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背對著陣內的玖珂臉上浮現出的淡淡微笑，略微濃了一些。他眯著似乎睡眼惺忪的眼睛回答，「啊，我們戰鬥著。」

唔，唔，陣內點點頭，又開始擦玻璃了。他的臉上浮現出滿足的笑容，嘴角又https://read.99csw.com像是在竊笑一般。過了一會兒，他像是要再確認一次似的，又向玖珂說：「那，我們勇敢吧。」

那幾個優雅的客人，是在現實和夢境里都九_九_藏_書很親密的人。他們不來了呀，陣內想，真令人懷念啊。那些人已經有多久沒來了？

陣內開心地更加用力擦起玻璃。但他心中還是存著一件怎麼也無法接受的事。意識到這一點，他臉上的表情轉而ｒeaｄ•9９csｗ•ｃｏｍ嚴肅，低聲喃喃地問——但既不是向自己，也不是向玖珂——「那麼，那果然還是個夢啊。」

店內播放著「P.S.I love you」。茶褐色的店裡沒有客人。就像平時一樣，陣內在吧台里擦ｈttps://rｅad.9９csw.com著玻璃，玖珂在門裡站著。

「喂，我們戰鬥過的吧。」

抬起頭，門前是好友的背影。玖珂和平時一樣，紋絲不動。陣內不禁向他招呼了一聲。

玖珂用好像是在呢喃一樣的聲音說：「啊，勇敢啊。」

哎呀，陣內側了側九-九-藏-書頭。在酒吧最深處的雅座里，似乎有幾個客人，正在靜靜地交談著什麼，不時還發出輕輕的笑聲。

玖珂沒有回答。依然背對著陣內的玖珂，彷彿是沉溺在冥想中一樣，合著眼瞼，看不出是否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的笑臉，愈發近乎于佛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