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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NINE 小米:二十年的顛覆式實踐

CHAPTER NINE 小米:二十年的顛覆式實踐

2011年8月16日,米柚誕生一周年,雷軍帶著他的小米手機出現在北京798藝術中心的舞台上。雖然雷軍曾多次對外宣稱,自己算不上喬布斯的死忠,但是人們還是從他的穿衣打扮上看到了喬布斯的影子,他的藍色T恤和深藍色牛仔褲可以說完全拷貝了喬布斯的著裝,以至於台下有人喊他是「雷布斯」。
可是小米二代究竟是什麼樣子?它還能將高性價比堅持下去嗎?在小米青春版發布之後,越來越多的「米粉」們展開對小米二代的預測,雖然很多消息是道聽途說,但是從他們的預期中不難看到小米2的雛形——四核處理器,4.3寸顯示屏,1200萬後置攝像頭,200萬前置攝像頭。「米粉」們在海闊天空地暢想著一款新神器的誕生,至於定價,2499或者2699都是可以接受的。
在工程機售出沒多久后,一位「米粉」就在小米論壇發帖爆料了自己手機存在的問題。這位「米粉」稱,自己在拿到工程機十天之後,手機的邊框便開始出現掉漆現象。由於掉漆位置出現在屏幕邊框的中部位置,所以他認為這次掉漆屬於自然脫落,並非人為因素。
在M2發布后沒多久,媒體就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問題的核心直指小米的核心組件,也就是高通的四核APQ80641.5GHz的CPU。大家擔心的並不是這塊晶元的性能問題,作為高通的頂級產品,人們對它是相當有信心的。人們擔心的是作為剛剛研發出來的新一代產品,高通何時才能真正地將它量產化。即使高通成功地量產,小米M2能在短短的兩個月時間里完成裝機,並投入到銷售渠道中嗎?
在雷軍正式進軍手機行業時,很多人對雷軍的選擇表示不解,一些業內人士甚至和雷軍有過這樣的抱怨:「干這行業做什麼?我們都恨不得跳出去轉行幹了。你放著好好的軟體行業不做,來趟這渾水幹嗎?」但是在雷軍看來,自己認定了的事就一定要做下去,喬布斯也是人,是人就終究有離開人世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說不定就是自己的機會。
當米粉們在小米論壇上吵得熱火朝天的時候,雷軍和小米公司卻對小米二代的發布情況表現得極為低調,使得小米2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不過一向嗅覺敏銳的媒體還是率先爆出,小米公司極有可能在8月16日,也就是米柚發布兩周年、小米問世一周年之際,推出小米二代手機。
儘管雷軍不止一次強調,自己並不打算做下一個喬布斯,但從實際情況來看,小米在處處模仿蘋果確實是毋庸置疑的。不管是新品發布會的方式,還是雷軍在發布會上的穿著,都或多或少讓人們看到了喬布斯的影子。除了這些外部形態上的相似外,雷軍在新手機的開發理念上也幾乎保持了與蘋果公司一樣的節奏,一年一部主打手機。
與掉漆、后蓋不嚴的問題相比較,晶元虛焊簡直就是天大的問題,因為它很有可能導致手機無法使用。這件事可謂直接關係到小米公司的生死存亡,所以雷軍如臨大敵,小米公司的工作人員甚至親自趕赴台灣,與台灣三星公司商討解決問題的方法。經過半個月時間的調整,虛焊問題才得以徹底解決。
隨著幻燈片的不斷切換,一串串簡單的字元和極簡主義的圖表出現在大家面前,配合著這些極富視覺衝擊力的圖片,雷軍向眾人公布了一組又一組技術參數,隨之而來的則是台下「米粉」山呼海嘯般的狂歡聲。這的確是一款稱得上偉大的產品,它的配置在當時看來格外華麗,而這隻是雷軍用自己的切實行動開始改變世界的第一步。
有一次,雷軍、林斌和周光平三位「小米大佬」找一家供應商談判,等他們見到這家公司負責人的時候,對方的負責人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將雷軍等人打發出去了,他說:「要想用我們的產品,先把你們過去三年的財務報表拿來給我看。現在做手機的這麼多,誰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會死掉。」雷軍聽了,無言以對。
隨著手機量產開始,小米平穩地度過了這段危險期。在隨後一年多的時間里,雖然媒體也會偶爾爆出小米售後存在的問題,但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小米手機的銷量正在打破國內市場上單機銷售的一個又一個紀錄,人們對小米更多的是支持和愛。
到了2010年12月,經過漫長的談判,手機的核心組件晶元的供應商終於談妥,但是觸摸屏卻始終沒有落實。雖然周光平和他的工程師們還在千方百計地努力,但是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供應商。這個時候,身為設計部老大的劉德有點坐不住了,他讓周光平等人先去做電路設計,而他自己則親自出馬去找供應商談判。
在雷軍最困難、最無助的時候,手機業界的一位老前輩給雷軍發來這樣一條簡訊:頂住,堅持過這10萬台,只要這10萬台順利地下線,後面也就一馬平川了。這條簡訊成了當時雷軍最大的精神支柱,他做夢都在想著第10萬台手機的下線。
5月18日上午10點,小米手機青春版15萬台手機開始正式發售。9點30分左右,小米官方網站便出現了擁堵的情況。10點左右網站的訪問速度開始急劇下降,時不時出現「人流擁擠,伺服器表示鴨梨很大」的字樣。雖然人流擁擠是之前就預料到的,但是出現如此爆滿的情況還是多少有點出乎意料。10點11分,小米官方首頁顯示「15萬台小米手機青春版已在10分52秒預定完畢」。也就是說在這近十一分鐘的時間里,小米每秒售出了230台左右的小米手機,不得不說這是一個銷售的奇迹。
關於這件事情,小米的設計師可謂是弄巧成拙。最初在設計小米后蓋時,工程師們為了方便用戶蓋上和取下后蓋,將機身和后蓋之間的四個扣子設計成斜面扣。與傳統的方型扣相比,斜面扣能夠最大程度上方便用戶取下后蓋,客觀說這一設計還是比較人性化的。但問題出在這樣的模具對精度要求是非常高的,用戶在蓋后蓋時略有偏差,就很容易造成手機后蓋扣不緊的情況。
雷軍當然會全力以赴,他曾說過,小米手機是他近二十年商業武功的一次顛覆式實踐,也是這輩子創辦的最後一家公司。
2008年12月31日,在工信產業部的積極推動下,國務院常務會議通過決議,同意啟動3G牌照發放工作,從此中國進入了移動互聯網時代,而各大手機生產商則積極地抓住這一契機,開始加大智能手機的開發力度。
與米柚、小米手機相比,米聊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算一款成功的產品。因為在米聊誕生后不久,騰訊公司就推出了一款相似的軟體——微信。憑藉廣大的QQ用戶基礎,微信幾乎從上市起就對米聊造成了全面壓制。在米聊與微信的競爭中,曾經有過這樣一個橋段。當時米聊下了很大的決心在一個九九藏書著名的iPhone論壇買了一塊廣告位,推廣iPhone版的米聊,結果第二天微信就以更高的價格在同樣的版塊推出了自己的廣告,而且位置正好在米聊的正上方。
雖然眼前困難重重,但是事情該做還是要做。為了儘早啟動小米手機的項目,雷軍和林斌兩個不懂手機硬體的人不得不頻繁約見硬體供應商,結果問題又來了。雷軍要做精品手機,那就意味著整個手機硬體的供應商都應該是最頂級的,不管是CPU,還是觸摸屏。可客觀事實是,最頂級的供應商往往是不缺買家的,錢在這裏根本不好使,而雷軍在軟體行業里那點名聲,在這裏也同樣玩不轉,沒人知道你是幹什麼的。
什麼是移動互聯網的入口呢?簡單地說就是手機操作系統,也就是「手機OS」。而掌握了「手機OS」的企業,將會得到大量的數據以及用戶。雷軍在小米公司建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發米柚,而米柚在非常短的時間內為小米積聚了上百萬的黏性用戶,為小米手機的大獲全勝奠定了基礎。
不要以為這隻是幾句簡簡單單的評價,實際上它對小米公司的殺傷力是非常巨大的。要知道從小米上市的第一天起,雷軍就聲稱小米不打算在手機上掙錢,小米要做真正讓利於民的高端手機,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小米才在很短的時間內積聚了極高的人氣,贏得了無數粉絲的支持。可是,現在周鴻禕卻對外宣稱小米手機每部利潤在700元,可謂直接擊中了雷軍的命門。
不過,雷軍更願意將這次論戰視為2010年金山和360「口水戰」的烽煙重燃。2010年年底,金山爆出「360泄露用戶隱私」事件,360卻反指「金山搜集用戶隱私」,雙發各執一詞,互不相讓,最後鬧到工信部介入調解,才暫時平息。
在小米手機問世之前,雷軍在一次小米的內部會議上說過這樣一番話:「百度的搜索是免費的,可是它現在的賺錢能力卻是互聯網裡數一數二的。騰訊的聊天產品也是免費的,可是它的規模是金山公司的幾倍。我們做手機,可以學學百度和騰訊,最初賺不賺錢不要緊,以後有的是機會。」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掉漆門」事件被炒得沸沸揚揚的時候,關於小米后蓋的問題又被無限放大。這次爆出后蓋質量問題的依然是小米論壇。與零星的掉漆投訴相比,關於后蓋的投訴則相當廣泛。
正是在這一思想的指導下,小米公司生產手機一開始是不考慮盈利的。比如小米一代剛剛上市時,公司根本沒有賺到一分錢,相反還虧損很多。直到30萬台手機賣出去之後,才開始有微薄的收入進賬。小米M2發布時,雷軍曾對記者透露,小米M2的所有成本加起來高達2350元,可即便這樣他還是將小米的定價定在了1999元,也就是說小米每賣一台M2出去就要虧損350元。難道是雷軍傻了嗎?顯然不是。
後來人們問劉德,究竟是靠什麼說服了夏普。劉德總是輕描淡寫地對大家說:「我告訴他們不掙錢沒關係,但是別錯過占坑的好機會。萬一咱們以後做成了,那他們就追悔莫及了。」劉德雖然說得輕鬆,但箇中滋味卻只有他知道。
噴漆問題比較容易解決,在小米手機量產時只需要更換噴漆工藝即可,難的是后蓋扣不緊的問題。主觀上來說雷軍還是傾向於斜面扣,但是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實驗后,代加工廠商始終無法達到雷軍對於精度的要求,在這種情況下,理想主義者雷軍不得不放棄這款更加人性化的設計,而回歸到傳統的方扣模具中。
如何處理這兩個月的空窗期,對即將上市的小米是一個考驗。為了應對這一局面,雷軍決定將小米開發過程中用以測試的工程機以1699元的價格推向市場。這樣做一是為了回饋熱情的「米粉」,二是能夠及時地了解到小米在設計中存在的一些問題。結果熱心的「米粉」們還真給小米挑出了不少毛病。
在這場網路口水戰還沒來得及落幕的時候,周鴻禕便迫不及待地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推出了自己的手機。在移動互聯網這塊剛剛被人們發掘到的大蛋糕上,周鴻禕已經比雷軍晚了一步,他不願意落後太多。
在對1S進行了簡單的介紹后,雷軍開始推出了真正的主角M2。正如大多數「米粉」所預料的那樣,雷軍帶著小米進入了四核時代。這一點在M2推出之前,小米粉絲就做出了準確的預測,所以並不足以驚喜。真正讓他們感動驚喜的是,M2採用的CPU竟然是APQ80641.5GHz,這款處理器是高通公司的高端產品驍龍S4系列之一,而且它的性能在這個系列中是獨佔鰲頭的。換句話說就是M2擁有了一顆強大的心臟。
除了技術和災害,產能也是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很多人揪住小米手機第一次量產只有10萬台這件事不放,認為小米手機只生產10萬台是為了最大程度上節約成本。事實上,事情遠非大家想的那麼簡單。在小米投入生產之前,雷軍並不是十分自信,所以在進行第一次量產時,雷軍將小米的生產數量定為10萬台。
2012年8月16日下午2點30分,小米2發布會如期在798藝術區舉行。發布會開始后,雷軍首先感謝了到場的米粉和硬體供應商,然後才開始不急不慢地向大家介紹小米的新機型1S。小米1S是一款雙核1.7G的高性能智能機,被雷軍稱為跑得最快的雙核機,在小米1的基礎上進行了十多項的優化,但是它並不是當天的主角。
戰爭總是不會輕易結束,尤其是敵對雙方都表現得勢均力敵時。在360特供機進軍手機市場后沒多久,2012年8月16日如期而至。對於大多數小米忠實粉絲來說,這一天他們已經期待了很久。而對於雷軍來說,這則是延續小米手機神話的又一個開始。
關於這一點,黎萬強深有體會。當時他正忙著負責MIUI開發和聯繫手機硬體商,在屢屢碰壁之後,黎萬強曾自嘲:「我要是知道做手機這麼難,打死我也不進這行當。當年也就是被雷軍忽悠,當真是無知者無畏,現在總算弄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想著逃離這個行當了。」
360特供手機推出后,網路上一些匿名人士對周鴻禕與雷軍之間的口水戰提出了一些獨特的看法,他們認為在這場口水戰中周鴻禕才是真正的贏家。雖然他在移動互聯領域足足晚了雷軍一年時間,但是這場口水戰還是最大程度上拉近了兩者的距離。與百度、盛大等新生代互聯網手機相比,360特供機無疑成為了小米最大的敵人。更有甚者,一位匿名人士甚至直接指出,這場口水戰原本就是手機廠商授意周鴻禕去做的,因為在網路營銷和推廣方面,周鴻禕比他們更有影響力。
從來沒有做過手機的雷軍九九藏書,到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除了要做各個環節的救火隊員外,還要做一把「神運算元」,計算小米手機的未來產量。這個預測是要承擔極大風險的,並不是越多越好,因為銷量一旦定下來,小米公司就得掏錢包去採購配件。誰都想一次性訂購100萬台,然後躲在辦公室里數錢,可是這100萬台手機的材料購置費從哪來?市場是不可預測的,現在賣得好,不能證明以後也賣得好。如果市場上殺出個程咬金,配置高、價格低,別的不說,40萬台的庫存就能把小米壓垮。
我們不難看出,到目前為止小米公司在前兩個階段里做得都還不錯,通過米柚做自己的移動互聯網入口,然後再通過米聊為用戶提供社區化的娛樂服務,牢牢地吸引住固定用戶。假以時日,當小米手機順利突破一千萬台時,雷軍和小米公司將會擁有幾千萬的用戶,到那時小米只需擇機進入電子商務領域,他們就將成為移動互聯網的真正大佬。
小米在第一批手機量產時,根本沒有自己的倉庫,貨物到達后這些手機被統一安置在凡客在北京的倉庫。那段時間,凡客的倉庫是在超負荷運轉,進了倉庫的人根本無法轉身,很多小米的員工想想當時的情景至今還心有餘悸。物流方面,壓力也是非常大的,10萬台手機,一個星期內全部進入物流程序,這意味著每天的發機量要達到15000台。對當時不足400人的小米公司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海量的工作。
手機模做好后,台灣的三星公司在量產之前卻出現了虛焊問題,這個問題前面我們已經提到過。小米公司為了解決這個小小的問題,花費了半個月的時間,對小米手機的按時發售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等到這些技術問題都解決的時候,偏偏天公開始不作美,泰國的大洪水導致一些重要的手機零部件出現供貨不足的現象,這個時候小米手機不得不再次宣布延期發貨。
另外一個難題是雷軍自己找的。在做小米手機之前,雷軍信誓旦旦要做一款引領潮流的手機,為此,他們將小米的產品目標定在了一個很高的層次上。如果這依舊是雷軍如魚得水的軟體行業,這樣的目標是可以理解的。可在這個陌生的領域里,雷軍給自己定下這樣的目標,就意味著給自己帶來了成倍的困難。
雖然處處被微信壓制,但是在雷軍看來,米聊能夠存活下來就是巨大的成功。在米聊用戶同時在線人數超過100萬人的那一天,雷軍興奮得像個孩子一樣,這一切在外人看來似乎多少有些不可思議,但在行業內人士看來這的確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從2008年開始,雷軍作為天使投資人積極地投資了若干項目,但是他更看好的還是移動互聯網業務。在離開金山後,雷軍唯一一次擔任董事長就是在UCweb。在3G牌照發放工作完成後,雷軍毅然決定進入手機領域,而他的初衷並不是為了靠手機賺錢,他是希望在移動互聯網時代到來的時候,能夠搶先佔得一塊山頭。
還有一個必須面對的難題是,小米堅持的一年一款主打機型的節奏是非常吃虧的。在與競爭對手的機海戰術和硬體競賽中,小米的價格優勢和配置優勢往往只能保持半年左右,而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里,小米手機只能被自己的競爭對手窮追猛打,比如高調介入手機市場的360。
面對這樣的市場環境,如果雷軍不及時做出應變,那麼小米手機的市場份額隨時都有可能被其他手機廠商蠶食掉。為了應對這一局面,2012年5月,雷軍攜小米的其他六位創始人,拍攝了一部微電影《我們的150克青春》。在這部微電影中,七個老男孩靠著自己生澀的演技,為即將發布的小米手機青春版造勢。
煎熬人的10萬台機子順利生產和出貨后,小米手機開始逐漸步入正軌,很多人認為進行大規模量產的時候到了。雷軍最初也是這麼想的,以為自己接下來便可以高枕無憂,可他還是太過天真了些。

150克青春

前10萬台手機的確給雷軍帶來了各種各樣的困難,但是也讓雷軍這個「門外漢」學到了很多手機生產的常識。在經歷了這段時間的磨合之後,小米手機的生產流程變得順利起來,整個供應鏈也有了非常好的銜接。可就在這個時候新的問題又出現了,小米的庫存和物流變得有些吃力。
對於這種說法雷軍頗感無奈,因為它極具蠱惑性,如果不明就裡大多數人會信以為真。可事實上,這其中的心酸只有小米人自己知道。在接觸到手機生產之後,雷軍發現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行業很燒錢。當時,做一個手機模的成本是200萬左右,一個模能生產100萬台左右的手機,小米公司為了做出最理想的手機,在研發階段先後開發了近十個模,單單這一項就花費了近兩千萬,錢雖然不是問題,但是時間成本卻付出不少。
接下來的發布會上,雷軍每公布一組參數,都會迎來「米粉」們排山倒海般的掌聲。800萬像素的後置攝像頭,200萬像素的前置攝像頭,強大的圖形處理功能,IPS超高PPI精度視網膜屏,這些無一不彰顯著M2的強大。在發布會即將結束的時候,雷軍用三個字來形容小米M2——「碉堡了」。
以HTC為例,這家台灣廠商在進入大陸市場后,憑藉著機海戰術,順利成為高、中、低三檔手機中的明星。雖然2012年上半年HTC的市場呈現萎縮狀,但是憑藉著HTC ONS X的出色表現,HTC依然在國內手機市場佔據了舉足輕重的分量。
這一系列的問題被反映出來后,雷軍的壓力非常大。解決問題是他唯一關心的事情,那段時間他甚至沒有時間去理會網路媒體對小米的惡意報道。在雷軍看來,產品的質量是小米手機的命|根|子,用戶早反映問題,自己就得早解決問題,現在還不是打口水仗的時候。
小米還沒有來得及問世,一個噩耗卻先行傳遍世界,2011年10月5日,傳奇人物史蒂夫·喬布斯因病不治,離開人世。儘管雷軍曾經說喬布斯的離開會給自己帶來機會,但是當這一天真正到來的時候,雷軍卻十分悵然,這個行業里唯一的神話破滅了,而自己卻剛剛開始,連去追逐這個神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2000年,一直倡導科技以人為本的諾基亞公司推出一款新手機——諾基亞7110,很少有人能夠想到它將成為一款跨時代的產品而被人們載入史冊。諾基亞7110支持WAP上網業務,意味著移動互聯網時代的開啟。
這些問題解決之後,雷軍在第一時間通過自己的新浪微博對上述事件作出回應:「后蓋的模具已經全部重做,使用新的噴漆工藝,量產機質量沒有問題。」與此同時,小米手機官方也發布公告:「針對少數小米手機工程版出現的https://read.99csw.com屏幕翹角、縫隙不嚴、掉漆等問題,量產版已更換新模具並採用新噴漆工藝解決;屏幕點陣現象屬正常工藝,非硬體質量問題;用戶的反饋意見是工程機的意義所在;小米公司再次重申,工程機用戶均可無條件更換量產版。小米希望廣大用戶監督並歡迎媒體的公正客觀報道!」
事實上不管雷軍也好,周鴻禕也罷,他們都如同喬布斯一樣是爭強好勝、個性分明的人,同時他們又都深信「只有偏執狂才能生存」,並對自己「堅韌不拔、不服輸」的性格比較滿意。雷軍曾經放出豪言:「這(小米)是我人生中最後一件事情,幹完拉倒!」這種破釜沉舟的氣概決定了雷軍對待小米的態度。周鴻禕則認為360手機的成敗事關他能否活下去,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他必須堅持到底。正是這種貼身的肉搏戰,使得處於領先優勢的雷軍不敢懈怠,而周鴻禕更是不敢放慢自己追逐的腳步。
值得一提的是,8月16日還沒到來,國內的互聯網上率先爆發了一起驚心動魄的價格大戰。8月13日晚11點25分,京東商城首席執行官劉強東在自己的微博上發布博文:「今晚,莫名其妙的興奮。」結果第二天,京東「打蘇抗美」,掀起了中國互聯網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電商價格戰。
8月29日,一萬台紀念版小米工程手機對外發售。9月5日小米手機在小米官網正式開始接受預定。讓雷軍沒有想到的是,在短短半天的時間里,預定用戶就超過了30萬人。僅從這一點來說,小米已經獲得了巨大的成功。
為了能夠和供應商很好地交流,劉德硬是背下800多個手機原配件的名字,與100多個廠家進行了聯繫,見過的供應商代表超過1000名,五個月瘦了20多斤,可是即便這樣劉德依然樂此不疲。
有一次,為了說服日本的供應商,劉德一邊說一邊寫,將背後一大塊白色會議講板寫了個滿滿當當。會議整整開了一夜,第二天黎明到來時,所有的人都蹲著看劉德在講板右下角的空白處比劃著。

營銷不「飢餓」

敵人將擂台擺在了家門口,雷軍被逼無奈,不得不出門迎戰。2012年6月27日,雷軍通過自己的微博對周鴻禕的說法進行了駁斥:「關於小米成本,因為與供應商簽署了保密協議,沒有辦法回答成本細節,但大家可以看看手機成本的構成,比如,僅17%的增值稅就是290元(進口無抵扣),加海關稅、附加稅和印花稅等,還有高通專利費,合計就已經400元了。小米是創業公司,目前採購成本遠遠超過了周總說的價錢。」
客觀地說,手機掉漆並不是什麼新鮮事,在小米之前,諾基亞、摩托羅拉這些縱橫手機行業十幾年的國際大腕們也未能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手機在出廠后,隨著時間推移,外殼會逐漸氧化變色,在人為操作的過程中,掉漆也就成了時間早晚的問題。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比如外力碰撞、尖銳物品接觸,手機掉漆就十分容易發生。
小米副總裁劉德曾經對客戶說過這樣一句話:「賺不賺錢不要緊,可是你錯過了這個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這句話同樣適用於雷軍帶領下的小米公司,賺不賺錢不要緊,如果錯過了搶佔山頭的機會,那可就再也沒有機會。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雷軍做得還不錯,至少他已經搶佔了移動互聯領域里最大的一座山頭。
在殘酷的市場上,理想大多數時候是會被迫低頭的。蘋果在經過四五年的市場孕育之後,已經擁有了一個相對成熟和穩定的市場。而小米上市之後,卻面臨的是一個極為兇險的「戰國時代」。在國內手機市場上,iPhone和三星佔據高端產品的大半江山,HTC、摩托羅拉則幾乎成為中段市場上的主力軍,小米手機雖然憑藉其巨大的性價比優勢成功躋身手機行業,但是面臨的卻是競爭對手的窮追猛打。
在此後的很長一段間里,WAP上網功能成為手機的基本功能之一,但是鑒於高額的上網費用,很少有人通過手機接入互聯網。而移動運營商受到技術的限制,也只能為手機用戶提供一些非常簡單的在線服務,如手機彩鈴和圖片下載。
2002年,隨著技術的逐漸成熟,國外的一些移動運營商開始率先使用3G技術,這種技術能夠大大地提高聲音和數據傳輸的速度,同時還能夠實現圖像處理、音樂、視頻等媒體形式在全球範圍內的無線漫遊,為手機用戶上網提供了極大的便利。2003年,3G技術在我國順利開發成功,但是由於種種原因一直未能向移動媒體提供該服務。
為了讓到手的硬體設備流暢地運行起來,黎萬強為首的軟體開發小組夜以繼日地在辦公室里測試、修改。相對於軟體編寫來說,硬體驅動程序的開發並不簡單,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個完全陌生的領域。黎萬強後來將那段經歷比喻成在陌生的黑房子里找開關,所有人都在不斷地嘗試,不斷地尋找方法,直到最後的勝利。
「小米」這個名字聽起來普通、平凡,卻寄託著雷軍的「大志」。許多人第一印象是「小米加步槍」,雷軍卻賦予三層內涵:首先,「mi」是「Mobile Internet」的縮寫,意思是小米要做移動互聯網;第二層意思是「mission impossible」,小米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最後,「小米」親切可愛。
日本大地震引起的福島核電事故讓許多人對日本敬而遠之,可是劉德為了向夏普公司表達自己的誠意,特意拉著雷軍去了一趟日本。當他們趕到日本,夏普公司的負責人被深深地打動了。然而,在商業場合中感動並不能左右一切,談判進程遠沒有想象中那樣順利。劉德便開始講他們的創業故事,講小米的未來,講到最後連劉德都被自己感動了。
在來小米之前,劉德在美國志得意滿,在他那家並不算太大的公司里,他只需要布置工作即可,很少有事情需要他親力親為。而其中一個主要的原因是劉德對談判桌上的那些事情談不上喜歡。可是在小米,當劉德親自出馬去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卻發現這些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持這種觀點的大有人在,360老總周鴻禕就是其中之一。他認為小米從生產手機以來,最大的問題根本不是什麼產能不足,這一套不過是小米方面的說辭罷了,他們想方設法延長出貨時間,是因為電子產品的配件價格跌落十分迅速,多拖一個月時間就意味著小米手機在成本上能夠省下一大筆錢。等小米真正開始大規模量產的時候,往往手機配件價格已經跌落,這個時候小米根本不是不賺錢,而是在賺大錢。
電子消費市場的更新換代是非常快的,手機市場的這一特點尤其突出。今天你能一個小時內賣出10萬台,明天就https://read•99csw.com有可能一個小時連一台也賣不出去。作為小米公司的重要合作夥伴,聯通公司在找小米訂貨時態度十分明確:沒有人知道三個月以後的銷量,因為市場變化太快了。
在所有問題得以妥善解決后,最初反映掉漆事件的網友在小米論壇發帖聲援小米,他認為自己的手機掉漆問題應當屬於個案,后蓋問題雖然反映的人比較多,但是作為工程機這些問題的出現是可以理解的,因此他不希望媒體以偏概全,以此來攻擊小米。另外一位忠實的「米粉」則通過跟帖來表達自己對小米的鍾愛:「雖然有點小問題,但不影響使用。系統運行迅速,我很滿意。我想後期會做得更好,多份包容和理解就好。小米對我來說,不是最好的,但是是最適合我的。」
創新工廠創始人汪華對移動互聯網做出過這樣的預測,他認為移動互聯網發展將會分為三個主要的階段。第一階段,做基礎軟體的、技術應用的公司將會在移動互聯網初期大獲全勝。到第二階段時,那些積極提供遊戲、娛樂、社交的公司將會成為移動互聯網的主角。最後一個階段,隨著用戶人數的不斷增多,提供電子商務平台以及本地生活的相關應用服務的公司將成為領頭羊。
夢想雖然十分偉大,但是現實卻總是讓人低下高昂的頭,擺在小米七人創業團隊面前的一個重大難題就是他們沒有人懂手機硬體。事實上與軟體行業相比,手機的硬體生產是一個鏈條相當長,並且十分傳統並難以變化的行業,這讓善於突破、尋求變化的雷軍一時間難以適應。
2012年6月,周鴻禕在參加一次手機行業的聚會時,公開發表了一番針對小米手機的言論。他說:「360是希望充當一個攪局者,希望市場越亂越好,越均勻越好……我並沒有攻擊小米,我對小米還是持一個肯定的態度。」
小米遭遇的掉漆事件雖然只是個例,但是因為工程機出廠時間並不是很久,而且手機用戶也聲稱自己在操作過程中並未對手機使用外力,油漆屬於自然脫落,由此可以斷定掉漆屬於產品質量問題。
「天上九頭鳥,地下湖北佬。」湖北人骨子裡最典型的氣質是「不服周」。如果兩個湖北人打架,把對手打得鼻青臉腫按在地上還不算數,一定要問句「你服不服」,但凡底下的人還能喘氣,肯定回答「不服周」。在恩怨糾葛的互聯網江湖裡,雷軍和周鴻禕這兩隻「九頭鳥」就有這種秉性。
一切準備停當后,新的問題出現了。對於硬體生產廠商來說,硬體的生產不存在任何問題,但是在驅動程序的編寫上,他們卻需要較長時間。小米在得到所有硬體設備的供給后,同時也被告知三個月後才能取得相應的驅動程序。三個月,對於別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對於已經箭在弦上的小米公司卻顯得格外重要。

新仇舊怨「不服周」

諾基亞在智能手機時代來臨時,因為沒有抓住機遇,從行業的巨無霸一下子跌落到谷底,在短時間內依然沒有翻身的跡象。這個慘痛的教訓給中國的互聯網巨頭們上了血淋淋的一課,這讓他們早早地開始爭奪移動互聯網入口,為即將到來的大市場提前布局。
2011年10月期間,雷軍的壓力是空前的,當時他幾乎放下手頭的所有工作,只在做一件事,幫助小米手機順利生產出來。儘管他做出了一萬分的努力,但是小米手機的發貨時間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延遲,直到十月底才開始發貨。
周鴻禕在推出360手機時定位十分準確,就是要將它提供給360的用戶,這樣可以在最大程度上捍衛360軟體在智能機市場上的佔有率。而華為等手機生產商,則看重的是360的用戶數。2012年360的一份財報顯示,它的活躍用戶達到了4個億,這對手機生產廠商來說,無疑具有很大的誘惑力。
2010年,摩根士丹利曾經做出這樣的預測,他們認為隨著手機智能化的不斷發展,移動互聯網的終端設備可能達到100億台。根據這個預測,雷軍做出了這樣的判斷,便攜的手機將會極大地促進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勢頭,在未來的十年時間里,這個勢頭是勢不可擋的,到那時移動互聯網將是傳統互聯網規模的十倍,這意味著移動互聯網將帶來十倍于現在的互聯網用戶,這是一個令人瘋狂的巨大市場。

風波不斷

雖然雷軍百般辯解,但是一個不容忽略的事實是,在周鴻禕那段言論過去后的十幾天,小米公司成功在資本市場上獲得2.16億美元的融資,而這個時候,小米公司的估值也恰恰如周鴻禕所說的那樣達到了40億美元。
M2還未進入市場,但是飢餓營銷、期貨手機的說法已經四處傳揚,雷軍雖然嘴上沒有說什麼,心裏恐怕想得更多的是:「飢餓」,算了吧,我撐得不得了呢!小米手機上市一年,累計銷售352萬台,對於剛剛進入這個行業的雷軍來說,確實有點「撐」。
周鴻禕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攪局者,在這次手機行業的聚會上,他不僅誇了小米手機,還向外界公開了一個不小的秘密:小米公司去年1999元的手機一直堅挺了一年,到今年,每台手機的毛利已經算出來了,每部利潤在700~800元之間,如果他今年真的賣500萬台,利潤至少超過25億;25億給他按10倍的PE算,就是250億人民幣,40億美金,也還是比較合理的。
當21世紀鐘聲敲響的時候,互聯網如同一個神秘的客人,在人們身邊悄然而至,這是科技在新世紀到來時送給人們的一份大禮。在互聯網這個嶄新的世界里,很多過去看來遙不可及的事情一下子變得切實可行,這讓人們欣喜不已,很多人沉溺在電腦給自己帶來的極大便捷以及娛樂中,根本無暇去想想未來的世界,更不用說體驗手機上網的感覺了。
隨著8月份的到來,互聯網上關於小米手機的報道突然間多了起來。雖然仍然夾雜著很多不和諧的聲音,但這個時候雷軍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8月4日下午1點38分,雷軍通過安卓手機客戶端發表了「小米手機X2=816,798」的微博。這條微博一經披露,媒體便猜出了其中的端倪,紛紛對此進行報道。他們猜測小米的發布時間為8月16日,而地點選定在北京朝陽區大山子798藝術社區。
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幾乎是第二天的同一時間點,雷軍模仿劉強東的語氣發表了一條微博:「今夜,我也莫名其妙的興奮。最後下定決心,為了迎接新一代小米手機發布,明早九點,小米一代手機直接降價到1299元。過去兩周在小米網上購買的用戶,返700元的現金券。」至此,小米2發布會進入倒計時。
可是即便是10萬台,也讓代加工的英華達公司十分不滿。英華達公司是全球較大的手read.99csw.com機代加工工廠之一,他們是iPhone最重要的代加工工廠。一款手機在批量生產之前,必須提前三個月下訂單,如今小米匆匆忙忙地過來要他們在短時間里代加工10萬台手機,這幾乎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那段時間不僅僅是雷軍和小米在硬著頭皮做,連英華達的人也是在硬著頭皮做。可即便這樣,產能不足的現象依然凸顯了出來。
但是這並不足以讓雷軍高枕無憂,他將面臨的是越來越多的新問題、新挑戰。在智能手機的市場上,蘋果、安卓、Windows Phone三大系統面臨著拚死一戰。而在安卓系統基礎上再開發出來的米柚系統何去何從,無疑是擺在雷軍面前的一個重大課題。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雷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前線」再次告急。在生產工程版試用機時,小米公司使用的晶元來自韓國三星工廠。但是小米手機進入量產後,十萬台晶元的訂貨量是韓國三星工廠無法供給的。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小米選擇了來自台灣三星工廠生產的晶元。雖然同樣是三星公司的產品,但是台灣工廠的晶元卻出現了虛焊問題。
5月15日,小米公司通過微博平台掀起了轉發送手機活動,在三天時間里贈送36台小米青春版手機,就此拉開了青春版的營銷序幕。網友在微博上得知這一消息后,紛紛轉發@小米公司,一時間小米青春版的關注度可謂是盛況空前。

小米誕生記

2012年5月18日上午10點,雷軍的「小米青春版」雙核1.2G手機上市放購,定價1499元。當天中午,周鴻禕的首款360特供機1.0G雙核華為閃耀橫空出世,不僅將價格也定在1499元,而且自稱國內性價比最高,還以「青春在這裏閃耀」宣傳,看似與「小米青春版」直接「叫板」。對此,小米公司副總裁黎萬強當天發微博對性價比提出質疑,隨後,周鴻禕和雷軍捲入其中。雙方從零部件、CPU、晶元等技術問題一直吵到「人品」,一時間微博助推,粉絲站隊,水軍涌動,這場針鋒相對的口水大戰愈演愈烈。21日,馬化騰也加入其中,他發微博助陣雷軍,暗指周鴻禕是個「演員」,「劇情、套路、表情每次都差不多」。2010年11月,騰訊和奇虎之間爆發的3Q大戰勝負未分,在他看來,這是兩年前的舊戲重演。
為了與供應商之間建立良好的關係,劉德會時不時邀請供應商一起出來吃飯,利用這樣的機會,一遍又一遍地向人們解釋小米的商業模式。對方需要什麼,劉德就向對方提供什麼,對於供應商來說小米的一切都是透明的。
針對這一問題,小米公司的競爭對手開始舊事重提,他們認為雷軍不過是故伎重演,將一年之前的那一套飢餓營銷戰略拿出來再用一次罷了。更有甚者,還給M2戴上期貨手機的帽子,意思是雷軍不過是把屬於未來的手機拿到現在來賣,用低價賺取噱頭和眼球罷了。
雷軍的第一身份是商人,但你也不能否認雷軍是個極致狂人,他幾乎運用了當下所有最好的配置來武裝M2,他要引領時代,成為手機市場上當之無愧的領跑者。所以當屏幕上絢麗的煙花散開,1999元定格在大屏幕上的時候,全場沸騰了。這款手機不僅會成為跑分之王,它也將成為新的性價比之王,毫不誇張地說,一個屬於M2的時代即將到來。可是這個時代真的會如約而至嗎?沒有人知道。
相對於小米一代來說,小米青春版的配置除了CPU降低到1.2G外,其他部分並沒有太大的改動,而青春版的價格只有1499元,這在很大程度上吸引了一些低端智能手機的消費者,成功地幫助小米手機贏得了市場的關注度,而且還保住了小米在過去幾個月里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但是要想在這個市場上走得更遠,當務之急是推出新一代的小米手機,來完成小米手機的更新換代。
除了HTC,國內的其他手機生產廠商也在以較快的速度在手機市場上推陳出新。比如華為、中興、聯想等手機生產商,他們在低價市場上用還算不錯的性價比手機迎合了相當一部分人的需求,從而在最大程度上分流了小米的受眾。而在中端市場上,隨著手機硬體價格的下跌,小米的性價比優勢也開始變得十分微弱。
關於周鴻禕和雷軍兩人之間的關係,在之前我們已經簡單地做過介紹。當雷軍憑藉小米在手機領域大放異彩的時候,周鴻禕決定再次扮演「磨刀石」的角色,而雷軍也因此演繹成一塊互聯網的「活化石」。
由於以上種種原因,小米根本不可能進行大規模的量產,30萬台的生產數字是可控的,而且也是科學的。所以,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小米手機的量產數字基本控制在這個範圍內,很少出現急功近利的大冒進。而所謂的「飢餓營銷」不過是競爭者們用來打擊小米的一個幌子罷了!
「掉漆門」事件出現后,小米論壇負責人對相關發帖進行了處理,但還是引起了廣大媒體的關注。其中一些不負責任的媒體將這件小事不斷擴大,由掉漆引申小米手機的質量隱患,最後一些競爭對手也開始冷嘲熱諷,說小米不過是比較高端一些的山寨機而已。一直保持沉默的雷軍,直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掉漆門」的嚴重性。
然而新的開始並不意味著舊恩怨的結束,纏鬥了多年的雷軍和周鴻禕註定還要繼續將他們的恩恩怨怨演繹下去。在這場恩怨情仇的大戲中,移動互聯網的時代悄然而至。在這樣一個時代里,註定會有更多的故事,但是我們更關心的還是小米2的時代能否到來。
2011年8月底,病情日益惡化的喬布斯辭任蘋果首席執行官職位,雷軍在接受《創業家》雜誌採訪時說:「我們生存的意義就是等他掛掉。這個世界沒有神,因為新一代的神正在塑造。」這番話一出口,周鴻禕就隔空對雷軍的發言進行指責:「成功商人的你和理想主義者喬布斯真的不是一類人。」而雷軍也及時地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並鄭重道歉。

搶佔山頭

據統計,2012年小米銷售量為719萬台,銷售額達126.5億元。雷軍創造的奇迹震驚業界,他謙虛說沒有「制勝法寶」,只有四條經驗:一、成功的85%源於運氣,核心原因趕上智能手機換代;二、以前沒有做過手機,只是把電腦行業一些做法引入手機行業;三、融入互聯網基因,把互聯網行業做法引入;四、堅守貨真價實,感謝米粉的支持。
2011年8月16日,小米手機正式發布后,小米公司面臨著一個非常現實的問題,那就是用戶什麼時候才能拿到手機?雖然雷軍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小米會儘快投產,爭取在10月份讓廣大小米用戶拿到手機,可這也意味著忠實的小米用戶還需要再等待漫長的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