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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條真知 新興文化

第九條真知 新興文化

那時我聽到我前面的房間里傳出桑切斯的聲音。門被砸開了。塞巴斯蒂安在對他咆吼著。我走到門邊,一個士兵突然從裏面打開門,用步槍對著我的胸口,迫我走到裏面,靠在牆上。桑切斯朝我看了一眼,表示打招呼,然後一隻手放在腹部。塞巴斯蒂安厭惡地搖搖頭。那個幫助過我們的士兵不知在什麼地方。
"你了解這些廢墟的情況嗎?"我問。
"核聚變、超導、人工智慧。"菲爾說,"自動化的技術也許沒有那麼遙遠,因為我們知道為什麼要那樣做。"
"其實我沒去找。"他說,"那是人家給我的。你我被抓之後,我被帶到了另外一個鎮上。我不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不一會兒,塞巴斯蒂安紅衣主教出現了。他一刻不停地問我在維西安特的工作情況以及挽救那些森林所作的努力。直到一個士兵拿來一份第九條真知殘稿我才明白。那士兵是從塞巴斯蒂安手下的人那裡偷來的。這部分顯然剛剛譯好,講述的是古老森林的能量。"
門突然開了。塞巴斯蒂安站在那兒,兩側守著好幾個士兵。他身材高大、挺直。
"談什麼?"
"我一直在等。"他說。
桑切斯朝塞巴斯蒂安跟前走了幾步。"看在上帝的份上,你可不能亂殺無辜。"
"神父,相信我。"桑切斯說,"手稿不會損害你建立起來的一切,你代表的一切。你不能殺這兩個人。"
"也許我們該坐下來。"多布森說:"你不會相信的。菲爾找到了一份第九條真知的殘稿。"
"不錯。"我說,"我一直在想,由於整體的能量水平提高了,人類文化產生什麼樣的變化。"
所有這些真知都匯聚成一種意識,那便是高度的警覺,更高的期望。我知道剩下來的就是第九條真知了。這一條向我們揭示了我們到底朝什麼方向進化。我們得到了部分答案。但是其餘的呢?
"人人都受到直黨的引導,知道該做什麼,什麼時候去做。而這與他人的行為相協調。沒人會多吃多佔,因為他會放棄佔有慾和控制欲。在下一個一千年內,生活會變成另外一種樣子。"
"我也希望手稿得救。"士兵回答。
"按照朱麗葉的觀點,它們建自兩種不同的文化。首先是瑪雅人,他們在那裡有過燦爛的文明,儘管他們的寺廟大多數在北部的尤卡坦。奇怪的是,所有的瑪雅文明跡象在公元600年前左右突然無緣無故地消失了。後來印加人在同一地方建立了另一種文明。"
"出什麼事了?"桑切斯問。
"進化、進化!聽聽你自己吧,神父,你一直在想要擺脫進化的影響。你到底怎麼了?"
桑切斯調轉車頭朝西開去。
"我覺得妙極了。"
"不,我見過了。見過一部分。"
那年輕的士兵走到門邊,查看了一下大廳然後說:"有人闖進教堂,偷走了一份第九條真知。他們好像就在附近。"
"他覺得那些瑪雅人出了什麼事?"
"你找到了第九條的一部分?"我問他。
我對他看看,什麼也沒有說。
要不是發生了點什麼,我也許會上這種洗腦子把戲的當,因為當時我的能量太低。我突然被人從扣壓我的軍事基地轉移到利馬機場附近的一個政府大院。卡爾神父就被扣壓在那個大院里。這一巧合讓我恢復了部分自信心。
我注視著那兩個奔跑著的人,突然認出他們是誰。
兩個官員差不多到了我們身邊。
她又遲疑了一會。
"這是首次發生的大調整的一部分。"他繼續說,"而這將是人們從一個職業轉到另外一個職業的劇烈變動。因為人們開始真正意識到自己是誰,該做什麼的時候,他們經常會發現,他們的工作不對頭。為了繼續成長,他們不得不跳槽換工種。手稿說,在此期間,人們有時會在一生中改換好幾個職業。"
"這意味著,"他繼續說,"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記住手稿所說的話。你和桑切斯沒有能夠說服塞巴斯蒂安紅衣主教不要查禁手稿,但你們拖延了他的時間,足以讓人們理解第九條真知。這一條現在應該得到傳播。你們應參与到這一傳播工作中去。"
過了一會兒,談話顯得熱情洋溢起來。大家都把我當作這場陰謀的無辜受害者,當作一個容易上當受騙的美國人。他讀了太多的冒險故事,發現自己在外國迷了路。
"我想我們應當冒險。我想清楚了。如果我們現在就走,我們可以闖過關卡。"
"現在,"朱麗葉繼續說,"我們正將這一會過程變成一種意識。我們可以看到,整個人類歷史就是為了獲得這種有意識的進化而作準備的。我們可以增力,我們的能量,有意識地體驗巧合。這樣,進化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前推進,將我們的感應提高到更高水平。"
"對。"他對多布森說:"這一點我看得很清楚。如果大家都參与進來,那麼我們不停地給予和收取。這種人際間的相互作用,這種信息交流會成為大家新的工作,我們新的經濟方向。我們接觸的人付給我們報酬。這種情況使我們生活資料生產完全自動化,因為我們太忙,不可能自己擁有這樣的系統或者去操作這樣的系統。我們需要物質生產自動化,並且像公用事業那樣運行。也許我們該擁有一部分股份,但是物質生產的自動化可以將我們解放了出來,去發展壯大這樣一個信息時代。
"我也一樣。"我回答。"我以為你被打死了。"
我剛好在沒有圍牆的院子里散步,是我先看到他坐在一張凳子上看書。我踱著步走過去,盡量控制我的興奮,同時不希望引起樓里那些官員的注意。我坐下來后,他抬頭看著我,咧嘴笑了。
他嚇得魂飛魄散。
桑切斯輕輕搖搖頭。我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多布森和我談了幾分鐘,彼此說了分手后的遭遇。他告訴我,他已經研究了八條真知,好像急著談別的事,但是我打斷他,告訴他我們遇見了康納爾。他回利馬去了。
"那麼多布森手上的印件呢?"我說,"他留在美國的第一、第二條真知的印件?"
"噢,我們不必減少收入。"多爾森說,"手稿說,我們的收入穩定不變,因為我們給人們提供真知,他們給我們提供報酬。"
"不殺人是不錯。"塞巴斯蒂安說,"但主意沒變。這部手稿該詛咒。它會削弱我們的精神權威。它會引誘人們,讓他們認為自己掌握著精神命運。它會動搖將這個星球上所有的人召集到教堂這一教規。一旦人們著了迷,他們不再是好子民。"他嚴厲地看著桑切斯,"目前正有大量的軍隊朝這裏開拔。無論是你還是其他人,做什麼都不頂用。第九條真知永遠別想離開秘魯。現在從這個地方滾出去。"
塞巴斯蒂安看著桑切斯,表情緩和下來:"你過去常常認為,我在這方面決定是正確的。"
我想到了菲爾。也許這正是他想要保護的地方。他怎麼了?突然我又想起了多布森。康納爾說過,多布森打算到這個小客棧來。為什麼康納爾要到那兒去告訴我這個呢?多布森現在又在哪裡,被驅逐出境了?被囚禁了?我的注意力自然沒有放過多布森與菲爾的形象連同出現這一點。
菲爾一直在車裡做著什麼。這時他朝我們走過來。
我等了十分鐘才慢慢推開櫥門朝外面看看。教室里空蕩蕩的,我走到門邊。外面同樣一個人也沒有。我快速走到桑切斯和那個士兵藏身的房間。讓我吃驚的是,原來那不是什麼房間,而是一個過道。我豎起耳朵聽聽,但什麼也沒有聽見。我靠在牆上,心急如焚。我輕輕呼喚著桑切斯的名字,沒有反應。只有我孤伶伶地一個人。我感到有點天旋地轉。
桑切斯看了我一眼,但我不知道說什麼。
那幾個士兵將我們領到教堂人口處。他們禮貌地但語氣堅定地請我們下車,跟著他們進教堂。我們踩著混凝土台階拾級而上,這時,我看到旁邊一幢建筑後面停著好幾輛卡車。三、四十個士兵整齊地站在附近。進入教堂后,我們先被領進聖所,然後讓我們走進一個小房間。士兵對我們徹底搜查了一遍,然後讓我們等著。士兵走出去時鎖上了門。
"好的。"
即使人類掌握了前面八條真知的要領,聯繫到人類的行為我無法想象他們如何才能到達第九條所描述的仙境。多布森暫停下來時,我表達了我的憂慮,"手稿說,我們對真理的自然追求會將我們帶到那樣的世界。"多布森正面微笑著對我解釋說:"但要把握住這一運動如何發生,也許有必要用相同的方法來設想下一個一千年。你用這樣的方法和我在飛機上研究過現在的一千年,你還記得嗎?好像你的一生經歷了這一千年似的。"
"他們的文化延續了嗎?"他繼續說,"沒有。誰也不知道瑪亞人怎麼樣了。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你卻要我們相信這部手稿?這份文件聽起來好像人主宰一切,好像我們掌握著世界的文化。我們沒有。而上帝九九藏書主宰一切。人類所面臨的唯一問題是要不要接受聖經的教義,因而得到拯救。"
多布森點點頭,剛準備開口說話,桑切斯神父走了過來。
"胡說八道。"塞巴斯蒂安說,"在思想上變得更加崇高純潔,唯一的方法就是學習聖經中樹立的榜樣。"
"手稿說,一個人有時在他個人歷史中會把握住與上帝能源和方向勾通的方法,因而成為一個永恆的榜樣:與上帝勾通是可能的。"桑切斯看著我,"這不就是那穌真正做的嗎?他不就是增加能量,加強了感應,才變得身體輕盈……?"桑切斯沒有說完這句話。他好像陷入了深思。
三、四百碼以外,我們看到兩個人越過一片開闊地,朝森林跑去。守在空地邊緣的士兵準備開槍射擊。
"我在想塞巴斯蒂安。"
"他沒事吧。他知不知道其他人的下落?他怎麼樣?他會不會被關進監獄?"
他笑了笑,眼光正對著我:"手稿說,當我們對宇宙的能量力學有了更多的了解,我們就會看到我們給予時會發生什麼。就目前來說給予這一精神意義上的說法無非就是交納宗教捐稅這樣一個狹隘的概念。"
"我覺得很高。"我說:"這裡有許許多多美不勝收的事物。"
"很大,他在這個教區已投入了二十年。他選擇了這個地方,為那些住在鄉村的印第安人服務。他覺得這些印第安人沒有受到重視。但是現在,全秘魯到處都有學生到這裏來。他還擔任利馬教會的行政職務。不過,這是他的一個特別項目。他一心撲在這個教區上。"
"塞巴斯蒂安的辦公室在哪?"我問。
"第九條揭示了我們最終的命運。"朱麗葉說,"這一條將這一點闡述得清澈透明。它還反覆重申,我們人類是這場進化的結果。這一條還談論了物質先以微弱的形式出現,慢慢變得複雜,一個要素接著一個要素,一個物種接著一個物種,總是向更高級的感應狀態進化。"
"我們看到的美越多,我們進化得越多。我們進化得越多,我們的感應頻率越高。第九條真知向我們揭示:我們的認知和感應得到提高后,將最終送我們到天堂。它早已呈現在我們面前,只是我們現在還看不見。"
他放下書。我看到,他露出歡快的眼神。
"它說了些什麼?"我問菲爾。
朱麗葉轉過身,站了起來。她容光煥發。
"第九條真知還說了什麼?"我問多布森。
"是卡爾神父和科斯托斯神父嗎?"我問。
"你怎麼知道那是一派胡言呢?"桑切斯問,"你也許是錯的。讓我來讀一讀。"
我進了一個教室。裏面有課桌、講台和柜子。我跑進柜子前,發現門沒鎖,便鑽到一堆盒子和幾件發著霉味的茄克裏面。我想儘可能藏得好一點,但我知道,假如有人來查柜子,我一定會被發現。我一動也不動,甚至連大氣也不敢出。教室門嘎吱一聲開了。我聽到好幾個人走了進來,在裏面四處走動。一個好像朝柜子這邊走來,然後停下腳步,朝另外方向走去。他們用西班牙語大聲說著話。然後一切恢復了平靜。四周沒有任何動靜。
"根據手稿,"他繼續說,"我們的人生追求會因我們自身進化產生的興奮而得到滿足,就是說,我們獲得直覺時的欣喜,然後密切注視我們的人生歸宿。第九條真知描繪了這樣一個人類世界。在那裡人人都放慢了速度並且高度警惕,一直注視著下一個有意義的相遇出現。我們知道,這種相遇會隨時地出現。譬如,在森林中曲曲彎彎的小路上,在橫跨峽谷的橋樑上。"
我們轉過身去,看到威爾大步流星地朝我們走來。我們注視著他,他好象又要說什麼,但這一次我們一點也沒聽懂他說的什麼。我意識到自己的注意力集中不起來。威爾的身影變得模糊、走形。我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漸漸地,他消失得無影無蹤。
朱麗葉越來越興奮:"你看不出來嗎?我們現在還做不到這一點,但第九條真知是為了幫助我們產生那樣的自信心。第九條真知告訴我們要到哪裡去。所有的這些真知給世界描繪出這樣一幅圖畫:這是一個十分美麗、能量充足的世界。人類要與之加強聯繫,這樣才能夠欣賞其俊美。"
我們驅車離去時,聽到遠處十幾輛卡車開過來。
塞巴斯蒂安眼睛看著別處,氣得面紅耳赤。在我們暫時停止談話的當兒,一位高級軍官闖進房間並對塞巴斯蒂安說,入侵者已經被發現了。
"那意味著,"朱麗葉說,"我們體態更加輕盈,精神更加純潔。"
桑切斯放慢了卡車速度。我們開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而他則不知道該走哪條路。
在我被抓的頭幾個星期里,我是在驚恐萬狀中度過的。一個軍官接著一個軍官就手稿前來威脅我,審訊我,我的能量也因此大幅度下降。
朱麗葉沒有回答。她只是手裡拿著那幾份文件,好像指望我們猜出她的心思。
我轉過身去,感到自己剛剛得到的能量正逐漸下降。
一個士兵走過來時,桑切斯面露微笑:"我是桑切斯神父,到這裏來看塞巴斯蒂安紅衣主教。"
"這地方真不錯。"我說。
我看著桑切斯。他全神貫注地聽著,而且容光煥發。
我們連續開了好幾分鐘,一句話也沒說。然後我突然想起了桑切斯神父告訴過塞巴斯蒂安,他看過第九條真知的大部分。
朱麗葉突然閉口無言。我們聽到身後有人在用西班牙文低聲說話。幾十個士兵正進入廢墟。他們是衝著我們來的。讓我驚奇的是,我一點也不害怕,那些士兵繼續朝著我們走來,但奇怪的是,不是正對著我們走過來的。
我幾乎大聲笑出來:"什麼?"
我贊同他跟著感覺走。我們走過去,將我們的計劃告訴了多布森和菲爾。
他聳聳肩:"我不知道。到伊基托斯最近的路線是一直往前開。我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有點遲疑不決。"
桑切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如此看來,第九條真知的其餘部分能否面世完全取決於我們了。"
在叢林的邊緣處,我注意到了一塊空地。"那是什麼?"我指著那邊問。
一小時之後,桑切斯站起身朝我走過來。和那些植物坐在一起,我感到心曠神怡,我觀察到了他們產生的巨大能量場。多布森和菲爾正站在吉普車後面說話。"我想我們應該繼續上路,到伊基托斯去。"他說。
"我們到這裏來是為了搶救手稿。"桑切斯說。
"是的,但是還包括更重要的意義。"
"但是這種進化要將我們帶到哪裡?"桑切斯問。
我又朝那些士兵看了一眼。桑切斯說的對。他們離我們左邊二、三十英尺,根本沒有注意到我們。
教堂外面突然傳來槍聲。
"什麼?"桑切斯間。
"你在這裏我真高興。"我說,"有沒有人告訴你發生在塞萊斯廷廢墟的事?"
士兵一動也不動地站著。
"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對嗎?"卡爾神父問。
"我想,他覺得那樣做沒有什麼區別。"桑切斯回答,"我們也成不了氣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想。"我們倆目光相遇。"你知道,我沒能說服他。"
"根據誰的觀點?"塞巴斯蒂安吼道,"是誰寫了這部手稿?難道不是某個瑪亞異教徒寫的嗎?他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學會了阿拉姆語。這些人懂什麼?他們相信世上有仙境,有神秘的能量。他們不過是一些原始人。發現第九條真知的廢墟叫做塞萊斯廷寺廟,也叫做天廟。這種文化怎麼可能知道天上的事呢?"
"什麼?"我問。
他暫時停了一下,但誰也沒有說話。顯然我們還想聽到更多的內容。
朱麗葉說話的當兒,我注意到她的臉和身體發生了變化。她的身體呈現出她能量場的特徵。她的相貌仍然線條分明,但是我注意到的已不再是肌肉和膚色。她那樣子看上去就像是純潔的光製造的,光環發自內部。
那士兵走進房間靠在牆上,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他只有二十來歲。
"那是威爾和朱麗葉!"我大聲喊。
"而且我們還會明白,"菲爾插話說,"地球上的自然區域需要養育、保護,從而可以提取驚人的能源。"
"我的意思是,你的能量水平如何?"
那士兵只是搖搖頭。
我知道,桑切斯的這個手勢表示一定的意思。我所能想到的是他需要能量。他說話時,我注視著他的臉,想要看到高層次的他。他的能量場寬廣起來。
"那必將提高每個人的能量水平。"我說。
"什麼?怎麼讀到的?"
"去看塞巴斯蒂安紅衣主教。我們覺得他企圖毀了最後一條真知。"
多布森簡要他說了處在這個過程中的其他人士,然後繼續說:"想想發生在這一千年內的事情,在中世紀,我們生活在一個單純的世界里,其中有善,有惡,但善九*九*藏*書惡由教會人士界定。但到了文藝復興時期,我們掙脫了鎖鏈。我們知道,人類在宇宙中的處境要比教會人士知道的更複雜。而我們要全部了解這個處境。"
桑切斯走近那位年長的牧師:"塞巴斯蒂安主教,人們普遍都要求公布最後一條真知。這一條可以讓我們正確理解其它的真知。它向我們揭示了我們的歸宿。這確確實實是一種精神意識。"
我爬出車子,向他走過去。他也吃驚不小,熱烈地擁抱了我。
我裝出自己是不會說話的遊客,對手稿的事一無所知。實際上我也確實不知道,哪些牧師擁有手稿,大眾對手稿的接受已到了什麼程度。我的這一策略漸漸起了作用。不久那些士兵對我生了厭,而將我遞交給了一群地方官員。他們採用了不同的做法。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了幾句。我得保持頭腦清醒,我得增加我的能量。我就這樣掙扎了幾分鐘,才看清了過道里的色彩和輪廓。我想要釀出愛意來。最後我感到好了一點,又想起了塞巴斯蒂安。他要是在辦公室,桑切斯一定會去那兒。
我睜大眼睛,想要看看究竟出了什麼事。另一隊士兵從森林中走出來,架著另外兩人的胳膊。多布森和菲爾。看到他倆被抓,我心裏一驚。我頓時感到自己的能量直線下降。我看著桑切斯和朱麗葉。倆人都死死地盯著那些士兵。同樣露出不安的神色。
"這個好了。"桑切斯神父說,"他們知道我們到了這裏。"
那士兵露出驚訝的神色:"你對第九條真知知道些什麼?"士兵小心問道。
桑切斯理了一下思路:"是的,我反對用進化論來代替上帝,反對不依據上帝而用這種觀點來解釋萬事萬物。但是現在我明白了,這是結合了科學觀和宗教觀而產生的真理。它講述的是:進化是上帝創造的,上帝仍在創造進化。"
"發生了什麼事?"
桑切斯顯得茫然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那士兵給我的那一份就到這裏。這部分手稿說,這個人會照亮一條道路,整個人類都要走這條路的。但它又沒說這條路通向什麼地方。"
"根據第九條真知,到2500年,"他繼續說,"人類會生活在有五百年樹齡的森林中,生活在經過精心修理的花園內,但離技術發達的都市很近。到那時,諸如食物、衣著和交通等生存方式完全自動控制,而且各取所需。我們的需要可以完全得到滿足,而無需通過貨幣交換,當然也不能縱慾和貪懶。"
眾人都獃獃地一動也不動。
那兩個人執意讓我收拾好我留在那兒的幾樣東西,要我跟他們走到使館前面去,並鑽進了一輛公車。從那裡我被直接送到機場,走上登機大廳。其中一人對我微微一笑,從厚厚的鏡子片後面朝我看著。
朱麗葉轉過身來,面對著桑切斯和我。她的能量顯示得很低,但露出臨危不懼的神色,就好像剛剛發生的事澄清了什麼似的。
"但是根本沒有什麼進化。"塞巴斯蒂安爭辯說,"上帝創造了這個世界,僅此而已。"
"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來?"我問。
她遲疑了一會,朝大家看了一眼,然後又重複說:"繼續提高我們的能量水平就是我們的命運。隨著我們能量水平的提高,我們體內的原子振蕩水平也隨之提高。"
大家都等待著。
"塞巴斯蒂安在這裏辦了一所有名的學校。"他說,"為什麼沒有學生呢?"
我又朝桑切斯看了一眼。他全神貫注地開著車,同時目光在路兩邊搜索威爾和朱麗葉的身影。我們決定順著他們奔跑方向,往回走兩倍的路程,但到目前為止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現。在車上,我的思緒又跑到塞萊斯廷廢墟上。我想象著那個地方的樣子:一層層的挖掘,科學家的帳篷,後面巨大的金字塔結構。
"他們好像不在樹林里,"桑切斯說:"他們一定有車。該怎麼辦?我們必須拿定主意。"
"是的,但是人又在哪呢?"他問。
"但是想想這一點。"桑切斯說,"接受教義和贏得拯救到底是什麼意思?得到拯救需要一個什麼樣的過程?難道手槁沒有向我們顯示這樣一個過程嗎?我們通過這一過程變得更注重精神、聯繫更緊密,拯救得更徹底--就像手稿所感覺到的那樣。如果人人都這麼做,將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難道第八、第九條沒有向我們顯示這一點嗎?"
"你在想什麼?"我問。
一陣寒意傳遍我全身。
"大約一個小時的路程。"桑切斯回答,"你感覺怎樣?"
菲爾說話時,我們將注意力全集中到他身上。這樣的抬舉使他受寵若驚。
沒等他說完,一陣機槍子彈打得我們腳邊的石塊四處飛濺。我們撲倒在地,高舉著雙手。士兵走過來時誰也沒有說話。他們拿走了我們的文件,分別將我們帶到不同的地方。
塞巴斯蒂安用不可一世的目光看著桑切斯。"這些所謂的真知與聖經相抵觸。它們不是真理。"
"是的。"桑切斯回答,"即使是塞巴斯蒂安紅衣主教也反對這麼做。"
我也感到困惑不解。那是什麼意思呢?也許我們本不該去做這種說服工作。也許我們只是拖延了他一下。
聽到這個說法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我們應該和他說什麼?"
"是的。"
塔前孤單單地坐著一個人。我們朝那個方向走過去時,我注意到自己的能量增加了。等我們走到那塊空地的中央,我感到能量倍增。我看著桑切斯,而他揚了揚眉毛。我們走近時,我才認出那個坐在金字塔前的人原來是朱麗葉。她兩腿交叉,坐在那兒,大腿上擺著好幾份文件。
"與他發生對峙的臆想非常清晰。我要毀了最後一條真知。我們試圖說服他不這麼做。"
過道盡頭又是一個樓梯,我下了兩級台階來到一樓。我透過樓梯門上的窗戶看看下面的走廊。一個人也沒有。我打開門往前走,不知道想到哪裡去。
(全文完)
我們跟著菲爾掉過車頭,朝我們來的方向開去。他往東開上另一條路,很快將車停好。從一群樹背後走出一個人來接應車輛。我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人原來是多布森!
"政府早已將它們弄到手了。"卡爾神父回答,"桑切斯神父告訴我,政府派了間諜去調查這兩條的印件藏在哪裡,然後偷了回來。顯然到處都有秘魯的間諜。他們一開始就認識多布森,還有你的朋友沙琳。"
"我知道。"桑切斯說,"你以前是我的導師,我的靈感,我就是按照你的教區來建立我自己的教區的。"
"我們離塞巴斯蒂安的教區還有四英里。"他說,"我想我們應該談談。"
"是嗎?"
在以後的十五分鐘時間里我們默默地開著車。我試圖得到:一點線索:下一步會發生什麼,但我什麼也想不起來,我好像用腦過度了。
"隨著原始人的出現,我們無意識地去征服他人,獲取能量,向前邁進,就這樣不斷地進化。然後我們又被他人所征服,因而失去了能量。這樣的物質衝突持續不斷,直到我們發明了民主,但民主制度並沒有結束這種衝突,而是將衝突從物質狀態轉向精神狀態。"
"同時,我們當中其他人仍然聽憑我們的直覺,繼續從事我們選定的職業,而且希望我們會有更多的自由時間,我們會意識到,在一個通常的工作環境內,我們無法做到說實話,辦實事。所以我們要想方設法削減一部分工作時間來尋求真理。一份全日制工作由二至三個人來承擔。這一趨勢使得被自動化清退下來的人更容易找到工作,至少是兼職。"
"我想他們的姓名就是那樣的,是的。"
"你能不能想象出這樣既有意義又重要的人世問的相遇?你想想,兩個人第一次相見會是什麼樣子。每個人都會首先觀察對方的能量場,暴露出他的控制手段。一旦搞清楚后,他們會有意識地交流生活經歷,最後他們便欣喜地發現了信息。這以後,各自又繼續走他自己的生活之路,但他們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們會以一個新的級別振動,然後用新的方式與人接觸,而這在他們相遇之前是不可能做到的。"
"他在幹什麼?"我問。
"你無法阻止真理。"桑切斯說,"人們有權知道。"
我注意到,小路上,人行道上空無一人。
"說的是手稿會闡明許多不同的宗教,並且幫助這些宗教實現它們的諾言。這部分還說,所有宗教講的無非是人類要找到與高級源流的關係。所有宗教講的都是內心對上帝的認識。這樣的認識讓我們充實,使得我們更加豐|滿。如果指派領導人來向人民解釋上帝的旨意,而不是告訴他們如何從內心去尋找這一方向,那麼宗教就變質走樣。"
"我想我聽到有人在利馬提起過你的名字。"多布森對桑切斯說:"還提到了一兩個被拘留的神父。"
"但是它們真的與聖經相抵觸嗎?或者它們想要告訴我們正是聖經的意義呢?"九*九*藏*書;
我們與他們道別,又驅車朝北開去。
"完全正確!"桑切斯說,"但話得說回來,學習什麼榜樣?聖經講的不就是人們學會接受上帝的能量和意志的故事嗎?那不就是早期的先知們在;舊約中帶領人們所要做的嗎?在接受了上帝的能量后,木匠的兒子降生,而我們則說上帝親臨塵世,聖經講的不就是這個嗎?
沒有。"他說,"但我聽到人們議論過。手稿給我們的宗教帶來了生機。"
"我們得做該做的事。"桑切斯說,"這是對全世界負責。"
"我們不知道。"他說,"我們有的那部分就到這兒為止。你想看嗎?"
"一旦我們成了批判群體,"他繼續說,"而且這些真知在全球範圍內出現,那麼人類會第一次體驗到深刻的自我反省。我們會真正把握住自然世界美麗和精神這兩個方面。我們會把樹木、河流和山脈看作威力無比的殿堂,我們既崇敬又恐懼。我們要結束所有威脅到這一財富的經濟活動。而身臨其境的人會找到其他解決污染問題的途徑。因為在他們尋求自身進化的同時,他們會預感到這樣的解決方法的。"
"你是指我們的想法在不同的時候冒出來這一點嗎?"
"你在想什麼?"沉默了一陣后我開口問。
桑切斯走過來,碰了一下我的手臂。他的眼神提醒我,我應保持警覺,耐心等待。
一大片樹木被推土機推倒,堆成一堆一堆的,有一些只是燒掉了一部分。一群牛在野草叢中慢悠悠地吃著草,踐踏了表層土。我們經過那兒時,幾個人都向我們投來目光,汽車聲音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我又注意到一塊剛剛用推土機推平的空地。這時我意識到開發農業正朝著這些我們穿過的大樹木開刀。
塞巴斯蒂安睜大了雙眼:"我不允許傳播這一條。",他說,"那是一派胡言。"
那軍官執意說:"塞巴斯蒂安紅衣主教,如果你不想讓手稿傳出去,我現在必須下命令開槍。"
桑切斯看了我一眼:"我不知道。"
桑切斯神父放慢了卡車的速度並看著我:"我在想塞巴斯蒂安紅衣主教,在想你說的話:假如可以讓他理解手搞;他一定不會再與手搞作對的。"
我呆住了。
"但是錢怎麼辦?"我問,"我不相信人們會自願減少收入。"
"我們懂聖經的意義。"塞巴斯蒂安說,"我們認識到其意義已有好幾個世紀了。難道你忘了你受過的訓練,你多年的研究?"
"我們是不是要開到離聖路易斯很近的地方?"我問。
"沒什麼可談的。永遠也找不到這一條。"
"手稿的第九條真知。"
"離塞巴斯蒂安教區還有多遠?"我問。
"那些士兵怎麼辦?"我問。
他的眼睛正視著我:"請留神。需要互相幫助的時候總歸有的。"
第五條向我們揭示,只要我們從一個更高級的能源那兒接受這種能量,我們便能夠結束這種種衝突。對我來說,這麼做幾乎成了我的習慣。第六條講的是,我們可以結束我們重複上演的老把戲,找到真正的自己。這一條也已永遠銘刻在我的記憶里。第六條則通過提問題,憑直覺做事,尋求答案來推動這些真正的自我向前進化。幸福的真諦就在於處在這樣的急流之中。
"怎麼見到的?"
"你看到了什麼?"他問。
"這部分具體說了些什麼?"
"我也是那樣認為的。"我說。
"向前,向上。"他繼續說,有點自言自語。"如果歷史延續,那麼……"
我們將車停在路邊。菲爾跳出車子,跑到我們的車旁,一把抓住我的手並朝桑切斯點頭致意。
"你到這裏來幹什麼?"塞已斯蒂安問桑切斯。
我告訴他我想看。因此他回到他的車旁,拿回來一個馬尼拉文件夾。裏面夾著二十頁打好的紙。我讀了這部分手稿。多布森和菲爾那麼徹底地抓住了要領,給人印象深刻。讀到最後一頁我才明白,他們為什麼說這隻是第九條的一部分。這部分講述的一個概念才一半便突然完了。這個星球上的變革會產生一個全新的精神文化,會將人們的感應提高到更高水平,手稿在談論了這一觀點后又指出,這種提高會引發出別的事情,但沒說是什麼。
他最後說:"那一定會加速我們的進化速度。能量流入我們體內越容易,宇宙作出的反應也越神秘。宇宙安排他人進入我們的生活來解答我們的問題。"他又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每次我們跟著感覺走,某個神秘的遭遇引著我們向前走,我們個人的振動便會加劇。"
倆人都同意這麼做,於是多布森說:"我們也一直在討論該怎麼做。我想我們直接去塞萊斯廷廢墟。也許我們可以搶救第九條真知的其餘部分。"
"那真可怕。"我說。
塞已斯蒂安搖搖頭走了,但他又轉過身,用逼人的目光看著桑切斯:"不過你還沒有見過第九條真知。"
"看!"那軍官指著窗外說,"他們在那兒。"
"威爾在哪?"我問。
"在手稿被發現之前,你一直很尊敬我。"塞巴斯蒂安說:"你難道沒有看出,手稿起了多大的分裂作用?我也想隨你去。既使在我知道了你講授這些真知后,我也沒管你。但是我絕不允許這份文件毀了我們教會建造起來的一切。"
那士兵先仔細打量桑切斯,然後又打量我。他轉身回到拿著步話機的士兵那兒。他們說話時眼睛仍看著我們。幾分鐘后,那士兵又走過來對我們說,我們跟著他們走。
"是的。"桑切斯說,"就是這樣。請稍候。"他站起身,走了幾碼來到森林裏面,獨自一個坐了下來。
我馬上介紹他們相互認識。
另一個士兵走到塞巴斯蒂安身後,要求見他。塞巴斯蒂安對桑切斯看了一眼,然後,回到廳里去了,我們仍然看到他們在談話,但聽不到談什麼。傳來的消息顯然讓塞巴斯蒂安大為震驚。他轉身離去時,示意所有的士兵跟他走。他只留了一個士兵,顯然為了和我們一起等著。
軍官轉過身,看著塞巴斯蒂安,拿起了步話機。
"你是什麼意思?"
他停了一下,對我笑笑:"你沒事,我真高興。菲爾告訴我,他在維西安特見過你,後來又和你一起被逮捕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我應該知道我們會再次撞到一起的。你們要到哪裡去?"
"我不知道我們應該期待什麼,但我想,我們所能做的是無非就是直接開到那裡去。"
"是因為手稿,因為第九條真知嗎?"
"我不知道。"
"他也許會被拘留。"多布森說,"遺憾的是,我沒能及時趕到那家小客棧,但我想先到聖路易斯去看另外一位科學家。因為我找不到他,但我倒是撞見了菲爾,而且……"
"那麼你認為政府搞完后,就沒有印件存在了?"
我發現那兩個官員已經出了樓房,正朝我們走來。
他說:"那是政府的主意,用來開發農業的。"
從他的眼神中,我知道我說到了點子上。"那也正是我想知道的。"他說。
菲爾看著多布森,而多布森看著桑切斯和我。他說:"第九條真知解釋說,因為有意識進化的結果,人類文化將在下一個一千年內發生變化。它描述了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舉例來說,手稿預言:我們人類會自覺自愿地減少人口,這樣我們可以在地球上最強盛、最美麗的地方生活。但是許多這樣的地方現在還不存在,因為我們要有目的地讓那裡的森林的成長,這樣這些森林才會成熟,才能產生能量。"
"我的興趣一直在森林以及森林在生物圈中的作用。"他繼續說,"我現在知道,這一直是我孩提時代以來的興趣:第九條真知說,隨著人類精神領域的進化,我們會自覺地將人口減少到地球可以承受的程度。我們要依靠這個星球的自然能量體系生活。耕作也將自動化。當然那些用來給人添加能量並且要消耗掉的植物除外。用於建築的樹木將種植在特別劃定的區域內,這就可以確保地球上其它的樹木生長、成材,最後成為威力無比的森林。
"嗯,我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人人都試圖從他人身上引發出最好的東西,而不是用權勢去壓他們,這種有意識的建立人際關係的做法是整個人類最終要採納的。設想一下,在這樣的情形下,大家的能量水平和進化速度會增加到什麼程度!"
"我們跟你走。"桑切斯神父說。
他將目光移到桑切斯神父身上:"你知道,聖經對交納捐稅的概念通常是這樣解釋的:這是一個訓諭:人們得將收入的百分之十交給教堂。這一做法的意義是:我們read.99csw.com的奉獻會加倍得到回報。但是第九條真知的解釋是:給予是一條真正表示支持的普遍原則,不光是為教堂,而是為每一個人。我們給予,我們也收取,因為能量在宇宙問相互作用。要記住,我們向一個人釋放能量時,在我們身上便產生一個真空。如果我們連接著能源,這個真空又會自行填滿。錢的道理恰恰如此。第九條真知說,我們開始不斷地給予,那麼我們得到的總比我們所能給的要多。"
塞巴斯蒂安搖搖頭:"相信你?"然後他坐在桌子上,看著那軍官,"不許向任何人開槍。告訴你的部隊,要抓活的。"
"我們知道你早已找到了。"
他看著我:"不妨去那兒。再說沒別的地方可去。"
我看著桑切斯。他好像也是那個樣子。令人震驚的是,周圍的一切均是如此,金字塔,我們腳下的石頭,周圍的森林,我的雙手。我所體會到的這種美感以前從來沒有感受過,即使在山頂上也沒有。
"我不知道。但我們必須說服他,讓他看到好的一面,讓他明白,手稿總的來說並沒有否定而是澄清了教會的真諦。我敢肯定,第九條的這部分講述的就是這個。"
"一群人因充滿了能量而發生變化,這不就是新約中講的故事嗎?他做的事我們也能做,而且還要多。難道那穌沒有說過這樣的話嗎?只是直到現在我們才認真考慮這個問題。我們才開始理解那穌說的話,知道他要將我們帶到哪裡去。手稿澄清了那穌的意思,教我們如何去做。"
那軍官點點頭,走出了房間。桑切斯說:"謝謝你,你作出了正確的選擇。"
她稍微作了一下停頓:"第九條真知也提到了第十條真知存在的可能性。我想那一條一定揭示了……"
"他為什麼放我們走?"我問。
話音一落,桑切斯便繼續往前開。在好幾英里內我們什麼也沒看見,我們經過了兩輛停在路邊的軍用吉普車。車內的士兵密切注視著我們驅車經過。
在我們懂得如何與人建立新的關係,如何讓人發揮其長處之後,第八條真知向我們講述的關鍵是要確保這種神秘現象的運行,這樣答案便會紛至沓來。
"桑切斯神父告訴我,朱麗葉說過第十條真知的事。這一條還沒有找到,誰也不知道這一條會在什麼地方。"
我看著桑切斯。他全神貫注地看著朱麗葉。
這些當官的千方百計他說服我,我的秘魯之行一開始很荒唐,這是因為,根據這些人的說法,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手稿。他們認為,所謂的真知事實上是由一小撮牧師胡編出來,目的是要謀反。這些當官的還告訴我,我受到了愚弄。但是我隨便他們去胡說八道。
"那地方有多大?"
"這一條真知說,"朱麗葉繼續說。"大多數人會在第三個千年中達到這樣的感應水平。而這樣的感應發生在相互關係最密切的人群之中。歷史上曾經有文化達到過這樣的感應。根據第九條真知的觀點,瑪雅人一起超越了這一過程。"
因為我們給了他能量,多布森在描述人類新文化時越來越滔滔不絕,才思橫溢。他說的話是對的。我個人毫不懷疑,他描述的未來是可遇可求的,但我也知道,在人類歷史上,許多空想家都憧憬過這樣的世界。
"你早已在這個十字路口放慢了速度。"我說:"為什麼?"
"但是現在對我們而言,重要的事情是,我們現在明白在往何處去。過去,我們無法拯救環境,不能給這個星球帶來民主,不能救濟窮苦大眾,這是因為長期以來,我們不能擺脫匱乏的恐懼,放棄我們的控制慾望。不這樣,我們無法給予。過去我們做不到這一點是因為我們不知生活是什麼。生活是一種選擇。現在我們可以做到了。"
"出什麼事了?"桑切斯問他。
我注意到,威爾正慢慢向我們走來。他走的路姿勢特別優雅,就像滑行一樣。
"他找到的是譯本嗎?"桑切斯神父問。
"這倒和維西安特附近的田野差不多。"我對桑切斯說。
我們相互對視了一會。我知道,我倆都在等待著,下一個想法由誰來說。最後他說:"那個問題的答案一定在第九條真知中。它會解釋,隨著文化的進化,會發生什麼樣的事。"
"如果再有,那將是奇迹。"
他對我笑笑說:"我們進入了一塊長五十英里,寬二十英里的土地。這片土地與眾不同,能量更加充足。它一直延伸到塞萊斯延古迹,四周全是茂密的叢林。"
"康納爾告訴我,多布森一直計劃經由聖路易斯到那家小客棧去。我想那是個信息。"
"你覺得我們三人昨晚的談話怎麼樣?"他問。
他直勾勾地看著我:"除非我們從這個交叉路口往左拐。為什麼?"
桑切斯神父將車停在路邊上。
"那是什麼意思?"我問。
我們驅車行駛了一個小時,什麼話也沒說,什麼車輛也沒看見。我思緒萬千,思考著自我到秘魯以後所發生的一個個事件。我知道,手稿闡述的那些真知已經融入我的大腦,變成了一個意識。我很清楚自己的生活進化的神秘方式。第一條真知揭示了這一點。我知道,整個文化也感受到了這種神秘的色彩。而我們正在建立一個新的世界觀。這是第二條真知所指出的。第三、第四條向我顯示,宇宙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能量體系,人間衝突緣于能量短缺,緣于能量控制。
"我不知道你們來這裏幹什麼?"他說,"前面的路上全是士兵。你們最好回去,和我們一塊走。"
"於是我們派出科學家去弄清我們真正的處境,但當這方面的努力沒有得到我們立刻需要的答案時,我們便關起門來,將現代生活倫理轉變成一種偏執,現實被世俗化,神秘感也硬是被擠出了這個世界。但是現在,我們可以看清那種偏執的真相。我們看到,我們花了五百年的時間創造了人類生活的物質財富,其真正的原因是為另外一種生活作鋪墊,這種生活恢復了這種神秘感的生存。"
吉普車領著我們順著林蔭車道往前開了幾百碼,然後我們來到那個教區的大本營。教堂由雕鑿過的石塊砌成,很雄偉,我想可以容納一千多人。教堂兩邊各有一幢建築,看上去像教室。兩幢建築都是兩層高。
他看著菲爾:"但是,難道我們不需要廉價的能源嗎?"
"第九條真知說,"朱麗葉繼續說,"隨著我們人類不斷提高自身的感應,將會發生一件驚天動地的事情。整群整群的人一旦達到了一定的感應水平,會在那些仍然在低級水平上感應的人面前突然銷聲匿跡。對這些低級的人來說,那些人好像消失了,其實他們感覺到自己仍在那兒,只是他們體態更輕。"
"一旦我們懷疑自己的道路,看不清這一過程,我們必須記住:我們的進化以及我們的生活過程的意義。進入人間天堂是我們此生的目的。現在我們知道該怎麼去做……怎樣才能做到這一點。"
"我一直在想,"卡爾神父繼續說,"他們會釋放你的。你也許是唯一去尋找第十條真知的人。"
"你明白正發生的一切嗎?"
多布森拍拍我的背說:"不,我猜我很恐慌。他們只是拘留了我。後來,幾個同情手稿的官員將我放了。此後我一直東奔西走。"
"我還沒有研究完全部的真知。"他看著我說:"事實上,那衛兵幫我逃跑之後,要不是我先前撞見了你,我也許不會保存第九條的這一部分了。我記得你說過,這部手稿很重要。但既使我沒有看過其他的真知,我仍然明白,保持自動化與地球能量力學之間和諧的重要性。"
"這些森林最終會成為規則而不是例外現象。所有的人將與這樣的威力親密地一起生活。設想一下,我們生活的世界能量多麼充足。"
"廢墟就在這裏。"桑切斯說。
"那個幫助我們的士兵知道另外一部分藏在哪裡。你我分手之後,他將我帶到另外一個房間,給我看了那部分。這部分只是在菲爾和多布森說過的以外,補充了幾點。但這部分的要領,我已經對塞巴斯蒂安用過了。"
桑切斯神父說這句話的當兒,我神思恍惚,做起了與塞巴斯蒂安對峙的白日夢。他站在一個富麗堂皇的房間,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那時他掌握著銷毀第九條真知的大權。我們據理力爭,試圖說服他。否則就太晚了。
桑切斯揚了揚眉毛,咧嘴一笑:"我猜,我們最好走聖路易斯這條路,你說呢?"
"我們無法保持那樣的感應。"她說,"恐懼大大降低了感應,"她看著威爾消失的那個地方。"第九條真知說,儘管一些人可能暫時跨越某個障礙,我們仍然體會不到全身心的快|感,除非我們消除了恐懼,除非我們在任何場合都能保持足夠的感應。"
他的一席話讓我感到了壓力。我的冷漠型戲劇又活躍起來。我依在凳子靠背上,眼睛看著別處。這樣子使得卡爾神父笑了。就在那個時候,我們倆都意識到,幾個使館官員正從辦公read.99csw.com室窗戶後面注視著我們。
我點點頭,頓覺一股能量衝上來,我知道在小客棧逗留以及和康納爾的接觸正越來越顯露出意義。在桑切斯向左拐,朝聖路易斯方向開去時,我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路邊。我們走了三四十英里,但什麼也沒有發生。我們穿過聖路易斯,仍然沒有發生值得注意的事。正在那個時候,突然傳來喇叭聲。我們掉頭一看,一輛銀色吉普車正從身後趕來。那司機正拚命地揮著手。他看上去很面熟。
突然,我們聽到一批人在旁邊的一條過道里跑動,朝我們這邊跑過來。桑切斯和那士兵走在我前面。他倆躲進了右邊的一個房間,我知道自己來不及走到那個房間,因此我跑進旁邊的一個房間,關上了門。
"你看過嗎?"我問。
"塞巴斯蒂安的辦公室就在下面,下去兩層。"那年輕人說。
突然,我們聽到有人在左邊的金字塔附近用西班牙語大聲呼喊。離我們最近的士兵停下腳步,朝那個方向跑去。
"他們看不到我們。"桑切斯說,"我們感應頻率很高。"
"我想和你談談。"桑切斯說。
那兩個人突然打斷了我們的談話,護著我走向大樓。卡爾神父笑了笑,向我揮手,並說了些別的,不過我只能分一半注意力給他。卡爾神父一提到第十條真知,我滿腦子都是沙琳的影子。我為什麼要想她呢?她與第十條真知又有什麼關係?
桑切斯輕輕地碰碰他的胳膊:"幫幫我們。"
"朱麗葉。"桑切斯喊。
那士兵點點頭說,我們應當轉到教堂的另一個地方去,那兒僻靜,也許他有辦法幫上忙。他領著我們走過大廳,上了兩層台階,來到一個寬大的過道,其寬度與教堂一樣。
"我們會繼續獲得越來越高級的能量和感應,"多布森完整他說出了這句話。
"第九條。"朱麗葉回答,手裡拿著文件朝我們揚了揚。桑切斯告訴朱麗葉,我們已看過第九條的一部分。那一部分講述的是人類社會因意識進化而發生變革。
"當人們將感應提高到一定的程度,其他人看不見他們時,"朱麗葉繼續說,"這就是預示著我們正跨越今生與來世之間的界線。我們從這個世界來,死後又回到這個世界去。這種意識的跨越得到那穌的指引。他吸收能量,最後他的身體輕到可在水面上行走。他超越了塵間的死,第一個跨越了這個界線,並將物質世界擴展成為精神世界。那穌的一生向我們展示該如何實現這個目標。如果我們也擁有這樣的能源,我們便可以朝同樣的方向,一步一步往前走。在某個階段,人人都會產生巨大的感應,這樣我們便可以我們同樣的肉身步入天堂。"
"我想我們應該到廢墟去。"我說。
"是的,一定會的。"桑切斯心不在焉他說,好像他在超前考慮這種能量提高的意義。
"見到你真是太好了!"他說。
"在我到這裏之前,有人向我描述了這部分。幾分鐘前我讀到了另外一部分。"
"什麼?"我問。
他停下來想了想,這當兒多布森又讓我們坐下來。他將我們領到一塊沒有完全清理乾淨的空地,中央鋪著一塊油布。那地方很美。十幾棵直徑三十英尺的參天大樹合成一個圓圈。裏面長著熱帶芳香灌木和綠油油的長莖蕨類植物。我以前從沒有見過。我們面對面坐著。
"對。"多布森說,"最重要的是,我們看清了這種生活方式。我們來到這個星球上,不是為了建造個人的控制帝國,而是為了進化。人家給你提供真知,你付錢給他們,這樣做變革才會開始,然後,隨著越來越多的經濟形式實現了自動化,貨幣會最終消失。我們不再需要貨幣。如果我們跟著我們的直覺走,那麼我們只索取我們需要的。"
"塞巴斯蒂安主教,"他繼續說,"手稿說,人類代代相傳,不斷進步,是因為我們理解了進化。這種進化朝著更高級的精神和感應發展,每一代人聚集更多的能量,積累更多的真理,然後又將這些傳到下一代人身上,而下一代人又繼續探索。"
"那就是從科學方法中得到的信息所要顯示的:人類到這個星球上來為了有意識地進化。等我們學會了進化,找到了特殊的道路,尋求一個又一個真理,第九條真知說,整個文化將以可預見的方式變革。"
又開了一英里后,我們來到教區的人口處。大鐵門守護著路面的車道。門雖然開著,一輛吉普車和四個士兵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們示意我們停車。其中一個士兵對著步話機說了些什麼。
"等等。"從相反方向傳來威爾的喊聲,"別讓你的能量下降。"我不僅聽到了而且感受到了這句話。這句話說得含糊不清。
"你是怎麼看到第九條真知的大部分的?"我問。
"還有一件事。"卡爾神父慢條斯理他說。
北去的路蜿蜒穿過稠密的叢林,越過幾條溪流--桑切斯神父跟我說過,這些是亞馬遜河的支流。我們起得很早,匆匆與朱麗葉道別,然後開著桑切斯神父借來的車走了。那是一輛輪胎高大的四輪卡車。我們一路開去,兩邊的田地微微隆起,樹木越來越稀,也越來越高大。
"他對其他人的情況一無所知,至於桑切斯神父,我不知道。政府採取的策略是有條不紊地進行搜查並銷毀所有手稿的印件。然後將這一事件當作一個大騙局處理。我猜想,我們一定會名譽掃地,但誰知道他們會拿我們怎麼樣?"
"科斯托斯神父和我一到利馬。"他解釋說,"就立刻遭到了拘留,而且沒有關在一起。我一直被關押在這裏。我不懂是為什麼。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於是我一次又一次地想到你。"他善解人意地看了我一眼,"所以,我想你一定會露面的。"
我透過前方道路左邊的森林,看到三個巨大的金字塔形建築。我們停好車,向前靠了靠,我才看清,金字塔是由雕鑿過的石塊砌成的,之間距離相等,大約一百英尺。塔與塔之間的空地鋪著平整的石塊。有好幾處挖掘現場已挖到金字塔的底部。"看那兒。"桑切斯指著遠一點的那個金字塔說。
他收住了笑容,遞給我一本護照,一張飛往美國的機票……然後操著濃重的秘魯口音對我說:"千萬別再到秘魯來。"
"我們知道什麼是精神,桑切斯神父。"
"不,我沒有忘記。"桑切斯說,"但我也知道,這些真知拓寬了我們的精神世界。它們……"
"那是菲爾。"我說。
我們繼續相互對視著。
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發現桑切斯在對我笑。
"我們知道嗎?我認為不知道。我們已談論了幾個世紀,想要看到它,信奉它。但是我們總覺得這種聯繫是抽象的東西,我們從知識方面可以相信。而且我總認為這種聯繫是我們必須做到的,這樣可以避免災難,而不是獲得好處。手稿描述說,在我們有了仁愛之心,我們的生活向前進化時,我們會產生這樣的靈感。"
"我們的禮物,"他繼續說,"應當送給給我們精神食糧的人。當人們在合適的時候進入我們的生活,給我們所需要的答案,我們應當付錢給他們,這就是我們開始補充收入的途徑,並且可以悄然離開束縛我們的職業。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這一精神性質的經濟中來,我們便真正開始向下一個千年文化變化,我們通過了向合適的職業進化這個階段,進入這樣一個階段:我們自由自在地,給他人提供獨特的真理從而得到回報。"
"接下去的文化大調整便是物質生產的自動化。對於從事自動化工作的人(那些技術員)來說,這是為了提高經濟效益。但當他們有了更加清晰的直覺時,他們會看到自動化實際上是讓大家有時間去追求其他的興趣愛好。"
"聽著。"卡爾神父連忙說,"從現在開始,人人都應分享這些真知。一旦他們聽到了這個信息,並且意識到這些真知是真實的,那麼每個人都必須向下一個準備好了的人傳遞這個信息。人們應敞開心扉,接通能源。人們要談論它,期待它。否則整個人類便會出現倒退,好像生活是為了獲得權利控制他人,為了開發這個星球。如果我們倒退到這一點,那麼我們便無法生存。每一個人都應盡其所能,挖掘出這一信息。"
"如果讓他跑到樹林里,"他說,"找起來就難了。您允許我開槍嗎?"
"我們得沒法幫助他們。"桑切斯對那年輕人說。
外面傳來更多的槍聲。
朱麗葉指著左邊。威爾就在一百碼以外的地方。在幽幽的幕色中,他顯得容光煥發。
"我不知道。"他說。"我只是抬頭一看,看見你們剛好經過。我們大約往後半英里。"他朝四周看看,然後又說:"我們最好不從這條路上走。"
"在教堂後面。"他說。
"有。"卡爾神父回答,"我和桑切斯神父簡單談過。在被帶走之前,他在這裏關押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