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系長怎麼說？」

「他們好像也是今天剛到這裏，我想他們並不會到處走動招搖。而且我們也不方面透露我們警察的身份。如果亮明身份可能能得到更多的協助。」

「好的。啊，剛才系長來電話了。」

「我們在有可能活動的範圍進行了走訪調查，但並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這樣回答的。」

「所以我拜託系長查一下他們所穿衣服的顏色和花紋。」

「是啊。」小杉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說道。

「還沒有，現在正在開會商量。我忘了跟你確認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你們查了那輛車嗎？」

打開隔扇門，小杉看見剛才還在看電視的白井此刻正正襟危坐在電視機前。桌上放著遙控器和手機。

旁邊站著的白井穿著浴衣，手裡拿著毛巾，應該是想去泡泡溫泉吧。

雖然這些聽起來沒有什麼用，但是也只能這樣回答。

南原想說的小杉已經明白了。

「滑雪服？」

「還是那樣。」白井照舊盯著什麼都沒顯示的電視機沒有看小杉。

「為什麼這麼說？不是有照片嗎？」

「您說這個人就是波川？」

「肋坂開的車。他們如果要是開車逃跑的話，車應該就放在村裡的某個地方，你們沒查嗎？」

「明天我們去查。」

「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記錄下的只是肋坂手機和車的行動軌跡，並不是代表龍實的行為。」

「肋坂趁家裡沒人去偷盜，波川負責製造不在場證據，到這裏沒有問題。因為這最多是盜竊案，但是https://read.99csw.com最終卻發展成了殺人案。即使這樣波川還要幫肋坂就說不通了。這個時候波川應該協助警方才對他更加有利啊。因為，如果他堅持聲稱自己是覺得好玩兒才配合肋坂這樣做的，很有可能不被追究責任，再加上他是法學部的學生，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啊。」

「您辛苦了，我是小杉。」

是你逼我們的。小杉很想反駁他這一句，但忍住了，說了一句：「不好意思。」

「為什麼呢？」

「啊？是嗎？是怎麼知道的呢？」

「當然是出去走訪調查了。」

放在被子上的手機在震動，小杉拿起手機一看，又是南原打來的。

南原再次咂舌，說道：「要求真多。」

「拿到照片就給你發過去，稍微等一下吧。」

從大浴場出來走到房間，開門的一瞬間，小杉聽到對面屋裡電視機的聲音停了。緊接著就聽到一陣叮噹響，大概是有人慌張地把遙控器放到桌上的聲音吧。

「你想知道什麼？」

「我很清楚。」

「那就別凈說些喪氣話。明天早上我會再問你一次相同的問題，你最好準備好怎麼回答我，聽見了嗎？明白了嗎？」像往常一樣，南原自顧自地說了一通之後掛斷了電話。

小杉盯著手機，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車？什麼車？」

「我是小杉，您查到肋坂他們穿什麼樣的衣服了嗎？」

「不好意思，如果你不想水涼了的話就一會兒再放洗澡水吧。」說著小杉read.99csw.com指了指脫下來的滑雪服，「準備出門了，別忘了帶手電筒。」

「說什麼？」

「新潟縣？」

「真煩人啊，這個大叔。」小杉不自覺脫口而出。心想：這麼短的時間能有多少進展？

「我明白了。」

「真的嗎？不是去泡溫泉流汗，從溫泉出來現在正在喝著啤酒嗎？」

「我知道，也並沒有對此有所期待。但是，請給我們提供情報信息。關於肋坂和波川的信息。」

南原在電話那頭嘟囔著什麼，應該是找不到反駁的話吧。如果想到了他一定會毫不客氣地反駁回來。

「就利用這點兒線索找人嗎？您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來這裏嗎？」

「不太好，說讓你回來給他打個電話。」

「搜查一課的那幫人終於查到了肋坂的手機。根據花菱系長的指示，利用GPS了解到了他的位置。現在雖然肋坂關機，但是還是可以調查他過去的記錄的。結果，事發當天查到肋坂去了新潟縣。」

電話接通之後就聽到那傳來生硬的聲音：「我是南原。」

路上一輛緩慢行駛的車引起了小杉的注意。村裡的路不僅難走而且很窄，並且路上有積雪，所以開車技術並不好的小杉想，要是讓他開車入庫也不是件容易事兒。

小杉把花菱系長那邊掌握了肋坂GPS信息的事告訴了白井。

這位好像是個有透視超能力的主兒一樣，小杉緊張得出了一頭汗，說道：「您誤會了。」

「無論如何想出辦法來才是專業人士該做的事吧。」

「您九-九-藏-書是說有人拿著肋坂的手機並開著他的車移動的？」

「因為大家都是在矇著臉的狀態下行動的。即使走路大家也都是戴著安全帽和護目鏡，看不出來誰是有問題的人，還有人戴著口罩面具一類的。頭髮隱藏在帽子或者安全帽里，滑雪服遮住了體型，雖然不能說照片完全給不了什麼幫助，但是至少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我們明白，但是線索實在是太少了。」

小杉吞了一口唾沫說道：「查村裡的車輛？就我們兩個人？」

「肋坂手機的最終位置記錄就是在波川的房間，既然兇器狗栓在肋坂的房間找到，那麼兇手就是他無疑，那波川就是負責給肋坂製造不在場證據的。但是，兩人最初的計劃並不想把事情搞這麼大。應該是肋坂潛入福丸家裡，悄悄地盜取錢財而已。但是沒有想到，肋坂卻把老人給殺了。於是兩人就想到這不是製造一些不在場證據就能順利矇混過關的事，然後就逃走了。」

「如果是外來車輛的話，應該規定放在固定地點吧？什麼呀，你們沒查嗎？」

「準確來說是去了新月滑雪場。早上從東京出發，晚上七點多回到東京。另外，調查了在N系統里留下的行車記錄，肋板的行車記錄和手機GPS的軌跡完全一致。」

「他們所穿滑雪服的顏色。」

想不到合適反駁白井的話，小杉皺了皺鼻子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拉開窗帘，望向遠處的燈火通明建築。雖然南原說是個小村莊，但是據他們所知，大大小小的旅ｒｅａｄ•99csw•ｃｏm館加起來有兩百家以上。一想到明天必須把這些旅館都問一遍他就絕望。但是，肋坂他們不一定會住普通的旅館。因為既然他們能想到逃到這裏來，是不是一定有可靠的藏身之處呢？如果這裡有他們能夠投靠的人，那麼搜查工作就更難了。

「你怎麼回答他的？」

「算了，還沒有找到人是嗎？在一個小村子里找一個毛頭小子有這麼困難嗎？」

「我說了不行吧。你們自己想辦法。沒問題，我相信你們能行。」

「原來如此。」小杉一邊說著，一邊感覺哪裡不對勁。道理上是能說通，但是有的地方缺乏說服力。

天哪，小杉感覺身體力氣都被抽空了，沒想到他會用「專業人士」這個理由。

「我知道了，我讓人去查。」

「就像我剛才所說的，想要在眾多的滑雪者當中找到他們幾乎是不可能的。識別他們的唯一途徑就是通過衣服和帽子的顏色和花紋。我希望您能查出肋坂和波川在滑雪場穿著什麼樣的衣服，然後告訴我。我想這件事只要問一下他們所在社團的成員就能了解到。」

「好像，又被分配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是吧。」白井用放棄的口氣說道。

小杉聽到南原咂舌的聲音。

「儘可能有照片。因為單憑描述很難想象是什麼樣的顏色和花紋。」

「因此，」南原接著說道，「花菱系長他們現在逐漸轉變之前的態度，也把重點放在對肋坂和波川的行蹤追捕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立功心切，完全不把我們的行動放在心上。現在他們連九_九_藏_書有里澤溫泉的這個地方都不知道。但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查到，所以在此之前，你們一定要把人找到。」

又來這一套。小杉撇嘴：「是。」

「問我們進展怎麼樣？」

「水不錯，你也去泡泡吧。」

掛斷電話，小杉把手機放在了被子上。

「要是不整幺蛾子，能和花菱系長那邊好好合作該有多好啊。當然，非要置氣的也不是這個大叔，而是木屐科長吧。」

「想要增加人手支援的話是不可能的。」

「那，我們明天怎麼辦？就像前輩你在電話里說的，拿著照片再繼續走訪也並不太可能找到肋坂他們。」

「是的，我們到了這裏才發現找人之難。因為沒有比滑雪場更容易讓犯人潛伏的地方了。」

「現在又查出了新情況。和肋坂一起行動的波川是入室搶劫殺人共犯的可能性更大了。」

「系長，我有個請求。」

「小杉。」南原用低沉的聲音接著說，「你到底明不明白，我們沒有時間了啊。」

「也就是說已經開始正式把波川歸為共犯了，但是我總感覺不太對。」

「哼。」小杉打開旁邊的冰箱，拿出從便利店買回來的罐裝啤酒坐在了白井旁邊。打開喝了一口之後，拿起在電視機旁充電的手機。

「為什麼？」

「您等一下，如果是這樣，肋坂就有不在場證據了。他的犯罪行為不就不成立了嗎？」

「但是，實際上他卻和肋坂一起逃走了。」白井說道，「他什麼都沒做，不是沒有必要逃跑嗎？」

「你剛才去哪兒了？」

「這種情況也是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