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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百里挑一 畢業演習:火雞林/羅賓·塞奇

5、百里挑一

畢業演習:火雞林/羅賓·塞奇

能夠為我們的事業把人民組織起來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他們都想參与並且提供幫助——有時候大大超出你的實際需要。
當然,我已經做了一些社區的民政工作,向當地人提供經過挑選的游擊隊員,與他們一道工作,比如幫助那個妻子患了癌症的奶牛場場主。但是還有更多的工作可做——比如提供醫療衛生方面的幫助,讓我們的衛生兵為偏遠地區缺醫少葯的鄉村提供醫療服務。我們還讓游擊隊員(免費義工)清掃操場和墓地之類的地方。為了擴大和加強我的情報工作網以及群眾的支持基礎,我還讓游擊隊員(兩人一組)到城鎮和鄉村的維修部門去工作。
「我只想求你一件事,那就是向你借一輛卡車,也許一個星期用一兩個晚上,運送15到20名游擊隊員去模擬炸毀一座橋樑或者某個類似的目標。」
「這太好了,」我說道,「你是不是問一問你的朋友們,看他們是不是也需要什麼幫助?」
在A級小分隊進行準備工作的同時,游擊隊長(通常是特種部隊的一名少校或者上尉)已經進入行動地區,開始爭取當地老百姓的工作,目的是建立一個支持游擊隊的群眾基礎。
在這項活動的整個過程中(在一個我們以前根本不了解的社區運作),我們沒有一個人被反游擊隊武裝抓獲——雖然他們日日夜夜對我們進行跟蹤。我們的A級小分隊隊員和游擊隊員沒有干過一件壞事。沒有一個人干過任何使我們感到丟臉的事。
1964年的資格課程就這樣結束了。我很自豪地說,參加這一行動的特種部隊的所有學員都贏得了一枚「徽章」,表明他們成了完全合格的綠色貝雷帽。
他告訴我,他懂得這一點,他也這樣做了。
小分隊空降之後,通常是助理游擊隊長(特種部隊的士官)去接頭,並引導他們進入集結營地。等他們到了那裡九-九-藏-書,就告訴他們游擊隊長明天上午與他們見面。這天晚上的其餘時間,小分隊就在營地里,通常由游擊隊為他們站崗放哨。
在扮演游擊隊長角色的時候,我發現了一種很有效的辦法:在一個星期天的早晨,我和休一起驅車前往阿爾伯馬爾縣(在佩因蘭),花上一天時間與人交談。我去那裡的雜貨店、餐館以及我能找到的人多的地方。我想尋找一些需要幫助的人。
在A級小分隊進入的前兩天,我的游擊隊員會集中起來,以便組織我們的「集結營地」,研究與A級小分隊接頭和接待他們的計劃。此外還要進行一次確保空降區安全的演練。
非常規戰爭的一個重要方面,就是要使它有個結束。很簡單,任何一個新政府,如果得不到扶持它上台的力量的支持,是不可能存在很長時間的。它也不能允許一個強大武裝力量遊離於它的控制之外。處理這些可能性的最佳辦法,是由我們的人來制定一個計劃,對游擊隊進行改編或者解除它的武裝。這是他們返回之前必須做的工作。(在實際生活中,這種行動的順利進行通常取決於新政府對游擊隊領導人的讓步。)
我還會對他們說:「要去教堂,如果有可能,就參加唱詩班,要熟悉教堂里的每個人。如果你能和他們打成一片,讓他們尊敬你,他們就會保護你,我們在做每件事的時候都能得到他們的合作。」

我總是想把我的游擊隊員放在社區的關鍵部位。他們和那些支持他們的人就是我的情報網。這樣我就能及時了解整個縣裡正在發生的事情。
畢業演習是一次非常規戰爭的戰地訓練演習,在布拉格堡西北約75英里的尤沃里國家林地及其周圍的居民區舉行,持續時間大約3個星期,是資格課程的高潮。在這段時間里,特種部隊學員被編成若干個A級小分隊,把他們在訓練中學到的技能拿到實踐中來檢驗。read.99csw.com
缺乏經驗的特種部隊學員在自己的A級小分隊里接受對他們的專業技能、戰術技能和總體表現的評估。
A級小分隊隊長在布拉格堡的孤立階段就做了這方面的準備工作,現在他提出了他的游擊隊訓練計劃。
「再過一兩天,」我對他說,「我將要有大約150名士兵,全都穿著老百姓的衣服,來當我的游擊隊員。我將從這些人里挑選四五個農場長大的士兵,讓他們和你住在一起,幫你幹活。你可以讓他們住在雞舍里,或者住在擠奶場里,或者你想讓他們住的任何其他地方。他們聽你的使喚,可以幫你收莊稼,擠奶或者干別的活。
上午的見面會通常為1小時。游擊隊長總是要出一些難題。他開始的時候總是提出一些很難滿足的要求,使得A級小分隊隊長感到非常為難。我們這樣做目的是為了評估小分隊隊長的能力,看他能不能和游擊隊長建立密切的關係,並獲得他足夠的信任,從而完成他自己的使命。
然後我提醒他說,我們的相互信任非常重要。我對他說:「如果你做不到,我們就可能損失所有的游擊隊員,那樣我們也就無法幫助你和你的朋友們了。」
A級小分隊領受任務之後就進入了「孤立地區」,開始進行準備(孤立地區是每個特種部隊為完成自己的使命而進行準備工作的一個地區)。進入該地區后,他們就見不到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與任務準備工作無關的人員。在火雞林演習中,這段時間大約有1個星期;如果是一項實際任務,這個時間可能長達6個星期。在這段時間里,他們研究行動的安排以及作戰地區的各方面情況——那裡的政府、地形、氣候、https://read.99csw.com人的個性、游擊隊、人民、文化以及其他相關問題。在這個問題上他們能夠得到許多專家的幫助,這些具有高學歷的人將向他們提供具體領域的指導。
這項計劃中除了戰術方面,還有心理戰和民政事務的內容,因為它們在確保得到人民支持方面起著很大的作用。全部的努力都必須是真正協調一致的,局部要支持整體。
A級小分隊還增加了一名心理戰方面的專家,他除了干其他事之外,還要能製作傳單(當然和我們今天相比,那只是一種很土的辦法)。然而,我們製作並散發了傳單,目的在於破壞反游擊隊部隊的士氣、忠誠和戰鬥力,贏得和擴大人民對我們的支持。
不過在他們去之前,我就制定了相關的標準、原則和行為法規。我跟他們說:「舉止行為要絕對端正。要尊重每一個人的尊嚴,愛護他們的財產,不許胡來(口頭上或者其他方面),不許愚弄人,不許發生有損於你們的道德以及妨礙我們與人民生活與合作的任何事情。我們來這裡是幫助他們的,如果我能這樣做,他們也會幫助我們的。沒有他們的保護和支持,我們就無法生存。你們誰出了事情,誰就完蛋——你的職業生涯也就完了。順便說一句,不許飲酒!」
我參加了這次演習的兩方,既當了學員也當了游擊隊長。這次演習不同於1964年那次演習:
由於我們的行動,佩因蘭的左翼政府被民主力量所推翻和取代。
另外,通過這位農場主的幫助,我得以同其他人建立了聯繫,這些聯繫最終成為我在整個社區中的活動基礎的主要部分。

「如果來了反游擊隊武裝,要抓我的游擊隊員,我只要求你保護他們。如果他們想抓人,我只求你說一句:『那樣的事我一點也不知道。我跟那些事情從來不沾邊。我不希望你們的卡車從我的地里開read•99csw.com過。』」這一次扮演反游擊隊武裝的是101空降師。

我去看了他,說明了我的身份,跟他說了我們即將開始的訓練演習。他對我說,雖然他聽說過,但以前從來沒有參加過。我告訴他,我是在田納西州一個農場長大的,非常理解他所面臨的各種困難,因為他既要經營農場,又要照顧生病的妻子。
我認為這是我對心理戰的真正力量的初步理解。如果你能夠影響並控制人們的思想,那麼你基本上已經勝券在握,可以把人員的損失降到最低限度。
他告訴我他願意這樣做,而且確實這樣做了。
現在是不是到了A級小分隊返回的時候了?還沒有。
卡爾·斯廷納繼續說道:
見面之後,游擊隊長會提出一份他所要求的補給和物資的單子,並簡要說明他的部隊的戰鬥力以及訓練方面所需要的幫助。
為了斯廷納他們所參加的火雞林演習,這個訓練地區成了一個名叫「佩因蘭」的虛擬國家。它由一個腐敗的左翼政府領導,受到一個較大的共產黨國家的支持。有一支反政府游擊隊正在力圖推翻這個政府,引進民主,但是他們需要幫助。那個共產黨大國保證派出部隊幫助佩因蘭政府消滅游擊隊。
例如,在一個地方,我聽說有個大型奶牛場的主人遇到了麻煩,無法及時為他的奶牛擠奶,而且地里的莊稼也無人收割,主要原因是他的妻子得了癌症,情況很糟糕。
通常在特種部隊學員進入之前,我就把我的游擊隊帶進了那個地區,以便有充分的時間與當地人密切接觸,建立起適當的行動基地。他們來了之後,我就挑選一些人,讓他們去幫助我事先聯繫好的那些人(比如那個奶牛場的主人),並且讓他們住在那裡。
我們在夜間從空中撒傳單或者派人分發傳單;它們的效果read.99csw.com非常好——尤其在抑制反游擊隊武裝方面。例如,土地所有者和農場主都不讓他們使用,甚至不讓他們通過他們的土地,而與此同時卻向我們提供了掩護和支持。
這次演習組織得儘可能真實。例如,當地老百姓扮演了各種角色,並向雙方提供支持。反游擊隊武裝通常是一個戰備旅,而游擊隊大體上有100—150人,是從布拉格堡的各個支援部隊抽調來的。
正規訓練的初期階段往往于第二天上午開始。這項工作展開之後,A級小分隊對游擊隊為作戰而進行的訓練進行評定與估價。與此同時,小分隊隊長和游擊隊長共同制定行動計劃,為完成總體戰略目標而提出具體的目標。
我還和當地的一些牧師取得了聯繫,想看看他們的教區有哪些人需要幫助。他們向我提供了許多人,這些人為我的游擊隊小組提供了保護和支持。
孤立階段的最後一步是向大隊長及其參謀人員進行簡要彙報,通常包括這次使命的每一個細節以及完成使命的步驟——精確到第n度。這些細節全都要記在腦子裡。小分隊的任何成員都不得攜帶任何命令和書面文字。簡要彙報之後,就可以對他們是否已做好出發的準備作出判斷。如果作出了「是」的判斷,他們就直接從孤立地區進入出發機場,準備離開。
到第一個星期即將結束的時候,訓練游擊隊的工作進展順利,他們每天晚上都要襲擊一個突出目標(例如橋樑)。與此同時,當地的農場主、送麵包工人以及縣裡的維修部門都為我們的運輸提供了車輛——甚至為我們對某些目標實施偵察。到第二個星期結束的時候,游擊隊已經學會了對較大的目標進行排級規模的襲擊(30—40人)。到第三個、也就是最後一星期,他們就開始進行更大規模的襲擊。
「這沒問題,」他對我說,「我非常感謝你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