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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消失

一起消失

作者:七根胡
「探長,真被你說對了,這古宅里果然有密道。」小雷豎起大拇指。
福探長立刻帶人沖向了二樓,當他們正準備走向卧房的時候,福探長卻突然站住,因為他發現這歌聲不是從卧房裡傳出來的,而是從……小紅消失的那間客房裡傳出來的。
午夜的鐘聲響起的時候,蘇玲的歌聲沒有出現,任何線索都沒有。大家都以為今晚就這麼過去了,可就在半夜的時候,半睡半醒的福探長隱約聽到了電話鈴響的聲音,但只響了幾聲就斷了,隨後,他聽到匆忙的腳步聲,以及東西撞擊的聲音。
果然,抽屜裏面有個小機關按鈕。
「小……小紅……」白仁宗失聲喊道。
福探長心下盤算著:13號所有的人一起消失,正是蘇玲嫁人的日子,6月27日,7月1日,7月7日是三個用人來古宅上班的日子,偏偏他們又都在這一天以死亡的樣子出現,這中間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眾人不知道他怎麼回事,都停下來看他。
「真的,電話里是少夫人的聲音,我聽得出來,可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她說自己在地下,所以我要挖挖看。」說完,阿忠繼續挖著。
「是的,從來沒離開過。」
「我也不知道,她剛才出現在窗外,還衝我揮了揮手,然後就突然消失了。」白仁宗說道。
「這是真事嗎?」小雷繼續問道。
「你為什麼沒有跟你家少爺一起衝進去?」
阿忠什麼也沒說,只是給了福探長一個苦笑。
一進去,他就看到一個延長的地道,四通八達的,而在地道的入口處還有一個綠色的小按鈕。他試著按了一下,化妝台立刻恢複原樣,地上的抽屜在魚線的抽|動下,又縮回到櫃中。
他猛地睜開眼睛,抹了一把臉,推醒身邊的小雷,輕聲說道:「有動靜。」二人起身拿了手電筒,躡手躡腳走向樓梯口,然後迅速照向一樓大廳。
「白少爺,你還沒回答我的話。」福探長步步緊逼。
這具屍骨是蘇玲的嗎?
想到此,白宗仁衝進了廚房。他想找每天在這個時候為他做夜宵的李媽問一下原因,然而等他走進廚房的時候,他卻看到這樣的情景。
雖然偷冰塊的小偷沒有線索,但福探長卻更加肯定古宅失蹤案是有人故意在背後搗鬼,製造成鬼怪事件。他一定要將真正的兇手找出來。
福探長試著將胳膊伸進去按了一下,立刻,化妝台就向右側快速移開,它後面立刻露出一個狗洞大小的門。
她被「定」住了,嘴張著,舌頭吐出來,脖子上有深深的勒痕。她死了,屍體是冷的,不過卻穿著鐵釘,所以才會「定」在地上一動不動。
「沒錯,她是活著的,而且這是她和你事先商量好演的一齣戲!」
福探長及其他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大了。
「我家院子里能找什麼?難道找寶藏?」白仁宗隨口說道。
「因為我家小姐是三年前的6月13號嫁入白家的,小紅,李媽,老丁他們是過幾天才來的,而且是前後腳,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阿忠回道。
「他們是同一天消失的,但卻在不同的日子又再度出現,這之間到底有什麼聯繫呢?」福探長再次找到了白仁宗,他有一些話想問他。
「那你在客廳做了什麼?」福探長完全有理由相信阿忠有嫌疑。
小雷趕緊將手電筒遞給福探長。福探長則將抽屜試著向外抽出來,卻發現它上面還接著一根魚絲,直通柜子裏面,於是拿手電筒照向裏面。
「有備用鑰匙,在一樓,阿忠你去取一下。」
「6月27日,7月1日,7月7日,這三個日子不正好是小紅、李媽、老丁來的日子嗎?」一旁的阿忠搭話道。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沒有少爺的允許,也不敢擅自進少夫人的房。」
「我看到蘇玲了!」他這話一出,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非常吃驚。
老丁是白宅的園丁,是個六十齣頭的老頭兒,負責整個宅里宅外的花樹,是白仁宗最信任的人,可現在白仁宗也找不到他,只看到地上扔著半壺澆花的水壺。
夜深人靜,雨又開始下,然而卻沒有人有困意,沒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離開別人的視線,因為誰都怕自己成為第五個消失的人。
「什麼?」白仁宗一怔,就連福探長和阿忠都感到很吃驚。
小雷衝上去強力九九藏書制止,福探長卻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他發現阿忠的外衣下露出襯衫,而襯衫卻像被扯破過……突然他笑了。
他這句話又引起了福探長的懷疑,但沒等他問,阿忠就解釋道,「通常都是少爺進去,我在外面停車的。雖然當時少夫人發出尖叫,但我以為她看到老鼠,所以沒太往心裏去。」
我回來討債
「白少爺,沒準被你說對了。」阿忠忽然說道。
「她說我在廚房……我在廚房……她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白仁宗的話音還沒落,古鍾就突然響起,而它的指針剛好指向午夜十二點。蘇玲的歌聲再次響起,這次正是來自廚房……
李媽也不見了!
「那後來的蘇玲又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跟真的蘇玲長得一模一樣?」福探長問道。
「我確定,這就是蘇玲的聲音。」
當所有的人沖向廚房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廚娘李媽。她正「做」著飯,鍋里的湯正沸騰著,而她則手裡拿著鍋鏟筆直地站在灶台前。
「你三更半夜跑出來幹什麼?」福探長用鷹般的目光緊盯白仁宗。
火在著著,鍋里的湯已經被煮得沸沸騰騰,鐵鍋上的雞蛋已經煎糊,鍋鏟掉在地上。
小雷和白仁宗搖頭,福探長說道:「我似乎聽到有鈴聲在響。」
「沒什麼,你跑什麼?你家客廳發現了一具屍體,這屍體一看就是被埋了好幾年,你肯定扯不清關係。我看你就是殺人犯!」
「她同意了,還幫你演了這場戲,可你卻利用她引出殺死小姐的真兇,並且殺了她。」
「沒……沒什麼。」白仁宗閃爍其辭。
「我家小姐真的是你殺的!」阿忠急了,沖向自仁宗就要打他,被小雷及時攔下。
「我抓到了——」
窗前沒有動靜。
「有鑰匙嗎?」福探長問道。
白仁宗猛地坐起,喝道:「誰?」
「我在廚房……我在廚房……」那聲音雖然有些僵硬,但是白仁宗還是聽出來是蘇玲的聲音,而窗外的女人邊不停地重複這句話邊「飄」走了。
「你在幹什麼?」白仁宗在這個時候走了出來,用驚疑的目光看著阿忠。
「你見過嗎?」福探長問白仁宗。
白仁宗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縮進了被子里。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鼓起勇氣從被子里鑽出來,然後壯著膽走下床拿著手電筒推門而出。
「你是不是假裝說自己知道寶藏在哪兒,欺騙假蘇玲?」福探長接著說道。
「小紅,李媽,老丁都是被人勒死的,我還在想他們是怎麼被勒死的,剛才看到你扯衣領的動作我忽然想到了,原來他們都是死於自己的衣領,能有這麼大力度的人一定是個男人。」
福探長看看手下,又看看白仁宗和阿忠,目光最後落在了那座高大的古鍾上。
「很奇怪,自從夫人嫁過來那天晚上,她就再也不怎麼跟我說話,對我就像陌生人一樣,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現在,卻看到少夫人的屍體,而且已經變成屍骨了,難道少夫人在嫁進來當天就死了?」
用「飄」是因為她的動作真的不像走,很平穩地就消失在窗外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阿忠的鏟子突然碰到什麼東西,他立刻停了下來。
「可是那個假蘇玲當時明明活著。」
「你說的是真的?」福探長覺得這事蹊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福探長靜靜地坐在蘇玲卧房的搖椅上等待著。他暗暗發誓,今晚一定要捉到那隻「鬼」!
白仁宗搖搖頭:「那倒沒有,不過她說話了,她的聲音就是蘇玲的聲音,我聽得很清楚。」
白仁宗有些著急,一邊往外走,一邊叫著,「小紅——」他推開了另一間客房的屋門。通常這個時候,小紅一定會在這裏整理床鋪。可是,這回她卻不在,但白仁宗卻發現床單是新換的,而且剛鋪好一半。
「因為小紅,李媽,還有老丁都不是那個時候死的,他們或許更早一些時候就被你殺死了。」
白仁宗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於是快步走下樓梯,「老丁——老丁——」
「說不上來,反正我覺得他們之間看起來不錯,實際上怎麼樣,我也說不好。」
白仁宗想了一下后,回答道:「沒有超過一分鐘。」
「經常會叫的。」
「我說沒見過就是沒見九_九_藏_書過,好睏啊,吵死了,我要去休息了。」白仁宗回到房間里。
「我也確定,這的確是少夫人的聲音。」阿忠也站起身說道。
民國二十八年6月13日深夜。
「是少夫人來的電話!」阿忠焦急地叫道。
「那她消失到哪兒去了?」小雷問道。
「你說那個女人說話,她說了什麼?」福探長追問道。
是手骨……頭骨……腿骨……竟然是一具完整的屍骨,而屍骨上還纏著幾縷絲線。
「如果有,我早就挖出來了,雖然祖上也有說,但是我父親也沒找到,線索就在我老祖宗那斷了,直到現在,我什麼也沒找到。」說到這裏,白仁宗顯得有些沮喪。
老丁是個做事有板有眼的人,絕對不會扔下澆花工具擅自離開的,除非發生了什麼。
白仁宗心猛地跳了一下,結結巴巴地輕喚道:「蘇玲……蘇玲……」
此時,阿忠也從自己的房間里跑出來:「出了什麼事?」
他首先選擇了蘇玲的卧房,她是自這間房裡憑空消失的,那麼有可能這房間里有不為人知的密道。
福探長立刻來了精神看向阿忠:「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可是,我家小姐在嫁過來的當天晚上就戴著這枚胸針啊,少爺,您不可能沒見過。」阿忠有些急了。
福探長想了一下,決定去找白仁宗的司機阿忠聊一下。
二樓卧房的門自裏面鎖上了。
「阿忠,這三年來你一直在白家?」福探長問道。
「那麼,這四個消失的人到底去哪兒了?」「為什麼會在一瞬間同時消失?」「難道這世上會有鬼怪嗎?」福探長的手下緊張地議論著,可福探長卻不相信這些,他相信這件事一定是人為,但是誰能做到這一點呢?
「太殘忍了……」白仁宗不忍看下去,他跑出房去吐。
這天是7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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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覺得少爺和夫人的感情如何?」
當他躡手躡腳經過客廳的時候,他立刻聽到「咔嚓」聲,與此同時,一個光閃過,閃得他眼花。
「是,我把假蘇玲的屍體扔進了附近的河裡……我做這一切全是為了小姐。」
「你們在幹什麼?」白仁宗揉著眼睛,「晃死我了。」
「福探長,你越說越離譜了,我怎麼可能跟害死小姐的人演一齣戲呢。」
福探長自密道里拿出一小塊布料舉起:「我想這是你的,這是我在密道里發現的。」說完,他將布料拼在阿忠扯掉的衣角上。阿忠終於低下了頭。
「是!」阿忠立刻衝下樓,以最快的速度取來備用鑰匙交給福探長。
白仁宗再也不想住下去,帶著阿忠去住飯店。而福探長也讓那些精神幾乎崩潰的手下回家休息,只留下了自己和小雷。他決定利用今晚,好好夜探一下這座古宅,他相信自己今晚一定會有新的發現。
我回來討債
夜深人靜,眾人都回屋睡去。阿忠則陪著白仁宗,福探長和小雷繼續留守在蘇玲的房間,他們相信接下來的幾天,蘇玲該出場了。
「福探長,這手法太殘忍了,而且是釘在這裏,簡直像鬼……」小雷是福探長的助手,也是新分派到警局的小警察。
這天夜裡,福探長決定設個局來引這隻「鬼」出來。當他打發白仁宗和阿忠去睡覺后,他和小雷開始布置現場。他們在廚房的地上撒了好多麵粉,只要有人經過,就會留下腳印,知道來人往哪個方向走。同時,他們又在客廳立上相機,由小雷盯著,只要有動靜,就按下快門,保管那個人跑了也會被拍個現形。而福探長本人則直接住進了蘇玲的房間,他要親自看看蘇玲會不會在自己眼皮底下像鬼一樣跳出來。所有的這一切都布置好后,他們開始等待午夜十二點的到來。
「你聽到尖叫后,衝進來用了多長時間?」
「不是!真的不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推了她一下,沒想到她後腦撞到桌角就死了……」白仁宗脫口而出。
「這都是編造的。」
福探長則看著眼前的小紅,緊鎖住眉頭。
「你們沒聽到電話響嗎?」阿忠一臉急切地看著眾人。
「我也想問這句話,你們幹嘛都看著我,好像我就是兇手似的。」白仁宗有些生氣地看著眾人。
就在這個時候,歌九-九-藏-書聲突然消失了。
「不要破壞現場!」福探長攔下了眾人,自己則戴上手套小心地走到李媽的跟前。
福探長心下確定,這是那個假蘇玲設的套。因為那具屍骨呈黑色,也就是說真蘇玲不是被桌角害死,而是在昏迷的時候被人餵食了毒藥才會死亡。隨後又被白仁宗和假蘇玲埋在了客廳,是為了掩人耳目。
「少夫人剛才打電話過來說,她在地下!讓我把她挖出來。」阿忠眼中帶淚。
「這是少夫人的陪嫁,不過在她新婚夜的時候就丟失了,這三年來我一直沒見過。」阿忠說道。
福探長和小雷各自翻找著,他們希望找到有用的線索。當福探長無意中拉開化妝台的抽屜時,他發現抽屜的長度似乎比桌面要短一些。
是阿忠,他正舉著鏟子挖著大廳的地板。
「我沒在客廳,少爺去找少夫人的時候,我去把車停在了院旁。」阿忠說道。
當福探長和小雷以及白仁宗、阿忠回到古宅時,他們發現古宅後院的花園有人翻動過,就好像在找什麼。
李媽在廚房消失,留下一廚房燒糊的夜宵。
白仁宗報了警。當福探長帶著手下趕到時,他也被眼前這些離奇的事件給困惑住了。
「我想蘇玲就是這麼消失的。」福探長對小雷說道。
「福探長,我抓到那隻鬼了,他是……」當小雷看清是白仁宗時,他愣住,「白少爺?」
「原來是這樣。」福探長現在才明白真相,但他絕對不相信小偷是湊巧來他家偷盜,又湊巧跟蘇玲長得一模一樣,這一切分析起來倒像個圈套。
也就是說,小紅沒幹完活就不幹了。
白宗仁看著福探長,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只能任憑阿忠挖著。
阿忠的話很快就在白仁宗那裡得到證實,的確,蘇玲很怕老鼠,而且最重要的是阿忠是蘇玲嫁過來時帶來的娘家司機,因為他為人樸實誠懇且心眼好,所以一直跟著蘇玲。他不可能去加害蘇玲,而且古宅人消失的時候,他與白仁宗在宅子外,所以作案的可能性也不大。他被排除了嫌疑。
「那個假蘇玲叫什麼名字?」福探長問道。
突然,一個女人聲響起,她哼著一首奇怪的歌調,那聲音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白仁宗迅速上前拿起了睡衣,聞了一下那紅色的血液。
「有,我因為煩躁就出去喝了杯水,後來回來發現她死了。」白仁宗說道。
「是嗎?」白仁宗皺皺眉頭,「這些事情我一般不記。」
「少夫人看到老鼠也會叫嗎?」
「你……其實很愛你的小姐吧?」
福探長和小雷立刻湊上前看著,輕輕地將那樣東西自土中挖出……
屍骨是蘇玲的,因為在她屍骨的旁邊發現了一枚蝴蝶胸針,那正是蘇玲的陪嫁物之一,阿忠一眼就認了出來。而這具屍骨的骨質有些發黑,像是中毒而亡。
「福探長,你在說什麼?」阿忠裝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這場戲該結束了,阿忠,你引我找到殺死你小姐的真兇,你也該說出真相了吧?」
白仁宗慌了……
幾天後,警察終於在河裡打撈到假蘇玲的屍體,她的臉已經徹底腐爛。從此,這個世上再也不會有長得像蘇玲的女人。
「你不是夫人的娘家人嗎?難道夫人沒跟你提起過什麼嗎?」
福探長突然感覺白仁宗對蘇玲的愛並不像他表面上那樣,實際上顯得很冷漠。
「6月13日,6月27日,7月1日,7月7日,這三個日子,你覺得有些什麼特別的事發生嗎?」
白仁宗擦擦額頭的冷汗,又躺了下去,可就在這一瞬間,他看到窗前突然出現一個女人的背影。而那個女人正穿著真絲的睡衣。那睡衣和蘇玲穿的一模一樣!
福探長趕緊走到客房前去推門,然而客房門自裏面鎖上了。
她的脖子有勒痕,舌頭吐出來,同樣,她也是被人自身後勒死的,而她的圍裙的口袋裡則裝著幾塊小石頭,上面同樣有血字。
「你瘋了……」白宗仁本來想制止阿忠,卻被福探長攔住。
福探長認出那些絲線正是真絲的,跟蘇玲睡衣上的絲線一模一樣。
「我也想知道這地下是不是真的有蘇玲。」
「男人很多,為什麼偏偏是我,再說,當時他們消失的時候,我並不在現場。」
「少胡說,這世上沒有鬼。」福探長糾正他的話九*九*藏*書,他只得吐吐舌頭,福探長低下頭仔細檢查著現場,眾手下只得跟著幫忙檢查現場。當福探長拿起床鋪旁堆放著的被子時,卻從裏面掉出幾塊小石頭,那上面分別寫著血字。
樓下客房裡,白仁宗翻來覆去一直睡不著。他想不通自己的老婆為什麼好好地就消失了,還「帶」走那些用人,當小紅的屍體出現時,他更是害怕老婆遭受同樣的不幸,他只能暗自祈禱,希望蘇玲還活著……
福探長蹲下身看著那些被挖過且又被埋上的地方:
「我看到了。」阿忠用誠實的目光看著福探長。
「這是……」白仁宗猛地站起身看向二樓,「這是……是蘇玲!」
福探長和小雷聽到后一愣,趕緊上前追問:「什麼寶藏?」
「當時,你推倒蘇玲的時候有沒有離開過?」
白仁宗正提著行李準備跳窗,卻被小雷一把給拉了下來。

五、三年前的案件

小紅的確回來了,而且此時此刻她正彎著腰鋪著床單,不過,她卻一動不動,永遠保持著那彎腰鋪床單的姿勢。
然而隨後,福探長和小雷卻有驚人的發現,這密道竟然通向這古宅里任意一個房間,而在密道的某拐角處,他們還發現了一塊不小心扯下來的襯衫衣角!現在福探長可以確定的是,兇手正是通過這密道來行兇的。就在此時,他們聽到了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同時再次聽到蘇玲的聲音,當他們順著聲音回到客廳時,他們看到了園丁。
這天是6月27日。小紅的屍體經檢查,證實一直被冰塊凍著,所以才沒有腐爛,而她的死亡原因就是脖子上的勒痕。可以說她是在促不及防的時候,被人自身後勒死的。
接下來的三天,一切風平浪靜,再沒有任何鬼怪的事情發生,彷彿一切都恢復到正常秩序,可案件卻沒有一點兒進展。
這天是7月1日。
這是個雨季,弄到冰塊很難,除非是一些大飯店的地下冷藏室才會有。福探長帶著手下走訪了全城所有的大飯店,終於找到一家名叫「意德」的大飯店,他們的廚師長證明在一個月前,他們的地窖里丟失了大量的冰塊,但因為事情並不大,所以他們也沒報警。
「是,她在窗前朝我招手。」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福探長第一時間自蘇玲的卧房裡沖了出來,當他跑下樓的時候,小雷已經將大廳的燈打開。
老丁在客廳消失,留下未澆完的水壺。
白仁宗有些急了,他往後退幾步,用力地撞向卧房門。在撞了幾下后,門終於被撞開了,白仁宗跌跌撞撞地沖向屋裡,同時叫著「蘇玲—蘇玲,你怎麼了?」可隨即,他就愣在了原地。因為——
眾人皆愣。
福探長探查了現場,竟然沒有發現外人的指紋,這讓他心存疑惑,於是找來自仁宗問話。

四、夫人蘇玲

「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白家謠傳留下過家傳寶藏,就在這古宅里。」白仁宗解釋道。
福探長更加困惑了,一分鐘時間內,整個古宅內的人就全部消失了,這聽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一樣。
離十二點還有一分鐘。
「進去看看。」福探長拿著手電筒帶著小雷一起爬了進去。
「她現在在哪兒?」福探長趕緊問道。
這座古宅里充滿恐怖,也充滿了秘密。
福探長目不轉睛地盯著古鍾,他想知道午夜十二點的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就在這個時候,古鍾終於響起,那一聲聲地敲打聲在午夜聽來就像招魂鼓似的,讓人心驚肉跳。
「往前走走看就應該知道答案了。」福探長帶著小雷朝地道深處走去。
「或許別人不這麼認為……」福探長站起身看著四周,他隱約感覺這一切似乎都跟白家的寶藏傳說有關,現在總算有了一些眉目,他決定今晚繼續住在白宅。
福探長向白仁宗發出一個請求,他今晚想留在這座古宅過夜。白仁宗當然沒有拒絕,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只希望警方能儘快破案。
「你看到夫人了嗎?」
「白仁宗,說說吧,三年前那天夜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一、女僕小紅

竟然是人血!而蘇玲卻不見了?
「我不是故意的,三年前我們新婚當晚,我喝了好多酒想跟她親近,她卻嫌棄我,還罵我是流氓,我情急之下就推了她https://read•99csw•com,誰知那麼湊巧,就把她給推死了。」
「事情就是這麼巧,我殺死了蘇玲卻被闖入我家的小偷看到,偏巧那小偷跟蘇玲長得一模一樣,她說願意幫我,因為她不想再過小偷的生活,做個闊太太挺好的,我也是沒辦法的辦法,才同意了。」
「你怎麼確定是她?你看到她的臉了?」福探長繼續問道。
「不像是有人來搗亂,好像是有人在找什麼,又怕被人發現匆匆地將挖過的地方又埋上。」
「你當然不會跟害死你小姐的人一起演戲,你只是利用她幫你完成你的戲。應該這麼說,當你無意中知道了你家小姐死亡的這件事,你就想讓兇手繩之以法,但你沒有證據,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些,所以你應該用了某種方法,取得假蘇玲的信任,讓她與你演了這麼一齣戲,小紅、李媽、老丁早就死了,假蘇玲則是自己逃進古宅的密道里躲起來了。不過,我想現在她也應該不在了,你不可能留下她這個活口。」
小紅在客房消失,留下沒有鋪好的床單。
雨像是被詛咒一樣,以驚人的速度漫下地面,隨即,一道撼人的雷光劃破天際,直逼向那座孤零零的古宅,二樓的窗戶瞬間向外敞開,發出刺耳的撞擊聲。身著真絲睡衣的蘇玲趕緊走到窗前將窗戶拉上,與此同時,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白仁宗正從轎車裡走下來,他身後跟著司機阿忠,他正給白仁宗打著傘。蘇玲開心地沖他揮了揮手。
「不可能啊,這門沒有鎖著啊。」白仁宗說道。
而這一切全在暴雨傾盆午夜十二點古鐘響起時發生的。
福探長迅速打開了門……
「你回來的時候看到蘇玲了?」
他是被勒死的,他的關節被鐵釘釘著所以站立著,他手中的水壺舉著,他的舌頭伸著,而水壺裡沒有水,有的是幾塊寫有血字的石頭。
「她從來沒說過,我也不想多問。」白仁宗說道。
福探長一聽這話,立刻站起身,問道:「你確定?」
蘇玲在密室消失,留下沾血的睡衣。
阿忠突然推開小雷,上去對白仁宗就是拳打腳踢:「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還我小姐命來!」他情急之下扯住白仁宗的衣領子,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是的,他們三個都是我殺的,那是因為他們三個是一夥強盜!他們聽說了自家有家傳寶藏,於是想要霸佔,他們計劃好了要在新婚之夜殺了我家小姐替換,所以找了一個長相相似的女人來幫忙。可沒想到,白仁宗竟然將我家小姐打暈了,於是他們將計就計利用這個將那個假蘇玲留在了自家頂替死去的小姐。」他嘆口氣接著說道,「後來,那個假蘇玲又先後將小紅、李媽、老丁介紹進白宅工作,一起尋找寶藏。終於有一天,被我聽到了他們的談話,我才知道……」他流下眼淚。
「是的,為了讓她相信我的話,我偷了小姐的珠寶給她看,果然她中計了。我告訴她自己很喜歡她,但不想跟別人分享珠寶,提議將那三個人殺了。」
白仁宗想了一會兒后搖搖頭:「就是很平常的日子,沒什麼事啊。」
「真是見鬼了!是誰看我家裡沒人來搗亂?」
窗外背對他的女人突然抬手沖他揮了揮手,然後他就聽到了蘇玲的聲音。
這句話提醒了福探長,他也覺得白仁宗的反應有些奇怪。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於是帶著小雷衝進了一樓的客房。
但,這具屍體至少在這裏已經被埋了有幾年了。
蘇玲不在房間里,而舒適的大床上則放著蘇玲剛才穿的那件真絲睡衣。它呈人形整齊地擺放著,就好像人是從睡衣上抽離的,但靠近心髒的位置卻有一大塊紅色血液……
同樣,她的身子也是被鐵釘釘上的,所以她能站立。
白仁宗搖搖頭:「沒有,我從來沒見過。」
白仁宗搖頭:「我什麼人也沒看到。」
「那你還看到別人了嗎?」
「怎麼會是這問房?」白仁宗走上來時,不禁納悶地說道。
突然,窗前有個人影閃過。
「小雷,把手電筒拿過來。」
白仁宗用微笑目送蘇玲拉上窗帘,他很愛自己的妻子,而她真的很迷人。此刻,古宅里傳出古鍾敲響的聲音,白仁宗知道現在剛好是午夜十二點,可就在他準備推開大門的時候,他聽到了蘇玲的尖叫聲……白仁宗想也沒想推開門,衝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