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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童心無忌善與惡 故伎重演露馬腳 5

第一章 童心無忌善與惡 故伎重演露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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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個名字委實難聽了點,聽說黃劉夏小時候,常被別的小朋友把中間和最後一個字倒過來念。說著,雅欣嘿嘿地笑了起來,恩恩也笑,婉兒也莞爾,只有艾司不明白,黃劉夏,黃夏劉,這兩個名字又哪裡好笑了?
艾司笑了笑,這個好辦:「飯菜減半,十塊。」
艾司一陣汗顏,好像聽恩恩她們感嘆過:現在的離婚率好高啊!
恩恩挑釁似的看了陶慧穎一眼,陶慧穎自然也沒好臉色給她。
黃家人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索性將那名警官的姓氏加入剛剛出生的嬰兒姓名之中,要黃劉夏記住,他們全家人的命,是那位劉姓警官用自己的命換回來的。
「小煎雞、跳水兔、無骨蝦柳、紫菜湯。」艾司報了菜名。
菜香誘人,肉入口即化,搶到菜品嘗的同學頓時讚不絕口,和學校食堂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艾司還是第一次收到這樣多讚揚,高興得都不知道手該往哪兒放。
艾司一愣,幹嗎給我這麼多錢啊,難道是讓我明天做一百塊錢的菜?不是還欠許多外債嗎?恩恩又有錢了?
見陶慧穎還想再問,恩恩趕緊道:「你可以走了。」艾司應了一聲,趕緊收拾東西走人,陶慧穎在後面詢問他也當作沒聽到,要是這些同學都向他訂購外賣,艾司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見蘇姐姐快下班了,艾司又帶小明去和小朋友玩,給他們倆單獨偶遇的機會。
「唉,算了算了,這麼貴。」門衛大叔不耐煩地揮揮手。
女追男,隔層紗,兩人也有過親密接觸,被一個相貌並不難看的美女倒追,黃劉夏還是很有虛榮感的,他性格軟弱,既不想放棄蘇曉雯,也總狠不下心來拒絕曾經的女友,就夾在兩個女子之間,三人的關係一團混亂,最終小黃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曉雯,這才與那名女子徹底斷絕往來。
「四班的馮恩恩、趙雅欣、鄭婉兒,你們的外賣!」恩恩早就警告過艾司,要有送外賣的樣子,還在家裡演習過一遍,艾司表演得很好,沒有露出破綻。
黃家從事食品行業,具體做什麼雅欣不太清楚,和雅欣的父親結識則是在一次慈善義拍晚會上read.99csw.com,大概是覺得對方很對脾胃,後來便成了好朋友。雅欣年紀小,不怎麼參与大人的事,她只知道黃劉夏的妻子的確死了好多年了,留有一個兒子,現在有八九歲大了,是個小霸王,被他的爺爺奶奶寵得無法無天。
「我要一塊。」「我要一塊!」「給我給我!」頓時和恩恩她們有交往的一群吃食堂的女生,拿著刀叉瓢盆就沖了上來,雅欣擋都擋不住。
艾司這才弄明白,原來這錢還要還回去的啊!
「天天見。」
恩恩她們回家之後,艾司將這事說了出來,說那個大哥的名字好奇怪,雅欣聽了之後驚詫大叫:「你說他叫黃劉夏?你確定沒聽錯?竟然是他,哈哈,原來還有這麼件事兒。」
「哇,好大塊的肉!」「好豐盛啊!」「好香啊。」
艾司擺好一次性小碗,將保溫煲里的湯倒出來,有菜有湯,這一餐算是豐盛了。
小明一臉深沉地分析著:「他什麼都肯給我買,又很捨不得我離開的樣子,感覺那傢伙就像是我老爸。雖然每次問媽媽,媽媽都說我老爸去了很遠的地方做生意,她騙我們小孩子不懂,哼,其實我知道,我老爸是和別的臭女人跑掉了!」
終於,一日晚餐時間,雅欣再一次抱怨作業太多,抄都抄不過來之後,恩恩提議:「要不,晚上艾司做好了給我們送過來吧?」
黃劉夏以為自己生活從此安穩,曉雯也聯繫不上,只能祝她幸福,誰料事起突然,他的妻子婚後一年,撒手人寰。那名女子竟是在回心轉意后得知自己身患絕症,方才請出孩子回家認父,只是氣不過蘇曉雯阻她與黃劉夏複合,隱瞞了病情。黃劉夏心灰意冷,本是打算獨自帶大孩子,不再娶妻,可在一次同學聚會上,卻聽說蘇曉雯一直待在海角未走,還帶著一個孩子!黃劉夏立刻意識到,曉雯並未對自己徹底絕望,那另一個小孩子極有可能是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他開始八方打探,四處尋找,可曉雯有意避開他,令黃劉夏越發堅信自己的判斷,就這樣尋了三年多,終於找到這裏。
領導只是發句話,艾司可是大忙活,恩恩說要當作外九九藏書賣來送,艾司得買一次性飯盒、一次性小碗、一次性衛生筷、保溫煲,菜冷了就不好吃了,艾司還自己動手做了個保溫的泡沫箱子,第二天就看著時間給恩恩她們送菜去了。
時隔一年,黃劉夏好容易重新得到蘇曉雯的芳心,可那名女子竟然又出現在他視野中,而且成了工作上的同事,並且主動地追求黃劉夏。
艾司皺起眉頭,沒有貴啊,菜都是在批發市場買的,算下來已經很便宜了,在忠伯店裡一份都吃不到,這裏可是三菜一湯啊。但他在忠伯小店幫忙時已經學會了不輕易拒絕顧客:「那你想吃什麼價位的盒飯啊?」
「嗯,十塊左右的有沒有?」
帶小明離開黃劉夏之後,小胖突然問道:「艾司哥哥,那個傢伙是不是我老爸?」
「這是貴賓級外賣特送,不是想訂就能訂得到的,先成為貴賓會員再說吧。」恩恩信口胡謅,原本還打算給個一十二塊錢做做樣子,一看陶慧穎感興趣,立刻拍出一張百元大鈔,遞到艾司手上:「給,不用找了。」
等艾司帶著小明再次回到家門口時,蘇姐姐和那位黃大哥已經在執手相看淚眼,見小明回來,蘇姐姐擦拭了眼淚,小心地隱藏起微紅的鼻尖,向小明又介紹了一次黃叔叔,還頗為擔心兒子不會接受這個陌生叔叔,卻不知那個小機靈鬼早就打定主意,在想著如何才能從這個新鮮出爐的老爸身上敲詐更多好處。
艾司炒菜的技藝是日益嫻熟,而恩恩她們的功課也日益繁重,老師留堂和堆積如山的作業讓她們不敢將太多時間花費在走路上,雖說租住屋比她們各自的家距離學校近多了,可還是要走近十分鐘路程,中午時間尚可,到了晚上,時間就顯得有點緊。
雅欣道:「送學校里來?門衛放不放人啊?」
三人琢磨了一番,最後一致通過,恩恩告訴艾司,每晚六點將做好的菜送到學校教室里,但是要保證菜的口味,至於怎麼送,就靠艾司自己想辦法了。
大家一合計,忠伯炒的小菜確實好吃,只是巷子太深,價格過高,若忠伯的小店能做外賣,應該在同學間有市場,便鼓勵艾司去試試。沒有人會想https://read.99csw.com到,天天見飲食王朝的第一塊基石,便是從這小小的外賣盒飯開始的。
聽恩恩她們說起,艾司這才知道,在學校食堂里,大概花十塊錢可以吃到兩菜一湯的午餐和晚餐,但是難吃得要死,很多同學喜歡三五成群地在學校外的小餐館點菜吃,但是平均算下來大概每人十五塊,也不是每個同學都有這樣的消費能力。
「那要看他對我好不好了,不過看樣子好像還不錯,我要他給我買遙控小汽車。」小胖子嘿嘿傻笑起來。
「只送晚上,菜……不知道,有什麼菜做什麼菜。」
「這樣啊,那好吧,晚上也來一份,多少錢一份?」
婉兒道:「可同學看到怎麼解釋啊?」
「什麼劍?沒聽過,明天中午我也要一份,有些什麼菜色?」
「那,如果他真的是你的老爸,來找你和你媽媽,你願不願意和他在一起呢?」
聽著黃劉夏在那夾敘夾議地講述三角關係,艾司聽得頭都大了,邏輯怎麼那麼混亂,黃劉夏如果喜歡蘇姐姐,怎麼又會和那名女子結婚,他不喜歡那名女子,那名女子又怎麼變出一個三歲大的兒子來的?蘇姐姐又沒和他結婚,蘇姐姐又怎麼會有他的兒子?這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有些什麼?」雅欣迫不及待地掀開蓋子,一股濃香彌散開來,很多同學不由被吸引過來。
黃劉夏見自己另一個兒子長得如此壯實,心中悲喜交加,自然做了一次父愛泛濫的好心叔叔,只恨不能替這個兒子上天摘星,下海撈月,小胖墩想要什麼絕對是無條件滿足。
恩恩胸有成竹:「放學了,門衛哪裡管得了。」
也不知蘇姐姐有沒有原諒黃劉夏,不過黃大哥倒是來得越來越勤了,三天兩頭往小區跑。艾司隱約覺得,某一天,蘇姐姐會帶著小明離開這裏,或許他們的生活會過得更好吧,但不知為什麼,艾司每想到這裏,總覺得有點淡淡的失意。
「二十!你怎麼不去搶,也太貴了,有沒有便宜點的?」
艾司又是大驚:「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
誰想就在兩人親親密密準備籌辦婚禮時,那名女子卻領著一個三四歲大的孩子找上門來,說孩子是他read•99csw•com的!現在科技很發達,一查便知,一經證實,曉雯便被氣跑了,而黃家在海角市也算有頭有臉,這個黃大哥的父母親、爺爺奶奶,都是極為傳統保守之人,那蘇曉雯已經被氣跑了,人家又幫你把兒子養這麼大了,老人得孫,孩子又乖巧,哪有不喜歡之理,便要黃劉夏迎娶那位女子。當時聽說曉雯漂洋過海,黃劉夏以為佳人芳蹤寥寥,再難續緣,對那名女子本不是特別反感,加之本是父母所命,那女子也孝敬公婆,越發溫和,於是婚禮照常舉行,只是新娘換了人。
「那如果他是想把你從你媽媽身邊帶走呢?」艾司開始好奇小明的反應。
男子叫黃劉夏,是個很奇怪的三姓組合名字,與蘇曉雯是大學同窗好友,一來二去有了情愫,但年少輕狂,畢業時吵了一架,不歡而散。後來在父母的撮合下,認識了另外一名女子,與之交往了大半年,機緣巧合下又遇到了蘇曉雯,發現她還是那般清麗可人,性情還是那麼溫婉貼心,頓時覺得與父母介紹的那名女子性情不合,便又分了手,開始重新追求蘇曉雯。
「你們知道黃劉夏這個名字是怎麼來的嗎?」雅欣也聽說過關於黃劉夏的一些趣聞,他父親姓黃,媽媽姓夏,中間這個劉字卻是來歷很奇特。
連陶慧穎也忍不住詢問:「送外賣的,你們的外賣在哪裡訂啊?」
據說當年他媽媽有了身孕,十月臨盆,快生產了,晚上趕著去醫院,偏偏遇到颱風天氣,被刮斷的樹阻擋了視線,小車在濱海大橋衝出了護欄,直接掉進了海里。
反正艾司回來后,那些小朋友都歸他管,便帶了小明去見他爸爸,告訴還在門口苦候的黃劉夏這是蘇姐姐的兒子,暗示他先和小明搞好關係。
門衛果然攔下這個背泡沫箱子的小子:「幹什麼的?這裡是學校,不能隨便進。」
見那黃大哥神情悲戚,臉上寫滿了傷心後悔與痛心疾首,艾司決定給他個機會,告訴了他蘇姐姐家在哪裡。下午艾司又不是很放心,便提前從幼兒園趕回來,因為蘇姐姐會晚一點下班,通常是小區里的陳婆婆會將小明從幼兒園接回小區,小明會在陳婆婆家一直等到媽媽回來。
九*九*藏*書那我就和他拚命!」小胖子揚起小拳頭。
聽口氣好像雅欣也認得黃劉夏,雅欣這才神秘地告訴他們,那黃家是海角市有名的富戶,黃庭華夫婦常和雅欣的父親一起吃飯,他們的兒子是三個姓式組合的,黃劉夏這個名字很少見,基本錯不了。
「哦,是些什麼,打開看看?」門衛大叔揭開蓋子,頓時香味撲鼻,「好香啊,是些什麼菜?」
恩恩和雅欣她們已經興緻勃勃地討論開來,同學們對艾司做的小炒菜這麼稱讚有加,要不要讓艾司多做點,掙點額外收入,如果資金充裕,那中秋國慶的活動就好安排了。
「我們叫外賣啊。」恩恩馬上有了主意。
艾司一愣,反問:「為什麼這麼問?」
在那種惡劣的天氣里,根本沒有人敢下海救人,一位指揮交通的警官二話沒說,就跳進了海里,首先將夏時盈救上岸,然後返回去救黃庭華,結果這一家人是脫險獲救了,那名警官卻被沖入海中,再沒回來。
後來恩恩她們討論一陣,覺得這個利潤太薄,而且艾司一個人也做不了多少,算來算去不划算,最終只得作罷。可是用什麼理由來搪塞只有她們才能訂到外賣這個事實呢?想來想去很是矛盾,最終還是艾司自己建議:「要不,我去建議忠伯做外賣吧?」
「不錯不錯,聞著都流口水,明天我也要一份,你們是哪家餐館的?」
「送外賣。」
到晚上恩恩她們回來后,艾司才問起:「這一百塊錢,是明天要做很豐盛的大餐嗎?」
這個問題艾司還沒想過,他趕緊在腦子裡計算起來,食材的價格,一次性用品的價格:「嗯,二十。」
艾司不是第一次到學校,所以他很快就找到了恩恩她們的教室,教室里除了放學要回家的同學,那些住校的和晚上不回家的同學都在那裡埋頭苦寫作業,也有去食堂打了盒飯,邊吃邊複習功課的,好一派刻苦學習的景象。
「什麼呀,難道我們很有錢嗎?把錢給我。」
小明一臉當然如此的表情,然後道:「我們幼兒園裡像我這樣的小朋友可多了,小莉的老爸和別的臭女人跑掉了,平平的媽媽和別的臭男人跑掉了,還有安安的奶奶也是和別的臭男人跑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