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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邪派大叔強收徒 懸案真兇疑翻覆 7

第二章 邪派大叔強收徒 懸案真兇疑翻覆

7

司徒笑狐疑地看了看小護士的背影,又擰開小護士剛剛出來的七號監護室大門,微弱的燈光下,裏面躺著一名女性患者,監護儀記錄著平穩的生命體征,司徒笑悄然將門縫關好,又看了快消失在走廊盡頭的小護士背影一眼,這才跟著高風前往護士站。
三次殺人現場都沒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特徵性線索,監控裏面也無法逆向追蹤這些殺手,那種可以導致車禍發生的電子設備沒有實物,只能作為一種推斷。而殺死卓思琪和伍永龍的毒物也很複雜,高風和他的小助手劉一凡熬了好幾個通宵,從裏面提取出好幾十種不同的化學物質,有各種縮氨酸、生物鹼,是一種雞尾酒混合劇毒,極為致命。
司徒笑抄近路趕往停車場出口附近,奇怪的是,沒有看到那輛跑車的身影,停車場又沉寂下來,不再有任何聲音。司徒笑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剮蹭的地方還有點火辣辣的痛覺,提醒著剛才經歷的真實。
卓思琪自然做了應對,一方面與那個殺手組織取得聯繫,確保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加強了自身的安保,而且,在警方介入調查時,她不敢透露那個殺手組織的相關信息,因為她自己也有牽連。
接下來發生了幾件讓卓思琪措手不及的事情,第一件就是她哥哥卓震和她的父母,發生了與伍文斌近乎相同的事故,警方介入調查,那個時候卓思琪一定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小叔子聯繫上了自己聯繫過的殺手。
高風將司徒笑拉到一旁:「今晚反應不正常啊。」
畢竟伍文俊這個人,在他母親和其餘人口中,都是一個不怎麼干正事的傢伙,他唯一搗鼓出來的,就「中國星」這麼個極限愛好者團體;而司徒笑在追擊那名變態兇手和在圖書城追擊蟋蟀時,感覺那兩人的一些動作,很像某些極限運動愛好者才能做出的動作,但這種感覺很模糊。
「那個護士……」司徒笑話未說完,正前方迸現刺眼的亮光,一輛低矮的跑車宛如幽靈一般突然出現,發動機轟鳴的聲音劃破停車場的寧靜,趁司徒笑睜不開的瞬間,對著他直衝過來。
回到醫院,高風正一頭霧水地守在卓震病室門口,見司徒笑回來,忙道:「你怎麼啦?你剛才說什麼護士,是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我們剛進來時,看到的那名護……」司徒笑的聲音戛然而止,那名帶著口罩的小護士警惕地盯了他一眼,拿著注射針劑匆匆跑了過去。
但是,他們在伍家兇案里,是十分重要的犯罪嫌疑人,買兇殺人,僱主和兇手需要同時歸案,哪怕能找到伍文俊同殺手聯繫的證據也好。該從哪裡下手呢?
就在剛才,他的直覺告訴他,那個小護士很奇怪,哪有警察出示證件詢問時扭頭看向一旁的道理,而且掙脫的力氣可真大,只是一時又沒有什麼別的可疑之處,還是找到卓震要緊。
但伍文俊無法接受,那個共侍自己兄弟二人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染指,於是向他哥哥舉報嫂子偷情。
也許卓思琪與殺手組織的溝通失敗,所以才有了圖書城的再次襲殺,而卓思琪一面假裝鎮靜,一面開始為自己考慮退路,那時她就已經在準備進行資產變現和移民了。
這次司徒笑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高風在內,他一個人悄悄地干,也沒人知道,他詢問過些什麼,又安排了什麼。
深夜的地下停車場,沉寂如午夜墳九_九_藏_書場,上百輛各色小車像黝黑的棺木整齊排列,幽暗的燈光泛起慘淡的綠色。司徒笑輕緩地移動著,警惕地環視著,沒有人,沒有發動機的聲音,難道她走的是正門?停車場有人上去?
重症監護室,禁止家屬隨時探視,偌大的院房只能聽到各種儀器發出嘀嘀嘀,或是嗡嗡的聲音,在幽暗空曠的長廊迴響。
見司徒笑難得地沉默下來,高風緩和道:「如果那人真將車停在停車場,你能將那輛車認出來嗎?」
「我已經盡我可能站在你的立場上來思考了。」高風惋惜道,「但是……我真的沒辦法了。要不明天找曉玲來分析一下好了。」
司徒笑晝伏夜出,奔走于大街小巷,聯繫著他認識的非警務人員,其中有做過警方線人的小混混,有做污點證人的,還有乾脆就是被司徒抓進監獄,刑滿釋放人員。
「你叫我怎麼信啊!」高風攤開手,問道,「你頭上,被剮蹭到的地方,還有痛的感覺嗎?」
司徒笑絲毫不理會小辣椒的指責,追問戴口罩的小護士:「我們剛到醫院時是你從七號病室走出來的?」
「怎麼看也是啊,你怎麼啦?」
但由於那起車禍事故太過隱秘,以至於警方並未查出什麼實質性的謀殺證據,並根據調查結果按照交通肇事罪來處理,所以伍文俊失望了,他開始自己偷偷調查事情的真相。他是在調查期間,發現了那個殺手組織的聯繫方式?還是說殺手組織主動聯繫了伍文俊?還是伍文俊早就和殺手組織有染?
只是卓思琪並沒想到,調查出這件事的人,並不是伍文斌,而是伍文俊,所以在自己哥哥死後,伍文俊選擇了報警,非常肯定自己的哥哥死於謀殺,而且言之鑿鑿自己的嫂子偷人!
在極端憤怒和衝動的情況下,伍文俊便想出了殺害哥哥,陷害嫂嫂,來霸佔恆綠集團的計劃。
「那當然,重症監護室總共不到20張床位,連哪個病人在哪個病室都記不清楚,那我們護士也太失職了。」
他找人殺了他哥哥——不對!他們兄弟間的感情,和伍文斌死後伍文俊的態度,當時那種情況不似作偽,而且如果是他找人用那種隱秘詭異的手法殺了自己哥哥,完全不必報案,只需要用類似的隱蔽手法除掉卓思琪就好了,報案反而成了畫蛇添足。
在這之後,伍文俊又將他調查到他嫂子偷情的一些線索公布到了網上,而自己更是憑藉這些線索,沒來由地將卓思琪和龍建聯繫到了一起,是自己那一次打草驚蛇的行為,已經觸及到卓思琪的秘密,可惜那時候自己的思路還不像現在這樣清晰,如果那時候能多發現一些線索就好了。
「你什麼意思啊,我的思維現在清晰得很。」司徒笑不再理會高風的質疑,一面聯繫正在趕來保護卓震的警務人員,一面找護士了解死亡患者的情況。
「梅恩書,在百盛超市做售賣員,她是從高處墜落導致的頸椎骨折和顱腦損傷,送來醫院后一直處於昏迷狀態,醫生說了,在危險期內,呼吸驟停、心跳驟停都有可能發生,你們當警察的是不是碰到誰死了都懷疑是謀殺啊?」負責解釋的小辣椒吳爽,對於司徒笑的質問,吳爽顯然很不爽。病房裡的醫生已經開始搖頭,看來將人搶救回來希望渺茫。
「不是這樣的。」司徒笑將自己在停車場的遭遇告訴了高風,高風read.99csw.com讓司徒笑低下頭來,看了看,沒有發現明顯外傷。高風想了想,凝神問道:「司徒,你老實告訴我,接手伍家這個案子之後,有多久沒有休息過了?或者說,從708案之後,你多久沒休息了?」
殺手做得非常乾淨,沒有留下一點與伍文俊有關的證據,除非伍文俊親口招供,否則想拿出證據指證伍文俊是幕後主使就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但她沒想到,伍文俊超出了她的預期,那些殺手再次對她動手了,至此,伍文俊才成了此案的最大贏家,為此伍文俊還準備了後續計劃,他要確保伍永龍死在卓思琪前面,或許,這才是最接近事實真相的,伍家兇案全貌!
如今恆綠集團可以說已徹底落入伍文俊的掌控之中,柏鋪村招投標案與他關係不大,他可以從這個旋渦中脫身出來,恆綠集團會受到極大影響,不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相信伍文俊依舊可以通過其餘手段獲得不菲的現金資產。
司徒笑擠過去探頭一看,剛才還很有節律的儀器波浪線現在全都變成了平直,他二話沒說拔腿就往出口跑,同時告訴高風:「去看卓震!」手裡比了個電話聯繫的姿勢。
監控畫面顯示,司徒笑在地下停車場內,就像一名深入敵後的特戰隊員,保持著高度警惕小心地挪步,不過監控只拍到司徒笑單獨一人,最關鍵的那輛跑車亮起車燈朝司徒笑衝過來卻沒有拍到。
「你們怎麼進來的?」
過道里,兩部電梯一部朝上,一部向下,司徒笑目光掃過向下的電梯,正往負一樓,停車場!
接下來他會做什麼呢?銷毀證據!卓思琪所掌握的那個可以令伍文斌勃然大怒的證據!
「我們是警察,卓震是一個重要證人,這是我的證件。」司徒笑出示證件。
司徒笑點點頭,對面的小護士正是那位有著圓圓蘋果臉的小辣椒吳爽。
高風在心裏暗道:小丫頭別得意,剛才我們就碰到一個失職的護士。
吳爽將小護士擋在身後:「誰看到你不會緊張,小靜一時忘了卓震在那個病房又有什麼問題?我們憑什麼回答你的問題?你在這裏胡攪蠻纏,耽誤我們搶救病人的時間,你要負責的!」
「我們從門口進來的啊?」高風奇怪道。
總之,從警方掌握的種種跡象表明,這群殺手極為專業,用常規的偵破思路和方法,別說抓到這些殺手,只怕連摸到他們的影子都很困難。
司徒笑隱約覺得,「中國星」或許能給自己提供一些意想不到的線索,但他又怕打草驚蛇,若是不小心被對方察覺到了,這最後可能的線索都會斷掉。
可是,就算能提前一步找到那些證據……又怎麼樣呢?就算最終找到了證據,證明伍文俊和卓思琪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卓思琪和龍建有非同尋常的關係,卻依然無法證明,這與伍文斌的死,卓思琪父母的死以及卓思琪本人和伍永龍的死有什麼關係。
「有嗎?我沒覺得啊?」高風困惑了,「你反應過度了吧?重症監護室本來就是些瀕危患者,就是因為他們隨時可能會死所以才送來重症監護室啊。不過現在這麼晚了,人家小護士不敢正面看你也很正常啊。」
而卓思琪那個時候,還以為大局已定,她的秘密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所以她當時還在積極籌備柏鋪村招投標計劃,想要重振恆綠集團,並將絕對股份握在https://read•99csw.com自己手中。
這時候,警局的同志也趕到了,如何同院方協調,加強卓震的安全監護自有人處理,那名叫梅恩書的患者搶救無效,確定死亡。死亡原因有待進一步查明,不過醫生一致認定和患者自身傷情有很大關係。
「這次事實清楚了吧?沒有什麼跑車,你太緊張了,你要注意休息。」離開安保室,高風勸說著。
那份證據,是關鍵嗎?
「怎麼突然掛電話,嚇我一跳,還以為你發生什麼事了呢。」
不管怎樣,卓思琪和龍建之間那種不可告人的秘密,已經成為她的死穴,而如果龍建真是死在她的手上,卓思琪更是將直接面臨刑法,所以在她和龍建的關係有可能曝光之後,她加快了出逃的準備工作。
「不對。」司徒笑整理了一下思路,道,「那麼大個停車場,只有出入口和兩處容易發生碰撞的急轉彎處才有探頭,我從避開跑車到停車場出口位置花了45秒,那輛跑車在我視線里消失了40秒左右,他完全可以避開監控探頭,找到停車場另一處停放,然後走緊急通道從樓梯離開。」
司徒笑解釋道:「確保就是確認一下,你能記住每個病人在哪個病室?」
沒錯,卓震出事時,伍文俊假裝在酒吧喝醉鬧事被打暈在後巷,伍文俊這些日子的神出鬼沒,差旅單據的曝光,伍文俊一直想找到卓思琪手中那份對自己不利的證據!這樣就說得通了!
而伍文俊當時的想法則應該是,哥哥雖然死了,但嫂子是雇兇殺人的兇手,肯定會被警方找到證據並逮捕,恆綠集團最後會落入自己手中。
但是沒想到,卓思琪提早做了準備,搶先一步向伍文斌哭訴伍文俊強|暴自己,說不定還出示了什麼證據,伍文俊反而受到了斥責,兄弟反目。
這件事,迫使她下決心,除掉龍建和伍文斌,她以為這樣一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恆綠集團將在她的掌控之中。
由於那紙婚前協議,以卓思琪的精明,不太可能不給伍永龍做親子鑒定吧。或者說,這個女人的內心,並沒有她外表看起來那麼強大,萬一伍永龍不是伍家的後人,她必須給出個合理的解釋,而其後果是卓思琪所無法承受的,所以伍文斌沒主動提起這件事情,卓思琪就遲遲不敢做親子鑒定?
「我……我只是按醫囑給葯。」戴口罩的小護士又急又怕,求助似的看向吳爽。
而根據司徒笑提供的時間段,停車場出入口也沒有發現可疑車輛進出。高風用安慰的目光看著司徒笑,司徒笑兀自不信:「沒理由啊?」
「卓震,在十二監護室,他在這裏很安全,你們說的確保是什麼意思?」吳爽走向靠高風一旁,跟司徒笑走在一起顯得自己太矮小,壓力太大。
司徒笑隱約感到,自己的頭皮和跑車的敞篷剮蹭了一下,落地后漸漸恢復視力,霓虹的尾燈消失在停車場轉角處。
一名護士帶著口罩從其中一間監護室出來,帶上了門,司徒笑和高風正好從旁邊經過,司徒笑拍住了護士的肩:「請問,卓震在哪個監護室?」
司徒笑反問:「那我在停車場遇到的那事兒怎麼解釋?」
吳爽扭頭問另一個護士:「玲玲,門禁沒關嗎?誰打開的?我去把它關上。」又回頭對司徒笑道,「這是重症監護室,醫院有規定,除了特定時間不許探視,你們是來找我的嗎?有什麼話我們出去說。」說著九九藏書,要帶司徒笑他們往回走。
司徒笑沒有停留,直接奔向樓梯通道,以兩步跨越整個台階,四步下一層樓的頻率飛躍,拉得扶手吱嘎搖晃,震得樓板咚咚作響。
司徒笑道:「不是找你的,我們有個重要證人叫卓震,不知道在哪個監護病房,我們要確保他的安全。」
高風道:「如果你還持懷疑態度,調監控啊。」
回到家,司徒笑沒有像高風建議的那樣好好入睡,又是徹夜地思索,整個犯罪動機的線索關聯應該趨於合理性了,伍文俊和卓思琪有染,卓思琪急於為伍家生下後人來確保自己的家庭地位和財產,在頭胎流產之後,或許選擇了與伍文斌為同卵雙生的伍文俊來做精|子的提供者,再讓龍建用提取的精|子和卵子找第三者代孕。這個秘密,或許卓思琪將伍家兄弟都蒙在鼓裡,但是龍建用這個秘密來要挾卓思琪,卓思琪一直在隱忍,而且,卓思琪自己也並不確定,伍永龍究竟是不是伍家兄弟的親生兒子!這應該是一個關鍵點!
叫小靜的護士摘下口罩,眼中水霧蒙蒙:「我,我就是告訴你這裏不能隨便探視,我是常規給葯,我什麼都沒做。」
「沒事兒,看好卓震,等我回來再說。」
倒是對於殺手,卓思琪反而顯得不那麼在意,她的底氣從何而來?要麼她與殺手組織達成了什麼協議,要麼她抓著伍文俊的把柄,某種可以要挾伍文俊的證據,所以她才有底氣,覺得伍文俊不敢直接對付自己。
司徒笑搖頭:「當時車燈太亮了,我只能從聲音聽出它可能是一輛跑車,沒看到它的外形和顏色。」
「你為什麼不記得卓震在哪個病房?我們剛來時是不是你先看到我們?」
司徒笑伸手摸了摸,點頭。高風立馬大聲道:「可是哥,我沒有發現任何傷痕啊!」攤開的雙手抖了兩下,「怎麼解釋?」
而整個伍家兇案的爆發則源自柏鋪村招投標案,在獲知柏鋪村地塊招投標的前幾天,恆綠集團內部便已經決定要拿下這個地塊,為此,他們打算使用一些非法的手段,卓思琪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色相。
司徒笑和高風正準備前往十二監護室,忽然小護士停下腳步,豎起耳朵,似乎聽到了什麼不尋常的聲音,高風也聽到了,在寂靜的夜裡,儀器發出嘀的持續長鳴。
接下來兩天,重案二組內暫時平靜了下來,原因是那個將每個組員的任務都排得滿滿的,自己更是狂熱工作的副組長沒有親臨辦公室!不過每個組員都感到一種風暴即將來臨前的壓抑,笑哥突然消失了,辦公室也突然清凈了,只有老劉依然悠閑地吃茶看報,時不時長吁短嘆一聲,還有多少個月就要退休了,依然不得清閑,唉,勞苦的命啊!
卓思琪是一個有手段、有心機、有野心也有能力的女人,她或許以為是伍文斌在調查自己和龍建之間的事情,一旦事情敗露,她將被掃地出門而且身無分文。她和伍文斌共同打造的恆綠帝國,將在一夜之間將她除名,這是卓思琪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
「走啊,發什麼愣?」高風不解,剛才還火急火燎的,現在到了醫院反而不急了,這傢伙。
「卓震沒事,那個七號病房的正在搶救,司徒你是發現了什麼嗎?」
一路上司徒笑都在思索,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確實太過匪夷所思,因為找不到破案所需的證據而焦慮產生了幻覺?不太可https://read.99csw.com能,那麼,對方只是正常行駛?自己誤聽誤判了對方的行進路線和車型?這倒是有可能,真的是自己太緊張了?只是,那輛消失了的跑車又怎麼解釋?
嗯,伍文俊應該是在受了委屈之後,開始瞞著哥哥調查卓思琪偷情的事,被他查出卓思琪和龍建7月私會的事情,不過他並不知道卓思琪的情人是誰,或許他將自己查出的線索給了他哥哥,而被卓思琪無意間發現了。
司徒笑愣住反問:「她一直在這兒?」
司徒笑正處於一個兩側都停滿了車輛的位置,明晃的車燈令他暫時失去了視力,憑藉本能司徒笑兩腿一蹬,一個空翻,跑車的轟鳴聲從下方呼嘯而過。
小護士根本沒看他,似乎在低頭思索:「不知道,你們去護士站問問吧。」轉身擰肩,司徒笑的掌心傳來極大的掙脫力,小護士走脫開去。
護士站有另一個小護士在記錄著什麼,聽到聲音抬起頭來,與司徒笑面對面,一愣,發問:「怎麼是你?」
小護士抬頭看了司徒笑一眼,將目光投向走廊:「你們是什麼人?這裏不許探視的。」
那麼殺死伍文斌的最大嫌疑人,還是卓思琪!
高風第二次打來電話,司徒笑警惕地望著停車場出口,接聽。
這樣就說得通了!
司徒笑打斷道:「就是我們剛來時看到的從七號病房出來的那個護士?」
口袋裡一陣輕微的顫動,司徒笑拿出手機:「卓震怎麼樣?」
「分析什麼?我思維有沒有錯亂?有沒有出現幻覺?」司徒笑也有些頹然。高風的眼神分明在說:你知道就好。
「行了吧!」高風有些不耐煩了,「大半夜的誰突然開車撞你,然後避開監控從樓道逃走?窮開心逗你玩啊?我看過搶救記錄了,七號病室的傷者是傷勢過重正常死亡,重症監護室門禁沒關是人為疏忽,你最近因為破不了伍家接連兇案而太過緊張、焦慮,但是你不能再這樣胡思亂想下去了,回去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聽我的,對你有好處。」
不能大張旗鼓地調查,或許可以……
高風不解地盯著那名小護士,問道:「她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吳爽摟過小靜,安慰道:「別怕,沒事兒的。」
司徒笑又在停車場巡視了兩遍,沒有任何發現,那輛如幽靈般突然出現的跑車,又像個幽靈一樣,突然消失了。
醫院安保人員用詢問的目光看向高風,高風示意他們少安毋躁,司徒笑將監控快進快退,的確有幾輛車離開停車場,但車型和時間都與司徒笑所感覺的不符。
如果說一開始的謀殺是受卓思琪僱用指使,那麼殺手組織為什麼又會接受伍文俊的委託去殺了卓思琪呢?只要給錢就能辦事?他們到底是通過什麼渠道聯繫上那些殺手的呢?
這方面的信息太少,只能暫時不想這個問題。
「你不信?」司徒笑虎視高風。
「中國星」?司徒笑腦海中又一次蹦出這個詞來,去醫院之前他正在想著,伍文俊與殺手組織的聯繫是否通過「中國星」這個樞紐。
司徒笑皺眉道:「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重症監護室通道大門的門禁居然沒關,而那個小護士剛從七號病室出來,七號的患者就死了,那個小護士還像很怕看到我的樣子。」
高風道:「是啊,她們3個值班護士,兩個值班醫生……」
或許?不走常規途徑?
吳爽推開七號監護室的門,趕緊道:「玲玲,叫醫生,七號房的梅書恩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