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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賀提到一個叫「暮禮路」的車站。
「淺間先生,請等一下。」志賀說完,操作著筆記本電腦的鍵盤。
「他去哪個車站?」
那須用力瞪了他一眼。
「你們是怎麼向當地警察說明神樂的事的?」
「所以,要向我說明一切了嗎?像是為什麼突然被搶走了NF13的偵查權之類的。」
「有人和他同行嗎?」
「走了,列車已經安排好了,三十分鐘內完成準備工作。」木場說完,向那須他們行了一禮,就走出了會議室。
志賀露出淡淡的笑容。
「這次要交代我什麼任務?」
淺間拍著桌子,猛然站了起來,瞪了志賀一眼后,轉身走了出去。
「淺間,你拒絕接受任務嗎?」那須問。
「這是?」
「是要我肯定你們的努力嗎?聽說科警研和特解研的預算遠遠超乎我們的想象,解析監視器的影像竟然也要花上五天的時間。」
淺間嘆了一口氣。
「並沒有把你當棋子,最好的證明就是現在找你來這裏。」
「說他是科警研的職員,目前失蹤了,手上掌握了有關殺人事件的重要資料。並不完全是謊言吧?」
「這樣解釋應該很合理,但似乎九九藏書不是事先約定好同行,否則,第一次買車票時,就會連同對方的車票也一起買好。」
「我也會和你一起去。因為如果只有你一個人,你會亂來。」木場說。
「因為耳朵。」志賀指著畫面中男人的耳朵,「也許你已經知道,每個人耳朵的形狀都不同,可以用來鑒別。我們決定用計算機解析裝在主要車站的監視器影像,尋找和神樂的耳朵形狀一致的人,最後找到了這個人。」
淺間凝視著畫面。
「這是不需要對將棋的棋子說明詳細情況的意思嗎?」
淺間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無論帶誰回來,我們都沒有權力偵訊他們——課長,這樣沒問題嗎?」
那須向志賀點了點頭,志賀把放在一旁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轉向淺間。不一會兒,屏幕上出現了一個戴著帽子的男人靜止的畫面。男人低著頭,似乎正在操作什麼。
「正如你所看到的,神樂再度出現了。在調查售票機的記錄后發現,他又買了和剛才完全相同的車票,而且是旁邊的座位。」
「不知道,我想課長應該了解情況,只是不方便告訴我們罷了。」
那須默不作聲,木read.99csw•com場站了起來。
「我無法接受。」
「五天前的下午五點零三分。」
「在哪裡?」
「你想象一下,每天有多少人在東京的主要車站使用售票機,這是讓計算機全天候工作的結果,我認為這樣已經很快了。」
「淺間!」木場在一旁呵斥道。
「如果是這樣,就不會特地讓你看這些影像了。我們也完全猜不透神樂和誰同行,所以也許必須視實際情況,把那個人也一起帶回來。」
「股長,」淺間在走廊上追上了木場,「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為什麼要當特解研的跑腿?」
「應該是。」
淺間噘起嘴。
「說夠了沒有!」木場再度呵斥道,「我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只要完成上面交代的任務就好。」
「這是……怎麼回事?」
「不,這個人直到最後都沒有脫下帽子,應該是意識到監視器的關係。」志賀用平淡的語氣說。
「我接受啊,去暮禮路市就好了,不是嗎?我馬上去做準備。」
志賀緩緩地搖了搖頭。
「今天走少數精英路線嗎?」淺間在坐下的同時挖苦道。
「我把神樂帶回來后,不需要偵訊,就交給read•99csw.com警察廳嗎?」
「雖然有必要分享信息,但如果不遵守秩序,反而會引起混亂。之前不是也說了嗎?有很多需要你做的事。」
「我也一樣,但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我們只能聽別人的指揮。如果你想指揮別人,就要趕快往上爬,所以必須先立功。」木場拍了拍淺間的肩膀,再度邁開步伐。
「我知道這件事,這個戴帽子的男人是神樂?」
淺間吐了一口氣後轉過頭。
木場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會議室后,看著淺間,緩緩地搖了搖頭。
「已經過了五天嗎?」淺間苦笑著說,「都可以繞日本一周再回到東京了。」
「鳥不生蛋的鄉下地方。他為什麼要去那裡?」
「高層已經溝通好了,第一線的人員只要按照指示行動就好。」
淺間雙手叉在腰上,低頭看著那須。
「在此之前,要先說一件重要的事。」那須說,「目前已經查到了神樂逃亡的地點。」
「我和股長兩個人嗎?聽說暮禮路市是由好幾個市、町、村合併后的城市,地方很大。」
「神樂是警察廳的人,警察廳的問題由警察廳自己解決,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吧?當然,一切read.99csw•com都解決之後,會向你們公布可以公布的部分。」志賀用淡然的口吻說道。
液晶畫面的影像動了起來,快速播放起許多乘客購買車票的樣子,然後在某個畫面時停了下來。淺間看到屏幕上的人大吃一驚。剛才那個人——戴著帽子、像神樂的人再度出現在畫面上。
「既然這樣,為什麼知道他是神樂?」
「往北。」
「這是什麼時候的影像?」
「往北?」
「你還說到時候會下達指示。原來如此,難怪把我找來這裏,現在需要出動用完即丟的免洗筷部隊做事了。」
「已經查出來了。監視器在下午五點零三分拍到了像是神樂的人,只要調查售票機在那個時間出售的車票就好,結果顯示他購買了往北的列車。」
「在DNA之後,還要登記靜脈模式嗎?我和你們好像是完全不同的人種。這不重要,知道神樂買了去哪裡的車票嗎?」
「但這個靜止畫面中,臉完全被帽子遮住了,還是影像動了之後,可以看到他的臉嗎?」
志賀露出冷漠的眼神看著淺間。
淺間也瞥了志賀和那須一眼,跟著木場走了出去。
「這是裝在東京車站售票機上的監視器拍下的影像,」志read.99csw.com賀說,「目前全國主要車站的幾個售票機都裝了監視器,主要是為了追蹤逃犯的下落。有一件事提供給你參考,因為必須在全國建立監視網路,所以由警察廳負責管理這些影像。」
「你不需要思考其中的理由,總之,可以確定神樂在暮禮路市。」
「並不是要你去把他找出來。」志賀說,「警察廳已經通知了當地警察,目前發動了人海戰術展開搜索,我認為找到神樂只是時間的問題。」
「現在知道了吧,你的任務就是去暮禮路把神樂抓回來。」那須說。
淺間看著木場下垂的臉頰,很想對他說:「你這個沒出息的傢伙當然不覺得有問題。」但還是忍住了,把視線移回志賀和那須身上。
「他換了幾班不同的路線,最終目的地是——」
「我們曾經提議在售票機的面板上引進靜脈辨識系統,一旦成真,只要逃犯一觸碰面板,系統就會立刻自動通報。但是卡在保護個人隱私的問題上,所以計劃遲遲無法推動。這無關預算,而是法律的問題。」
那須、木場和志賀三個人等在會議室。
淺間看著上司的臉問:「我一個人嗎?」
「那是誰……算了,即使你知道,也不可能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