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歪了歪頭。「你自己也不差嘛。昨晚要不是你幫我鬆了下繩子，抓住了維克托……」

「行啦。」威廉擺了擺手，說道，「現在，請告訴我我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金站了起來，望著塞麗絲。

「我會先檢查一遍大樓的後部。大樓前面正對著馬路和對面的房子，如果我們在那兒找東西的話，太容易暴露了。」

她見到塞麗絲在現場的最低點，就在幾個小時前醫護人員砸開的入口外面。

「你感覺怎麼樣？」

金沮喪地嘆了口氣。「塞麗絲，你能不能……」

塞麗絲搖了搖頭。「行了，剛剛我巡視了一遍這塊地方，地上有太多垃圾了，都得移走。」

金環顧四周。她發現有些地方的野草已經長到了齊膝高。

「我能幫上忙嗎，九九藏書探長？」

金驚訝地搖了搖頭。「你知道你女兒真的非常能激勵人嗎？」

「這麼說，昨晚打電話給我的時候，你還真沒有騙我。真的只有我們兩個嗎？」塞麗絲問道。

「我猜那就是我的工作了？」

塞麗絲往後走了十英尺，接著緩緩往前移動。機器再次發出了聲音。

她彎下腰，開始拔那些野草，就在這時，機器發出了聲音。

她無心睡覺，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祈禱著黑夜儘快過去，這樣她就能回到挖掘現場，給這個案子做個了結。

金往前踏了一步，伸出手。「把它給我吧，告訴我怎麼操作。這個星期我已經給你惹了太多麻煩了。」

金暗自笑了笑。這是一個只想感謝、不求讚美或同情的男人。

「行，設備已經準備好九_九_藏_書了。現在問題是，你有多確定我們能找到東西？」

摩托車刺的一聲停在沙礫路上，金感覺終於找回自己了。她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把凱旋雷鳥擦得鋥亮。那輛摩托停在她的車庫裡，閃閃發光猶如博物館里的珍藏。

塞麗絲按了按機器上的幾個按鈕，開始往一個小筆記本上記錄數據。

她往後一站。「我還以為你愛穿普拉達呢。」

金轉過身，見到威廉·佩恩從柵欄一邊走了過來。他看起來面色蒼白，滿臉疲態。金朝他走了過去。

「探長，雖然我不知道您今天在這裏做什麼，但是不知怎的，我覺得我和露西已經和這件事有著某種關係了。我想要幫忙。」

「我可是個成人，有能力照顧自己。」塞麗絲斷然拒絕，「而且，沒有冒犯的意思，ｒｅａd•9９ｃsw.cｏm這是一件相當貴重的設備，我可不會託付給你。」

塞麗絲望向金。「看起來，你的直覺是對的呢。」

他笑了笑：「疼，不過沒有永久損傷。醫生們幾個小時前就把我送回家了。」

「沒錯。」金回答。她即將要干一件可能會讓自己付出極大代價的事情。伍迪的話在她耳邊迴響。她不能把自己的團隊拉下水。

他聳了聳肩。「我無關緊要。露西接受才是最重要的。」

金一陣為難。

「就算是那樣……」

金點了點頭。如果她沒弄錯的話，那樣東西根本不用上法庭。

「你接受了她們的道歉？」

金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回想了一下那種感覺。「比確定還確定。」

金朝她揮了揮手，接著又轉向威廉。「我覺得你現在的身體還不能……」

「你清楚九九藏書，我們在這裏找到的任何東西，在法庭上都是沒有效力的吧？」

塞麗絲把監視器固定在腰上。金幫她把背包帶拉緊，接著把金屬桿放到塞麗絲肩上。

「離開酒店的時候，我見到丹了。他給你發了一份報告，但他也確定，那副假牙絕對屬於路易絲·鄧思頓。」

「這裏還有別人嗎？」

「噢，那可是當然，」他自豪地笑了，「她是我每天早上醒來的動力。」

他的聲音慢慢弱了下去，臉紅了起來。金知道他是意外當了英雄，但不管怎麼說，他還是救了她的性命。

金走到柵欄邊緣。房子窗帘拉開了，露西正透過窗戶往外看。

威廉負責左邊，金則負責右邊。他們從柵欄兩邊撿到中間，把沿途所有擋路的東西全部撿了起來。

「好吧，看看窗戶旁邊那個垃圾桶。我們要把地上九_九_藏_書所有會幹擾設備檢測的東西撿起來扔到那裡面去。」

天還未大亮，但太陽正漸漸升起。

「好吧，在哪兒？」

「露西呢？」

「她們還只是孩子，探長。她們是被迫堅強、被人拋棄、被人遺忘的孩子。她們對露西的所作所為是錯誤的，我知道這一點，但她們自己也知道。事情發生后的第二天，她們三個自發找到了我，為她們的行為道歉。」

「那完全不是什麼勇敢作為，我只是看到你爬進了大樓，於是我也跟了過去，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你什麼忙。接著我看到維克托·威爾克斯在掘一個洞……」

「來看看吧。」

金伸手從地下拿起工具袋，把它舉著，讓塞麗絲的手穿過背包帶。

「夥計們，地上野草越少，越適合機器工作。」塞麗絲在柵欄邊緣喊道。

「閉嘴，金。先把背包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