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然後呢？」

「同一個人，同一輛車。他臉上戴了固定器，破掉的窗戶用垃圾袋黏起來。」

他說：「我想你的麻煩來了。」

李奇說：「明天我們去一趟，除非郡警在那之前找上我，但你們也可以自己去。」

他們走路回飯店，在大廳解散。大家都沒有睡前小酌的興緻，雖然沒說出口，但大家都想回去睡一下，明天一早打起精神辦案。李奇和歐唐納一起走，兩人沒多說什麼，頭碰枕頭五秒后，李奇就睡著了。

法九*九*藏*書蘭西絲說：「也可能一開始只是例行性工作，也許他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搞不好連客戶自己也不知道。」

「沒有。」

「誰都有可能。」

歐唐納說：「不，一定是某個持別的人，因為法蘭茲幫忙幫到這地步，還為此打破過去四年的成規，甚至也算是放棄了對妻小的承諾。」

卡拉說：「或是他自覺有責任幫助的人。」

「他有看見你嗎？」

這頓慎重其事的晚餐根本花不了李奇多少錢，九百塊還剩下httｐs://reａｄ.99cｓw.ｃｏm不少。不管是他們本來就喜歡吃漢堡，或是因為客氣，抑或是知道他沒剩多少錢，他們挑了家日落大道上的嘈雜漢堡店，就在蒙德里安飯店東邊。那裡沒賣挪威瓶裝水，只有生啤酒和國產啤酒、濃醇多汁的肉餅和腌黃瓜，店裡的節奏藍調音樂又棒又大聲。李奇的外型看起來很適合這裏，有種五〇年代風格，其他人就有點不適合這地方。他們坐在一張可容納四人的圓桌，想到那些已經不在的人，和老友read.99csw.com重聚的喜悅有時會被沖淡，談話也被沉默打斷。大致上李奇只是聽著他們說話，圓桌的氣氛熱絡，也意味著沒有主客之分，每個人隨時都可能成為注目焦點。聊了三十分鐘往事和大家的生活現況后，話題又繞回法蘭茲。

歐唐納說：「我想看看查理。」

李奇聽著他們說話。一定是某個特別的人，他自覺有責任幫助的人。他看著歐唐納說話，然後是卡拉，又輪到法蘭西絲。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構成一個看不見的三角形，此刻某九*九*藏*書件事啟發了李奇的思考——幾小時前，卡拉在離開洛杉磯國際機場路上時說的話。他閉上眼，但想不起來。接著他開口講話，他加入后，三角形變成正方形。

他說：「我們該問問安琪拉，如果他有這種大客戶，也許在家裡會提過。」

法蘭西絲說：「可能是花大錢的客戶。」

「那個郡警，他的車停在一百碼外。」

他說：「我剛才去散散步。」

他在早上七點醒來，清晨的陽光射進窗戶，大衛·歐唐納走進門口。行色匆匆的他已著裝完畢，腋下九*九*藏*書夾著一份報紙，雙手各拿一杯紙杯裝的咖啡。

歐唐納說：「這整件事是因他的客戶而起，那到底是誰？」

「只是坐在那裡，像在等著什麼。」

「同一個？」

歐唐納說：「從最開始說起，如果他老婆說的句句屬實，他從四年前開始把大案子都放掉，只做背景調查，那為什麼會突然被牽扯進這麼嚴重的事？」

卡拉說：「樂觀點，可能那傢伙被打成腦震蕩，搞不好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更別說你是誰了。」

「他在幹嘛？」

卡拉說：「因為有人請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