0%
五次離奇死亡

五次離奇死亡

作者:朱廣思
這時候,小崔端著一盤水果走了進來:「大家都辛苦了,吃些水果吧。老大爺,您也過來吃些吧。」
VK看著小崔,詭異地笑了笑:「這就是——心理學。」
VK說:「除此之外,在4號的被殺現場您還給了我們提示,您的偵探水平也不低啊!」
金警官無情地打斷了小崔滔滔不絕的演講:「夠了,你能不能多往可能的方向推理呀!不要瞎猜!」
金警官說:「等等,這樣說太費勁了,跟繞口令似的,就把前幾天發現的那具屍體稱為1號,今天的成為2號和3號。」
老李一下子變結巴嘴了,吭哧了半天也說不出來。
金警官說:「我們還是來看看死者吧。」說著走到了洞里。VK也跟著進來,頓時,一股寒氣撲面而來,滿是死亡的氣息。死者仰面躺在泥里,擺成一個「大」字,心窩處有一片血跡。
新警官小崔剛從紐西蘭旅行回來,心理師VK一聽那風風火火的腳步聲就知道是他。小崔一點也不見外,一屁股坐在金警官旁邊,把金警官的茶一口喝乾了,喘了口大氣,說:「這個案子不知耗費我多少腦細胞了。昨天我在紐西蘭某個土著居民聚居的小島上,看到了一件中國製造的大衣,是食人族的戰利品,衣袋裡還有身份證……」金警官猛的打斷:「還有身份證?他是什麼身份?」小崔說:「別急啊!您老是說我愛著急,今天您是怎麼啦?那個被殺的人我還和他有一面之緣,去年在血站獻血的時候見過,是個新作家,叫朱廣思。」金警官和VK傻子似的對視了一下。金警官身子向小崔嚴重地傾斜,用從未有過的嚴肅口氣說:「你再把你的所見所聞具體說一下!」小崔感到身體周圍的空氣全都凝結了,但是奇怪的是,《聖鬥士》的主題歌竟然成了此刻的背景音樂,顯得很不著調。
老大爺還不依不饒地耍賴:「恁這可是猜錯了。俺從小都在那一片玩,我熟啊!這次沒準還能幫上恁咧。那地方偏,恁以前都沒去過吧,我給恁領路啊。」
金警官訓斥說:「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老大爺一驚:「我……俺姓張。」
VK嘆了口氣:「他竟然沒有卸裝就去了啊~」
所有人聽完了VK的推理,都半天沒說話,還是VK打破了這死一般沉默的氣氛:「好啦,這次大家都出了不少力,案子總算是破了,咱們合影留念一下吧。」
就這樣,這一串離奇的連環案結束了,VK回到診所的內室,心想:今天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天啊,這麼多的生命又從地球上消失了。表面都是因為朱廣思,實際上卻是人類那不擇手段的貪慾。不過朱廣思也真是……他現在會怎麼樣呢?不管他了,睡覺!
老大爺強擠出笑臉說:「我咋聽不懂咧?您給這兒說啥嘞?俺老老實實做了一輩子庄稼人……」
小崔把金警官拉到一邊說:「讓這個老大爺聽到咱們的案件分析,好嗎?」
平時一貫老實的常警官再也受不他們這不著調的瞎了:「夠了!你們有完沒完?不能討論一些有意義的內容嗎?你們記不記得,大蛇丸身邊那個藥師兜會給死人整容……」
身高:目測至少2.1米
VK的興趣又增加了一分:「噢?您是怎麼知道的?」
VK轉過身來對金警官說:「金警官,您還記得吧?2號和3號是今天早上在草堆旁發現的,但是屍檢報告表明他倆已經死了三天了,那兩具屍體有可能暴屍三天才被發現嗎?而且剛才我說過,4號很聰明,他也不可能把屍首丟在那裡直接走掉。這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動過屍體。而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老大爺你!」
VK長長吸了一口氣:「連那幾個都死在哪裡您也知道,看來,您所了解的比我想象的多啊。」
「你放心,一定!」
大家都跟著請老大爺,老頭子盛情難卻,恭敬不如從命,就和他們合了影。
老大爺睜大了眼睛:「這橋是豆腐渣工程啊!兩邊都有空心的。」這時金警官、小崔、喬警官、老李等人也從橋上趕過來了——常警官沒敢走橋,怕壓塌了。金警官一皺眉:「老人家,您這就不對了。這邊橋是好好的,磚頭又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你在這裏瞎鬧什麼?把橋弄塌了怎麼辦?」
VK也心照不宣地打著馬虎眼:「沒錯啊,咱們不就是普通朋友嗎?」
整體描述:肉山
金警官極力表示自己不該受埋怨:「不是你讓我這樣的嗎?難道是小崔……小崔,你是不是又瞎猜了!」
一秒種之後,小崔帶著滿臉紅巴掌印沮喪地站在一旁,滿臉委屈:「這個不賴我!都是他讓我弄的!」
小崔傻了:「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您說怎麼辦吧,我都聽您的!」
VK半開玩笑地說:「死人是不會自己移動的吧?」
VK走到倆人中間笑著說:「我倒是挺欣賞小崔的想象力的。胡適老先生也說過:大胆推測,小心求證嘛。小崔前一半做得已經很到位了,不過還應該從更多的方面考慮。」
「那個草垛正是2號3號倆兄弟和4號會面的地方。4號很聰明,為了表明自己對2號哥倆沒有威脅,提前將那一柄土造的手槍藏在草堆里。可是他沒想到,對方抽煙正好點著了藏著手槍的那一片草。所以我們在2號和3號的死亡現場發現了香煙燒壞草垛的情況。那時候老人家堅持說是警察們抽煙引起的,但是當時確實沒有人抽煙。這就只有一個可能:是2號和3號抽的煙,引著了草垛。4號堅持和2號3號談完了條件,就在二人扭頭走的時候,從草堆中摸出手槍射殺了他們。第一個人被殺之後,第二個人下意識地拿出斧頭,但是已經晚了。手槍本身質量就不好,再加上燒得差不多壞了,所以槍膛炸裂,4號的手上當然也留下了炸傷。那樣內外都滾燙的槍當然不能再帶在身上,加之他手上有傷,就仍把兇器藏到草堆里。然後他就離開並且在不久之後被殺,而殺死他的殺手正是5號!」
這時候河對岸一個更洪亮的聲音傳來:「那個『mou』是什麼意思啊?」
小崔還是一臉疑惑的表情:「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覺著這次除了和那個女護士瞎鬧,沒什麼收穫啊。」
喜歡的事:吃
「那你現在有什麼想和我說的沒有?」
去現場的路上,幾位警官激烈地討論起那兩起死者同姓名的殺人事件,據開車之前一分鐘小崔在停屍間辨認,第一個被殺的朱廣思,和他在南太平洋小島上的食人族部落里看到那個身份證上的人一模一樣。VK並沒有參与討論,卻先針對第一起案件,對金警官講起了自己的推理:「受害人很有可能是在被脅迫商議某些事情的時候,言語不和,被人殺死。兇手本來沒有想殺他,因為如果殺人是最初目的,就不用把他綁到其他的地方來,直接殺掉就行了。被害人之所以會在那個地方受傷,死的時候肯定是伸著脖子的,很可能被押在地上,從後邊突然被人砍中——沒有人故意伸長脖子讓人砍的。如果兇手在殺他時候繞到死者後邊砍死他,死者一定會扭頭看他要幹什麼,這樣傷口就會在脖子側面了。再說要殺人的話,也沒有必要非繞到後邊下手。所以我推測,此案有不止一個罪犯。有人在前邊和死者交涉,有人在後邊押著死者,交涉不成功,一怒之下,後邊的人將他砍死。」說著說著,警車就來到現場。發現屍首的巡警老李走上來彙報:「我們在路過這個乾草垛的時候發現了屍體,隨身攜帶的證件表明……」小崔半開玩笑地打岔:「不會也叫朱廣思吧,哈哈。」老李打了個激靈:「你會算命?」接著上下打量著他,「難不成人是你殺的?」
「這勘察現場的事又不是犯罪心理分析,再說我又不是正規編製,去那裡幹什麼!」
VK一下子變得像軍人一樣嚴峻地說:「小崔聽令!快做人工呼吸!」
老大爺擺出一副給孫子講紅軍故事的神態說:「他寫的東西剛在廣播上提到的時候,我就注意啦!我是天天聽,一回不落。不光這些,介紹他的節目我也都認真聽呢。所以他有什麼大事小事,我都清楚!」
老大爺驕傲地一挺胸脯九九藏書:「嘿,我白活這麼大年紀了?早就向那幾個警官打聽了。」
護士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我還以為你們要憋著害他呢……」
老大爺說:「他寫的書不是老在廣播里讀出來嗎?我呀,天天聽。我那個半導體,以前呀,每月要用四節電池,現在用了南孚,一節也就夠啦!」
金警官一揮手:「得了吧,你趕快好好乾,升級以後,就可以派手下幹了。不過你看看我,還是喜歡親自干,這也是探案的樂趣,你慢慢就懂了——嘿,你有沒有在聽啊!」
常警官挺委屈地「哦」了一下。但是早就發現手掌秘密的心理師並不在意他倆的談話,此刻又觀察起面前這位老大爺來,也算是職業習慣吧:一部花白的絡腮鬍子,臉上的泥土色似乎早就滲進皮膚之中,臉上還有些新痘痕,一雙手十分粗糙,看上去典型的老農形象。只是牙齒一顆不少,還很整齊。老大爺也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VK,不同的是,VK是盯著他看,眼珠不轉,而他是上一眼下一眼地看,看了八八六十四眼。
小崔忙說:「不對啊,那個死到紐西蘭去的應該是2號。」
金警官義正詞嚴地教訓三位手下:「我那是為了幫助辦案。你們懂什麼?」
小崔忙說:「您可別嚇我,我膽小。死鬼怎麼找我啊?」
這時候常警官和喬警官還在辦公室另一側討論案情。常警官說:「這麼多朱廣思啊……哪個是作家呢?」
金警官說:「可是這些都是你推測的,怎麼能證明確實是5號殺死4號呢?」
討厭的事:被喬警官戲弄
VK略帶神秘地說:「不見得……」
VK說:「別緊張,金警官。我說過朱廣思曾經扮演過老爺爺是吧。」
「看似意料之外,其實卻在情理之中。金警官一開始就告訴過我,朱廣思的外祖父銀行家和老先生因公務去了澳洲。為了儘快得到那筆遺產,更重要的是,在國外得到遺產之後,他可以就此不再回國,防止事情敗露被捕——退一萬步講,就算他被抓,也有那個冰鎮的屍首為他作證。正是出於這種種原因,他也追到了澳洲。由於害怕真實身份暴露,他只能偷渡出境。偷渡到那麼遠的地方,很有可能在澳洲迷了路,就漂流到了紐西蘭的某個小島上,並且在那裡被殺。這也是罪有應得。」
喬警官湊過來一看:「這好像是一把私造的土槍。」
朱廣思說:「這都被你注意到了,真是神探的眼睛!看來我的演技還有待提高。」
等老頭爬進警車,金警官衝著VK發牢騷:「那個老頭子那麼麻煩,你這不是妨礙我辦事嗎?」
大家都湊了過來,老大爺說:「我來幫你們照吧!」
VK飛快地跑出辦公室,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審訊室在什麼地方。小崔這次算是反應快了一些:「這邊走!」
VK想了想問道:「那他最近還有哪些時候來了?」
金警官擺擺手說:「算了,我們還是要感謝老大爺的,人家也是很有覺悟的啦。一般的老大爺怎麼會想到用布包起證物以免沾上自己的指紋呢?」
老大爺想了想說:「俺在現場找到個東西。」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
女護士還搖晃著心理師在那裡「你說呀!你說呀!」看VK也快掛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老大爺有些慌了:「你什麼意思?懷疑我殺了人?我可和那個作家無冤無仇,我殺他幹啥?」
護士緊緊盯著他們這一捧一逗,一聽這一句,又要昏倒了。
VK走到近前說:「小崔,你不是說你和死者還有一面之緣嗎?把你知道的和我們講講。」
小崔掏出證件說:「我們是警察,請你禮貌地應付一下。」
金警官恍然大悟,上下打量著老大爺:「難道……不可能吧?」
老大爺顯出一副不屑置辯的神氣:「要是別人還不敢說,那個作家,我可是知道得清楚!」
體重:不詳,據說能用家用彈簧秤來秤
到了局裡以後,大家把死者交給老楊驗屍,VK向老楊交待了幾句,就回到了金警官的辦公室。喬警官正說呢:「這次這個應該叫做4號了吧。」
VK哭笑不得。
「今天發現的兩具屍體大概是三天前死亡的,比1號晚一天。2號和3號都是在後腦靠右側同一點被子彈打中的,子彈已經變形了,像豌豆。2號和3號的各個方面,包括穿著,大致年齡,身體上的生長痕迹都完全一樣,可以推測他倆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至少也是在一起生活超過十年的了。最讓我疑惑的就是他們的傷痕怎麼會在同一個地方絲毫不差呢?」
VK小心地打開,竟然是一把斧子!斧子的柄不長,但是頭挺大的,斧頭刃上似乎還有些痕迹。「你怎麼不早拿出來?」VK現在的感情就好像想猛抽這老大爺一嘴巴再擁抱他一下,「這或許是重要證據,您立功了。還有,以後請用普通話,雖然我也是河南人,但是這麼辦案實在有些不習慣。」VK一邊說著一邊把斧頭交給小崔去化驗。
護士說:「你們要多少贖金吧?我現在就把銀行卡密碼告訴你。」
老大爺不服氣地嚷道說:「俺mou家,我看恁咋我?恁把我扔這兒?」
老人家有些無辜地說:「俺……我舉報!這是個豆腐渣工程。」
VK點點頭:「看來你沒說謊,造紙廠染污的河水雖然會掩蓋某些氣味,但是——你褲子上的痕迹就是鐵證。」
小喬心想:到了那裡自有片警領著我們,還用你啊?還沒說出口,金警官走過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喬警官的肩膀說:「算啦,還是讓老人家去吧。」
小崔對護士說:「您剛才就說對了,他還死了不止一次呢!」護士哇一聲就哭暈過去了。
VK滿臉正義地說:「我以人格擔保!」
常警官說:「那這就可以斷定是2號和3號合謀殺死1號了。我們不是鑒定過他倆一直在一起嘛。」
VK說:「如果你能回答我幾個問題,我馬上叫他過來這裏。」
不擅長運動:高爾夫(球放在能夠到的地方卻看不見,放在能看見的地方卻夠不到),跳高(這也是他打不到喬警官的原因)
朱廣思轉身要走,突然回頭對VK喊道:「我走之後不許瞎說,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
VK眯起眼睛,目光像激光一樣集中射在老大爺臉上:「真的嗎?您真是老實人?你從頭到尾都在說謊!」
護士一扭頭:「那我還是死了算了!」
金警官又以一貫嚴肅的眼神秒殺了他的想象力。
小崔還是那麼有想象力:「沒準他可以像超人一樣邊跑邊變身啊!」
喬警官說:「VK,我們老是請你幫忙,也有些不忍心的,要不然你也加入我們刑偵組吧。」
小崔就開始了《小崔歷險記》的播講:「我到紐西蘭旅遊,自己雇了一輛小摩托艇玩,無意中到了一個小島,遇到了當地的土著居民。他們很熱情,尤其是那裡的酋長,把我請到他的草屋裡聊天。我知道這些波利尼西亞人現在還保留著某些吃人的習俗,但是只吃戰俘。他還談到就在兩天前,也遇到了一個和我一樣的黃色皮膚的人,但是那個人應該是惡鬼的使者——這是他們說的,我可是無神論者。那個人的心臟噴出一道道烈火,用巫術弄傷了他們好幾個族人,最後不知為什麼那人不噴火了,被幾個土著人抓住,剝去了身上的怪獸皮,投入火山口中——那是他們處理惡鬼的方法。說著那個酋長給我指了指他屋子裡掛著的戰利品——就是那所謂的怪獸皮——其實就是那人的風衣。我經酋長同意,看了看那個風衣,衣袋裡還有錢包,裏面有身份證,標明那人就是朱廣思。看那身份證上的照片,我覺得肯定是他本人。我想向酋長要這個身份證,酋長看上去很不高興,把那個錢包隨身帶著。我也怕他們萬一不高興把我做了晚餐,就偷偷從那風衣裡子上割了一塊髒兮兮的布,連夜從紐西蘭飛了回來。你知道我這冒著多大的風險嗎?」
小崔點了點頭。
「被害人為男性,年齡在19——22歲之間,中等身材,全身只有頸后靠下處有一道傷痕,為大號的斧子或砍刀造成https://read.99csw.com,脊髓受損是死亡的直接原因。脊椎未被砍斷,流血不多,衣服上沒有血跡,身上有繩子捆綁過的痕迹。衣袋內有本人身份證,標明被害人名叫朱廣思,就是那個新出道的作家。」
女護士一邊揪住了VK:「他怎麼啦?你快說,是不是出事了?被人砍死了?被人槍殺了?燒死了?」
護士有些不耐煩了,杏眼圓睜:「你這是審案呢?」
VK連忙過來勸:「你等會兒再死!」
朱廣思不好意思地一笑:「確實是這樣。我看他們被殺,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回到住處想出了那個辦法,才化裝成老大爺。把屍體從草里拖出來讓你們發現,還有把槍找出來,都是我故意做的。」
金警官又用一貫的口氣訓斥道:「河岸上泥巴能少嗎?當刑警就別怕那麼多了!就是死者死在WC里,你也要親自下去撈!」
VK突然低聲說:「那你知不知道他上大學的時候,演話劇扮演老人很成功?」
心理師喝了一口茶,看著報告說:「很好!果然和我想得一樣。我們可以把今天下午那個稱為4號,紐西蘭那個不妨稱為5號。我們先說第一個案件……」小崔又打斷他:「第一個案件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護士點了點頭,穩定了一下情緒:「好的。那是三天之前,他來這裏獻血,我告訴他,最近有不少人點名要輸他的血呢。他說,大概是希望得到些靈感吧。我說當時就有一個人正在輸他的血。他聽了之後就和我告別了。」
金警官沉思般地點點頭:「嗯,我也是這樣想的,你把我想說的都說了。」
VK說:「誰讓你們把老人家抓起來審了?他是我們的功臣。」
腰圍:沒有頭圍大……
VK說:「你快去血站吧,要不然,一會兒沒準又會造成命案了。」
常警官絲毫不領情:「你敢不把斧子交出來!我們可以告你妨礙執法!」
VK說:「你不是還有那挨巴掌的難忘體驗嗎?不說這個了,我們趕緊回去吧,大家還等著我們呢——回去先把你的紐西蘭紀念品給老楊。然後,我會把這幾件案子的經過詳細地講給你們。」
周圍人不覺身上一冷。
討厭的事:戲弄常警官失敗(雖然幾率很低)
VK和善地說:「別著急,您也是老片警了,經常發現屍首,前幾天那倆一模一樣的屍首不也是你發現的嗎?你有什麼話慢慢說,我們會理解你的。」
金警官低下頭仔細看了看:「是被短型鳥槍在不超過三十厘米處打中的,當場死亡。」
VK連忙制止:「您就說您都知道哪些關於他的事情。」
金警官走過來對VK說:「這次還多虧你幫忙了。」
VK得意地說:「我就知道你想說這個事情,你快說吧。」
小崔這時候突然正經八百地說:「案子確實解決了一部分了。剛才我把那斧子拿去化驗,斧子柄上只有3號的指紋,斧子刃上的血跡是1號的,雖然擦得比較乾淨,但是我們在斧子刃上還發現了1號的脊髓細胞,這可是比血液要有利得多的證據。」
VK說:「我們當時還不知道作案動機——希望你們接下來不要打斷我。最近這幾起案件的動機都是因為朱廣思的外祖父要將遺產給他,而朱廣思本人又正在隱居之中,近期不可能公開露面。這五個人都為了爭奪這一份巨額遺產,造成了這幾起慘案。
VK說:「請你相信我,朱廣思沒死,活得好好的!」
VK又換上了嚴肅的表情:「你既然那麼了解他,應該知道,他寫作的時候,會找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隱居起來吧?」
金警官這時候氣得是三屍神暴跳五雷豪氣騰空,快變成拔火罐了:「停!你們三個,都給我站好!整天就知道看日本片子,你們、你們就不會看些國產的動畫嗎?」三人異口同聲地嘟囔:「你自己還不是喜歡看《名偵探柯南》……」
小崔小心地說:「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影分身之術?」
VK嘆了口氣說:「要是想加入,我早就加入了;我還是喜歡給自己打工呢。今天也折騰得挺累的,我要回去休息了。這是我目前做過的最不輕鬆的案件。還有剩下那些調查五個死者身份的工作,你們就可以不慌不忙地調查了。還有,珍珠小姐那些沒用的任務早就該結束了,讓她白費力氣幹了那麼久,小心她回來會生氣的。」
金警官說:「正因為我覺得他很可疑,才讓他聽到的,先打消他對咱們的警惕性。目前還不能確定什麼,你也要注意一些,咱們慢慢引蛇出洞。」
有話則長,無話則短。一行人來到了事發地點——洛陽北郊一個破舊的磚橋之下。發現屍首的片警老李說:「我走到這個橋下的時候,看見這裏的磚很鬆動……」金警官警覺地打斷:「你好好地巡邏,怎麼尋到橋下了?」
聽完這些,心理師放下茶杯,不緊不慢地問道:「那麼根據你們對被害人社會關係的調查,誰有最大的殺人動機呢?」金警官頓了頓說:「我們已經調查過他的社會關係,他沒有什麼對他有殺害動機的仇人。按理說,此案應該是能從中獲得最大利益的人有最大嫌疑。最近他的外祖父——著名的銀行家和老先生在媒體上公開表示,想將巨額的財產交給他。只是那時,朱廣思正在寫新作品——他有個習慣,創作的時候會找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隱居起來,不和任何人聯繫。如果他意外死亡,最有可能繼承那筆巨額遺產的是和老先生的表侄女和雲。」心理師突然說:「先封鎖消息,不要把死訊告訴和老先生,年齡大的人,估計受不了這一打擊。」
老大爺不好意思了:「我本來也是準備最後再給你們看那斧頭的,可是怕你們抓錯人。」
金警官無奈地說:「我們不管那個,您就好好獃著吧,小喬,一會兒送老大爺回家。」
倆人跑到審訊室,金警官正和常喬倆副手一起呵斥老頭子:「我們都知道了!你別想隱瞞,再不承認的話,我們就不客氣了!」大常是個急脾氣,挽袖子沖了過來。VK大喝一聲:「掌下留人!」可是已經晚了,大常稀里糊塗地被老頭子按倒在桌上,嘴裏還不服氣地大叫:「小心我刑訊逼供!」
VK又不緊不慢地說:「我們先把這些案件的順序理一下:四天前1號被殺;三天前,2號3號被殺;同一天,4號被殺;兩天半之前,5號死在紐西蘭。真正的朱廣思是沒有必要殺害冒牌貨的,這樣看來,只有1號有可能是真身。但是,雖然他們都是整過容的,在親近熟悉的人面前還是不太可能假裝。三天之前,真正的朱廣思還在血站出現過,所以1號也不可能是真正的朱廣思。」
VK好不容易喘過來一口氣:「大姐,你手勁真大。」
VK說:「好啦,大家都來辦公室,我會把一切真相都告訴你們。小崔,你去找一下老楊。」
老大爺一興奮又恢復了鄉音:「誰不知道他是在洛陽市區裡頭咧?咋會死到哪些郊區咧?」
「那你可要說話算話。」
「是不是一個比較狹長的口袋,開口在胸前那個高度,斜著向下?」
VK有些不得勁地碎碎念道:「或許他戴著手套,不會炸傷也說不定——我本來是準備在所有案子全都理清之後再說出這些推理的,可是被某人攪和了,真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啊。」說罷斜眼看了一下老大爺。
老大爺有些無辜地說:「這可不中,俺說了一輩子鄉音了,做夢都是這味兒了。」
小崔又一次蒙了:「她不是兇手嗎?剛才還怕事情敗露要殺掉您呢。」
這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VK和老大爺身上,VK清了清嗓子:「剛才那一切只是我的推理,但是馬克思馬老爺子說過:實踐才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剛才我已經把張大爺的頭像傳入電腦,用我們專業的顱骨分析軟體進行了分析,現在,真神現形!」VK沒有回頭,手指從肩膀之上越過指著電腦的屏幕。所有人都盯著電腦,那上面赫然顯示著分析結果:朱廣思!
VK說:「說到這個問題,破綻就更多了:你在吃水果的時候連手都不洗,直接抓起來吃,可是吃完之後卻很小心地擦擦嘴,這是害怕化裝被弄掉是吧九-九-藏-書?還有您說了一輩子鄉音,怎麼能突然就說出普通話了呢?這一點我很好奇。」
老大爺被噎得咳嗽了幾下:「俺…我會說普通話。」
VK讚許地點點頭:「嗯,演技真好。你說過你好幾天沒有動過那個草堆了,可是當時你的袖口上明明還沾有稻草屑——雖然草末子使你看上去更像個農民。」
小崔還是不肯放棄自己的觀點:「你記不記得那一集……」
女護士還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殺人未遂,只得轉移話題:「你管誰叫大姐?我才剛剛大學畢業。」
VK笑著說:「你的演技已經沒問題了,除了一些小細節——那些不得不露出的化裝的破綻。好啦,你不是還要去見一個人嗎?趕快去吧,我已經答應她了,讓你安安全全地去見她。」
VK說:「那兇手的手上一定有火藥炸傷了,這下我們的線索又浮出水面了。」
VK一臉迷茫:「為什麼?」
VK說:「如果我的推斷沒錯的話,就應該是那樣了。我們趕快去血站,還有,打電話告訴金警官,千萬不要讓那個老大爺走了!」
小崔眼睛瞪得包子一般:「竟然有倆屍體!」
老大爺已經被包圍在一陣煙塵之中,撲騰了半天才撣乾淨,咳嗽了幾下說:「我看看這裏面有死人沒有。」
小崔忙說:「我建議,那個死在紐西蘭的應該叫做5號。」
最後還是VK先說話了:「老大爺,請您把所有您看到的情況都告訴我們。」
VK拉過來他說:「別想那麼多了,案子既然破了,就別再較勁了,來來來,大家照個相!」
老李垂頭喪氣地說:「真是神探的眼睛啊,我都說了罷。今天上午太工作緊張,中午喝了不少水,下午又被派到這個地方巡邏。我怎麼找也找不到合適的地方,就走到這個橋下,想解決一下私人問題。沒想到腳下一滑,就扶住了橋下與河岸相接的那一塊地方,竟然扶出了一個洞。我發現那裡的磚頭不是砌上去的,而是壘在上面的。我扒拉開那幾塊磚啊,就看到這個死人,同時我的私事也解決了。」
到了血站,VK向那裡的護士打聽朱廣思。護士看了看VK:「您是他什麼人啊?」
VK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我們尚未確定:就是朱廣思是否知道自己將要繼承那一筆遺產。不過這也與我們關係不大了。」
小崔這時候已經掏出了手銬要銬女護士,被VK攔住了:「你幹嗎?」
老大爺一愣:「當然知道!我看呀,目前這幾個死人,包括死到外國那個,都不是真的。」
小崔連忙給自己打圓場:「這也不全是我的錯,要是你用英語說話,名詞變複數一聽就聽出來了!」邊說邊跑去看那另一具屍體,「哎呀!雙胞胎?不——我已經把案子破啦!這是個四胞胎的案件,全國也沒有幾家四胞胎,我們只要查查國內的四胞胎就行了!大不了查一下全世界的四胞胎,相信也沒有多少。」
正在這時,隨著一陣《聖鬥士》的音樂,金警官掏出手機:「喂,小崔啊,你從紐西蘭旅遊回來啦?什麼事啊?」
VK得意地說:「我讓你做你還真聽話啊!小心朱廣思過來饒不了你。」
小崔想了想,說:「就是一件普通的風衣,一年大部分時間都能穿的那種。」
金警官還是滿臉琢磨不透的表情:「我總覺得,這案子還有疑點……」
金警官說:「你先別說話啊,讓我仔細理順一下線索……那你說,我們怎麼調查那五個冒牌貨的身份呢?」
VK探頭一看,橋的這邊也是空心的,裏面有一個差不多大的洞,但是是空的。
VK鎮定地審視著他說:「其實,我早就看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了,你就把事情經過老老實實地交代了吧。你的衣服早已經出賣了你!」
「我們先來說第一起案件:1號是被2號和3號這一對雙胞胎兄弟合夥殺死的。他們都想得到那遺產,於是2號和3號一起將1號綁到了事發地點。開始只是想私了,雙方談條件沒有談妥,二人中的某一個一氣之下殺死了1號。由於他們倆都是大老粗,這一點喬警官早就發現了,沒想那麼多,就把屍體晾在野地里了。這對兄弟沒有想到,除了他們之外,還有其他冒牌的朱廣思存在。
「三個月前來了一次,還有一個月前一次,半個月前一次。」
VK說:「老大爺,這次您可是立了大功了,照相怎麼能沒有您呢?這相機會自動拍照,您也和我們一起照吧。」
老頭子說:「你應該感謝我,你差一點就構成暴力取證罪了。」
金警官正為這案子犯難:「去吧去吧,他在這兒就會給我添亂——哎,你什麼毛病?倆男的上街逛什麼?」
金警官一笑:「你放心,目前除了你之外,沒有任何警員以外的人知道這件事。和你這個心理師呆了這麼長時間,這點基本常識還是有的。和老先生幾天前因為突然有公務而去了澳洲,他當然不可能知道。我們對和雲也進行了旁敲側擊的訊問,但是沒有告訴她朱廣思的死訊。據她所說,她和朱廣思並不熟悉,只是在朱廣思小時候見過他幾次。目前她的嫌疑還沒有完全擺脫,我們還在繼續調查之中。」
出了血站,小崔有些急了,捂著臉說:「我們上哪裡去給她弄個朱廣思過來啊?有五個都死了!」
老大爺湊了過來:「俺也算是個證人吧?也得跟著恁回局子里錄個口供啥的。」
VK說:「小崔,你看看你怎麼這麼不會辦案啊,心理學沒學好啊。你看這怎麼辦!」
小崔一臉無奈:「這個娘們怎麼說得這麼准啊,難道是她?VK真是神探,怪不得要來這裏呢。」
VK一笑:「看來您真是謊話連篇啊。」
金警官看了看死者的腳跟處,有兩道拖曳的痕迹:「看來這裏已經不是第一殺人現場了。」小崔這時候也小心翼翼地走進來:「這裏好濕啊,這麼多泥,我的新皮鞋……」
整體描述:捏吧捏吧不夠一罈子,掐吧掐吧不夠一碟子
金警官說:「按照你說的,真正的朱廣思還沒有被殺?你從哪裡知道他三天前還出現過?」VK說:「我逛街的時候意外得到這些消息……」小崔急急忙忙地插嘴:「我和VK先生寸步不離。但是VK先生,您怎麼知道那個護士沒有騙人呢?」
小崔嘆了口氣:「我就想說我在紐西蘭遇見的事情,那些人不聽我講,快憋死我了!您可一定要聽我說。」
喬警官打斷了小崔的奇思妙想:「還是先帶回去驗屍吧,經過基因檢驗就知道是不是了。」
VK也用無辜的表情回應:「那就不能讓您繼續呆在這兒嘍。請您自己回去吧。」
喬警官說:「不可能!影分身被打之後就會消失的。」
VK一臉無奈:「拿我們當綁匪了?還用報警?這不就有個警察嗎?你只要告訴我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情景就行了。再拖延時間,他可能真的會有危險。」
正在大家暫時舒了一口氣,開始進入電視劇中常見的拖沓情節一樣的生活時,金警官又收到了報案:「北村橋下發現了屍體!大常、小喬、小崔,趕緊行動!」然後走到VK跟前,低聲說:「你也和我們一起去,這次……被害人還是朱廣思!」
喬警官固定搭檔:常警官
大家望著朱廣思一陣風一般離開的背影,驚嘆道:「這是人類的速度嗎?」
護士擦了擦眼淚:「真的?」
金警官說:「不用了,老大爺。我們在這裏簡單地問問您就行了。」
小崔說:「這我沒注意,我是正經人——咱們換個話題。」
金警官被這個插曲一攪和,氣也消了一半:「算了,咱們先帶著屍首回局裡去。」
常警官說:「這位老大爺不是農民嗎?」
小喬忙說:「是啊是啊,路上順便把您送到家裡,順路!」
小崔一愣:「是啊,您怎麼知道?」
腰圍:應該是比身高要大,反正沒人能摟得過來
VK慢條斯理地說:「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沒有解決,等到了血站就能弄完。不過你不用著急,不用抓兇手了,他應該已經在千里之外了。」
電話那頭,金警官的助手小崔急促地說道:「我有一個跨洲際的大問題想問您:要是本國公民在外國被殺,該怎麼處理?」
九九藏書哦,他獻血很積極啊!」
「有什麼特點?」
VK微微一笑:「看來您對案情已經有所了解了。」
「轟」的一聲,驚醒了所有沉浸在動漫中的人。VK在他們爭論《火影》的時候就已經發現,老大爺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此時正左右張望著找他,也被這一聲響嚇了一跳。眾人向聲源處觀瞧,原來是在橋的另一邊,和現場相對的地方,老大爺不知從哪裡找來一柄拆牆用的鎚子,把橋的另一邊也砸開了。
擅長運動:鉛球,撞破門(牆),舉重
「四天之前。」
「你們說了些什麼?」
老楊有些猶豫地說:「他們的血型都是AB型。我發現第一具屍體和后兩具屍體的DNA有一定相似之處,但是第二具屍體和第三具屍體的DNA是完全一樣的。第二具屍體和第三具屍體……」
VK說:「好吧,我有些累了,現在上街轉轉。」
小崔說:「您看他的右手,是不是有些異常啊,這洞里太黑看不清楚,我們還是把屍體搭出來吧。」
VK接著說:「那些冰使得屍體的臭味不會那麼快擴散出去,導致我們發現屍體的時間滯后了很多,如果不是老李內急,很可能還要過更長時間我們才會發現它。另外,我已經托老楊檢驗過了,4號的手確實是燙傷加炸傷,傷口的火藥和那把槍里的一模一樣——這種農家作坊里的土槍,火藥配製的比例不是很嚴謹,可以說是一家一個樣子——這就印證了我的推理。其實當時小崔在洞里已經注意到那屍體的右手有異常了,只是後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相貌而把手部的異常忘記了。我在和常警官把屍體搭在車上時,故意來搭屍體的右手,仔細觀察了右手上的傷痕。關於4號的死,我是這樣推測的:4號和5號在很近的地方面對面談條件,他雖然聰明,還是沒想到5號的風衣里內藏玄機——5號的懷裡藏著一把短型鳥槍。他的風衣內縫了一個很巧妙的兜,手插在外部的衣袋裡,就可以將鳥槍上推,使槍口從扣子的間隔之處探出頭,隔著衣服扣動鳥槍。小崔看到的那件風衣就是證據,所謂土著人說的心臟噴火,就是按照我剛才說的方法用槍產生的現象。子彈打完了,那人當了俘虜,被扔到火山口中。那把槍也在被抓時的掙扎之中失落了。」
二人趕到了公安局,辦公室里竟然一個人都沒有。VK眉頭一皺:「壞了,快去審訊室!」
VK說:「老大爺在咱們這裏呆了這麼久都不走,現在天晚了卻急著要走,這就更使我肯定了自己的推斷——他要去見一個重要的人。」
一行人正要離開,突然一個灰頭土臉,袖口上還沾著草屑的農民老大爺急匆匆趕了過來,用標準的鄉音吆喝道:「恁這是幹啥哩?把俺家草垛子都弄亂嘞。」金警官連忙向老農解釋了大致經過。老農指了指草堆上一片燒焦的痕迹:「誰讓恁在這兒抽煙了?把俺草都燒毀咧,恁說咋辦?」邊說邊拾了一根樹枝撥開燒焦的乾草,「這是啥東西?」——一個燒得有些變形的東西被撥了出來。
金警官說:「你還嫌這些事情不夠亂啊?老楊接著說。」
VK面露難色:「實不相瞞,他最近……他……咳……」
三人把死者小心地搭出來之後,都驚呆了,看那人的長相,竟然是——朱廣思!大家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地下了,要是沒有眼皮攔著,地上能出現一鍋元宵。
金警官無奈地教訓道:「我就說你太不注意觀察……」
金警官:「你這是怎麼啦?平時沒這習慣啊。」
小崔心裏還是放不下紐西蘭的那個案子:「那5號怎麼會死在紐西蘭呢?這也太離奇了吧!」
「我都知道了,過一會兒我就讓朱廣思過來。」
喜歡的事:戲弄常警官
金警官掃興地拿起手機:「喂,什麼?郊區又發現屍體!好,我馬上到!」緊接著麻利地合上手機,「小崔,快回局裡準備,叫上小常、小喬,咱們去郊區。VK,你也和我們一起去!」
常警官問道:「那為什麼那些人長相都一樣,身份證也都一樣呢?」
那姑娘一聽還來勁了:「我不!我非死不可!」
擅長運動:跳高,開鎖,爬牆
小崔跟著VK出了警局,還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您真有心出去玩啊?」
女護士這時候臉色變得很難看:「兇手?難道他……」眼眶忍不住濕潤了。
金警官一皺眉:「怎麼回事?」
一上來就是三樁命案,讀者或許覺得太緊張了,讓我們來看一下VK給常警官和喬警官的備案資料,輕鬆一下,也對他倆做一些了解。
VK說:「少來了,都這麼多年的老友。」
老大爺得意地說:「哎~還是這位懂事兒,你沒穿警服,是個當頭兒的吧?哎呀,你可要好好說說恁這警察們呀……」
小崔更疑惑了:「VK先生,你到底發現什麼了,我怎麼一點都不懂!真正的兇手到底是誰啊?讓我們趕緊抓捕他!」
小崔笑了笑:「您是不是以前這樣干過啊?」
VK說:「誰告訴你她是兇手了?」
老頭子臉上露出吃驚的表情。金警官又進入了備戰狀態,手放在腰上的槍柄上喝道:「你到底是誰?」
雖然小崔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將眼前這具趴著的屍首翻過來的時候,還是禁不住雙眉緊鎖倒吸了一口涼氣:「竟然和停屍間里那個又一模一樣!難道停屍間的屍體又跑出來了?」
VK操作了一會電腦,轉過身向老大爺走近一步,盯著他說:「對了,老大爺,我們還沒有問您怎麼稱呼呢。」
老李滿面窘態:「好吧,我承認了,其實我不想這樣的!我……我也是沒辦法啊!」
「遵命!」
VK繼續給迷惑的眾人解釋著:「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更有利的證據:你們在吃水果的時候,我把他吃剩下的果核收集了起來,做了齒痕鑒定——你們也知道,齒痕像指紋一樣,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三天之前,血站護士發現了有好多人都要輸朱廣思的血這一奇怪現象,就找朱廣思過來看,當時正好有人正在輸他的血——我想應該是2號和3號兄弟在輸血。朱廣思注意到了他倆,暗中跟蹤,還目睹了他倆被殺的場景。是不是這樣呢,張大爺?不,應該叫你——朱廣思先生!」
金警官嘆了口氣:「沒什麼用啊,知道這些也沒什麼用啊。」
VK回頭一笑:「血站的護士挺好看的吧……」
VK一笑:「這就更好辦了,老楊的報告顯示,這五個人血液的DNA都有部分相似之處,可見他們都輸過朱廣思的血,我們只要到血站查一查那裡的記錄就行了。有了這五個名字,接下來我們就一一對應:其中肯定有一對雙胞胎,這樣就確認了其中兩個;還有一個應該是做海鮮生意或者冷飲生意的,這樣才能搞到大量的冰塊來給屍體保鮮;剩下的兩個——也就是1號和4號,只要查一下他們倆有誰會使用槍就行了。能在極短的時間——也就是被害人還來不及回頭的時間內,快速將二人爆頭,這傢伙肯定是一個神槍手。」
VK說:「反正也沒什麼線索了,不如暫時休息一下——休息是為了更好的工作。能不能讓小崔和我一起出去啊?」
不擅長運動:鉛球,舉重
小崔一臉茫然:「可是——他們怎麼會這麼像呢?難道是克隆人?」金警官對這個充滿想象力的年輕人哭笑不得:「你以為這是什麼?科幻小說!」喬警官指了指草堆另一側的一具屍體說:「就算這個是復活了跑出來,那邊那個你怎麼解釋?」
「你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
回警局之後,小崔還是在堅持自己的主張:「我看啊,這就是四胞胎的案件。其中一個兄弟到了紐西蘭,被波利尼西亞人給推到火山口裡了,嚇得我當晚就回來了——會不會這幾個就是被土著人殺的,他們的兄弟萬里追兇,最後還是被那些食人族殺了。我聽那酋長這麼一說,嚇得當時就飛回來了。對了,我還帶來受害人衣服的一片布呢……」
小喬又想氣又想笑:「大常,你不會推理啊?『mou』就是『沒有』的意思。」
「是……是啊。」
V九-九-藏-書K說:「我是他的兄弟。」護士打量了他:「哦~怪不得長得有些像呢。」
喬警官當然不會放棄損他的機會:「你傻呀?你沒看那倆屍體的手嗎?那倆人的手都是極粗糙的,一看就是干粗活的,這倆都不是作家!」
VK又擺出了一貫的微笑:「我當然有證據。首先,人在那麼近的地方被鳥槍打中——雖然是個短型的鳥槍,但是長度至少有一尺——要是想在他面前掏出槍來,再打中心口的正中間,對於一個有意識的人來說,是不可能的。而5號的那件衣服就是個很好的作案工具。當然,這個證據也並不是很牢固,有工具不代表他就是作案了——我還有一個鐵證:老楊提供的檢驗報告已經證明,5號衣服布片上的污跡,正是案發現場的泥土。那布片還沾上了河水——我還在現場說過那條河是被造紙廠污染的是吧?造紙廠的污水混合著河岸的泥土,給那塊布打下了獨一無二的痕迹!」
VK一笑:「要是讓珍珠和我上街你願意嗎?」金警官知道VK在開玩笑,揮揮手說:「你別瞎說了,珍珠現在不在局裡,她暗中調查和雲去了。」
體重:260公斤(後來發現上當了,秤就到260公斤)
辦公室里,眾人剛剛坐定,老楊走進來對金警官說:「那些事情我都調查過了,這是檢驗報告。」金警官剛有些疑惑,VK就把報告從金警官那裡拿了過來。
「特點嘛,就是衣兜很多,在裡子上還縫了一個大口袋。」
金警官說:「或許和本案有關,帶回去。」
「路上給我說說你的分析,還有,你不當偵探真是虧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陰沉快速從心理師臉上掠過。警局就在心理診所隔壁,啟程很方便。很快,金警官、小崔、心理師、常警官還有喬警官就都在路上了。
老大爺針鋒相對:「你也應該知道,他既然隱居起來了,不可能再到處亂跑了。更不可能死在外邊。」
金警官搖搖頭說:「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朱廣思沒有什麼四胞胎兄弟,連雙胞胎都沒有!」小崔靈機一動:「或許他們家當時隱瞞不報……」
老頭子一挺胸脯:「你看看,還是這位識貨!這叫老將出馬,Yiu頂倆!」常警官悄悄問小崔:「他剛才說那個『Yiu』是什麼意思?」小崔說:「你來河南當差這麼久還不知道啊,這在河南話就是『一個』的意思。」常警官點點頭:「哦,有點意思。咱們要是總到鄉下辦案,還真是得好好研究研究。」
喬警官說:「最關鍵的問題是:到底哪個是真正的朱廣思呢?」
老大爺倒是十分踴躍:「好啊,俺也和恁一塊去。」
朱廣思說:「可惜了,只有你注意到了我的提示,他們幾個都以為我在胡鬧呢。」
小崔說:「我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尋找那個手上有火藥炸傷的人了!這次還真是順利。」
老大爺憨憨一笑:「那俺就不客氣了。」拿起一個梨就吃了起來,三口兩口就吃玩了,然後袖口在嘴唇上輕輕擦了幾下,又開始講起了他的發現,「我說,那案子就該結了……」
金警官一把將他推在一邊:「你怎麼當刑警的?太不注意觀察了:停屍間那個傷痕明明在後頸,是刀傷;這個明明是在後腦勺有槍傷,怎麼可能是同一人呢!」
小崔又忍不住插嘴:「您先歇會兒喝口水,我來提一個問題:5號在兩天半前被殺,也就是算上我回國的半天和酋長所說的殺他以後所過的兩天,最短也不能超過這個『兩天半』了,那他是怎麼殺死4號的呢?金警官不是說過,4號的死亡不會超過一天嗎?難道金警官這麼經驗豐富的人也會看錯?」VK說:「你們只是注重調查,卻沒有仔細推理。只相信直接得到的線索,而沒有想到內在的暗示。這一次我們要感激老大爺了。小崔,你是否注意到橋下殺人現場的地很濕?我們開始都以為,河岸邊的土地很濕是正常的,可是老大爺的實驗偏偏證明——這條河的水是不足以把河岸弄得那麼濕的。老大爺敲出的那麼多煙塵大家還沒忘記吧,橋的另一邊完全是乾燥的;同樣,橋這邊也應該是乾燥的。那麼哪裡來的那麼多水呢?很簡單,死者死後,躺在大量的冰上!這些冰延緩了屍體的腐爛。」
老大爺好像有些得理不饒人無理攪三分:「那你們得賠我的草。這也是恁巡警不負責,俺才幾天沒來看就有人在這兒放火……」心理師過來說:「還是讓這位老大爺和咱們回去吧,沒準他知道什麼線索呢。」
VK和大常搭著死者兩隻手,VK在右,大常在左,把屍首放在車上的塑料布上包好,金警官還在車旁發牢騷:「這幾天怎麼了?老是死人,還是一樣相貌的!不過我看這個死亡時間應該不超過一天……」
VK若有所思地說:「我看你臉上還有一兩個痘瘢,你其實也就二十齣頭吧?和那個女護士差不多大。」
金警官說:「你就別提那個死到外國的了,和咱們沒關係。」
VK連忙趕過去:「你這是幹什麼?」
VK壞壞一笑:「真的嗎?我剛才說過,每個當事人都會有所隱瞞,您也不例外,而且是最能隱瞞的一個!」
照完之後,老大爺急切地說:「讓俺看看照片。俺還有事兒,得趕緊走了。」VK說:「這是數碼相機,要在電腦里才能看,您等一會兒。」
VK說:「很精彩,你還記不記得那個風衣什麼樣?」
VK長舒了一口氣說:「其實你們自己已經回答過了呀!你們提到過:《火影》里的藥師兜會給死人易容——但是事實上,死人是無法易容的,因為死人易容之後臉上的傷口不會愈合。所以事實只可能是——這五個人都是為了爭奪這一份遺產,將自己整容成朱廣思的模樣——老楊的報告也證明了這一點;至於證件就更好辦了,現在辦假證的技術完全可以製造出那麼以假亂真的身份證。」
小崔說:「去年去血站獻血,遇到過他。我也很喜歡看他的作品,所以認識他。我還和他交談了幾句,他說他經常來獻血,他的血型是AB的,比較稀少,有時候血站缺少AB型的時候,會通知所有獻過血的AB型人來,遇到這種事情,他肯定來。」
喬警官一臉壞笑:「大爺,您也相信小崔那個雙胞胎理論啊?」
老大爺臉上抽搐著說:「你少在這裏血口噴人!」
身高:一米五有限
這時候,法醫老楊拿著驗屍報告過來了:「我已經抽血檢驗過了,不過結果很奇怪。」
常警官固定搭檔:喬警官
朱廣思說:「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剛才你已經暗示了你把案情泄露給了不該知道的人。」
老人家無奈地說:「你別冤枉好人……」
VK又喝了一口茶:「波洛探長曾經說過:每個當事人都會有所隱瞞,其實那個護士也不例外,她並沒有對我們和盤托出。我從她那裡了解到,三個月之內,朱廣思去了好幾次血站。人至少要隔半年才能獻血一次,他為什麼總是去血站呢?我不禁對此有所猜測,護士對噩耗的反應更讓我確定了我的推斷。而且,作為一個隱居起來不和任何人聯繫,甚至連自己唯一的親人外祖父都找不到他的人來說,是不可能隨便出來去血站的,除非……那裡有人能聯繫到他,而這個人必然和他關係非同一般。就算冒牌貨整容整得完全一樣,聲音也會在那個關係非同一般的人面前露出馬腳。」
金警官一邊低著頭沉思一邊說:「這就印證了VK在車上對我說的推理了。剛才對那支土造手槍進行鑒定的同志告訴我說,那兩顆子彈都是從那支手槍射出來的,由於質量實在太差,槍支的損傷一部分是在草堆里燒的,另一部分是從內部炸開造成的。」
金警官有些哭笑不得:「你法律課不是學得挺好的嗎?怎麼連這也不知道?」「這次案件不一樣!有個中國人被南太平洋群島的食人族殺了!」「這就有些難辦了……那你是怎麼安全回來的?」「老大,你就不盼我好些啊!這個事件有些複雜,你在哪呢?我當面給你說。」「我就在VK的心理診所辦公室啊,你在哪兒?」「咳!不早說!浪費我這麼多話費!我就在診所門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