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因人而異，我也不好說。」

醫生反覆觀察后問道：「你有沒有發現你的手指指甲比正常人要厚而且發黃？」

「我從小就這樣，隨我媽。」

「你母親現在人呢？」

「你叫瓊光磊？」一位年過花甲的醫生放下手中的檢驗單問道。

「謝謝醫生，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那是胸腔積液，看來檢驗報告上的結論沒錯，你母親死於黃甲綜合征。」

「死了。」

「村裡的醫生也沒看出是什麼病，就知道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到九九藏書後來大到要炸開一樣。」

「謝謝醫生，謝謝醫生。」瓊光磊雙手接過，鞠躬致謝后離開了診室。

醫生拿起老花鏡架在鼻樑之上：「把你的雙手攤開，我看看。」

「黃甲什麼征？」

各種高價營養液打了一周后，瓊光磊漸漸恢復了體力，在仝暉的安排下，醫院給他做了一個從頭到腳的全面檢查。對檢驗科的醫生來說，瓊光磊就是一塊肥肉，既然買單的不差錢，為了提成，當然是有什麼項目上什麼項目，就在瓊光磊九*九*藏*書覺得那上萬塊的檢查費要打水漂時，他接到了遺傳科打來的電話。

「怎麼死的？」

「抽液的時間間隔，要看後期的病情，不過抽液的費用並不是很高，一次下來總的花費也不到1000元，一般人都承受得起。」

「得病死的。」

聽醫生這麼說，瓊光磊稍微好受了一些，他長舒一口后，接著又問：「那我什麼時候需要抽液治療？」

醫生擺擺手：「小夥子，你不要緊張，回去堅持服用維生素E，到了後期多準備些錢ｒeaｄ•９9ｃsw.ｃom抽液就行，這種病和糖尿病差不多，只要有錢就死不了。」

「黃甲綜合征，又叫慢性遺傳性淋巴水腫，雖然沒有研究能證實這種病與遺傳有關，但是大部分患者都有家族遺傳史。它是一種慢性病，患者在青壯年時只需口服維生素E便可治療，但到了後期，患者常會伴有胸腔積液，這時候除了服藥外，還需要抽液治療，如果抽液不及時，很容易危及生命。」

「那還好，那還好。」瓊光磊嘴中喃喃道。

「那多久需要抽液一次，一次九九藏書的費用是多少？」

瓊光磊雖然不知道要鬧哪樣，但他還是按照醫生的要求掌心向下伸出雙手。

瓊光磊突然想起母親死亡時的慘狀，他臉青唇白地問道：「醫生，你是說我也得了這種病？」

「是我。」

「得什麼病死的？」

「那我還有幾年活頭？」

醫生點頭表示理解：「好，我尊重你的意願，那這樣吧，我就不從醫院系統中給你開藥了，你出醫院南門左轉進一個衚衕，裏面有一家名叫新紀元的藥房，你拿著藥單去那裡買葯。」

「這個病能不能幫九九藏書我保密？我不想讓周圍的朋友替我擔心。」

自己患病的事，瓊光磊之所以不想對外公開，還是怕幫里的人對他另眼相看。他如今在幫里當「血仔」，每月最少有三四千的收入，到時候真需要抽液治療，這些錢也足夠應對，思來想去，瓊光磊也就沒把病當回事。

「從檢驗報告和你口述的家族病史來看，基本可以確診。」

「你說。」

「小夥子，先不要有思想負擔，我給你開點兒葯，你按時吃，就算是之後病情有所加重，只要能保證按時抽液，問題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