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幫忙嗎？」凱倫淡定地問。

「上車。」凱倫拉開車門。

他考慮是不是再發動一次「機械心靈」，但之前的陰影總在心底徘徊，讓他拿不定主意。

「喂，布魯諾！」

「抱歉，你是說……」

「多謝！」高誠把錢塞進喬治手裡，衝出了汽車。

高誠的電話里立刻傳來金俊浩氣急敗壞的聲音：「我被攻擊了！快來幫忙！」

高誠覺得自己辦了件傻事兒。他不應該把凱倫牽扯進來，金俊浩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但當時那情景……如果再來一次，高誠大概也想不出別的辦法，救人如救火，什麼都不如人命重要。

「我是國家情報局九九藏書的探員，你的車被徵用了。」凱倫掏出證件。

喬治愣了一下，知道這是在為自己打掩護。他沒再說什麼，沉默地發動了汽車。他們朝凱賓斯大街開去，一路上誰都沒說話。

「是金俊浩的電話！」布魯諾叫道，「我接過來！」

那邊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傳來聲音：「抱歉。但『他』不就是你嗎？」

「要不讓『他』試試？」

「我不知道。」高誠聲音低沉下去。「也許我有些神經過敏，居然在嫉妒自己……很好笑對不對？但我總覺得——」

「凱賓斯大街在什麼地方？該死！」

「長官，我得打個電話。」喬治說。

九*九*藏*書「送我去凱賓斯大街六號！這些都是你的！」高誠揮舞著一把花花綠綠的紙幣大喊。

「有什麼好消息嗎？」布魯諾在那邊問。

「我的天！」喬治終於看清了玻璃房子二層的人影。

砰的一聲，凱倫一腳踢開車門，向著那間房子衝去。

「對，我要去凱賓斯大街六號！現在就去！」高誠又對喬治喊起來，「聽著！這些錢——」

喬治徒勞地抗議：「你們不能——」

高誠掛掉電話，開始瘋狂地奔跑。但他很快停下腳步。

喬治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去擰鑰匙，只想趕快離開。但高誠跑起來像個運動員，幾步就跨過了公路九九藏書。一隻手抓住了後視鏡。

只用了五分鐘，他們就到了凱賓斯大街六號，一座白色的大玻璃房子下面。離得很遠，高誠就看到二層窗口，有兩個身影扭打在一起，其中一個就是金俊浩。

「等等！」

「幫幫忙！拜託！」

他的話沒說完，布魯諾那邊突然傳來嘟嘟的聲音。

喬治下意識看了看汽車另一頭。高誠這才意識到車邊還有一個人。他詫異地盯著凱倫。

「喂？」

高誠環顧四周，這裏比較偏僻，公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偶爾出現也是風馳電掣。他的目光落在公路對面的一輛黑色轎車上，然後飛速衝過去。

凱倫彷彿沒有聽見。她九*九*藏*書點了一根煙，慢悠悠地吸，車內很快變得煙霧瀰漫，可憐的喬治不住地咳嗽。他拚命打開車窗，像個溺水的人一樣把頭探出去。突然，他瞪大了眼睛！

喬治有些尷尬。他把錢塞到扶手箱里，然後拿出電話。但凱倫正在盯著他，喬治覺得渾身發毛。

喬治緊張極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看到高誠伸手去懷裡掏什麼東西，才慌亂地想去摸槍。但他看到高誠掏出的東西，立刻呆住了。

「怎麼是你？」

裏面只傳來嘟嘟的忙音。

從舞廳出來，高誠就沒了主意。他已經儘力回想那些偵探片了。裏面的人不就是拿著照片問問，在街頭隨便晃晃，然ｒeａd•９９cｓw•ｃｏm後線索就自己跳出來了嗎？可到自己這裏怎麼不太靈光？

「我還沒被當作騙子關起來，這算嗎？」高誠抱怨著，「我真不行。我早說了我不行！就算你把一本推理小說的結尾給我，我都看不懂！為什麼非讓我幹這種事兒？我根本不知道怎麼找金俊浩！」

「你在哪兒？」

「為什麼是『他』？」高誠也不知自己為什麼發怒，他嚷嚷起來，「對，我知道『他』比我強，什麼都比我強，所以『他』才是你們同伴！我是不是應該消失了？」

「凱賓斯大街，五、不，是六號——」

於是，他摸出了電話。

「快去！」布魯諾說，「那邊我找不到監控！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