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問：「妳怎麼知道那麼多他們的事？」

「可能只是還沒上門而已。」

「我不知道這件事。」

「最好把以前的小組成員都找回來。我們是很棒的團隊，而你是陸軍有史以來的最佳指揮官。」

法蘭西絲說：「歐洛茲科和桑切斯在拉斯維加斯一起經營保全公司，承接賭場跟飯店的外包業務。」

「五個，史丹利·勞瑞死了。」

李奇說：「我想也是。」

與皇冠維多利亞相隔五個車身處，有輛深藍色克萊斯勒，車裡坐了個穿著深藍色西裝的人。他目送紅色野馬跑車消失在一片朦朧天色中，並也拿出手機撥號。

法蘭西絲說：「不可能。因為至少我跟卡拉和歐唐納一樣低調，但沒人來追殺我。」

「不知道。我都留了話，但都沒有回應。」

「哪一家？」

「衰事年年有。」

「也許吧。」

歐九_九_藏_書唐納是個很精細的傢伙，整個小組的文書作業幾乎可說都是他一手搞定的。他長得就像個常春藤名校畢業的紳士，但總是一邊口袋放支彈簧刀，另一邊放個指節環。他是個好幫手。

「那其他人呢？」

李奇又點點頭。他聽說自己離開軍中沒多久后，荷黑·桑切斯也在一點挫折與憤怒中退役了。他還聽說，曼威·歐洛茲科本來打算繼續待下去，但毫不令人感到意外的是，後來卻改變了主意。他們倆都身材精瘦，也都不服從權威，個性強韌，做什麼事都快，最受不了的也都是有人在他們面前說屁話。

李奇說：「那好，我們試著把其他人找出來，但不能一直等下去。」

法蘭西絲兩手交疊，放在黑色文件夾上。她的棕色手指還上了指甲油，肌腱紋理清晰可見。她說：「只有一個問題。九-九-藏-書假使我找到其他人，但沒有大費周章存錢進你戶頭，結果多年後你發現法蘭茲被人做掉，我們六個不管你就自己行動把這件事搞定。你會有什麼感覺？」

「那怎麼會聯繫不上他們？」

法蘭西絲點點頭。

「我不太清楚，是家剛成立的公司，他才去一年而已。」

然後他聽著老闆的回應，想像老闆一手順了順胸前的領帶，另一手拿著手機的模樣。

法蘭西絲說：「大衛·歐唐納在華府，做的是一般私家偵探工作，那裡可接的案子很多。」

「什麼時候的事？」

李奇說：「一點也沒錯。我挺喜歡小史的。」

「妳存款到我戶頭那天也打了電話給他們？」

一長串人名，一共九個。李奇知道其中三人的下落：有些是確實知道在哪裡，有一個只知道大概。他自己跟法蘭西絲在好萊塢日落大九_九_藏_書道西段上這家Denny's餐廳里，而法蘭茲，大概在某處的停屍間里。

餐廳西邊三十碼處，一輛棕褐色福特皇冠維多利亞房車裡，一個叫湯瑪士·布蘭特的人看著他們離去。他用手機和他老闆柯提斯·墨尼聯繫，但墨尼並未接聽。所以布蘭特只留言說：「她剛接到第一個人了。」

有時李奇和卡拉會一起試著證明或反證某些著名的數學定理。但因為他們倆都只是業餘數學愛好者，根本推演不出什麼結果，純粹只是殺時間而已。卡拉是個黑美人，而且跟他們比起來，身材算是嬌小。她雖然是個快樂的女人，但也深知人性險惡，而且不可避免的是，十次里她的看法總有九次是對的。

李奇說：「才三天而已，也許大家都在忙。」

法蘭西絲租來的車在停車場，結帳后她帶著李奇往外走。那是輛紅色野九*九*藏*書馬敞篷跑車，他們上車后她按下一個按鍵，把車頂收起來，從儀錶板上拿起一副太陽眼鏡戴上，把車子倒出停車位后等了一個紅燈，然後往南開離日落大道，朝比佛利山莊賓士。李奇靜靜坐在她身邊，在下午的陽光中瞇著眼睛。

法蘭西絲說：「怎麼啦？你在想什麼？」

「湯尼·史溫在南加州某地的軍火公司當保全部副主任。」

李奇點點頭。他也喜歡湯尼·史溫。湯尼又矮又壯，身材幾乎就像個立方體，人非常和善又有幽默感，而且聰明。

「所以，接下來怎麼辦？等他們嗎？」

法蘭西絲說：「我很好奇，所以會時時掌握他們的狀況。」

他說：「她剛接到第一個人了。我不知道那傢伙是誰，他又高又壯，像個遊民。」

「我想，就不管他們了，光靠我們倆就可以幫法蘭茲出口氣了。」

李奇不發一語。

read.99csw.com李奇聳聳肩，頓了一下。

法蘭西絲說：「我也是。」

他問：「妳知道其他六人的現況嗎？」

他說：「我想我應該會很不爽，也許會覺得你們背叛了我，自己被當成外人。」法蘭西絲不發一語。

「我在想，如果我想當個改寫歷史的指揮官，就應該生在有戰爭的時候。」

李奇說：「她對數字很精，這我還記得。」

「多年前在蒙大拿州發生車禍，撞他的人酒駕。」

「所以，這件事是衝著我們所有人來的？」

法蘭西絲說：「卡拉·狄克森在紐約，在做鑒識會計工作。大家都知道她對錢很有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