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呀？如果我能幫上忙的話，我一定效勞。」

程忠傑和劉曉妍碰了一下，一口乾了。

「有！于書記，我們的『全市下崗職工再就業飲食服務隊』在全市已發展到了兩百三十家，已安排下崗職工兩千多人。還有『全市下崗職工小區綜合服務隊』和『全市下崗職工家教學校』。前者已發展到了一百一十多家，從業人員三千多人；後者已安排有文化的下崗職工七百五十一人做家教。我們通過各種不同渠道安排下崗職工再就業，截至目前共安排下崗職工再就業五萬多人。也就是說，我市的下崗職工已經基本上全安排了就業。」

「這沒問題，我們畢竟是朋友嘛。我這裏先表示祝賀。」程忠傑說著從書櫃里取出了一瓶新城干紅，斟滿了兩個高腳杯：「來！小劉，祝賀你來九龍！」

梁艷芳的去世，不僅于江波的年沒有過好，連程忠傑的年也沒有過好。為了告慰亡靈，程忠傑要求法院馬上開庭，將肇事者繩之以法。正月十八那天，九龍市第二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了此案，公交車司機以「危險的方式危害公共安全罪」，被判處有期徒刑read.99csw.com十年。

于江波高興地說：「這多好呀，方便了群眾、增加了收入，真是兩全其美呀。今後我們的下崗職工再就業工作還得在這個兩全其美上下功夫。」

大家看到，擦鞋的清一色的全是女工，人們舒舒服服躺在靠背椅上看著當天的報紙，雙腳伸在一個小凳子上，接受著女工們的熱情服務。

「噢？」于江波高興地說：「好！非常好！」

劉曉妍坐程忠傑的車到了省紀委。

大家說說笑笑，也覺隨便。

一元錢擦鞋總店的經理說，他們正打算和市裡的報業公司聯繫，把報紙零售引進到我們的三百多家連鎖店裡來，這既增加了職工的收入，也給來擦鞋的人們提供了方便。

「你讓我當個體戶？」劉曉妍笑著說：「謝謝程市長。」

總經理王女士給省委書記、省長彙報說：「下崗職工連鎖超市是去年春天全市下崗職工再就業動員大會之後搞起來的。我們在商業企業的下崗職工中挑選了五十名能人，到外地的優秀超市去取經學習。回來后，職工集資十一萬元，市再就業辦協調貸款一百萬元，在這裏建起九_九_藏_書了第一家下崗職工連鎖超市。我們統一在廠家進貨，以全市零售最低價銷售，吸引了不少顧客，第一個月就盈利三萬多元。在這之後的半年中，我們先後在全市的各個繁華地段、小區設立連鎖店五十一家。最大的店安排下崗職工一百多人，最小的也能安排三十多人。現在我們已經安排下崗職工一千多人，人均月工資在七百元左右。」

劉曉妍和程忠傑碰杯時笑了。她說：「程市長，你說怪不怪，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我在你這裏，無論幹啥都有一種安全感，可在有些人那裡，遇到這種情況，我可是不敢喝呀！」

你是一名司機，你明明知道無人駕駛公交車會對人民群眾的生命和國家財產構成嚴重的威脅，會造成嚴重後果。可你放任這種事態的發生，作為一名三年駕齡的司機來說，你就得承擔法律責任。打人者以「交通肇事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好！」劉省長在看了幾家連鎖店后對於江波說：「你倡導的這個下崗職工再就業路子是實實在在的，實踐證明，效果也是很好的。」

「下崗職工街上爬，汪書記呀，啥時https://read.99csw.com候能聽不見這句順口溜，我們也就心安了。」

「于書記，現在又有新的順口溜了。過去是『下崗職工街上爬，』現在變成了『下崗職工啥也不用怕』了。」

走出擦鞋店，他們正好碰上了在小區賣飲食的「全市下崗職工飲食服務隊第206服務點」。

「嗯。」劉曉妍沉重地說：「可能是一廂情願，還不知道人家那頭是不是同意。」

「好呀，金州市的下崗職工再就業工作做得紮實，很有成效。」劉省長由衷地說。

「謝謝。」劉曉妍微微一笑說：「到時候，我們一定請程市長做媒。」

程忠傑說，這幾天省農行一處長的貪污案要結案，他認識了省農行行長劉雙林，為劉曉妍說好了一百萬元貸款。讓劉曉妍在九龍新區修一處酒店，自己干。建酒店的地皮程忠傑也為劉曉妍聯繫好了，價格很便宜，且又是新區的鬧市區。

「來！乾杯！幹完再說。」

「目標已經確定了？」

「不錯！于書記說得不錯。」劉省長邊走邊說，「我們要馬上把金州市的經驗向全省推廣。」

一位正在接受擦鞋的幹部模樣的男人說：「這個主意好，九-九-藏-書我們就不會跑到東頭買報紙，再到西頭來擦鞋了。可以直接到這裏來，看報擦鞋兩不誤。」

「誰這麼有福氣呀，竟然讓我們的劉經理愛上了？……保密？好好好。我不問了，到時候由不了你不說。」

程忠傑問劉曉妍：「你想不想來九龍？」

「謝謝程市長！」

「王市長，這飲食服務隊的情況你有嗎？」

汪強插話說：「劉省長的話說得也是很有道理呀，沒有一個好領導時刻想著下崗職工，就提不出來這樣的好點子。」

「怎麼？個體戶不好？現在幹啥的不是自己搞。憑你的聰明才智，要不了幾年就會發大財的。」

「別客氣。」

于江波說：「順便看看這個點吧。」

「九龍金橋公司已經定了，要調我來省城金橋大酒店工作。還望程市長多多關照呀！」

「一百萬貸款？」

開庭時，程忠傑、劉曉妍也參加了庭審。宣判結束后，程忠傑請劉曉妍到他的辦公室里，說是有事情要談。

「我給你聯繫了一百萬元貸款，就在九龍選擇個項目吧。」

「好你個程市長，我非罰你不可！」劉曉妍又給程忠傑斟了一大杯。

大家見這裏熱賣的有豆漿油條、小米https://read.99csw.com湯泡油麻花、雞蛋醪糟湯……兩邊的小桌上坐滿了吃喝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兩人坐下后，程忠傑說：「謝謝，你這樣信任我。……為什麼有不少人對你圖謀不軌，是因為你太漂亮的緣故。」

「哪裡呀。」于江波指著汪強和王瓊說：「是他們幹得好，沒有他們，我倡導得再好，都沒有用。」

「我都快四十的人了，程市長，我要結婚，最遲明年年底。所以，我不打算另立門戶自己幹了。」

全省下崗職工再就業現場會議在金州市召開的前一天，于江波和劉省長在金州市委書記汪強、市長王瓊的陪同下，到市下崗職工再就業辦公室下設的五大連鎖服務機構參觀調研。他們首先來到了位於新華路的「全市下崗職工連鎖超市」總店。

「真想不到，一元錢擦鞋店的生意會這麼好。」于江波看著生意興隆的擦鞋小店說。

「想。」

他們又來到了「全市下崗職工一元錢擦鞋店總店」。總店經理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下崗老職工。她介紹說，一元擦鞋店以「薄利多干」為宗旨，經濟效益也是很不錯的。現在全市這樣的連鎖店已發展到了三百一十五家，安排下崗女工四千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