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太大聲了。」小杉伸出手阻止她，並朝著門口的玄關處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一家三口正準備出門去滑雪。
「奇怪的事？什麼事？」
「小杉哥，小杉哥，您不能這麼說。」白井皺著眉頭說道。
「無所謂了，我已經厭煩了應付這些鉤心鬥角的事了。我要把自己想說的都說出來，你就當不知道，出去吧。」
老闆娘不能理解地搖搖頭問道：「為什麼？」
「什麼情況？為了抓殺人犯卻吝惜人手，這不是太奇怪了嗎？長野縣的警察也是的，雖說是發生在東京的事件，但是明知道殺人犯逃到了這裏，卻只是讓旅館的工會發一封這樣的傳真，這不是瀆職嗎？」老闆娘說得有些興奮了，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嗓門。
「你不明白嗎？」
「因為搜查本部只知道嫌疑人逃到了滑雪場，具體哪裡的滑雪場並不清楚。因為要搞清楚這點，所以才對所有的有滑雪場的區域做出這樣的要求的。」
「婚禮。」
「開頭是指？」
「拜託您了。還有，系長，花菱系長他們還沒有找到里澤溫泉這裏吧？」
「系長。」小杉用力地握緊了手機，接著說道：「剛才也跟您說了，如果肋坂的車真的在這裏的話，很有可能被別人先找到。即使不是這樣，以花菱系長大胆的做法，很有可能還有別的辦法。所以如果他了解到肋坂他們在這裏的話，一切就完了。花菱系長一定會動用一切警力來抓捕肋坂，當然，功勞都是搜查一課的。既然結果都差不多，那我們不如儘快把肋坂他們在里澤溫泉的消息告訴他們，這樣日後我們在面子上也掛得住不是嗎？——」
圖片是一張以雪景為背景的集體照片。穿著五顏六色滑雪服的男男女女擺著各種的姿勢。因為大多數的人都戴著護目鏡所以很難判斷年齡，但整體感覺畫風活潑，都是年輕人。
「系長怎麼說？」白井用試探的眼神看著小杉。
「老闆娘說得很對。」
嘟。電話被掛斷。小杉就那樣拿著手機貼在耳邊站了一會兒，而後不得已垂頭喪氣地回到沙發上。
年輕人走近老闆娘，「給您這個，」說著遞給了她一個像宣傳冊一樣的東西。「這是明天滑雪場婚禮的資料。」
「不是，並不是這個意思。」白井插話進來，接著說道：「說的是有這種可能性。經過我們分析，疑犯很有可能潛伏在里澤溫泉村。……只是這樣，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我們的推測——」
小杉聽后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
「教你們？什麼？」
「好像是，簡訊上說，從這邊數第三個和第五個人分別是肋坂和波川。」白井一邊看著簡訊一邊對小杉說道。
「哦，這件事啊，還有一定收穫。從他們參加的社團那邊找到了照片。在最近一次合影時候穿的滑雪服應該就是他們現在所穿的滑雪服吧。一會兒發給你。」
「明白，所以我們才到這裏來的。」
「因為不能確定。不僅如此，我想不僅僅是對長野縣的警方有這樣的要求。新潟縣、群馬縣、福島https://read.99csw.com縣，凡是管轄內有滑雪場的區域應該都收到了同樣內容的請求書。」
但是，老闆娘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說道：「那這不是很奇怪嗎？既然這樣為什麼小杉警官要來這裏呢？還是向全國的滑雪場都派了兩個人，他們也像您一樣這樣走訪調查，查找車輛呢？雖然我不太了解你們警察是怎麼辦案的，但是我想應該不是這樣的做法吧？」
小杉接過冊子，上面大標題寫著：展現里澤溫泉滑雪場的新魅力！小杉看了看大致內容，意思是這次的婚禮可以說是演習，以此次婚禮為經驗，通過這次婚禮發現問題，改善問題，把這樣的活動作為滑雪場的一個特色一直舉辦下去。
一瞬間的沉默之後，小杉聽到咣當一聲，應該是南原踢飛椅子的聲音。
小杉深深呼了一口氣說道：「能，您可以現在就把電話給科長——」
小杉面向老闆娘，把兩人被派到這個村子的理由——也就是他的直屬上司想討好上級領導，把這樣的苦差交給他們做了簡單說明。
「你在想什麼？現在有比這更重要的事吧。還要不要給你那位能跟上面說上話的警察朋友打電話？」
聽到小杉這樣問，白井稍微思考了一下搖搖頭說道：「不明白。」
「等等，那這麼說，搜查總部的人已經知道肋坂逃到哪裡了嗎？」
「您說到哪兒了？」白井問道。
「只有我們坐著嗎？這樣說話太不方便了，您也坐下來吧。」
「你不出去嗎？會被當成我的同謀哦。」
小杉再次看了看白井，見這位後輩一副正中下懷的樣子，他想自己肯定也是相同的表情。
「原來是這麼回事。」白井說道，用右拳打在左手上，「並不是只針對這裏啊。」
小杉慢慢地點點頭，說道：「只有這樣才說得通。」
「您同意我所說的話。」老闆娘看著小杉接著說道，「那也就是我可以按照我的意思處理這件事嗎？」
「……嗯，應該是這樣的。」
「這個村子看上去小，但其實出人意料地大呢。而且，這個時期，遊客非常多，那麼，讓我想想應該怎麼幫你們呢？」
「什麼呀，雖說是婚禮，原來不是指比較正式的那種啊？」
「我無所謂了。但是，你還是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吧。沒問題，你放心吧。」
「但是如果這樣和他們彙報，他們知道了肋坂的車在這個村子里的話，那很有可能比我們早發現肋坂。」
「我隱隱約約也聽到一些內容，但好像不是您說的那樣……」
「不愧是花菱系長，果然大手筆。」
「啊？等什麼？」
「在調查殺人案。」
「您臉上沒東西，但剛才聽您打電話，您說出了很多信息。肋坂，是犯人的名字對吧？從您的意思里您說了很多次那個人現在就在我們村子里。」
小杉哼了一聲說道：「要是科長親自要求我們這樣做的也倒好說，但是事實不是這樣，是系長為了拍科長的馬屁命令我們這樣做的。和科長沒有關係。」
「有這https://read.99csw.com杯茶真是太感謝了。」白井說出了自己的感謝。在外面轉了一圈，他的身體也凍得不行了吧。
南原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接著說：「他們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啊。本部不僅是對長野縣警方能夠做出這樣的請求對吧？在管轄範圍的所有滑雪場的區域都進行了查找肋坂車輛的要求吧？」
「嗯，隨你吧。」
送走年輕人，老闆娘看著宣傳冊，有些沉重地吐了一口氣。「是啊，要到日子了啊……」
「與其說您是幫我們的忙，倒不如說很有可能老闆娘你是那個起主導作用的人呢。所以我想讓您教我們。」
「請您多多指教。」年輕人低頭鞠躬說道，「請務必賞臉光臨。」
「警署怎樣都無所謂，你能這樣跟科長說嗎？」
小杉想問怎樣個無論如何法，轉念又一想問了也白問，於是轉移了話題。
「所以我們也不算不和他們商議，派你們兩個去查車的事情。」
「沒有可能讓您的上司也男人一次嗎？」
「只是，不是普通的婚禮。」老闆娘把宣傳冊遞給了小杉，「是利用滑雪場做場地的婚禮。這還是第一次呢。說起來，也是一次大的活動。」
小杉站起來，和老闆娘他們稍微拉開一點距離之後用毫無感情的聲調說道：「早上好。」
「別白費力氣了。」小杉拍了拍白井的肩膀看著老闆娘說道。「這位老闆娘不是那種遲鈍到可以相信你話的人。」
「到底是不是這樣，小杉警官？」老闆娘冷著臉問道，「事情是像這位說的那樣嗎？」
但是白井並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俯著身子說：「您不能這樣……」
「那還用說嗎？」小杉站起來走到窗邊，指著遠處可見的纜車說：「當然是在日本最高級的滑雪場怎麼玩捉迷藏的遊戲啦。」
照片上的肋坂比著剪刀手。看著照片小杉想，現在的年輕人也還流行這個手勢啊。肋坂上身穿著灰色的滑雪服，下身穿著很鮮艷，是粉色，連帽子也是粉色。而波川穿的是藍色的上衣，黃色的褲子，茶色的帽子。
「但是。」老闆娘接著說道，「如果是殺人事件就另當別論了。犯人逃到了村子里這麼大的事，就因為一個男人的意氣用事就只派來兩個警察來查這件事，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不能說調動所有的警力，但是至少派精銳部隊過來，乾淨利落地解決這件事，難道這不才是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事嗎？」
「真的可以這樣做嗎？」老闆娘再次確認道。
「我想不會，如果是這樣，那長臉系長應該會跟我們說的。」
「明天，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於是他緩緩說道：「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他們現在正在「木梨」旅館里。兩人脫了滑雪服，並排坐在沙發上。
「這個，情況說起來就複雜了。」
「那也就是說不能確定犯人逃到了里澤溫泉村對吧？因為滑雪場有很多，那麼也就是說其實沒有逃到這裏的可能性更高對吧？」
正在這時，玄關處的門開了，一個年輕人走進來打招呼九-九-藏-書說：「您好。」
「就是報告給上面的犯人已經逃到這個村子里這件事。明天再報告吧。等明天婚禮一結束我馬上就打電話。」
「不，這樣不好。」白井坐直了身子說道，「這樣我們會被開除的。」
小杉重新面向老闆娘，在猜想她是不是認真的。他看到老闆娘一臉真誠的表情正等著他回答。看起來不像是在開玩笑，小杉想。
但是老闆娘卻搖搖頭。
「因為我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也認識不少當地的警察，其中也有人有些權力。我想拜託這些人，把現在的情況告訴東京警方那邊。這樣的話，是叫搜查部門吧，讓他們派人過來。」
「確實。但是，所謂男人，大多數不都是這樣嗎？」老闆娘若無其事地說道，「什麼時候都是孩子，總是糾結一些無謂的事，有時還負氣出走。他自己這樣也就算了，可是卻苦了和他相處的人。但是，這也是這個人善良的地方，這麼說來，事情又不好辦了……」
「你想怎麼辦？」
小杉點點頭，說道：「可以。」
「這還是不能給我提供什麼有利的線索啊。」小杉忍不住苦笑道。
聽了小杉的話，老闆娘點點頭。
「我怎麼可以這樣……」白井露出為難的表情。
「不不不，嗯，情況很複雜。」白井慌忙說道，「當然不會向所有的滑雪場派人去查。這是不可能的。是的。但是，在日本有代表性的大型滑雪場，以防萬一還是要派人來看一看的，所以里澤溫泉滑雪場這邊就派了我和小杉前輩。——對吧？前輩。」
「按照您的指示，我們正在到處查找溫泉村的車輛。」
「是因為警視廳的請求嗎？」
「哎呀哎呀，你看起來真是一點自信都沒有的樣子呢。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是嗎？」小杉從白井手裡拿過傳真，重新看了一遍之後放在了桌子上。他只能想到一個可能性。
「只有這一種解釋不是嗎？」
「我們當然想請你幫忙，但是如剛才所說，我們沒有一件武器，沒有增援，沒有當地的支援，就連警察的身份也不能表明。說實話，我們兩個人現在已經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什麼早上好？哪裡早了？你到底在幹什麼？」南原一大早起來就怒吼。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要在最顯眼的位置啊？」
「算了，我不想成為一個卑怯的人。」
聽到小杉這樣說，老闆娘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冊子說道：「當然不是你說的這樣，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婚禮，有新郎新娘在的。他們就是一直住在村裡的年輕人。特別是新娘，是我們同行的女兒，是高中時候就非常熟悉的女孩。」
正當小杉猶豫著不知怎麼回答的時候，放在滑雪服里的手機響了。「不好意思。」小杉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對老闆娘說了一句，和他預想的一樣，是南原打來的。
「告訴葉月，我一定去，我會在最顯眼的位置盛裝出席祝福你們的。你們也一定要最好準備閃亮登場啊。」
「但是。」白井還想說什麼。
正在撥手機號碼的老闆娘看到他露出驚訝的九_九_藏_書表情說道：「呀，你怎麼來了？」
「其實是非常無聊的理由。如果我跟您說就像總公司和分公司勢力之間的競爭的話，可能更好理解，但是事情比這個還要複雜。」
年輕人笑著低頭說：「我一定轉達。」說完走了出去。
「這不是明擺著嗎？當然是想讓婚禮成功舉辦啊。明天的婚禮不僅關係著兩個年輕人的未來，也關係著滑雪場未來的發展。如果到時候從東京來了很多警察，一切準備和心血就都白費了。」
小杉把傳真的事簡短做了彙報。
小杉仰起半邊臉，聳聳肩說：「他說好好乾，一直激勵我們。」
「那……也確實是這樣。」
「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我也想儘快抓到犯人啊。當然，如果您覺得我礙事的話我就不多管閑事了。」
老闆娘點點頭說道：「那事情要是這樣的話……」她邊說邊拿出了放在外套口袋裡的手機。看到這，白井痛苦地抱起了頭。
「剛說到開頭。」
「對我們老百姓來說都一樣，很恐怖。不管怎樣，要趕緊抓到人才行啊。」
「你認為呢？」
「對吧？所以再等一天吧。在此之前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你們二位的真正身份的。您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啊……哦，明天就是婚禮的日子了呀。」
「這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長野縣的警方在找肋坂的車呢？」
「總之，就是針對警視廳來的大官，您的領導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對吧？所以才隱瞞了犯人逃到這個村裡的實情。」
茶香慢慢從茶碗里飄出來，喝一口，身體從內暖到外。「啊。」兩個人不自覺滿足地發出一聲感嘆。
「不是沒有打算追查，是沒辦法查，只有我們兩個，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而且我們清楚地知道，不能表明警察身份的我們就是無能小輩。」
「這不是重點，系長，我們聽說了另外一件奇怪的事。」
「是啊。你能告訴他你要給花菱提供能讓其立功的信息嗎？」
小杉撇撇嘴，聳了聳肩膀說道：「像不像小孩打架？」
「非常認真。我是考慮到我們警署才這麼說的。」
「喂！」南原打斷了小杉的話，說道：「你說這話是認真的嗎？」
「話說，您查到肋坂他們穿什麼樣的衣服了嗎？」
「要是找到了早就跟您聯繫了。」
面對求助自己配合的白井，小杉並沒有回應。白井都快哭出來地叫了一聲：「小杉哥？」
「你這是什麼態度。」
老闆娘用手敲了一下傳真說道：「我嫁到這已經有十五年了，從工會出來這樣的傳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還是第一次。至少在我的記憶里是這樣。我一直在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原來是殺人事件。」
聽了她的話，小杉有些驚訝。本來以為老闆娘會更生氣，沒想到看她的樣子好像很理解。
「確實是這樣。」白井幾度點頭。
小杉的話就像開關一樣，老闆娘停了下來，默默地看著他。「再等一天吧，小杉警官。」
「現在就解釋，長野縣的警察沒有做錯什麼，估計他們也是按照警視廳的要求辦事。想確認長野read.99csw.com縣境內所有滑雪場的周邊有沒有發現這輛車。——是所有滑雪場附近。並沒有確定是哪一家滑雪場。」
聽著老闆娘若無其事的話，小杉快速地動了一下眉毛。「幫忙？您是說能協助我們調查嗎？」
「當然了。所以他才向各縣的警署都發出搜查車輛的請求不是嗎？」
「是嗎？我本來是很認真地說這件事的。不過被您誇獎說是個有意思的女人也不錯。先謝謝您了。所以呢？您到底需不需要我幫忙？」
面對老闆娘不停的追問，小杉沒法直視他的眼睛，更沒有辦法說出那句「就是這樣」。
老闆娘端來兩杯熱茶，禮貌地放在桌上。小杉說了一聲謝謝。
「哦。」白井用不太明朗的表情微微點頭說道。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老闆娘手裡一邊拿著冊子不停扇動，一邊慢慢來回踱步，好像在思考事情。
一直默默聽著兩人對話的老闆娘此時正一動不動地盯著小杉看。
「我臉上有東西嗎？」
「嗯，可以。」
看過傳真之後，白井眼睛瞪得圓圓地看著小杉。
老闆娘嘴角露出笑意說道：「所以，您應該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小杉拿起傳真說道：「從警視廳給長野縣警方的信息來看，只有車的特徵和車牌號對吧，如果給這樣少的信息要求很多的話，也是為難各縣的警察。即使讓滑雪場周邊所轄範圍內的警察做出對應，人手也有限。沒辦法，只能聯繫滑雪場的旅遊觀光協會和工會來收集信息，所以才有了這份傳真。」
「您二位好像沒什麼興緻呢。是聽到我明天就聯繫警察所以現在沒有追查犯人的打算了嗎？」
「無論如何想辦法解決這件事不是你們的工作嗎？」
「您是說大和田科長嗎？」
「好像是龍實所在社團的集體照。」小杉向白井解釋道。
「嚯，那真是恭喜了。」
「那為什麼長野縣的警察會這樣做呢？」
「然後結果呢？找到了嗎？」
「現在還沒有確定真正的犯人，只能說有鎖定的嫌疑人。」小杉說道。
「您走好。」老闆娘笑著對他們說，然後轉身盯著小杉說道：「請您解釋一下。」
「您的同伴已經來了，您能繼續剛才的話嗎？」老闆娘看著小杉說道。她跪坐在桌子旁邊的地板上，面前放著剛才拿出的名片，上面寫著：川端由希子。
「為什麼要這樣做……」
「啊，是添加了圖片的簡訊。」白井一邊說一邊把手機拿給小杉看。
「我是不可以坐在沙發上的，被客人看到就不好了。我在這裏就好，你接著說吧。」
「他想激勵我們呢，我阻止了他。」
「事到如今，如果我們還想矇混她的話，老闆娘一定會問，那警察先生您當初為什麼要隱瞞查案這件事呢？為什麼要謊稱是偵探來找人的呢——老闆娘，我說得對吧？」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嗎？」小杉用手摸了摸鼻子的一邊，和白井對視之後，苦笑了一下。
「但是只有你們二位不是嗎？為什麼這麼少的人呢？就算是鄉下的村子，也不能這樣過分吧？」老闆娘的語氣有些不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