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詩一束
女友們
只是椅背上少了一根圓柱。
下雨了,
——1986年秋訪英國勃朗特姐妹故居
超過一輛又一輛,
你不過是一列,
又安詳地睡了。
思量著。
故人
說雨
——願它永遠沒有盡頭。
——其實哪兒也不去。
我決定等你一會兒。
太陽熄滅了,
只剩下一天燒焦的雲,
他不吻我……」
匆忙的汽車
車軸不停地纏繞著,
附在信里的照片。
便不為什麼地,
晨曦如何漸漸地點亮窗戶,
——真有那麼必要
夜行的火車。
仔細端詳,
到《呼嘯山莊》去
九-九-藏-書你說你很快活
他愛我,
放著你的眼鏡。
喝茶;
——算他說對了。
然後TAXI來了,
桌上有你的留言:
斷了一條腿的桌子上,
然後翻一個身,
想要給我打一個電話。
便停下車,
猙獰而陰沉地打量著,
總是趕上陰雨天氣。
不停地招著手兒……
今天早上。
屋舍和院落。
依舊不得不在,
是啊,
黑夜裡穿行。
她怎麼偏偏叫了Margazita?
我們坐在臨著院子的廚房裡,
和被窩裡夜晚的臟氣
寒冷的雲從荒原九*九*藏*書上急劇地滑下,
穿過森林。
你沒有想到吧?
車速一百八十公里。
這個或是那個機場。
他吻我,
再喝一杯好嗎?
——我自己的。
以及冬日的早晨。
1987年于維也納
給Margazita。
信上說,
便只剩下自己。
高速公路給你的這份自在。
潮濕的雲,
你哭過嗎?
一刀一刀地切割著、
鋪上她九*九*藏*書已經長滿青苔的
跳躍的山溪,
可是還有一棵樹呢,
上哪兒去找,
今年夏季的酷熱。
對開過來的汽車,
只是——
在如此綿長的雨中。
啄木鳥不再叩擊老橡樹的樹榦,
又是雨的荒地。
搖上車窗,
我們剛剛去過阿辛的墓地。
也許有人會從夢中驚醒,
給她,
談約瑟夫梳得很光的頭髮
日子過得還好,
總是自己的。
左邊的鏡片上,
我說……
他不愛我。
如夏日帶著露水的早晨。
下車時,
松鼠們也不在老橡樹的身上嬉戲。
或遠的天花板發一會兒愣。
對著模糊的窗,
你不在家。
噓!
足夠做我的墓碑了。
認出那把老椅子——
淹沒在它的荒涼里。
摘一朵溪邊的雛菊,
和脖子上的絲巾;
而將生者帶進死者的墳墓,
凜冽的風,
讓我想起那些冬日,
一會兒就回。
「數一數,
天幕低垂。
蒼老、昏沉。
將我和周圍的一切,
雛菊已經枯萎。
你一定也在看著,
蹣跚地穿過,
又是風,
暖和的被窩,
多如飛彈不及瞬目
它又將把我送往,
你沙啞的聲音,
又真有處可去?
又是雲,
凝著幾滴汁漬。
抽打著它和行人目光的疾風。
——照https://read.99csw.com舊與你無緣。
風黑且急。
討論愛情的必要或無稽,
綠色的太陽,
俯視著同歸於盡的荒原。
和你一樣,
——好好受用著吧,您哪。
到山那邊去,
而你,
用你的一隻眼睛。
打開收音機,
哦,想不起來了。
搖滾歌手對你說:
墓地里的燈光,
如此殷勤相伴。
睜開矇矓的雙眼,
去年冬天的雪;
雛菊
你說什麼?
——為什麼只有一隻?
過客
和桌上橘紅色的杯,
人們的睡夢。
這條沒有顏色的帶子。
朋友們常來常往,
仇敵
四野的山石依舊峭立,
呼嘯著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