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第二部分 創建安利帝國 12 家族傳承,安利長盛不衰的秘密

第二部分 創建安利帝國

12 家族傳承,安利長盛不衰的秘密

多年前我在撰寫《相信》這本書時,在其中一章里談到了我的家庭觀。從當時到今日,我依然相信:「美國制度的活力……是在數百萬平凡的美國家庭的客廳、餐廳、房間和後院里醞釀的。」回想我自己童年時的家庭,我相信這句話是對的,我想起了舒適的家、家人在餐桌上的談話和祈禱、父親鼓勵的話語、飯後洗碗時和母親的閑聊,還有和小妹珍一起打檯球的經歷。我真切地對孩子們接受了海倫和我灌輸給他們的價值觀和信仰而滿懷感激。我認為,我們家族的未來充滿希望,因為我看到我的每個孫兒都開始成長、展現出領導力,併為世界做出自己的貢獻。
我的女兒雪莉(Cheri)也參与了安利事業,擔任全球化妝品事業副總裁,在數年內替我們管理著魔術隊,在那段時間里還生育了5個孩子。她也加入了安達高(Alticor)及安利董事會,而且是她的母校霍普學院(Hope College)的董事。她的確是個領導者。我的兒媳們也有著很強的領導力:貝茜在地方和全國範圍內都展現了政治領導力,推動了美國各地教育管道的擴大;帕梅拉(Pamella)在時尚產業中擁有一項成功的事業;瑪麗亞(Maria)積極主持著多個造福西密歇根的社區計劃。
今日,我依然為安利是一份家族事業而感到驕傲。我最小的兒子德(Doug)擔任總裁,而傑的長子史蒂夫(Steve)擔任董事長。他們兩人合作的模式正如我和傑一樣,這讓我很感動,而且他們遵循著穩健的原則來經營一家規模高達數十億美元,比我和傑經營時更大、更複雜的國際企業。
那幾位水手兼推銷員呢?他們掛在主桅上抱著主帆,開心得很。等我們終於安定下來並回到碼頭上時,我和水手們都很好奇海倫會有什麼反應,畢竟,如果我們買下船,她也成了船東,而她在試駕時顯然不是很開心。可她讓我們大感意外(她說她會向不可避免的事屈服),她說她覺得那艘船很適合我們全家,從那天起,我們便成了船東。
那個年代還不流行找牧師或是其他專業人士進行婚姻諮詢,但海倫和我明白,我倆在最重要的價值觀方面十分相配:除了彼此相愛以外,我們還有著共同的宗教信仰、相似的家庭背景和價值觀。在這個堅實的基礎上,我們還欣賞彼此的能力、個性和人生計劃,海倫和我的婚姻已經持續了60多年,我們一直很恩愛。我們有4個孩子,我們深愛他們並以他們為榮;孩子們結婚後又給我們添了16個孫子孫女,現在還有兩個寶貝曾孫女。這些年來有人問我,為何我們可以把子女教育得這麼優秀,我只能說,上帝祝福身為父母的我們倆。我還要說,海倫的功勞最大,她是個全職母親,而我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創業、在夜裡加班和出差上。對於子女們在長大后都成了能幹、努力工作且慷慨的人,我非常感恩。
狄克在接任總裁時說:「我給自己6年時間來做這份工作,然後我打九*九*藏*書算改變。」他的話沒錯,不過他做了10年才打算離開。那時,我的小兒子德已完成培訓,先後被派駐在比利時的布魯塞爾和英國擔任地區總經理,接著升任亞太和全球營銷人員關係資深副總裁以及安利的首席運營官,他已經準備好接棒了。

重拾冒險樂趣

那趟車程很短,過了一個路口就是她們要去的地方。我們送她們下車,第一個女孩在禮貌性地說聲「謝謝」之後便走了,於是我攔住第二個女孩,問她剛才那個女孩的名字。她拿走了我的一本教科書,在上面寫下「海倫·溫韋賽」(Helen Van Wesep),並附上了海倫的電話號碼。那本書我還保存著,但我必須老實說,我把海倫的號碼給了另一個朋友,他給她打了電話。
我們通過「家族辦公室」傳承使家族在人生和事業方面成功的價值觀,鼓勵子女們實踐這套相同的價值觀。如果家族第三代有在安利工作的認真意願,必須取得大學學位並在其他企業工作數年,才有資格回來應聘安利的工作。
領導力是可以通過教育獲得的嗎?我的孩子們見過領袖,但成為一名領袖卻不是學校課程的一部分,他們必須邊做邊學。我認為領導能力必須通過實踐來發掘。企業家們往往會發現自己身上有著自己從沒想過的領導力。我很高興看到自己的子女後來都成了優秀的領導者,我想,那是耳濡目染的結果,畢竟,他們一直在看和聽知名領導者們談論該如何應對不同的局勢。看到領導者如何展現領導能力,可促進、培養領導力。我的兒子丹(Dan)在安利工作了13年,專門負責營銷人員關係,他在任期的最後13個月里和家人住在東京,當時負責管理8個亞洲市場。回到美國以後,他決定跨出大胆的一步,自行創業,後來在西密歇根開設了20多家汽車與福斯賽車店(Fox Powersports)。他擁有一支小聯盟的曲棍球隊,還擁有其他事業,最近更運用其商業才能來為我們的家族管理奧蘭多魔術隊。
傑的4名子女和我的4名子女到了上高中的年紀之後,我們心想,他們中至少有幾個將來會為家族事業工作,所以他們必須到不同部門工作,以了解安利各部門的運營方式。我和傑的每個孩子都要在安利各部門工作6個月,累計取得5年的經驗。他們在倉庫、工廠、研發實驗室和辦公室等處工作,日班與夜班都要上。有些人是在高中時以暑期工讀的方式開始這項訓練的,就像其他孩子去打掃地板或修剪草坪一樣。我的長子有一段時間擔任的工作是導覽員。他向來賓自我介紹的名字是「狄克·馬文」(Dick Marvin),馬文是他的中間名,這樣來賓就不會知道他是我的兒子了。狄克和其他人一樣從基層做起,學習在流水線上工作。當然,每個孩子在5年訓練期間所做的工作,後期都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我說:「狄克,我以read.99csw.com為裁員是為了減少成本。」
儘管我和傑早年的乘船冒險並不順利,我還是一直熱愛帆船。20世紀60年代中期的一個周末,海倫和我出遊,住在密歇根州索格塔克河(Saugatuck)上的船旅館里。住在這裏的第二個晚上,我們正坐在陽台上,一艘帆船想停泊在這裏,於是我衝過去幫忙拉住繩索。我們繫緊繩索后,我得知那艘船是三人共有的,他們打算將其出售。(三個船東?難怪要把船賣掉!)我趁機把船里裡外外、上上下下地仔細檢查了一遍,又跟水手們聊了聊船的航行係數等話題。我回去對海倫說,那艘船要出售,結果我們的談話就帶來了新進展。她知道我熱愛航行,我也說過將來想再買艘帆船,在不經意間,機會就送上門來了!我們夫妻兩人才單獨出遊兩回,突然間就要面對可能以有趣的方式改變生活的決定。我們跟船東約好日子試駕,滿心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她會問我:「家裡應該是這樣的嗎?他們本來就該有這種表現嗎?」
我會說:「這很正常,親愛的,不要擔心;沒錯,他們本來就會偶爾打打架。」

航行哲學

狄克和史蒂夫接替了我和傑之後,快馬加鞭地處理了一些棘手的挑戰。例如,他們要引導公司渡過20世紀90年代後期銷售下滑的危機。由於銷售額滑落,狄克和史蒂夫還必須做出艱難的決策,裁減員工人數、調整管理層以及改變公司結構。當時狄克告訴我,公司需要貸款以支付裁員費用,因為銷售收入不夠負擔這筆金額。
很幸運的是,海倫和我在教育孩子上的意見是一致的。這就是和家庭背景相近、信仰相同的人結婚的好處。如果父母來自不同背景,必須找到共同立場才能向孩子教授道理時,就會面臨考驗。可是,如果你的婚姻和我一樣,你與配偶來自相同的背景,你在結婚前就會明白,兩個人在哪些地方會意見一致。海倫與我唯一的不同之處在於她是獨生女,所以有時,當她為4個孩子讓家裡鬧哄哄而煩惱時,我就得幫她。

潛移默化的家庭教育

我們「家族協會」的成員包括祖孫三代——海倫和我,我們的子女、配偶以及孫輩,每年集會一次,所有家族成員都要出席。孫輩在年滿16歲以後將在一個正式儀式中加入「家族協會」,所有成員都會出席觀禮。叔叔或阿姨會介紹他們的成就,提醒他們未來將擔負的責任,並確認他們成為「家族協會」的一分子。他們有資格受邀參加集會,討論重要的家族事務。等到年滿25歲,符合更多資格、可以承擔更多責任之後,他們便能在開會時投票。
在各港口之間航行也教會了孩子們提前規劃和及早出發的重要性。遇到濃霧或困難的狀況可能讓他們學會早點出發才能準時抵達目的地的道理,如此一來,即使天氣變壞,你也不會疲於應付——因為早已停好船準備過夜了。旅途中只有我們一家人,沒有電視、手機或計算機的干擾,九*九*藏*書大家在一起聊聊去過的地方、白天發生了什麼事,計劃明天的航行策略,確認下一個燈塔或標的物的位置——總之就是大家一起聊天。孩子們在船上是跑不遠的,所以,我們可以一起聊聊生活中的各種話題。我希望這些談話和我們為孩子提供的這些經歷能對他們有所幫助,後來,他們甚至還學會了駕船。
正像傑·溫安洛開車帶我上學從而使我們展開了終身合作一樣,我和海倫也是因為一趟短短的車程相識的。1946年一個怡人的秋日,我坐在朋友的車上行經大急流市東南的一個社區,看見兩個女孩結伴而行。我的朋友認識她們,因為她們和我們在同一所大學就讀,於是我們便停下來,問她們要不要搭便車。她們說快要到家了,再走一會兒也沒關係,但在我們的慫恿之下,她們上車了。
家族對我意義如此重大的理由之一,或許是從我成長的家庭到和海倫的婚姻,再到將子女養育成人,最後到看著孫輩長大的過程中,家庭一直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我已經和大家分享了幸福的童年回憶,它塑造了我的一生。充實的經歷必然使我受益良多,使我娶妻生子,有幸建立起和我成長的家庭一樣美滿的家庭。
除了管理安利和魔術隊之外的事業,「家族辦公室」的一項重要功能是讓家族成員定期聚會,決定重要的家族事務。我們成立了「狄維士家族議會」(DeVos Family Council),由我的子女們及其配偶組成,每年開會4次。「家族議會」剛剛通過一項家族規章,它完美地傳達了家族的使命和價值觀。我們認為這個方式可以鼓勵和確保海倫與我身體力行的重要原則,傳遞給後代子孫。「家族議會」同時也會討論如何共同管理家族財政和慈善活動。
狄克已準備好迎接新挑戰,迫不及待想重回他自己創立的公司。現在,他和妻子貝茜(Betsy)擁有及經營著數家公司。他也是我們的「家族辦公室」內RDV公司的董事長,專門處理安利和魔術隊之外的各項狄維士家族的商業活動。他還肩負起了一項全新的責任,即接替家族領導的地位,擴展家族利益結構,以鼓勵後代接班,維持大家族的繁榮。
如果湖面平靜、可以巡航的話,我就會利用那段時間指導孩子們打磨扶手並準備上漆。船上有很多扶手需要清理,他們總是願意幫忙。等抵達目的地,我們會在港口停靠,上岸去玩球或在鎮上散步,吃冰淇淋或牛奶軟糖。他們對此有著愉快的回憶,還有那些小鎮也刻在他們的回憶中——潘特瓦特(Pentwater)、白湖(White Lake)、拉丁頓(Ludington)、勒蘭(Leland)、法蘭克福(Frankfort)、夏洛瓦(Charlevoix)、佩托斯基(Petoskey)、哈伯斯普林斯(Harbor Springs)和北角(Points North)。
等那一天到來后,我們帶著兩個兒子同行,但在到達湖邊后卻差read.99csw•com點放棄。船上的水手開心地說,浪頭好大,有3米高。我可就沒那麼開心了,因為我知道海倫惴惴不安,兩個男孩的眼睛也瞪得圓溜溜的。不過,我們還是上船了,穿上救生衣(救生衣年代久遠,還有大大的領子,很難穿),把船開出水道。原本開得好好的,結果船被一下子拍到了湖邊,一側已經傾斜。我看到海倫坐在高的那一側,一手抓住絞盤穩住自己,另一手抓住一個孩子。她讓兩個孩子坐在甲板上,叮囑他們要抓牢彼此。
他說:「只進行適當的裁員無法節省成本。公司需要妥善列出名單,結算工資,再幫他們找到新工作。」
回想起來,我明白我和傑一直不願意做出裁員決策的原因。我和傑不想去面對這個決定,我們想,下個月或明年情況就會好轉,公司就會沒事了。狄克和史提夫不但做出了艱難的決策,還用了正確的方法去處理,很快就讓安利公司恢復盈利。
我正好在那裡載叔叔嬸嬸去坐船,看到她們走下碼頭時,我再一次問海倫要不要搭個便船。兩個小女孩很興奮,於是她們三人上了船,這又是一段很短的航程——到加油碼頭去加油后便返航,因為長輩們已經下了船。這次偶遇讓我想再次見到海倫,這一次我明白,我已經愛上她了。那一年年底,我們便開始談婚論嫁。
20世紀90年代初期,我的心臟病開始惡化,需要做搭橋手術。病情使我無法工作。那時,狄克已經在安利工作了大約15年,最近5年他擔任的是國際副總裁。他不眠不休地工作,有幾年時間離開安利去自己創業,但我要求他回來接替我的職位。傑後來也出現了健康問題,打算將日常職務交託出去。所以,在狄克接替我的職位數年後,我和傑認為他的兒子史蒂夫是有資格接任董事長的人選。
我們還通過「家族辦公室」擬定了一項計劃,教導孫輩事業原則,領導與團隊合作等技能,以及傳遞使家族在人生與事業方面成功的價值觀。這些價值觀是海倫和我從小到大所奉行的準則,我們認為,子女也應該鼓勵第三代去實踐這套相同的價值觀。
那項決定帶來了意外的結果,但都是積極的,並一直延續到了今天。雖然算是重新開始,但航行對我們家來說意外地成了一項很好的運動,因為可以共同分享一種感覺。航行自然而然地教導孩子們要負責任。因為船上的起居空間有限,一定要收好衣服才不會害別人被絆倒;需要馬上整理好睡鋪,大家才有地方坐。孩子們很快就學到,打掃是船的主人必須做的事情之一,包括清潔船艙以外的地方。每天早上,都要擦乾甲板,擦拭扶手,船隻需要被整理一番,以為當天出航作準備。狗要被帶出去遛——沒錯,我們把狗也列入了旅客名單。
我認為,如果一些孫輩有在安利工作的認真意願,必須取得四年制大學學位併到其他公司工作數年後才有資格回來應徵安利的工作。
家族事業!這個名詞始終被美好的光環包圍。「家庭」是安利事業的四大基礎之一。事實上,大多read.99csw.com數安利營銷人員都是夫妻一起合作,甚至子女也參与其中。我和傑總是驕傲地對營銷人員說,安利是一項家族事業。營銷人員們可以相信,我和傑身為這項事業的主人,對於安利該如何經營有著最終決定權,這項權力與股東無關。因為安利是我們自己的事業,安利短期與長期的成功對我們來說都很重要。我們也向營銷人員做出保證,我們會根據自己曾經成功創業的經驗,做出穩健的事業決策;我和傑會根據我們的基督教背景和原則,善待員工和所有的合作夥伴。

狄維士的感悟

所有人都是有價值的、重要的。如果你不尊重他人,他人要如何尊重你?好的領導者要先尊重他人才能贏得尊重,同時要做個誠實、值得信任的人,言出必行。人們應該始終善待尊重他們的人,絕不能因為他們沒有上過好學校或者不曾擁有和你一樣的機會就輕視他們,因為那並不會讓他們失去價值、變得無足輕重或缺乏能力。我們的子女在安利的工作中明白,所有人都能擁有能力。在安利的大家庭中成長是一種莫大的積極經歷。

和妻子海倫相遇

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認識了,過了一段時間,我終於打電話給她。那時我和傑的飛行學校已經關閉了好幾年,不過我的人脈還在,於是,海倫和我的第一次約會就是在一個晴朗的星期日午後搭乘飛機欣賞大急流市的美景。我們在那之後仍然繼續約會,但同時也和別人交往。約會一段時間后,我們會有一段時間不見面,然後我會再打電話給她,就這樣持續了一段時期。直到夏末的一天,海倫去探望一位當教師的朋友,我和傑停泊小艇的地方就在她的木屋附近。海倫帶著朋友的兩個小女兒去散步,她們想去看看那些船。
這艘船讓我們有機會用特別的方式旅行。在很多年裡,一到夏天,我們就會花上3個星期在密歇根湖旅行,從一個港口到另一個港口,直到西岸。我們通常一天只會航行80千米。我們學到的另一個道理是,不可能駕船由A點直接到達B點,所以路上要花很多時間。擁有帆船真是件苦差事!我試著一大早就出航,因為孩子們會不耐煩,到了差不多下午兩點,他們就想下船去玩了。
在子女的成長階段,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在做全年計劃時留出家庭活動的時間。首先是生日,然後是孩子們會參加的學校活動,孩子們再大一點后,我們會參加他們的體育活動。節日一定要空出來,因為許多節日我們還是與整個家族一起慶祝的。家庭極為重要,我們盡了最大努力聚在一起,共同開展活動。正因如此,我很早就決定放棄高爾夫球運動。孩子們還小的時候,高爾夫球並不適合作為全家一起參与的運動。在我那個年代,有孩子的年輕父親通常會在星期六和一群朋友去打這種小白球,這就意味著在每個星期六早晨丟下你的家人,我不能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