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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案 有毒愛情 第十一章

第五案 有毒愛情

第十一章

「謝謝。」唐婉婷激動得差點兒落淚,在別人眼裡,沐雲軒可能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孩兒,而在唐婉婷的心裏,他卻是帶著自己的偶像光環。「單曲循環」是多麼大的榮幸,沐雲軒的地位在他說出這四個字時,又一次在唐婉婷心裏得到升華。
估計真正的答案,也只有教他吉他的表哥心知肚明。
「那這……」
面對如此深情的回答,唐婉婷的臉上有了一絲血色,她把抱著沐雲軒的手臂又使勁兒地緊了緊,直到感受到對方的體溫,她才放心地睡去。
兩個月後,沐雲軒如願收到了外省一所大專院校的錄取通知書,唐婉婷則留在省內上了一所普通二本。
而對唐婉婷來說,和沐雲軒煲電話粥幾乎成了她大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眾多的圍觀看客,讓沐雲軒熱血沸騰,就連訓練時他都幻想著,要是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彈奏一首《同桌的你》,將是多大的榮耀。
「給他們一天時間,把校服給我洗乾淨,黃毛該染黑的染黑,長發該剪短的剪短,要是誰不聽,都給我趕回去上課。」
「你是誰?你拉我幹嗎?」沐雲軒一轉頭看見一個男人模樣的女人,心裏頓時涼了半截。
沐雲軒吹完牛以後才發現,自己果真敗給了「悟性」,於是乎《同桌的你》就成了他唯一必唱、主打兼大軸的曲目。
聽到沐雲軒的回答,唐婉婷驚呆了,她雖然不知道對方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但她就是感覺沐雲軒這個人很有境界,這種境界是同齡人無法達到的高度,這種高度,也只有《意林》雜誌上那些大師才配擁有。
「同學,同學,你怎麼了?」
「那個……」
「好的,校長。」
「不是說好結婚的嗎?」
「我想勇敢一次,當然要追!」
「她到底怎麼了?」
「要不你先說?」
「唐婉婷,對不起。」
「雲軒,一首《同桌的你》,彈100多遍都彈不溜兒,你還是別學了。」
「愛一個人很容易,一輩子愛一個人卻很難,我能做到,難道你不行嗎?」
「你有寶寶了?幾個月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開了口。
「姚丁,你聽我說,我知道我以前做的事兒很王八蛋,但誰沒犯過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攪唐婉婷的生活,我就想知道她過得好還是不好。」
7月1日,香港順利回到了祖國的懷抱,唐婉婷也順利地被沐雲軒騙入了自己的懷抱。
「女人的第一次,會刻骨銘心,我想讓自己永遠活在你的心裏,行嗎?」
接連的打擊,讓沐雲軒徹底敗給了現實,他開始有些懷疑自己的人生,這也讓他看不清以後的方向。
上午剛剛結束訓練,沐雲軒就收到了一張粉色的信紙,紙上只寫了一句話:「曲終未必人散,有情自會重逢。」
「奶奶的,果然是來對地方了!」沐雲軒把那張還散發著香水味道的信紙小心地收好,心裏一直猜測著信紙的主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妹子。
「得,我幫你!」女孩兒拍了拍手,撒開腿地朝校門口跑去。
「雲軒,你……」唐婉婷渾身在瑟瑟發抖。
「我覺得他唱得比老狼還好。」
剛開學的日子,沐雲軒幾乎把所有的生活費都花在了打電話上。
人們都說,戀愛中的女生智商為零,其實並不是沒有道理。
深吻之後,兩人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凌晨2點,唐婉婷完成了從女孩兒到女人的蛻變。
「女士優先,你說吧。」
來上學之前,沐雲軒的大舅就已經給他打通關係,只要畢業證一到手,就可以回家裡的國企上班。
「就你這成績,還想上大學?」
「真是從前面看想犯罪,從後面看也想犯罪。」沐雲軒的內心激起千層浪,連女孩兒的示好都完全忽略了。
沐雲軒大舅給他介紹的企業主要生產太陽能電池板,一般大專院校的學生畢業,要經過車間工人、車間管理員、產品經理、市場總監四道門檻。
參与訓練的學生,為了read•99csw•com加班加點完成各種動作,按照要求,一上午只有大課間才能休息,對於這一群在十二中訓練的外校生,十二中的上課學生基本上都成了看戲的吃瓜群眾。
「我×,老子終於脫單了!」沐雲軒的喊叫聲,差點兒把出租屋的房頂掀翻。
對離別的懼怕與感情的不舍,讓唐婉婷聽信了沐雲軒編織的謊言,她借口在同學家留宿,當晚卻留在了沐雲軒的出租屋。
「對我來說,這不單單是一首歌,還是一種情懷,是一種回憶,是一種嚮往,是一種青春的衝動。」
「好,那我告訴你,唐婉婷過得不好,非常不好。」
「女漢子」撇撇嘴,慢悠悠地將沐雲軒帶進了一個衚衕。
「你真的想知道?」
晚上12點,原本睡在地上的沐雲軒,把唐婉婷壓在了身下。
「武亮、武剛……」
「本科沒希望,上個大專還不行啊?」
會議一散,其他學校的校長沒有一個不罵街的。
2006年,經人介紹,他和兄弟企業的一名女員工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當沐雲軒的琴弦剛一撥動,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就有了一個統一的焦點。
從起初的每天3個小時,到後來每天2個小時,1個小時,半個小時,10分鐘,2分鐘。
「咯噔!」沐雲軒彷彿被一桶冰水澆得透心涼,他結結巴巴地問道:「信、信、信紙是你的?」
「我要為了藝術,犧牲一把!」
諸如此類的話,幾乎每天都在生產車間無限循環,很多車間工人都對這位「實習生」敢怒不敢言。
「那要是這麼說,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歌唱得確實好聽,這不得不承認。」
呢喃之中,沐雲軒深深地陷入了回憶。
晚飯之後,兩人相約在泗水河邊。
「信,是我寫的。」
這所大專院校的實習,說白了就是去一些工廠給人當流水線工人。沐雲軒不遠千里前來上學,第一是為了體驗一下外省妹子的滋味,第二就是為了混上一張畢業證。
「我這快一米九的大高個兒,現在不打好基礎,以後去大學怎麼泡妞兒?」
「謝謝,可能是我對這首歌的理解和老狼有些不同。」
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的意義重大,所以在回歸當天,那是舉國歡騰。
彈簧我們都知道,拉得越長,彈力越大,所謂「彈簧愛情」也是這個道理。
如果貿然前往,沐雲軒多少會覺得有些尷尬,要想知道更多關於唐婉婷的消息,從她的閨密下手,那絕對是捷徑中的捷徑。
「我說沐雲軒,你替我教訓他一頓就得了,千萬別搞過頭了,我這要不是肚子里有寶寶,我也跟你一起去。」
「可是,我不想和你分開。」
「你說。」
「女漢子」轉身之際,沐雲軒這才發現,原來衚衕里還有一個女孩兒。
「你的成績比我好,你要是上大專就廢了,你不能為了我放棄前途。」
不得不說,沐雲軒已經把這首歌唱到了一個境界,一個讓所有學生都刮目相看的境界。
拿到離婚證那天晚上,他把自己關在KTV里喝得爛醉,手裡的麥克風一遍一遍不停地傳出:「誰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誰看了你的日記,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唐婉婷哽咽:「那你不是很辛苦?」
「哎,我說,你是不是爺們兒,長得跟電線杆子似的,膽子那麼小。」
當天下午2點半,十二中的操場上人滿為患,448名學生,8人一組,整整齊齊地排成56組,每一組代表著一個民族,象徵著「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個兄弟姐妹是一家」,更深層的寓意是「全國上下歡迎香港回歸祖國懷抱」。
好就好在,大專不像是本科,3年制的學期,還包括1年的實習。
好就好在,他們兩人之間還有共同的紐帶,就是那個曾經把他拉下公交車的「女漢子」——姚丁。
就這樣,剛準備上公交車的沐雲軒,被一把拉了下來。
「嗯,read.99csw.com是蠻巧的。」
沐雲軒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了出來,不管是學唱歌,還是學彈吉他,其實他的終極目標就是泡妞兒。無奈的是,他的個子太高,學校的妹子又少,他彈了半個學期,都沒有一個女生上鉤,其實他做夢都在幻想一個畫面,畫面里一個妹子靜靜地坐在他身邊,一臉花痴地聽著他唱完那首《同桌的你》,而這一刻,夢想可能就要照進現實。
「真的假的?」
強烈的落差,讓他重新拿起吉他,一遍又一遍地翻唱著那首《同桌的你》,那種感覺,好像自己被無情拋棄一樣落寞。
姚丁盯著沐雲軒半天沒有說話。
香港回歸以後,沐雲軒返回了自己的學校,距離的隔閡讓兩人只能聚少離多。
高考倒計時還有15天,雲汐市所有高中全面停課,這也成了沐雲軒和唐婉婷最後的半個月。
「那他們兩個離婚沒有?」
不得不說,沐雲軒是「文藝學渣」的一股清泉,這次「登台演出」可謂順應了天時、地利、人和。400多號人,累得要死要活,全都癱軟在主席台下;還有上千名十二中本校生,聚集在操場周圍好奇地打量著那400多張陌生的面孔。
「哎,我就鬧不明白了,你長得又漂亮,身材又好,那麼多人追你,你怎麼偏偏看上這根電線杆子?那麼高的個兒,難看死了。」
「哎喲我去,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時有人說老狼一句壞話,你都跟人頂半天,今天倒好,為了一個男孩兒,把偶像都賣了。」
「嗯,沐雲軒,這次一定要像個爺們兒!」
「算了,你的世界我不懂,不過作為閨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的如意郎君就要走出校門口了,你是追還是不追?」
當天從十二中開完會回家,沐雲軒就失眠了,他在「剪掉長發」和「回去上課」之間無法抉擇。
你要說每天都黏在一起,還真不一定能發生點兒什麼。
「看什麼看?你還不服了?告訴你,你們生產的這些產品,有一半兒都是被我大舅買走的,我要是不監管嚴一點兒,怎麼跟我大舅交代?」
打定主意的他,在第二天一早走進了理髮店。當看到那一頭飄逸的長發一撮一撮地掉落時,沐雲軒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他彷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為藝術獻身的痛」。
一遍,兩遍,三遍,兩人之間的距離也一次,兩次,三次地縮短。
「李校長,您先消消氣,要不把這些學生都退回去?」學校的教導主任試探性地問道。
「原來這就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唐婉婷也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床上,回味著這一天的奇妙經歷。
「別廢話,找我出來有什麼事兒?」雖然姚丁外表有了巨大的變化,這男人的性格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長期的「彈簧愛情」最容易衝破底線,這是在多年實踐中得到的真理。
「她丈夫叫什麼名字?你把你能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我。」
「我……」
「那你一定要注意身體,武亮的事情就交給我,等我消息。」
有句話說得好,「書讀百遍,其義自現」,這「歌唱百變」,其「義」也一樣能「現」。
「好巧,我們都是高一的。」
2007年,老婆懷孕,在做B超確定孕周時,他才發現,這顆種子竟然提前一個多月就已經種下了。事實面前,他的老婆終於承認,孩子的親生父親是「經理老王」。
為了保證活動的順利展開,教育局還組織市區的多所中小學一把手在一起開會,要從各個學校抽調「形象好、氣質佳」的學生到十二中進行系統訓練,一定要確保在回歸當天吹響口號,打出亮點。
「嗯!一定不會!」唐婉婷紅著眼圈,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對「學渣」們來說,教導主任的話,99.99%都是放屁,只有那句「要是誰不聽,都給我趕回去上課」最具有殺傷力。能奉旨出來浪兩個月,這簡直是天上掉餡兒餅的事兒,幾乎沒有一九*九*藏*書個「學渣」願意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沒過多久,經濟上的巨大負擔,讓沐雲軒漸漸地減少了通話時間。
「我×,正點!」
漸漸,醉意讓他開始分不清虛幻和現實,青春校園裡,他和唐婉婷手拉手的畫面,不停地在他的眼前回放。
究其原因,就是女生在戀愛中可以幻想好多好多事情,或浪漫,或甜蜜,或溫馨。
如果用一句話去形容那天的場景,莫過於「掌聲淹沒了琴聲,背影捕獲了芳心」。
不管哪個學校,「學渣」都愛臭美,你要看那些頭髮梳得如狗舔過一般的學生,指定都是教室最後一排的「山大王」,所以絕對符合「形象好、氣質佳」這一條。
這句話直接戳到了沐雲軒的軟肋:「你說誰膽小?走就走!」
「現在的離別,為的是以後的相聚,只要我們彼此牽挂著對方,物理上的距離不會撼動我們的愛情。」
如果「剪掉長發」,就意味著自己在彈吉他時少了一絲飄逸和瀟洒。
「怎麼會?除非我死了。」
苦苦煎熬,沐雲軒終於等到了20分鐘的大課間,他迫不及待地背起自己的吉他,走上主席台,他習慣性地做了一個甩頭的動作,開始彈奏他那首已經爐火純青的《同桌的你》。
回家的路上,兩人已經十指相握,難分你我。
整齊劃一的隊形,讓教導員連點名的機會都沒有。她只是掃了一眼,便對校長說:「全部到齊。」
「大的3歲了,這是小傢伙,才兩個月。」
「雲軒……」受到感染的唐婉婷一把將他摟在懷中。
但「回去上課」,自己就失去了一個展現自我的平台,而且他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們學校的學生好像對他的《同桌的你》已經有些厭倦,每次彈奏,他都感覺自己像個傻×一樣,在自娛自樂。
「唐婉婷現在在保險公司上班,嫁給了一個公司小老闆,懷了兩次孕都流產了,她的丈夫打那以後就開始對她拳打腳踢,現在她和丈夫分居了,我只知道這麼多。」
「哇,真是女大十八變,姚丁,你現在絕對是女神級的。」
「你想幹什麼?」
終於,唐婉婷的那句「曲終未必人散,有情自會重逢」變成了現實。
「退個屁,我要是把學生趕回去,盛校長肯定會在局長面前吹涼風,到時候我這臉還往哪兒擱?」
大二下半學期的一次醉酒,讓胡小倩肆無忌憚地闖入了沐雲軒的生活。
高三下半學期,每個學校的畢業班都進入了衝刺階段,這時候老師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上進」學生的身上,對於那些自暴自棄的「學渣」,老師也只能放任自流。
這種經常離別的愛情,曾被人定義為「彈簧愛情」。
「唐婉婷,我看絕對有戲。」
「沐雲軒,你個王八蛋,你竟然背著我干出這種事兒?!你不是說可以為我去死的嗎?現在呢?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你卻還給我一個驚嚇!」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沐雲軒唱得投入,唱得深情,彷彿他自己就是老狼,而今天就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場校園演唱會。
「哎喲喂,看你這西裝革履的,是不是日子發達了,這思想境界也提高了?」
「哦、哦,你、你、你好!」沐雲軒忽然回過神兒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俗話說,「小別勝新婚」,兩人每次的私會,都是一幅「你儂我儂,忒煞情多」的畫面。
而且選擇「學渣」,也不用為耽誤學生學習而感到內疚,相反把班級里的「學渣」全部清理走,還能給班級創造更安靜的學習環境,這簡直就是一石三鳥。
「信紙都收了,你說我拉你幹嗎?」
就這樣,以「我們愛祖國,我們愛香港,香港回歸,民心所向」為主題的大規模遊行活動綵排,正式拉開序幕。
雲汐市十二中作為市屬重點中學,幾乎任何事情都要走在全市其他中小學的前列,學校校九_九_藏_書長李方,為了能起到先鋒表率作用,主動向教育局請纓,要在回歸當天,組織學校師生開展一場別開生面的慶祝活動。雖然其他學校的一把手對李方這種拍馬屁的行徑十分唾棄,可沒有辦法,教育局的一把手,就是喜歡這種舒服上天的感覺。
「你沒看他那花痴的樣兒?」
這個故意掩飾尷尬的舉動,在唐婉婷的眼裡卻成了「大男孩俏皮的嬌羞」。
你要是十天半個月見一次,那效果來得絕對熱烈。
「你是怎麼理解的?」
他本以為這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坎兒,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才只是個開始。
「喜歡一個人,不一定是看長相,你知道我想說什麼。」
一個無語的男人、兩個咆哮的女人、十幾個旅館中的吃瓜群眾,把這幅狗血畫面演繹得精彩絕倫。
上千公里的距離,短暫的通話,感情得不到宣洩的沐雲軒,漸漸地對這段異地戀有些疲憊了。
「別那麼多廢話,跟我走一趟。」
可天有不測風雲,沒過多久,沐雲軒的大舅因為涉嫌行賄,被判處有期徒刑5年,趾高氣揚的沐雲軒沒叫喚幾年,就被打成了蔫黃瓜。
「高三了,再不下手就沒有機會了。」
沐雲軒並不知道,操場的角落有兩個女生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得,我把《同桌的你》教會,其他的曲子你自己悟,我真沒時間跟你瞎搗亂。」
「就你嘴貧。」
「想。」
「媽的,盛校長這幫孫子,是要玩兒死我是吧!」
「婉婷,咱們這又不是生離死別,現在交通工具那麼發達,咱們上高中時不也是半個多月才見一面嗎?高中3年我們都忍過來了,再忍4年其實也沒什麼。」
「你,你,你,做的不合格,給我拿去重做!」
「我能再聽你彈奏一遍嗎?」唐婉婷感覺自己好像提出了一個極為「過分」的要求。
「你好,我叫唐婉婷,十二中高一(四)班的。」
「你是……」
「雲軒……」
「你說啊,她怎麼了?是生病了,還是遇到麻煩了?你快說啊……」
「我×,正點,風騷!」沐雲軒感覺一股熱血已經衝到了天靈蓋兒,一時間他已經無法用詞語去形容自己內心的喜悅。
沐雲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了十八般借口終於把姚丁約了出來。
俗話說,「跟好學好,跟叫花子學討」,有了大舅撐腰,沐雲軒的脾氣也變得越發暴躁。
「我只是覺得很對不起她,想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沒有打攪她生活的意思。」
為了不耽誤「學霸」們的功課,其他校長一合計,這個綵排的重任就落在了「沒人管、沒人問」的「學渣」們身上。
教導主任拿起話筒,仔仔細細地把校長李方的話做了傳達。
而這一真理,也在沐雲軒和唐婉婷身上得到了印證。
校長李方滿意地點點頭:「按照計劃進行。」
「媽的!」沐雲軒一拳砸在桌子上,「打女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抽調學生集中訓練,耽誤功課不說,這來迴路上要是出點兒什麼差錯,學生家長還不鬧翻天?雖然大家都知道困難重重,但教育局長的指令還要照辦。
「沒有,我也勸唐婉婷離了得了,可她丈夫死活不同意,兩個人現在就這麼僵著,據說她丈夫三天兩頭地打她。」
沐雲軒平時玩兒得有點兒過,這下沒有大舅撐起的保護傘,他的前途也只能止步于「產品經理」了。
「得嘞,就咱這悟性,一首歌搞定,其他歌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兒?」
沐雲軒心口忽然一緊:「唐婉婷怎麼了?她怎麼了?」
而男生在戀愛中頭腦卻異常清醒,因為他們只會朝著一個目標進發,那就是如何把「只在外面蹭蹭」變成「我會對你負責任」。
「很樂意為你單曲循環。」
「叫武亮,他們沒結婚前,我們經常一起吃飯,我這裡有他的手機號碼,我還知道他爸叫武剛,他媽叫秋念菊,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唉!」姚丁長嘆一口氣,「看來你九-九-藏-書是真的關心她。」
醒酒之後,沐雲軒變得異常清醒,他瘋狂地搜尋著關於唐婉婷的所有訊息。
「沒有,說真的,我覺得他比老狼還要理解那首歌。」
有人問:「喂,沐雲軒,你為什麼只彈這首歌?」
唐婉婷逐漸清晰的聲音,讓沐雲軒慢慢冷靜下來。
「你想想,我們上高中時還有家長攔著,到了大學,我要是想見你,我一星期跑一趟。」
「你好,我叫沐雲軒,十八中高一(一)班的。」
「我暈死,信紙要是你寫的,我還給你就是了。」
「婉婷,你不愛我嗎?」
「好吧,我想知道關於唐婉婷的一些消息。」
「雲軒,你以後會不會不要我了?」唐婉婷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依偎在沐雲軒的懷中。
5月1日,勞動節一過,5所市屬學校,400多位「學渣」齊聚十二中,看著方陣中那些「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的學生,李方差點兒就要氣昏在主席台上。
「嗯。」唐婉婷靦腆地點了點頭,「那首《同桌的你》,你唱得比老狼好聽。」
高考結束,估分填志願時,沐雲軒選擇了一所外省的大專,唐婉婷本想「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可她的提議卻遭到了沐雲軒的強烈反對。
「唐婉婷,你在哪裡……」
「人我給你帶來了,你們倆聊,我走了。」
1997年7月1日,中華人民共和國對香港恢復行使主權,這一歷史性的事件,對國內外都有著重要的歷史意義。
「你跟我想的一樣,我本想替婉婷出手,可她就是不說她丈夫在哪裡。」
「與其當流水線工人,還不如回國企上班。」
「你……你好!」唐婉婷提高了嗓門。
唐婉婷的反應彷彿是一個信號,一個讓他可以下手的信號。
胡小倩每天晚上「解鎖」的各種姿勢,讓沐雲軒天天欲|仙|欲|死。在踏了半年的兩隻船后,沐雲軒終於擦槍走火。那天唐婉婷悄悄地來到了沐雲軒的大學,在他室友的告知下,唐婉婷推開了小旅館的木門。
「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這點兒辛苦算什麼?」
沒有了學生時代的木吉他,沐雲軒卻更加懂得了這首歌的意義。
沐雲軒動人的琴弦彷彿撥動了河面,伴著月光,唐婉婷沉浸在歌聲中如痴如醉。
「你好。」
「高三了,分開以後他還會愛我嗎?」
不過「朝廷有人好做官」,有了大舅的幫助,沐雲軒直接跳過了「車間工人」這一環節,他在實習期間就已經穿西服、打領帶,跟著自己的師傅人模狗樣地訓斥員工。
「沐雲軒,你他媽這是什麼情況?這女的是誰?你是不是把老娘當婊子了?我×你媽!」
「放心,肯定。」
在給班主任塞了兩條軟中華之後,沐雲軒返回家鄉,開啟了獨自一人的跟班兒生活。
一天以後,沐雲軒成了單身狗。
對於國內,香港回歸是「一國兩制」偉大構想的成功實踐,同時為澳門問題的解決以及澳門的回歸提供了實踐的範本,最終也為解決台灣問題,實現中國完全統一留下了一筆寶貴的財富。而對於國外,香港的順利回歸不僅是給西方大國以有力的回擊,而且香港回歸的成功實踐也為世界許多國家和地區解決類似問題提供了實例,對世界政治發展具有重大意義。
這也是為啥電影上老放那種橋段,男女主角在闊別多年再次相會時,都會發生點兒「不可描述」的情節。
「你為了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為什麼不能為你放棄前途?」
沐雲軒,十八中高一(一)班的「文藝學渣」,他和別的「混混學渣」不同,總喜歡留一頭長發,背著心愛的木吉他闖天下。每天第二節課後的大課間,他總會找一個人最多的地方,不厭其煩地彈奏那首《同桌的你》,彈到後來,很多人都懷疑沐雲軒是不是在和同桌談戀愛,可一打聽才知道,這貨平時坐的是講台。
每當這時,他總會甩起飄逸的長發,回一句這輩子最矯情的話:「為心中那一點點不滅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