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大步流星地走掉了，快要壞掉的門吱呀作響，險些被拍壞。

現在的年輕人。

紅蔓露出鄙夷的神色，很是嫌棄：「我媽不在了。你管不住我。」

「你去哪？」他停下正在數喪禮份子錢的手。

即使在法律上，他們仍然是父女。不過繼女跟他又沒有丁點血緣關係。於是他為自己內心的躁動披上了一件很偽善的外衣。

年輕的女孩兒咬緊了嘴唇。鮮血滲出來，紅潤read.99csw.com得有些慘烈。

妻死前曾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好好愛護紅蔓，要看著她成人，將來為人|妻為人母，幸福安康。既然講明了是愛護，那麼性教育課也是善良並且必要的一步吧。他這麼想著。

紅蔓沒有撕吵，只是卷過被子翻身面著牆壁緊閉雙眼，哽在胸口的是碎落的牙齒，硌得心中遍是鮮血。

完事之後他坐在地板上喘氣：「你媽hｔtpｓ://read•9９ｃｓｗ•cｏm交給我的任務我算完成得不錯吧？」

臭小子真好福氣。他不甘地瞪了一眼那個光身子的男生，訕訕地退回房間關上門自己打飛機。

他長滿老趼偌大的手掌拍過去，她立刻頭暈眼花，嚶嚶著被弄痛。這樣的老男人粗暴並且無良。怪不得那個平實總是看起來唯唯諾諾的母親沒有別的辦法只好重病離世。紅蔓的邏輯一向這麼奇怪，連在這種危急關頭都read.99csw.com無法正常。

哎。

「去個屁！你才十六！那是什麼地方？！烏煙瘴氣，你個不長進的東西！虧你媽臨死之前還讓我管教你，你看看你自己……」他口水亂噴，一不小心落在紅蔓厚厚的劉海上。

紅蔓連頭也沒回：「去找朋友玩。」

「哪兒玩？」

他辦好妻子的喪事，轉眼就看見紅蔓滿耳朵叮噹作響地走到門口。她那不大的耳朵上密密麻麻全是洞眼，隨著身子的動作噹啷響的九_九_藏_書清脆。

「Patient Bar。」

迷糊間窸窣聽見外面一陣響動。他搔了搔背，爬起來套上一件背心，推開房門朝外看。客廳里，紅蔓只穿著一件不合身的大外套，站在冰箱前面弓著身子，尋摸著什麼，旁邊有一個不算太高的男生正光著身子喝牛奶。

是的是的。他躁動了。

紅蔓從沉睡中驚醒的時候，他正挺著不大的傢伙撕扯著她的睡衣。她一腳踹過去卻落了空。反被雙手反綁起來，系在reaｄ•9９ｃｓw.ｃｏm床幫上。

他把亡妻的骨灰隨便丟在神龕旁邊，自己一個人回屋睡覺了，厚厚一沓錢被裹了幾層衛生紙塞在枕頭下面，他要時不時拿出來嗅一下。這才睡得安穩。

他不禁嘖嘖嘴，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精力旺盛。他們沒有開燈，但是冰箱里的燈光隱隱淡淡地投過來，紅蔓撅起的屁股圓溜溜地反光，弄得他一時間紅了臉。口水直咽。

他一邊用力一邊重複著污言穢語。霎時間紅蔓彷彿聽見自己的靈魂片片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