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現在韓小楓又顯得如此冷靜，不像那天她給我打電話時的驚慌失措。而春雨依舊靠在韓小楓的肩頭哭泣著。

我輕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你們確實知道。」

我疲倦地倒在床上，忽然猛地吸了吸鼻子，似乎又聞到了那間男生寢室里的氣味。

韓小楓的嘴唇顫抖了起來，喃喃的卻說不出話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終於可以知道他們在荒村的情況了，可蘇天平和春雨為什麼要隱瞞九九藏書呢？也許，還會有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吧。

惡夢的氣味？

但他們依然不回答，樓道里死一般沉默，燈光照射在他們的臉上，宛如塗上了一層白色顏料。

蘇天平把臉別到了一邊，他們三個人都不再說話了。

忽然，我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可霍強就是死在惡夢裡。」

「非常抱歉，剛才我們都沒有說實話，我不敢當著大家的面說出來——我們確實在荒村發生了九九藏書一些事情。」

又是長久的沉默。

「你們知道——」我開始大聲地問他們，「你們知道霍強為什麼死？是不是？」

「不，那是一個惡夢，只是惡夢而已。」

我搖了搖頭，又對韓小楓說：「韓小楓，你不是在電話里說你看到了嘛，看到了什麼？」

聽得出她的聲音還是很緊張，而剛才她又不敢說出口，就只能偷偷地給我打電話了。

也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我註定要捲入這件事中，九九藏書因為一切都源自於我寫的小說《荒村》，如果沒有這篇小說吸引了他們，那霍強還會死嗎？是的，事到如今我已經騎虎難下了。

說完，我悄然離開了這棟寢室樓，在黑夜的校園裡穿行了好一會兒才走了出去。

然後，她把她寢室的位置告訴了我，明早九點鐘，她會在女生寢室樓下等我。今天實在太晚了，我沒有繼續問下去，草草結束了通話。

「不，為什麼要隱瞞？是因為恐懼嗎？」

「說九_九_藏_書來話長，電話里說不清楚。明天早上，你到學校里來找我好嗎？」

他們三個人都微微一顫，彼此間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回答我的問題。

終於，春雨抬起了頭來，這個生得小巧玲瓏的女生低聲道：「不，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忽然，蘇天平煩躁不安地叫了起來：「夠了，求求你不要再過問了，我們會管好自己的。」

我立刻接起了手機，電話里傳來一個顫九-九-藏-書抖的女聲：「喂......我是......韓小楓.....」

我又嘆了一口氣，看來今晚不會再有什麼收穫了。我把語氣放緩下來說：「如果你們需要我的幫助，隨時都可以打電話找我。」

等我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將近子夜了。

是她？我立刻讓自己安靜下來，用平和的語氣問道：「韓小楓，有什麼事嗎？」

「那你們能否告訴我——你們在荒村發生了什麼？」

「我早就料到了，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