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檢點不檢點，今天讓我去下山，不欲光這群胡兒子，曹虎我決不算好漢！

張連長：牽牛？……噢！哈哈……有這大力士牽牛，不怕他牛秉儒不來呀！（眾笑）方隊長！你們把糧食放到山背後去，這青石溝就是埋葬敵人的墳墓！

馬國威：二娃子！方英他們已經過了黑龍口，便橋已炸掉，你去通知曹虎他們，立即撤退！

我要背他急轉移，他叫我快走莫遲延說著遞給我公文包順手又拿過手榴彈。

孫月亭：（嚇得魂飛魄散，向崖邊退著）不不，這……這是誤會……

三人：咳！

牛秉儒：噢——潘營長深夜駕到，有勞久等。請——

曹虎：任務？（興奮地拔刀在手）嘿！這回可用著你啦！（捅了順德一拳）走！

——全劇終

秋霞暗上。

長山：牛秉儒領著胡兒子……搜……搜山來了！

長山：不少哩，大概有一個營，拿著鐵杴、棍棒……準備抬糧食哩。

山鄉六月麥正黃，村前村后連枷響。

眾：（接唱）老馬呀，老馬！你沒有死，你永遠活在我們的心裏，你永遠戰鬥在我們身旁！

秋霞：你……

馬國威：到鎮子里！

馬國威：什麼時候？

張連（嚴肅地）方英同志，我們走後，縣委疏散的這批糧食，就交給你們第九支隊了！任務非常艱巨啊！

秋霞：方英姐，趙家灣那邊又起火了！眾望著趙家灣方向，音樂起。

馬國威：長山大爺，你怎麼這時候來了？

曹虎、秋霞、二娃子上。曹虎：這就撤？

想往日，清平川，山清水秀好田園。

方英：放心吧！有我們支隊在，就有糧在！

台上兩側青石嶙峋，遠處山徑逶迤，朝霞滿天。（伴唱）

馬國威：給我！（奪過火把）燒了它！（進院內）

方英、曹虎、二娃子精神抖擻地上。

場次

方英：好！（急下）

馬國威：剛才誰先放的槍？

方英：（望著山下，悲憤交集）（唱）

秋霞：（生氣地）馬政委！給你說過多少次了……

馬國威：曹虎！你的刀磨得怎樣啦？

曾記得——青河畔上，我們面對著滿天朝霞，暢談著那——未來美好的革命理想！

我剛離開青龍砭，只聽得——一聲巨響震群山！他……他……

馬國威、秋霞上，楊順德、曹虎亦陸續上。

陝北某地青龍砭上。

曹虎：（一本正經地）哎，怎能放槍呢？！那不把敵人嚇跑啦？（眾鬨笑）（恍然大悟）咳……這女子！……（眾笑）

曹虎、楊順德等各背許多繳獲的槍支上。

方英：（在思索）……

烏雲重重難遮天，利劍劈水水流長。炮火中青山春長在，硝煙里五穀也飄香！

曹虎：（手持火把）老馬！走吧！糧運完啦！

秋霞：我們中隊的也好啦！

（莊嚴地）準備！（音樂起）

秋霞「第九支隊」隊員，女，二十歲。

滾滾青河水長流！

眾焦慮地望著山下。曹虎喊著「方英——」奔上。

潘營長催糧食一日三遍，急得我牛秉儒如坐針氈。游擊隊老百姓串連一氣，找糧食簡直比登天還難！

張連長：好！再見！

眾造型。幕急落。

（伴唱）

馬大娘：（對秋霞）秋霞！快放下喝點水吧！看這衣服都濕透了！

楸樹上結了蒜薹！（唱）

第三場 聲東擊西

馬國威：楊順德！你跟方英領鄉親們到二郎廟，具體任務，由方英安排！

馬國威機警地巡視著四周。

張連長：方隊長！都到了嗎？

眾：（一驚）啊！

潘營長：（對副官）去，帶隊伍立即趕往二郎廟！（副官應聲下）（對牛秉儒、馬五保）走！牛秉儒、馬五保隨潘營長下。

馬國威：捅捅老虎的屁股！

群眾乙：這是鄉親們的一點兒心意啊！

馬國威：我們一定要趕在敵人前面！

二娃子：（不好意思地）補衣服呢！

潘營長：二十擔？！牛鎮長！眼下正是大軍進兵之日，糧草軍需，十分貧乏。共軍在這裏藏的那批糧食，團部限你們十日之內，務必找到！

登上黑梢嶺，望穿千重山，心似火燒滾油煎。

馬國威：曹虎！這是黨的重要文件！

馬國威：同志們！這是黨和人民考驗我們的時候，就是戰鬥到最後一個人，也要堅持到糧食過了黑龍口！堅決完成任務！

戰士林中煮野菜，堅持鬥爭在山岡！

馬國威：大夥快休息去吧，呆會兒還有任務呢！

孫月亭：（意外地）牛秉儒回來啦！

家鄉啊——家鄉！

敵人在山下逞兇殘，曹虎我心像亂箭穿！清平川的山水養育了咱，咱怎能——

馬國威：對！時時記著堅壁清野！

高天有衝出雲圍的月，大海有乘風破浪的帆！

楊順德：老馬！

紅旗一面千顆心，手捧紅旗送親人。親人舉旗去戰鬥，家鄉處處傳佳音！伴唱中，馬國威和方英將旗收下。

馬國威：方英！打好的糧食，都埋好了？

虎：（接唱）

馬大娘上。馬大娘：二娃子！你在那兒幹什麼呢？

二娃子：在後頭牽牛呢？

馬國威：別管我！（取下公文包）給！把這交給方隊長！我掩護，你快走！

游擊隊員、群眾挑麥、扛糧，手持鐮刀、繩索、扁擔上下過場，一派夏收大忙景象。

馬國威上。

二娃子：（對台內）馬政委！你看我這工事行不行？

（伴唱）

敵人多不過是烏合之眾，兵缺糧馬缺料日暮途窮。解放軍他鄉去誘敵深入，留下咱更應當堅持鬥爭！

曹虎：他！（取下公文包交與方英）（沉痛地）方英！（音樂驟起）眾沉默。

二娃子：你就來啊！（說著跑下）

台右土坡旁有棵大槐樹，台左通麥場。遠處村舍依稀，燈光閃爍。伴唱聲中，連枷聲聲。（伴唱）

張連長中國人民解放軍某部連長。

方英上。

眾群眾：（接唱）紅霞似火的清晨，你為我們，扶犁撒種春耕忙！

一道道山來一道道梁，一隊隊兵馬強又壯。萬里青山萬里營，邊區處處是戰場！

快收快打快快藏，不給敵人一粒糧！

鄉親們扛糧過場。

曹虎：那不是！（突然發現不見人）咦？！剛才還在屁股后呢，怎麼一進溝不見了？

虎：https://read.99csw.com（接唱）

群山肅立靜無聲，只有仇恨在槍膛！

曹虎：不！我不能走！

長山、方英隨馬國威下。空場。

二娃子：你看！還大搖大擺呢！

曹虎拾起保乙、保丙的槍，發現門樓上的木牌，上前取下在石階上摔為兩截。

孫月亭：莫非就這樣等死不成！馬政委！（唱）

馬國威：不行！

馬國威：曹虎！你們中隊的工事挖好啦？

馬國威：（阻止）哎——有了它，擔起來才更有勁呢！（說著健步走下）

台右是偽鎮公所石砌門樓，掛著「清平鎮鎮公所」木牌。台左露出窯背一角。遠處窯舍隱約。

虎：（接唱）

馬國威一手捧腹，一手持槍，屹立在紅旗下。

秋霞：是！（提紅纓槍入院內）

二娃子：是！（跑下）

潘傲然而去，副官持手電筒隨下。

馬國威：埋槍？！

馬國威：（一驚）……

馬國威：（深受感動地）好！你們先吃，我就來。

眾：（一驚）啊！

任你胡匪重重鎖，草上的露水不久長！

孫月亭：你……（轉向方英）方英！你是共產黨員，要帶頭執行黨的決定！

雄心在志如鋼軍民一心，定能夠迎來那旭日東升！

牛秉儒：十天？！

手捧著戰友留下的鋼槍，心裡頭打起了層層熱浪。

緊接前場，當天夜裡。黑梢嶺上。景同第二場。音樂聲中幕啟。

潘營長：這二十石糧食，明日凌晨，立即送往團部！就這樣！

邊區處處是戰場，誓與敵人巧周旋！

槍聲大作。

方英：曹虎，黨交給咱的任務，是保護縣委堅壁的這批糧食，咱怎能跟敵人硬拼呢！

曹虎：錯誤的決定，我們拒不執行！

二娃子：哎呀！敵人都逃出去了……

方英：長山大爺，敵人有多少人？

秋霞點篝火，滿台紅光。伴唱起。

方英：馬政委！咱帶的乾糧一點也沒有了。

潘營長：又丟糧食又折兵……

張連長：曹虎同志！把這血債累累的反革命押下去就地執行槍決！

群眾甲、乙上。

馬國威：曹虎！剛才是你先開的槍嗎？

面對現實萬不能盲目衝動，一定要堅壁槍化整為零。

方英：無恥叛徒！

楊順德：這……

一聲驚雷天地動，英雄豪氣貫長虹。一腔碧血化朝霞，血染戰旗旗更紅！伴唱聲中，眾把隊旗給老馬蓋上。

馬國威：順德！那糧，是縣委給咱解放軍準備的，咱可一粒都不能動啊！（對二娃子）來！二娃子，（脫下夾襖）把這披上！

總有一天，我們要為你報仇冤！

同志們把你們盼！

二娃子：我能撐得住啊！

馬國威：對！打他個人仰馬翻！

方英：（接唱）

眾：多少人？

牛秉儒：奇哉！怪哉！

張連長和數解放軍戰士上，和隊員鄉親們親熱地交談。

馬國威：你和秋霞立即集合隊伍……

方英：（接唱）

牛秉儒：（沮喪地）（唱）

馬大娘馬國威母親。

馬國威：方英，咱們去監視敵人的動向。我們共產黨員，一定要用堅決的戰鬥精神，來完成黨交給我們的任務！

曹虎：我呢？！

二娃子：我們一接到縣委指示，就連夜起身了！

馬國威：怎麼回事？

楊順德：咳！敵人要是不來咋辦？

馬國威拆閱，眾注視。

方英：不！我們決不能離開糧食一步。

馬國威：長山大爺！你也來一下！

孫月亭驚慌失措，方英阻止曹虎，形成僵局。馬國威健步上場。

張連長：馬大娘！你這麼大年紀，怎麼也來了？

眾下，空場。

方英：怎麼回事？

曹虎：（驚喜地）好！

曹虎：我背你……

群眾甲、乙展旗，伴唱起。

楊德順：曹虎。

可你暴露了目標，卻把大好的戰機誤……

曹虎：鎮子里？！

秋霞：方隊長！……馬政委……

曹虎：沒麻達！夠他們吃的。

英雄不怕千般苦，為革命吃苦苦也甜！

馬國威：招惹是非？

馬五保失魂落魄奔上。

（伴唱）

二娃子正在搬石頭壘工事。幕在伴唱中徐啟。（伴唱）

再不聞——十里棗花飄香甜；

眾：（堅定地）我們決不離開糧食。

馬國威「第九支隊」政委，四十歲。

保甲：說是到劉家岔抓人去了……

數日後，黑梢嶺上。幕在伴唱聲中徐啟。

方英：（殷切地）（唱）

同志們！敵人是不會罷休的……

當年紅軍長征來，（伴唱）山雨欲來天更悶，東方欲曉夜更寒。高天雄鷹雲中走，狂風折翅不回還！戰士挖野菜，穿行林間。

馬國威：曹虎！快把地雷埋上，立即進入工事，注意隱蔽，千萬不要暴露目標。沒有信號，不許開槍！

張連長：撤！

方英：（唱）

千重煙雲鎖不住，滾滾青河水長流！

張連長：好哇！你們的行動非常迅速！（看看表，對某戰士）小王！集合隊伍！戰士應聲下。

戰士個個林中睡，我為戰士補軍衣。

馬大娘提草籃上。眾：（驚喜地）馬大娘！你怎麼來啦？

楊順德「第九支隊」隊員，年近四十。二娃子「第九支隊」通訊員，十六歲。游擊隊員若干。

五月山風卷狼煙，困難嚇不倒英雄漢。

青河水，水流長，穿山劈嶺到遠方。邊區人心向毛主席，眾志成城堅如鋼！

長山：來啦，來啦！敵人已經出鎮子啦！

方英：（手捧老馬留下的手槍，百感交集，聲淚倶下地）政委！

眾戰士、群眾陸續上場。

（伴唱）老馬呀，老馬！請你再來看一看，看看我們曾戰鬥過的地方，老馬呀，老馬！

馬國威：曹虎！你領大家去奪糧，行動要迅速！

方英：（接唱）

牛秉儒清平鎮偽鎮長，本地豪紳，六十歲。孫月亭原「第九支隊」隊長，後為叛徒。潘營長國民黨某部騎兵營營長。馬五保牛秉儒的狗腿子。偽保警隊隊員若干。國民黨匪兵若干。

馬大娘：被糟蹋得不成樣子啊！咳！

曹虎：（失望地）咳！

牛秉儒，逞兇殘，抓人刨糧四處竄。

（女聲唱）在那漫漫黑夜裡，你和我們一起盼天亮！

馬國威：（憤憤地）孫月亭叛變了！

鄉親們揚鞭飛犁青河畔。

曹虎：（接唱）忘不了啊怎能忘，大槐樹https://read.99csw.com下，你把階級的仇恨對我講，句句話兒像火把，燒在我胸膛！

眾隨曹虎由右後方下。

霞：對！掃掃他的威風！

馬國威：秋霞！你護送鄉親們先到黑梢嶺去！

二娃子：馬政委！野菜煮好了，吃飯走！（拉老馬）

眾：那他……

方英：張連長！這批糧食，一粒不缺，全部送到！

風雪夜來到這青龍砭，雪拌粗糠當乾糧。風雪緊，冬夜長，大地茫茫暗無光。夜冷風寒無遮蓋，可憐的爹爹把命喪……

牛秉儒：二十擔。

（白）同志們！縣委來信說，孫月亭根本就不是我們的人……

幕在歌聲中徐閉。

接過鮮紅的旗一面，收下鄉親們心一片。

（眾鬨笑）

曹虎：咳！（氣憤地唱）

方英：長山大爺，馬大娘，你們先到鄉親們那兒獃著，（長山、馬大娘應聲下）曹虎你去集合隊伍，準備戰鬥！

潘營長：（看看表，不耐煩地）牛秉儒怎麼這時候還不回來！

眼看那糧食就到手，為什麼突然不見人？

虎：跟敵人拼了！

（伴唱）

潘營長：就知道抓人！糧食弄不到，抓人管什麼用！一群蠢貨！（想了想）好吧，他回來，讓他連夜到營部來一下！

眾鄙夷地怒視著孫的背影。

第六場 奮鬥不止

馬國威：（手捧紅旗）（唱）

牛秉儒：（兇狠地）誤會！這也是誤會！（擊斃孫月亭于崖下）

馬國威：（意味深長地）沒什麼奇怪的！在革命的洪流中，時時都有泥沙沉澱！（稍停）曹虎！你去集合隊伍，做好戰鬥準備！

（伴唱）

馬國威：對！靠後溝多埋些。

楊順德：六月天請人家吃「西瓜」——

馬大娘：大什麼，才六十一，消滅胡兒子，我心勁兒還大著呢！

曹虎：老馬！讓我下山去弄點糧吧！

山林稠，星星稀，月光如水灑滿地。

秋霞：怎麼轉呢？

眾戰士：（接唱）

英：敵人威風不了幾天。不過，我們決不能盲目行動，等馬政委從縣委開會回來再說吧！

馬國威：我們自有辦法，快去吧！

曹虎：山下不知叫糟蹋成什麼樣子啦！咳！

方英：（憤慨地）燒吧！……這血債，總有一天要清算的！

馬同威、方英（二重唱）

馬拾一石塊撂入院內，保甲聞聲猛然站起。

萬惡的胡匪進了川，山鄉慘景不忍看……門窗被燒光，生靈被殺完，抓差拉夫修工事，一川楊柳連根剜！

張連長：再見！

曹虎：敵人跑了……

線線長，針腳密，針針線線傳情意。今夜戰士睡梢林，為的是——為的是明天千萬座高樓平地起！

孫月亭：那裡食宿方便，又比較安全嘛！

眾：（驚訝地）曹虎！老馬呢？！

馬國威：（注視山下）嗯……

（思索）……噢——莫非又逃了——槍聲突起。喊聲一片，敵人驚慌失措，亂作一團。

山林靜，篝火旺，心中憂如黃河浪……

方英率眾游擊隊員回擊。

馬大娘提水罐由樹後上。

馬國威：（望著群山，心潮激蕩）（唱）

保警甲在門樓外，瑟縮地站崗。

不是我們不去管，咱舉足輕重要檢點。

馬大娘：他如今當了偽鎮長，胡兒子催糧催得緊，急得這老東西團團轉，到處抓人放火……山底下……

秋霞：（氣憤地）那你說呢？

炕洞里看天地漆黑一團，險峰上方能見壯麗美景！

潘營長：還少？（威脅地）大軍無糧，貽誤戰機，你我可都擔待不起啊！

保甲：是！（突然發現遠處燈光）咦！他們回來了！

曹虎：（拔刀目視）就這樣撤？

方英急上。

第七場 完成任務

馬國威：夏收大忙時節，鄉親們夠辛苦了……

馬大娘：（把衣服遞給二娃子）不困哪！你們會開完啦？

馬國威：你們快走！糧食重要！這裡有我們。你們一過黑龍口，立即把山口的便橋炸掉！

眾：（驚呼）老馬！

馬國威：披上吧！夜裡冷啊！（給二娃子披衣。扶著二娃子的肩膀，深情地望著大家。音樂起）同志們！眼前我們遇到了一些困難，可是，同志們！我們這點困難，比起紅軍二萬五千里長征來，又算得了什麼呢？！（在音樂聲中深情地唱）

秋霞：馬政委！你們開完會啦？

仰望那——高天北斗銀燦燦，好像看見了，楊家嶺燈火明閃閃；耳聽著——青河流水聲朗朗，好像聽見了，延河滔滔在歌唱！

孫月亭：（接唱）

眾：長山大爺，怎麼回事？

方英由樹後上，站在坡上，喜悅地眺望遠方。

眾：（焦急地）這……

二娃子在空中尋找著北斗星，漸漸地熟睡在大娘身邊。馬大娘：看看二娃子，給他蓋蓋衣服，面對群山邊縫邊（唱）

牛秉儒：（面有難色）這……

馬國威：縣委指示我們，把這批糧食立即轉移！

方英：渡河？！那黨交給咱的任務……

三月里桃花紅似火，八月里糜谷金燦燦。

第一場 困難面前

孫月亭：站住！簡直是胡來！敵人像山羊似的，一群一群，就憑我們這二三十個人，十來條破槍，還戰什麼斗！……

二娃子：好！我把「戰線」拉長。（下）

方英：（搖搖頭）……

楊順德：是！

秋霞放下擔子，準備喝水，突然發現馬國威。

眾造型。幕急落。

馬大娘：虎子！山下到處是敵人，封鎖得可嚴啦，你們行動可得……

馬由院內出。馬國威：走！

馬國威：別管我！去阻擊敵人！

方英：張連長！敵人的衝鋒，又被我們打下去啦？！

搶糧的敵人進了溝，叛徒孫月亭帶著路。一見仇人我眼迸火，憤怒的烈火按不住。恨不得，恨不得一槍打死他。

方英：好了。

馬國威、方英：槍，決不能丟掉！（接唱）

楊順德：送死倒挺積極啊？！

（眾笑）

曹虎：去哪兒？

張連長：真快呀！

林中篝火紅，滿天星月殘！游擊戰士挖野菜，心中燃起火一團。

馬五保：不好啦！我們鑽到共軍口袋裡了。

千重煙雲鎖不住，

牛秉儒：（發瘋地）好哇！姓孫的！（執槍）你和共軍串通一氣，要我的命！

夜風寒，月偏西，戰士熟睡在家鄉的懷抱里。我為戰士補軍衣read.99csw.com，飛針走線甜如蜜。

馬國威：知道了。

馬國威：方英！我和同志們負責掩護，你帶領鄉親們轉移糧食！

孫月亭：馬政委！敵人開始搜山了，咱這幾條破槍，只能招惹是非……

方英：我們走了！

方英：是！

馬國威：他擺不了多久了！

秋霞：（譏諷地）安全？我看不見得吧！

烏雲遮不住，東方天要亮，毛主席還在咱陝北，萬桿紅旗迎朝陽！

楊順德：要不，我去把咱堅壁的糧食先挖點來？！

張連長：三次啦。真是半山坡上刨洋芋，一個一個都滾下去了！……方英同志，糧食……

馬國威：好同志！完成黨的任務要緊！（說著奪過曹虎的手榴彈，衝到砭前，回頭對曹虎大聲喊道）

雙方展開激烈的搏鬥。

孫月亭：萬一不行，咱還可以東渡黃河嘛！

青紗帳——布下了天羅地網，青龍砭——是一道鐵壁銅牆！

方英：到縣委開會，還沒回來。有什麼情況嗎？

革命紅旗肩上扛，邊區人心向共產黨。跟著咱毛主席鬧革命，千難萬險無阻擋！

牛秉儒：（歇斯底里地）好哇！馬國威！你閃得我一趟來回，兩頭撲空。

想紅軍，憶當年，革命傳統記心間。霜打楓林樹更紅，紅爐鍊鋼鋼更堅。

潘營長：怎麼回事？

眾：（接唱）哪想到，夜色退盡天要亮，同志啊，你卻靜靜地，躺在了我們身旁！

馬大娘：怕是餓得爬不動了吧！

二人注視山下。

盼啊盼，望啊望，只盼著紅日出東方！只盼著紅日出東方！

方英：（一往情深地）（唱）

南風陣陣麥穗黃，山鄉一派好風光。軍民一心鬧生產，戰鬥的號聲傳四方！

秋霞：孫隊長要埋槍散夥。

孫月亭：你，你……你們簡直是目無領導！……好，我去通知！（曹虎一把奪過方英的長槍，推彈上膛。）

此時，曹虎閃身貼在門樓上。馬持手槍逼住門樓方向。

楊順德：哎！

楊順德急上。

老馬啊，老馬！你們在哪一個村？你們在哪一條川？

方英：張連長！再見！

馬國威：撤！你跟我留下掩護，秋霞你帶隊伍立即轉移！

方英：（接唱）

方英：馬政委，他……

馬國威：你呀！……老馬！（唱）

秋霞：不！槍決不能丟下！

眾：山下怎麼樣？

切光。幕急落。

台上岸石突兀，青松挺拔，硝煙瀰漫。張連長等欣然地望著山上。

眾拉牛秉儒下，其餘人押俘虜下。兩聲槍響。

夜色茫茫，月上中天。台上雜樹叢生。曹虎在岩石上磨刀，楊順德在擦老套簡。（伴唱）

（白）孫隊長！你讓我下山去吧！孫月亭：下山管什麼用？

游擊隊員、群眾運糧由遠而近，穿行山間。

馬國威舉「第九支隊」戰旗上，堅定地插旗于地。（在敵人稀疏的槍聲中，注視著遠方）（在音樂聲中，英武而堅定地唱）

馬大娘：（邊縫邊答）哪顆最亮，哪顆就是嘛！

方英：我們保證完成黨交給我們的任務！

馬國威、方英、長山大爺上。

馬國威：（望著山下，信心百倍地）哼！來吧！（唱）

曹虎：行啦！你看。

楊順德：都能剃頭啦！

序幕

眾：（愕然）。

孫月亭：（接唱）

眾：（驚訝地）東河畔？

方英：（莊嚴地）同志們！成千成萬的先烈，為著人民的利益，在我們的前頭英勇地犧牲了，讓我們高舉起他們的旗幟，踏著他們的血跡前進吧！眾造型。閉幕。

曹虎無奈地猛然奔下。

馬國威：（思索片刻）敵人退出溝，看來是要分兵包圍我們，這青龍砭是敵人必經之地，曹虎、秋霞！你們兩個中隊，繞道過去選擇有利地勢，守住兩側山頭，堅決頑強地阻擊敵人！

方英：來了？果然不出所料……老馬！那我……

（七場歌劇）

秋霞：（開玩笑地）曹虎！快放槍嘛！

游擊隊扛糧前頭走，我汗流決背後邊跟。

孫月亭：方副隊長！目前敵人大兵壓境，山下圍得水泄不通，咱們帶的糧食眼看就要完了，我看……咱們還是轉移一下吧！

方英「第九支隊」副隊長，後任隊長，女，二十六歲。

眾哀默，只有音樂在進行。

馬國威：可恥的叛徒，決沒好下場！（稍停）同志們！準備轉移糧食。

孫月亭：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不成？

馬國威：你們快走！敵人已經來了。

硝煙騰空風雷吼，

二娃子：（按捺不住）哎呀……可以啦！

秋霞：哎！（下）

張連長：好！（突然發現曹虎不在）哎！曹虎呢？

二娃子：馬政委！你看，敵人進溝了……

馬國威：曹虎同志！要顧全大局呀！去！快去！如果我犧牲了，你們一定要完成任務！

方英：（接唱）忘不了啊怎能忘，小油燈下，你把革命的道理給我講，句句話兒像明燈，把我心照亮！

曹虎抱著兩顆地雷上，楊順德隨上。秋霞後上。

方英：看你急的！

只見那——黃沙滾滾遮天地，烏雲重重卷狼煙！

方英：炸掉？那你們……

秋霞：你肩胛上的子彈……

看見了紅旗想起了黨，黨給我一副鐵肩膀。上刀山，踏火浪，千斤重擔一肩扛！為了革命為了黨，粉身碎骨心歡暢！

遠處突然槍聲大作。牛秉儒驚慌失措。潘營長急上，副官隨上。

馬國威：我在這兒警戒，（對秋霞）你去把鄉親們放出來，要警惕！

潘營長：人多嗎？

孫月亭：看看！人無遠慮，必有近憂，現在轉移也來不及了……

方英上。

潘營長：算啦！糧食找到了嗎？

眾：走！挖野菜去！就是吃野菜，我們也決不動用部隊一粒糧！

曹虎：怎麼？撤？

保甲見牛秉儒等走遠，四周巡視了一遍，打哈欠抱槍坐于石階上打盹。

腳踏著英雄的土地，面對著戰鬥的風浪，像青河漲水高萬丈！

長山：老馬，敵人把咱在麻子溝堅壁的糧食刨出來了。

長山大爺游擊隊聯絡員，年近七旬。

雄壯、緊張的音樂伴著激烈戰鬥的槍聲。

秋霞看著老馬，急挑擔追下。馬大娘：哎——水！（追下）

秋霞護送被牛秉儒抓去的鄉親過場。

馬國威：（沉九-九-藏-書著地）同志們！別著急！等我們支部開會研究一下。咱這糧食，他一粒也別想拿去！

馬國威：別著急！

解放軍戰士若干。

方英：去吧！我隨後就來。

方英：追著就好哇！來，（接下糧袋）歇會兒吧！

眾：（一驚）他？！

方英：鄉親們！到青石溝了，放下歇會兒吧！

革命的道路不平坦，征途上常有惡浪翻。怕死鬼見風就轉舵，革命人奮臂挽狂瀾！任它征途風浪起，擋不住革命的頂風船！

為什麼，為什麼月上高天，還不見你們回還？

方英：都到了！

孫月亭投敵背叛黨，我心中冒起火萬丈。有朝一日抓住他，定叫他刀下見閻王！

麥黃時節，黃羊嶺上。幕啟。

一聲春雷震天響，受苦人翻身見太陽！毛主席來到陝甘寧，雲開霧散天大亮！從此後——我懂得了窮人為啥窮，懂得了革命要武裝。青龍砭上我扛起了槍，紅旗下加入了共產黨！

砭下一聲巨響，一道紅光衝天而起。

秋霞他們撤離后，敵人衝到了山跟前。我和老馬正迎擊，他腹部不幸中了彈！

拖敵人餓敵人路遠任重，槍杆子一定要緊握手中。千重霧鎖不住青河長流，西風狂更受這烈火熊熊！

馬國威：好！有用著的時候。

潘營長等退下。

一九四七年四月。

（男聲唱）在那急風暴雨中，你領我們出生入死戰疆場；

群眾若干。

秋霞：讓胡兒子嘗鮮了！

曹虎「第九支隊」隊員，三十多歲。

方英：大娘！你咋沒睡呀？二娃子醒。

保甲見沒動靜，又轉身入院內搜索。

秋霞：已經這時候了……

曹虎：好！（對眾一揮手）走！

一道紅光照山樑，眾隊員、鄉親們扛糧，在山樑上成一剪影。

馬大娘：咳！這孩子！（一把拿過衣服）還不睡去！（理理針線縫起來）

敵人逼近，馬國威和曹虎迎擊敵人。激烈的音樂伴著緊張的戰鬥。老馬正投彈時，腹部中彈。

曹虎：是。

一同度甘苦，奮力殺胡蠻，攜手並肩闖難關！

孫月亭：事到如今，也只得如此了！

迎著風雨去戰鬥，紅旗飄飄在心間！

方英：往哪兒轉移？

馬國威：老孫！革命的大好形勢，要靠我們用槍杆子去奪取，怎麼能去等待呢？！

潘營長手持馬鞭從門樓內出，副官隨上。

馬國威：把鞭炮和洋鐵桶都帶上！

第四場 縣委來信

群眾甲：馬政委！同志們幫咱春耕、夏收，日夜操勞，大伙兒給你們綉了一面紅旗……

孫月亭：拼？就憑你這大刀片？！說話也不看看形勢！（曹虎氣憤地一刀砍在樹墩上）

突然台後槍響，手榴彈的轟鳴。

馬國威：（催促大家）快！快走！

馬國威：噢！它呀！等打敗蔣介石再讓它出來吧！

秋霞：不行！（奪擔子）給我！

在雜亂的音樂聲中，馬五保、牛秉儒、孫月亭等追上。

曹虎：（唱）

潘營（失望地）多少？

保乙、保丙押婦女進院。

（又用牙咬開彈蓋儘力投出）

馬國威：同志們！（唱）

音樂起。

長山：人不少哇！朝這個方向過來了。

馬國威、曹虎暗上，閃身貼在窯背上，觀察動靜。曹虎持大刀欲上前殺保甲，被馬國威一把拉回。

戰鬥打響，馬國威拔槍衝下。台上「第九支隊」戰旗飛舞。遠處一聲巨響，馬國威和二娃子上。

眾沉默。

曹虎：那時候，你再看我這「西瓜」的威力吧！

孫月亭：（不服氣地）背叛？哼！我要到縣委反映去！（邊走邊說）你們這簡直是盲動！（狼狽逃下）

你們是否，衝出了敵人的包圍圈？一路上是不是都平安？

請你再來聽一聽，聽聽咱大青河的歌唱！

方英：糧食全部堅壁好了！

曹虎：好啦！

孫月亭：東河畔一帶。

老馬呀，老馬！望穿歡眼——

孫月亭：把槍堅壁起來！

啊……

馬國威：不！（接唱）

曹虎：哼！等著吧！總有一天，非宰了他不可！

曹虎：是！（下）

鬧革命離不開武裝鬥爭，丟下槍就等於背叛革命！

（齊唱）

二娃子拿著自己的褂子、針線上，坐在山坡上，穿針引線。

（接唱）

孫月亭：看看看……我說讓早點轉移，你們還自以為是……現在……看看……

張連長率眾解放軍戰士回擊。

英：（接唱）

數日後，一天黎明前。青石溝。伴唱聲中幕啟。

多少鄉親被抓去，毒火坑裡受磨難。鞭抽繩捆刺刀逼，逼問糧食埋在哪架山！

馬國威：好！等敵人來了，我們壓得穩穩的，放他們全部進了溝，然後，聽我槍聲為號……

長山：（扛糧）方隊長！胡兒子還在後頭追著呢！

曹虎：抬糧食？他的屍首還不知道誰抬呢！

虎：方英，咱們先敲他一回，給敵人點厲害看看！

保乙、保丙提槍、披衣由院內奔出，被馬國威當即擊斃。

山丹丹花開滿坡坡香，革命的精神大發揚，跟定咱領袖毛主席，萬桿紅旗迎曙光！

紅旗飄飄在心間，軍民一心打胡蠻。

馬國威：走！

你說過——毛主席還在咱陝北，風狂雨驟，撲不滅燎原烈火燃四方！

緊接前場，第二天下午。青龍砭上。景同序幕：

曹虎：（大喝）你敢！！

馬國威：能！有群眾和咱在一起，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方英！

二娃子急上。

秋霞：方英——（對曹虎）副隊長呢？

馬五保：你聽！（槍聲激烈）

潘營長：（發作）為什麼不早說！

馬國威挑麥子上。

（伴唱）

突然，馬國威一手捧腹，大步奔上。

方英撥開叢林，慢步走上，期待地望著遠方。

二人興奮地跑下。馬蹄聲由遠而近。

突然一聲槍響。

（伴唱）像那松柏根連著根，像那長河浪接著浪。我們朝夕在一起，同走在一條大路上！

秋霞：現在怎麼辦？

第五場 轉移糧食

馬國威：不來？也好嘛！那就讓他們以後來參觀咱的空糧食窯好了！

烈火驅散千重霧，野菜充饑志更堅。胡蠻日子不長久，三星西沉要亮天！

孫月亭：我看，不如暫時堅壁起來，等待時機，東山再起嘛！

眾：（接唱）你叫我們，跟著紅旗跟著黨，在這前進的道路上，鍛煉成革命的不鏽鋼！

眾：對！一定趕在敵人前面！

方英：好！（帶大夥扛糧下）馬大娘背糧上。

曹虎：（迫不及待地）怎麼干？

秋霞：（背身擦淚）……

秋霞：走！挖野菜去！

萬惡的胡匪來，家鄉被糟踐！雞不叫嗚井水干，大川百里無炊煙。

幕在激戰後徐啟。

長山：老馬還沒回來？

方英：不！我不能執行！

張連長：怎麼？……曹虎，以後啊，（拍著曹虎的肩膀）有你打的仗！（稍停）去吧，帶領鄉親們立即轉移！

曹虎：那我背你一起走！

眼看鄉親們受難不去管！

（唱）

造型。閉幕。

曹虎：張連長！

硝煙騰空風雷吼，紅旗引路我們走。千重煙雲鎖不住，滾滾青河水長流！幕在《主題歌》聲中徐閉。

孫月亭：你們……

馬國威：他原是閻錫山漢奸組織「青年黨」的骨幹，一九四五年日本投降后，他偽造證件，混入我邊區……

曾記得，在那苦難的歲月，兇殘的地主如虎狼，奪走了土地搶走了糧，窮人含恨無路走，爹娘領我去逃荒……

眾群眾隨方英、楊順德下。

潘營長、牛秉儒、馬五保上氣不接下氣地奔上。眾見狀，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無力。

馬國威上，看看二娃子的工事，又推了推。

曹虎、秋霞：（堅定地）是！

二人走至台左，回望院內，這時台右火光衝天，黑煙升騰。

牛秉儒：（獻媚地）找到了……

眾：我們就封住溝口一起開火！

緊接前場，當天夜裡。偽鎮公所門前。幕啟。狂風呼嘯。

長山：老馬！縣委來信。（遞信）

方英：（勸慰）秋霞，別哭……（強壓辛酸）他們會回來的……

眾：（驚疑地）怎麼？

談未來那當然光輝燦爛，望眼前我看是寸步難行。

馬國威：不！長山大爺沒來，山下情況不明，鄉親們送不來糧，說明敵人封鎖很嚴，咱們另想辦法！

方英：是的！就是刀山擺在面前，我們也要踏過去！（音樂起）

馬國威：好！秋霞！把篝火點起來！

長山大爺上。

二娃子：馬政委！長山大爺來了！

馬國威：快去！

二人緊緊握手亮相。

曹虎看看大家，不好意思地叫二娃子同下。張連長、方英望著曹虎的背影，二人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方英：再見！兩人緊緊握手，亮相。《主題歌》起。

一同度甘苦，奮力殺胡蠻，攜手並肩闖難關！

馬國威：（莫名其妙）怎麼……

長山大爺高興地跑上。

張連長：走！咱們隱蔽起來，敵人一定會來的！

霞：（接唱）

方英：老馬！咱們走吧！糧食已經轉移了。

曹虎：是！（欲下）

眾：是！（下）

曹虎：怎麼回事？

楊順德：新舊糧食他都吃不上，這一回呀——胡兒子的肚皮可貼到后脊樑啦！（眾笑）

第二場 堅持鬥爭

孫月亭：這是決定！

再不見——

雞不叫鳴井水干，大川百里無炊煙！

馬五保：咦！我看著他們進了溝，剛喘了口氣怎麼又不見了？

馬國威：（深情而關懷地）曹虎啊！（唱）

曹虎：（奔向老馬）老馬！你負傷了！

想起毛主席，渾身是力量。雲遮霧蓋何所懼，眾志成城堅如鋼。紅旗在心槍在手，決不給敵人一粒糧！二娃子領長山大爺上，眾隨上。

長山大爺急上。

眾戰士：（齊唱）

馬國威壯烈犧牲，音樂驟起。

二娃子：（看著馬大娘縫衣服，天真地問）馬大娘！你說，哪顆是北斗星啊？

馬國威站定，雙手舉槍，一語未發倒下，眾急上前扶住。

牛秉儒：打電話問問……（正欲進院）

方英：鄉親們又冷又餓，二娃哥凍得直哆嗦……

我們是人民的子弟兵，為遠大的革命理想而鬥爭征途上時時要牢記，紀律是執行路線的保證！

張連長：嗯！方英同志，在戰爭年代里，糧食和子彈是同等重要的！尤其是今天，這每一顆糧食，對我們來說，都具有特殊的意義。

牛秉儒：只找到了區區數擔。

二娃子在台側喊：「開飯嘍！」然後跑上。

硝煙騰空風雷吼，紅旗引路我們走。

馬五保：報告鎮長！游擊隊偷襲我二郎廟供給站！

張連長：（上前與曹虎、秋霞握手）哎，你牽的牛呢？

同志們恨不能生雙翅，飛到你們身邊。

長山：今天黃昏……咳！敵人封鎖很嚴，我出不來呀秋霞：這怎麼辦？

馬國威：嗯！還結實！不過短了點。

同年五月，一天下午，某山峁上。

馬大娘：給大夥送點乾糧。方英！國威呢？

曹虎背刀在放哨。秋霞手持紅纓槍喊著跑上。

眾戰士：（接唱）烏雲密布的夜晚，你為我們，站崗放哨到天明；

保甲由內出，被曹虎一刀殺死。老馬跑上門樓，見沒有動靜，揮手，眾隊員、群眾紛紛上。

曾記得——就在這裏，我們面對著滿天星斗，懷念著那——楊家嶺徹夜不滅的燈光。

眾：對！一粒也不能讓他們拿去！

煮草根，啃皮帶，雪山草地為營寨。鐵流兩萬五千里，革命紅花一路開。

秋霞：是！（下）

曹虎：是！就地執行！（對眾隊員）走！

長山大爺氣喘吁吁地急上。

保甲：（對著老馬的所在，咋呼地）誰？

張連長：好！你們的任務，完成得非常出色！謝謝你們！

眾：（驚訝地）埋槍？！

方英：張連長！你看！（指山上）我們又出發了！

紅旗引路我們走。

楊順德：能來得及嗎？

二娃子：打吧！

眾：（接唱）你說過——蔣胡匪幫不長久，革命紅旗，定要在祖國上空永飄揚！

方英：沒有。

保乙挑燈引路，牛秉儒上，保丙押一中年婦女隨上。

山底下到處是胡匪兵營，兵馬多來勢猛極惡窮凶。解放軍他鄉去無影無蹤，靠我們幾條槍難當大用！

馬五保、潘營長在搏鬥中被擊斃。數匪兵、保警隊員繳槍投降。張連長從台內抓出牛秉儒。

曹虎、楊順德興奮地下，眾人陸續議論著下。

一輪紅日，從遠山噴薄而出。

孫月亭上。馬大娘：牛秉儒這個老東西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