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

「快！」梁衛東說：「黃虎跑了！」

正說著，黃虎的車拐出來了，朝來路返回了。梁衛東急急向局長彙報了突發的情況。

李虎山首先發現了01777號車，他說：「杜嵐朝右拐，那邊！」

梁衛東讓杜嵐把車掉頭，對李虎山說：「你和杜嵐追上去，扣住車和人。我留下來，與派出所會合。看樣子，黃虎已經知道全部情況了，他是不可能回到家裡去了。」

梁衛東說，你們留一個堅守崗位，兩人等黃虎出門后，把江水良控制起來，突擊搜查，目標是毒品及跟新城方面有關的材料。

江水良不說話，帶他們上了二樓，在一間房子里指著兩個大皮箱子和一個小密碼箱說，帶來的東西全在這。

「好！」梁衛東說，「你們掉頭來接我。這裏也有情況。」

李虎山一個箭步跨到了江水良的身邊說：「別說話，我們是公安局的。」說著出示了證件。

李虎山的手機響了，是宿偉打來的。宿偉說：「轉告梁處長，我剛剛收到肖威的信息，說黃虎九_九_藏_書要到邊境線上去，去接毒品。」

杜嵐說：「這兩個箱子怎麼辦？」

下午六點鐘，黃虎在郊外給車換了一副牌照，梁衛東他們也換上了一部切諾基。黃虎可能感覺到安全了，便急忙忙朝邊界方向開去。

突然，黃虎的車朝右一拐進了一幢四層樓的後院子。是黃虎發現跟蹤的車了，還是接到了什麼信息？梁衛東把車朝右一打，拐進了一片樹林。

李虎山與杜嵐拔出手槍衝出車門瞄準了開車人，命令道：「出來！」

李虎山問：「黃虎，你幹什麼去了？」

李虎山又問：「錢虎呢？他們啥時候來？」

杜嵐即撥通了梁衛東副處長的手機說，黃虎倒車出來了，可能要出門，怎麼辦？

黃虎垂下了頭。

梁副處長說：「好！你和杜嵐把任務給去的人交待一下后，讓他們繼續搜查，你們立即到『三木飯店』來，在508室找我們。」

黃虎說：「他又帶回去了。他講，這個小女孩也許是他的護身符呢。」

杜嵐問江水良：「知九九藏書道放毒品的地方嗎？」

「邊界線上咋不去了？貨未到？」

李虎山命令道：「走過來！」

李虎山立即把這個重要的信息反饋給了梁衛東。

李虎山提出油桶問：「這裡是什麼？」

在黃虎檢查車的時間里，李虎山與宿偉的通話也結束了。宿偉讓李虎山在搜查時，注意護照和人民幣、外幣及銀行的各種卡，還有現金。以此推斷，錢虎等人有無出境的跡象。

杜嵐用電話請示梁衛東，梁衛東說，我已經派人去協助你們，爾後把有用的東酉，包括江水良都帶回處里。

局長說：「那個四層樓你們別管了，我通知派出所，你們立即追上黃虎，車上不是黃虎也追上去，扣留車輛和車上的人員。」

梁衛東的手機又響了，是局長打來的。局長說：「局裡已派人和邊防武警埋伏到了邊防線安全地帶。你那裡的情況要隨時報告給我！」

李虎山、杜嵐把江水良和兩箱子美元轉移出去后給緝毒處王科長等三人交待了一些情況和注意的事項后，悄悄地到了酒廠。又從酒廠開車趕到了三木飯店508號。梁衛東等人正在監視九-九-藏-書著樓下。梁副處長對李虎山和杜嵐說：「那輛車是黃虎的。」

話音未落，梁衛東的手機響了，一偵察員說：「處長，黃虎換了一輛車，剛剛出了大門，朝右走了。」

杜嵐說：「這跟你沒關係，請你把黃虎藏在家裡的毒品、還有新城帶過來的東西全交出來。」

整個下午，黃虎在方圓幾十公里的地方左突右沖，繞來繞去。這裏停上一陣，那裡停上一陣，企圖甩掉跟蹤者。梁衛東他們已經更換了有遮陽膜的三種車了，現在他們開的是一輛尼桑吉普。

李虎山沒有說話，打開車開始搜查，後備箱里除一桶50公斤的汽油外，什麼也沒有。

梁衛東、杜嵐也看到了，紅旗車緊緊地咬住了前面的豐田車。

黃虎說：「我只是去向人家收了筆款，什麼也沒幹，你們大概捉錯人了吧？」

李虎山倒掉汽油才發現這個油桶的下半部分被隔了起來，油桶重重的，裏面一定有東西。他從工具箱里取出手鉗子、電工刀，三兩下就把油桶底部打開了，裏面裝著一袋袋海洛因，足有十五公斤。

李虎山用萬能鑰匙打開了箱子，兩個箱子里全九_九_藏_書是美元，又從密碼箱里翻出了十幾本護照，有錢虎的，還有呂興環、劉飛等人的。李虎山順手把十幾本護照全裝進了手提包，爾後又把兩個箱子照原樣鎖上了。

李虎山把黃虎銬到了車裡問：「錢虎帶來了一個小姑娘，他弄到哪去了？」

李虎山說：「帶我們到後院里去吧。」

李虎山說：「等會兒拉到你們處里先存放起來。」

李虎山用手機給梁衛東彙報戰果：「查出海洛因15公斤。」

手機里的偵察員說：「豐田佳美，車號是01777。」

梁衛東帶李虎山、杜嵐跑下樓也換了一輛嶄新的紅旗車朝黃虎逃跑的方向追去。

黃虎乖乖地舉著雙手下了車說：「就我一人。」

黃虎緊緊地閉上了嘴巴。

李虎山說了聲：「多保重。」就和杜嵐調換了位子，加足馬力朝黃虎的車子追去。追過十幾公里時，追上了黃虎的車子。李虎山打過方向盤，把車斜在了路上，黃虎的車子險些碰到了攔路的車上。

黃虎打開了車庫的門，倒出了轎車。

杜嵐熟練地開著車，梁衛東用手機問：「車號？車型？」

李虎山盯著四層樓的後院門對梁衛東九-九-藏-書說：「梁處長，黃虎會不會又要弄個金蟬脫殼的花招，丟下車換上另一輛車？」

梁衛東說：「是！局長。現在的黃虎正朝南市區逃跑，我們就在後邊……好好好，我們一定注意。」

車裡果然沒有別人。

李虎山與杜嵐、齊榮在酒廠展覽室的窗戶里繼續監視黃虎的動靜。

江水良就帶他們去了後院，他們把放汽車輪胎、雜物的房子清查了一遍，累了個大汗淋漓，可一點毒品都沒有發現。

等黃虎駕著車走遠了，李虎山與杜嵐來到了黃家大院門前。他們沒有敲門，怕江水良給黃虎通風報信。李虎山用萬能鑰匙打開了門，江水良吃驚地看著他們。

「汽油？」李虎山想，到處是加油站，他裝一桶汽油幹什麼？

江水良搖搖頭，木訥地說：「不、不知道。」

「他們來了又走了，過幾天會和我聯繫的。」

他想起方麗麗說過的一件事。那次在黃虎的後院里，白粉就裝在幾個裝柴油的桶里。他取出量機油的尺子在油桶里捅，黃虎一陣慌張，杜嵐對李虎山說，桶里肯定有名堂。

黃虎走了過來，一點反抗都沒有，等著李虎山銬上了銬子。

「是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