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既然佛龕是開著的，那就應該不是黃色DVD之類的東西吧。所以我才問你啊，除此之外，福丸先生在下棋的時候還看什麼樣的DVD。」

龍實再次仔細地看過畫面之後，慢慢搖搖頭，說道：「別的好像沒有什麼特別的……」

「我不記得有聽說過類似的事。他跟我說的都是圍繞Pero……就是狗的事情。」

「福丸先生認為寫得非常爛的放在桌上的教科書也是兇手的著作。他替換DVD是為了掩飾福丸先生當時是一邊看DVD一邊研究圍棋的事。」龍實很肯定地說。

「好了好了。這就是你們住的房間啊。」小杉擺擺手說道。

龍實是第一次詳細地聽說發生在福丸家的事，這樣看來，確實是一起入室盜竊殺人案。自己被懷疑成是這樣案件的兇手又再次讓他感到驚恐。

榻榻米上有幾條白線擺成了一個造型，一看就是人體的形狀，應該是警方勾勒的被害人被害時倒在地上的情況吧。

「即使八十歲了說到底也是個男人啊。」

「你不是說因為狗遭遇了事故，所以被開除了？那時候他是什麼反應？是不是被訓得很慘？」

小杉拉開瓶口，喝了一口啤酒之後，問道：「所以呢，你們這邊是什麼情況？找到那個能證明你不在場的女士了嗎？」

「那就不好辦了。」小杉皺著眉頭說道。

「就是這樣。」

「我祈禱奇迹的發生。」小杉拿起滑雪服站了起來，說道，「這時候如果福丸老爺子在天有靈的話一定恨得牙癢吧。」

小杉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調出剛才的畫面。

「肋坂。」波川說道，「你怎麼了？」說著搖了搖龍實的身子。

雖然他這樣說，但是，他們還是有些不知所措。龍實把手放在膝蓋上，默默地看著他。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龍實問道。

「別呀，但是，……只有表演者才有那款衣服嗎？」

「但是，」小杉接著說道，「如果兇手另有其人，那他是怎麼進到家裡的呢？這個疑問也困擾著我。因為只有玄關處的門是開著的，所以認為從玄關處進入屋子才是比較合理的。以盜竊為目的從玄關處進入到家裡的兇手，即使發現屋裡有人，也不至於激動到把人殺了。」

「是肋坂同學嗎？」

龍實走近拿起電話，波川用遙控器消掉了電視的聲音。

「波川同學，你想說什麼？」小杉有些著急地問道。

小杉一邊看著筆記本，一邊說出了如下內容。

「嗯……看來他還是挺有錢的啊。」

龍實想了想問道：「福丸先生，當時在幹什麼呢？」

「確實，有這種可能性。之所以懷疑你，也是這個原因。」

「原來如此。但是如果要是這樣的話不也沒什麼問題嗎？」小杉說著再次把畫面轉給了龍實，接著說道：「正如你剛才所說。」

「根據推測，兇手既然使用狗栓作為兇器，那就說明殺害被害人不是有計劃性的，從這方面考慮，你有什麼線索嗎？」

在旁邊聽著朋友的話，龍實也吃了一驚。

龍實努力回憶福丸的人際交往，那位老人都和他說過什麼話呢？

波川也走過來，湊近耳朵聽。

「嗯……」龍實做思考狀。

「是啊，啊，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試試。本來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小杉說著從脫下來的滑雪服的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和筆記本。「你能協https://read.99csw.com助調查嗎？」

小杉用犀利的眼神看了看波川，接著又看了看龍實，說道：「這話你跟我說也沒用。時間的問題是搜查本部很快就能查到你們在這裏吧。我無法阻止他們，如果你們不想被捕的話，只能從這裏逃走了。」

「我想只能是這樣。」

「無論如何我們會儘力的。」

「啊？怎麼會這樣？」

「您好。」龍實說道。接著就聽到一位男工作人員說道：「有外線進來，是一位叫瀨利的女士。需要給您接進來嗎？」

「不，有問題。」龍實指著畫面的一部分說道：「佛龕是開著的。」

「是什麼樣的DVD，讓我猜猜看。」龍實說道，「是類似租賃的那種黃色DVD，我有說錯嗎？」

「沒有人這樣做對吧？」

「佛龕？」

小杉陷入了思考，接著從龍實手裡拿過了手機，快速地撥號之後把手機放在耳邊，說道：「白井嗎？是我。……稍微繞了段路。我想再問能提供信息的人一些話……具體內容稍後再說。但是，有件事我想問你，當時被害人在房間里看的是電視節目還是DVD？……DVD？確定吧？」

「我想，」小杉舔了一下嘴唇繼續說道，「並不是兇手闖進家裡的。應該是被害人認識的人，從玄關處被引到家裡的。但是，就像我剛才說的，這時候他還沒有打算殺害被害人。但是之後，不知道為什麼和被害人發生了什麼衝突，情況發展成兇手激動之下，失手殺了被害人。」

「沒有，那個，碰到難題了……」龍實拿著啤酒，低著頭說。

「會不會是忘記關了？」波川說道。

「聽說是這樣。」

「照片上的電視機是關著的，但是發現遺體的時候是開著的對嗎？」

「原來如此。」小杉大聲說，「難道是和圍棋有關的DVD？」

「嗯……我想想。我覺得他沒有表現出過這種情況。」

「所以你們無論如何要找到能給你做證的女士。不要以為警察什麼都會聽你的。警察不會積極尋找有利於嫌疑人的證據。只有你自己能保護你自己。實在不行，就拚命跑，絕對不要被抓到。」

「沒錯，就是這樣。你怎麼知道？」

小杉站在門口，向屋裡掃視了一眼說道：「現在方便嗎？有些話想問你。」

「因為我看他很喜歡這類的DVD，還曾經送給過他一張。福丸先生當時很高興，說立刻就想看。但是在把DVD放進DVD機裏面之前，福丸先生關上了佛龕的門。問他理由他說開著佛龕就像他死去的老婆在看著他一樣，會緊張，所以每次看DVD的時候都一定會關上。」

「那件事是我不對，因為自己的疏忽造成事故，我感覺非常抱歉。但是也沒有被罵得很慘。他只是說不應該把自己那麼心愛的狗交給別人照看，所以我就覺得更不好意思了。」

波川在旁邊伸出右手示意龍實把電話給他。因為他一直在旁邊聽著，看來大致的情況也都了解了，龍實把電話遞給了他。

「而且，也不能永遠逃跑啊……」波川小聲說道。

「也就是說，」波川插|進來說道，「你是說既然這樣他還在讀這部書就很奇怪了對吧？」

「不是為了放鬆或者轉換心情，而是把棋盤放在跟前認真地觀看DVD呢？那這樣的DVD應該是什麼樣的DVD呢？」

「這reａｄ.９９csｗ•coｍ本書，是我還在福丸先生家打工的時候他買的，但是後來他說買失敗了。」

「您好，我是波川。」波川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在旁邊都聽到了，你剛才說在表演者當中沒有我們要找的女孩對吧。……原來如此。是這樣啊。但是，我想並不能保證所有的人都說了實情。」

「啊，您好您好。」

「如果有這樣的東西，我們也就不用這樣辛苦了。」小杉苦笑道。「找到的最大的痕迹就是之前在備用鑰匙上肋坂同學留下的指紋。所以事情才發展到這一步。」

「這重要嗎？」

「調查的方向已經明確了。現在不是在這悠閑地泡溫泉的時候，我坐明天最早的一班車回東京去。」

「如果往DVD機里放光碟的是福丸先生的話，佛龕一定會被關上的。」龍實說道，「佛龕開著是因為放光碟的不是福丸先生。」

「他為什麼這麼做？」

聽到龍實回答得那麼肯定，千晶也用沉靜的語氣說了一句：「我想也是。」

「買失敗了？為什麼？」

「我會盡一切努力找到真兇。但是不知道能不能馬上抓到他。這樣，你依然是第一嫌疑人。如果被抓了就等著地獄般的盤問調查吧。」

「你們說得對。所以無論如何，明天儘快找到那位女性。我只能做這麼多了。」

「首先我們來說一下案件的大致內容吧。」

「是什麼DVD？」龍實問。

「是的，不好意思，打擾你睡覺了嗎？」

龍實把手放在額頭上，表情嚴肅。太過焦慮身體都熱了起來。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吧。」波川又回到原來的位置上盤腿坐下，接著說道：「但是，我想這個可能性接近零。」

「因為這是福丸先生的興趣之一。您沒有看電視機柜子的抽屜嗎？裏面有很多光碟。」

聽了波川的話，龍實和小杉同時看著波川。

「那如果不是為了放鬆呢？」

「嗯……」小杉靜靜地點了點頭。這可能和他腦海里構建的思路以及被害人的人際關係不一致吧。「這也沒有辦法。」龍實想，我也不能說謊啊。

「我是這樣想的。如果本來播放機里就什麼都沒放，那麼兇手沒有理由特意把DVD放進去。他之所以會這樣做肯定是因為播放機里已經有DVD了，而他需要把它替換成黃色DVD。」

「我想沒有。確實是那個花紋。因為那個花紋給人印象太深刻了，我不可能記錯的。」

「壽司？」

「嗯。」千晶回答道，「我再確認一遍，真的是那件衣服沒錯嗎？白底紅波點花紋，有沒有可能是你記錯花紋的樣子了？」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之後，小杉說了句再見就走出了房間。

「我也這樣想。」波川也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道。

「但是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就沒有機會找到她了。」龍實說道。

「怎麼說呢，福丸先生確實跟我說過不怎麼和兒子兒媳說話。」

「我想不會。」龍實立刻否定了這一說法，「他不是那樣粗心大意的人。」

「哦。」龍實點點頭，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他想起來，福丸老人經常在房間里這樣。「對於一個喜歡圍棋的老人來說，那可能是他最幸福的時光吧。」小杉像是同意他的觀點似的合上了筆記本。

「那是什麼樣的DVD？」

「你這樣說，我也不好回答你。我只是受你們所託給明天的表演人員發了信息確認而已reａｄ•99ｃsｗ•cｏｍ。問他們有沒有前天穿著那件衣服去新月高原滑雪場，還有就是有沒有人今天早上在雪道外滑雪。不僅是女性，男性我也問了，就是現在告訴你們的結果。」

小杉脫掉羽絨服式的滑雪服，說道：「可以的話，你們也來點？」說著把白色塑料袋放下，從裏面拿出了罐裝啤酒。

「是兇手自己帶過來的。」龍實和波川異口同聲地說道。

「總之，明天所有參加活動的滑雪者都回復了信息。沒有一個人前天去過新月高原。」

「應該是這樣，但是也不能斷定。我剛才也說了，衣服是租來的，也有可能有其他人像我一樣租借呢？並不排除這種可能的。」

「我再確認一下，是前天對吧？日期沒有搞錯吧？」

「怎麼樣？有沒有發覺什麼不對的地方？」小杉問道。

「但是，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救你。」小杉把啤酒放在桌上說道，「如果不是你殺的福丸，那麼犯人就另有其人。如果能找到這個人，也能證明你的清白。」

龍實立刻坐直了身子，不停地點頭，說道：「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儘力。」

「你的想法是那個女孩可能在說謊對吧？」

「好了，聽了我剛才說的，你有注意到什麼嗎？雖然你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是最近這段時間你每天和被害人接觸。我想，甚至可以說比起他一起同住的兒子和兒媳在某種程度上更了解被害人不是嗎？」

「啊？」龍實看了看波川，接著問道：「是怎麼回事呢？」

畫面呈現的就是龍實印象里的日式房間。房間里有電視，佛龕和放茶具的櫥櫃並排放著，還有一個比較矮的桌子和椅子。桌子旁邊放著棋盤，棋盤上放著幾個棋子。

「我想不通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龍實說著直搖頭，「衣服明明沒有錯，為什麼就沒有人承認呢？」

「桌子上放著幾本書對吧？」龍實指個畫面的某一部分說道。

「你是說，被害人不是一個容易招人恨的人，對吧？」

「你沒必要道歉，某種意義上講你也是被害者。但是我們卻沒給你應有的對待。我很擔心明天的事，要是能順利找到那位女士就好了。」

「啊，請進。」龍實快速點點頭。

「我記得。」波川重新對著電話說，「……好的。九點對吧。長峰纜車乘坐處……我知道了。我和肋坂一起去……好的，拜託您了。」波川放下電話，抬頭說道：「就是你聽到的這樣。」

「是的。是瀨利小姐對嗎？」

「不，完全沒有。話說，怎麼樣了？您找到了嗎？」

「這樣啊。」小杉一邊點點頭，一邊收起了手機。

「就在我們看到希望進行詢問的時候，卻沒有找到人。本來沒有這種可能的……」

在天有靈的話——警察不經意的一句話刺|激了龍實大腦中的某條神經。就像有件事情本來已經忘記了，但是拚命想要記起來的感覺。電光石火之間他感覺抓住了什麼。

小杉看了看照片，說道：「但是，照片上的佛龕卻是開著的……」

「因為好像白天就他一個人在家。所以午飯就去便利店買盒飯解決。但是偶爾也去商店取東西，於是有一次就對我說，你餓不餓，我請你吃飯。然後他也幫我點了一份壽司。」

「已經這麼晚了，我差不多也該撤了，不好意思打擾到這麼晚。」

「我覺得，您推理得很好。」波川眼睛放光崇拜地說。可能正是九_九_藏_書因為他是法學部的學生，才對案件比較感興趣吧。

「這是什麼書呢？」

「確實讓人難以理解。不管是不是新月高原滑雪場遇到的『女神』，但是今天早上你確實看到了一個穿著那件滑雪服的單板滑雪者啊。至少，沒有人承認這點就不正常。」

「你是說，是兇手放進去的？」小杉問道。

「嗯……那個，還是沒有找到。」

就在龍實撓頭的時候，聽到了咚咚的敲門聲。

「以防萬一，我還問了他們有沒有把衣服借給別人。」

「不，不可能。」這次是小杉進行了否定。他接著說，「犯人所使用的兇器，也就是那條狗栓是放在佛龕裏面的，如果當時佛龕的門是關著的，那他應該看不到狗栓。」

「你是說兇手最初的目的只是單純地想盜取錢財，是嗎？」

小杉抬起頭來，問道：「有什麼想問的嗎？」

「那……我不知道。」

波川一副終於有人懂我的表情，不停地點頭：「也有這種可能不是嗎？」

「也就是說，」小杉激動地說道，「你是說，原本放在播放機里的DVD是對兇手不利的DVD的。」

「沒錯，就是這個。」小杉肯定地說道，「福丸先生正在看和圍棋有關的DVD。但是，DVD留在現場對兇手非常不利。因為那個DVD是——」

「難題？怎麼回事？」

「沒有，就是前天。」

「你是說那個人又恰好今天來到的滑雪場嗎？我想沒有這麼巧的事情的。」

「福丸先生當時在看的是什麼？電視節目嗎？還是莫非是DVD？」

「所以我說奇怪。」

「真是服了。」龍實用手抱頭。

客氣地打開門向屋裡看的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一個人。龍實趕緊調整姿勢，波川也從盤腿坐變成了正座。

龍實和波川對視一眼，選擇自己的姿勢重新坐好。

「是什麼DVD？……啊？你說什麼？」小杉瞪圓了眼睛，說道：「真的假的？……嗯，我知道了，再聯繫。」掛了電話，小杉又說道：「真是讓人吃驚啊。」

「那，福丸先生是一個怎樣的人？比如性急、神經質什麼的。」

龍實看著警察，說道：「我知道，但是這樣的事我能做到嗎？」

「啊，……這樣啊。不好意思。」龍實聲調降了下來。

龍實深深地點頭。

聽小杉提出不同意見，龍實降低聲音說道：「雖然也有這種可能……」

「據推測，是在一邊看電視一邊研究圍棋。發現遺體的時候電視機是開著的。而且旁邊還放著棋盤，上面有幾顆棋子。」

「非常重要。」

「我不清楚。我想他不會看著什麼電影之類的。只會在圍棋的間歇時候放些背景音樂，說到底也是為了放鬆一下。」

「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福丸先生曾經說過，他不看電視新聞以外的節目，但是關於圍棋的節目除外。」

「不不，是我們不好意思。沒幫上什麼忙真是對不起。」

「那，是兇手行兇之後打開的？」

「如果是為了放鬆一下才看的，那麼應該是大自然或者動物之類的吧。這樣能轉換下心情。」

「我想想……」

小杉用手放大了畫面，只見書名是《提高圍棋等級術》。

小杉拿起手機再次站了起來。

「除此之外呢？還有注意到別的不對的地方嗎？多細小都沒關係的。」

「我想問肋坂。」波川說道，「福丸先生一邊下圍棋的時候一邊看的是黃色DVD，其餘還看別的嗎？九*九*藏*書」

「啊，拜託接進來。」龍實重新握了握聽筒，感覺有些緊張。

「什麼奇怪？」小杉問道。

「因此，關鍵就是被害人的人際交往。」小杉看著龍實說道，「你有沒有聽說，福丸陣吉先生有跟什麼人結怨嗎？有沒有和誰發生過衝突之類的事。」

「好。」小杉說著打開了筆記本。看到他這樣，龍實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感覺。自己只是一心想著找到不在場證據，但是就像小杉說的，這個案子真正的犯人是另有其人的。但是他自己卻一次也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是的。我想有人可能說謊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是說有可能……所以我想讓肋坂當面確認一下不是最好嗎？……是的，所有人都讓肋坂見一面……您稍等一下。」波川用手捂住電話，看著龍實問道，「你還記得她長什麼樣子吧？見面之後能認出來吧？」

案件發生時是中午。第一個發現被害人的是打工下班回家的福丸家的家庭主婦加世子，而且玄關處的門沒有鎖。緊接著她發現客廳抽屜里的現金被偷，佛壇上裝飾用的、死去的狗的狗栓不見了。

「怎麼樣？」小杉催促說。

「好像是有臨時收入，特別是那時候他的心情很好。」

「是的。」龍實回答道。

「謝謝。」波川說著拿起了一瓶，見狀龍實也伸手拿了一瓶。

「我可以說幾句嗎？」波川舉了舉手，說道，「沒有找到兇手留下的物品或者痕迹什麼的？」

「他說上面寫的都是他已經知道的事，一點用處都沒有。他是在書店讀了最初的幾頁就買了，書的後面部分沒有什麼好內容覺得被騙了。」

「這樣啊。」波川小聲說，「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聽說他是為了在學習圍棋的時候能夠隨時觀看才放在這裏的。用他的話說就是學習累的時候正好放鬆一下。」

聽了小杉的意見，龍實不敢苟同，他說道：「我想福丸先生是不會看這類東西的。」

「是的呢。」

「但是也不能斷言吧，因為有可能他再次回過頭來讀了讀又發現了這本書的亮點了呢。」

就在這時，剛才好像被什麼控制住神經的龍實突然間回神，抬起頭看著小杉說道：「警察先生，我能再看一遍現場的照片嗎？」

小杉脫了鞋子進了屋，他手裡還提著一個白色的塑料袋。看到波川要給他拿坐墊，小杉說道：「不用客氣。」說完直接坐在了榻榻米上。「你們也隨便一點吧，這樣我們才好說話。」

「好奇怪呀。」龍實小聲說道。

「嗯……」千晶輕聲說道，「那就對不起了，現在的表演者當中沒有你要找的人。我想你只能再想想別的辦法了。」

「對不起。」龍實垂下頭說道。

一邊想著是誰，龍實一邊衝著門口處說：「請進。」

「他是個很好的人。對我也很好。甚至還請我吃過壽司。」

「刑警先生。」波川說道，「明天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尋找那個女孩的，但是可能中午之前不太可能找到。您能再等等嗎？比如說明天一天？」

龍實吞了一口唾沫，想這真是赤|裸裸的威脅啊。「所以呢？」

「話雖如此，我也沒有親自見過現場的情況，只是通過錄像確認了一下。」說著小杉拿出手機調出錄像，把畫面轉向龍實他們那一邊，「你們看，就是這樣。」

正在看電視機里播放天氣預報的時候，龍實聽到放在被子之間的電話發出了尖銳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