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作為第一接警單位，和刑警隊聯繫相當緊密，葉茜在電話中告知事情原委后，派出所所長立刻答應會全力配合偵破工作。

「我的也沒有。」

郝所長：「那個地方叫『樓窯村』。清末民初時，那裡是咱們雲汐最繁華的港口貿易聚集地，很多商人在那裡做買賣，這有錢人一多，賭場、妓院指定是少不了。『樓窯村』的『樓窯』二字，就是『青樓』和『窯子』的合稱。我們市局也組織過很多次清查行動，可那個地方跟迷宮一樣，四通八達，村口有專門的人放哨，只要有風吹草動，立馬有人通風報信。而且那裡全都是站街小姐，賣淫的地點均在不起眼的民房中，流動性和隱蔽性很強。等我們挨家挨戶去查，人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要想根治樓窯的涉黃問題，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綜合治理。」

明哥：「通常小姐幾點出來站街？」

明哥解釋道：「過度飲酒會使男性產ｒeａｄ•9９ｃｓw•ｃoｍ生勃起障礙，除非是他本人有特殊癖好，否則在深度醉酒的狀態下主動找小姐的可能性不大。我覺得他應該是途經樓窯村時，被站街女強行給拽了進去。也就是說，死者就居住在附近。

「我的有2家。」

來之前，我們只聽片兒警說這家店面積比較大，可到了之後才知道，原來賣羊蝎子的快餐店也可以有上千平方米。

明哥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客套話我就不說了，我把各位請來就是想問一下，咱們所轄區有多少家賣羊蝎子的快餐店？」

就在胖磊邊抱怨邊掏出移動硬碟的同時，明哥又把目光集中在了其他的鋪子上：「那些飯店的監控也需要。」

郝所長：「沒有具體時間，我們所有一輛巡邏車，每天都在那裡轉悠，我們的車一走，站街女就出來了，天天跟我們打游擊。而且現在人人都玩微信，很多站街女和嫖客都是微信聯繫九九藏書，比以前隱蔽性更強，唉，真是傷腦筋。」

「行，那我們立即動身。」

在基層派出所，要問誰是活地圖，莫過於管片兒民警，我們雲汐市公安局有一個特殊的規定，民警若要擔任派出所領導職務，必須有過當管片兒民警的經歷。人民警察的宗旨是「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作為一名警察，如果連群眾都不接觸，談何為人民服務？所以在派出所，片兒警是一個極為重要的崗位。

之前我們分析，死者和嫌疑人之間可能是戀人、夫妻、炮|友、嫖娼4種之一的關係，不管是什麼關係，首先要符合一個特徵：「死者吃完羊蝎子不久后就能步行到嫌疑人那裡，和她發生性關係」。這樣一看，只有樓窯村符合條件，那麼4種關係中，唯有嫖娼站得住腳。

民警：「步行的話需要十來分鐘。」

20分鐘后，胖磊將勘查車駛進了派出所大院內，明哥與郝所長簡單寒暄之後，我們九-九-藏-書幾人被引進了會議室。

郝所長：「頂天了也就這些。」

胖磊表情認真地說：「獨飲男子，25歲上下，居住在附近，不做飯，經常下館子。有這些關鍵詞，從視頻里找到他並不是什麼難事。」

胖磊已欲哭無淚：「明哥，你不是讓我把店裡的監控全部都調回去看一遍吧？」

明哥看了一眼手錶：「桃花源派出所距離這兒有多遠？」

明哥：「樓窯村是哪位的片區？」

「麻煩問一下，樓窯村附近有沒有賣羊蝎子的店？」

明哥：「行，那我們就等你的好消息。」

「案件發生這麼久，沒有接到失蹤人口報案，死者可能是單身獨居。一般獨居男性很少自己做飯，這麼一來，死者的一日三餐或許就會在這些飯店中解決。

葉茜掛斷電話，轉述道：「冷主任，郝所長讓我們半個小時後到派出所會議室，他現在已經聯繫所有管片兒民警回所。」

明哥：「也就是說，咱們所轄區內九九藏書，最多只有六七家快餐店出售羊蝎子？」

明哥：「咱們所轄區有沒有涉黃情況比較嚴重的區域？」

「我的要多一點兒，有四五家。」

找到了出售「羊蝎子」的店，我們的調查又離真相近了一步，可仔細一想，就算是找到了也沒啥用，案件已過去了半個月，死者的頭部還沒找到，換言之，我們壓根兒就不知道死者長什麼樣子，該如何查起？

明哥：「重災區？哪裡？」

明哥始終一副沉著冷靜的模樣，在定位到快餐店的具體地址后，我們一行人跟著導航向目的地駛去。

明哥：「一般都是些什麼人去那裡嫖娼？」

郝所長左手邊並排坐了4位民警，他簡單地介紹道：「咱們所轄區雖然面積很大，但很多地方都是桃林，片兒警就他們4個。」

郝所長：「樓窯村周圍有很多小型工廠，百分之七八十都是那裡的工人。」

焦磊解釋道：「荊芥可以中和羊肉的膻味，很多賣羊蝎子的店都放https://read.99csw.com，本案死者胃內容物中沒有荊芥，這樣一來，他的晚餐極有可能就是在這家店吃的。」

郝所長聽明哥這麼問，有些尷尬：「冷主任，實話跟您說，有，而且還是重災區。」

「不到10公里。」

一位30多歲的男民警舉手示意：「我的。」

民警：「我去吃過，不放。」

「什麼？死者吃的不是羊蝎子嗎？調那些飯店的視頻有什麼用？」

明哥：「飯店到樓窯村有多遠？」

「我轄區里沒有。」

「對！」明哥的一記暴擊，讓胖磊萬念俱灰。

「根據血液中酒精濃度測算，案發當晚死者最少喝了1斤白酒。試想，一個人喝1斤白酒，要麼他本身有酒癮，要麼就是他有心事，故意將自己灌醉。如果是酒精上癮，那他每天晚上都應該會來一瓶；如果是第二種情況，那他喝酒時的狀態一定與正常人不同。」

明哥正想開口，胖磊突然插話：「他們家羊蝎子里放不放荊芥？」

「有一家，店面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