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我都七十歲了，我不在意鎮上的人怎麼想。對於你可能會在意的一點，鎮上至少有些人是認可我們的。」

之後他們從溪水裡起身，回到毯子上把身子擦拭乾凈，穿好衣服，在樹蔭下睡了一個暖暖的午覺。醒來時，他們又一次蹚進溪水中沖涼，然後打包食物，開回霍爾特。路易把艾迪送到家，繼續沿著街區開到自己家，停車，把鏟子和耙子收進工具棚。他剛進屋，電話馬上響了。

「你最好過來一下。」艾迪說。

「是啊。你甚至都不知道害臊。」

路易俯下身，再次親吻了艾迪，走出了房間。

「你指我們兩個在一起？」路易說。

吉恩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睛，看著路易：「我希望你離我媽遠點兒，不要碰我兒子，不要惦記我媽的錢。」

「那跟緊我，」路易說，「你能學到好多，姑娘。」

「你以前來過這兒，」艾迪說，「你早有準備。」

「吉恩，安靜，」艾迪說，「別再說ｒｅａｄ.9９ｃｓｗ•ｃｏｍ了。你這是怎麼了？」

「他根本不會想要說出來，但我想他不會同意。即使有過這種想法，他也不太可能會這麼做。」

路易看了他一眼，走到屋子對面，在艾迪唇上印下一吻。他表明立場后，坐了下來。

「你認識他？」

「他的孩子在我班裡上過課，都是特別聰明的孩子，調皮搗蛋，但活潑聰明。他們現在都離開家了。我想比爾會覺得難過吧，孩子們不想留在這裏。」

路易脫去了上衣、褲子和內衣，把它們放在草地上，又走回溪水裡，用水潑濕自己，坐進水裡。

「媽，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做。你知道我愛我兒子。」

「吉恩在這兒，他想跟咱們談談。」

起居室里，吉恩坐在艾迪對面的長沙發上。

「是的，他不可能同意，他更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應該也認識他。」

「只要你不再見他。」

他說：「坐下，路易。」

「你的意思是，就像爸九九藏書爸對我做的那樣？」

「沒有人偷偷摸摸。」艾迪說。

「應該不會。這裡是比爾·馬丁的地，他不會介意這些細節的。」

「什麼事？」

「本來就沒什麼可值得羞恥的。」

「這開始於你把他留在這兒。」艾迪說。

「是啊，現在每個晚上他都在哭。這是從這兒開始的。」

「這樣很美好。我希望你和貝弗莉也能像路易和我一樣相處融洽。」

「我會說的，」吉恩說，「我整個下午都在等你們。」

「你怎麼知道的那件事？」艾迪問。

「我這就過去。」

「我告訴他我們去哪兒了。」艾迪說。

「你信或者不信都無所謂。」

到了晚上，艾迪拉起被單遮住臉，背對著窗戶，悄悄地哭了起來。

他們面對面地坐著，躺在水裡，除了臉和手，身體其他的部分看起來都很蒼白。兩個人有些昏昏欲睡，心情滿足。他們能感覺到水流沖刷著身下的沙子。

「好？呵，康妮死後他對我的read.99csw.com方式跟這個字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荷莉還小的時候，我們會來這兒。這估計是唯一能找到樹蔭和活水的地方。」

「像你這個年紀的人還在摸黑見面。」

「我說的是你晚上偷偷摸摸來我媽的房子。」

「這就是我來這兒的原因。我希望這種事能停止。」

「我真替你感到丟人，」艾迪說，「我都不知道還能跟你說什麼。這件事讓我噁心。我很難過。」

過了一會兒，路易坐起身，脫去鞋襪，捲起褲腿，穿過炙熱的土地，走入清涼的溪水，踩在水底的沙地上，用手捧起水拍到臉上，澆在胳膊上。艾迪穿著裙子赤|裸著雙腳，把裙子撩到膝蓋上面，走進溪水裡。

「好吧，」艾迪說，「如果這就是你做事的風格。」她把裙子掀起從頭上脫下來，脫下內衣，讓自己挨著他浸在水裡。「我甚至都不在意有人看見咱們倆。」她說。

「對我而言有所謂。把我媽媽帶到丹佛，把我兒子帶上山rｅａd.9９ｃｓw•ｃｏm，而且你們兩個居然還跟我兒子睡在一張床上。」

艾迪在乾淨的地面鋪開一張毯子，他們坐下來，就著冰茶吃著炸雞、涼拌捲心菜、胡蘿蔔條、薯片和橄欖。艾迪給兩個人各切了一塊巧克力蛋糕。吃完后，他們躺在毯子上，看著頭頂搖動的綠色枝條，葉子在微風裡交纏抖動。

「這不重要，我知道。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

「不過會不會有人過來把我們趕走？」

「如果爸爸處在我的位置，他會怎麼說？」

「怎麼了？」

「但你就不能好好愛他嗎？他是個很好的小孩，你的愛就是他要的全部。」

勞動節那天他們決定向東從高速路來到酋長溪。溪水清淺，底部多沙，溪邊有青草、綠柳和乳草，靠近水底的青草已經被牛啃短了。溪水不遠處有一叢上年頭的棉白楊。艾迪拿出裝著食物的野餐籃，路易從汽車行李箱中取出耙子和鏟子，鏟去樹蔭下已經晒乾的牛糞——這是牛駐留避風的地方。

「我們在httｐｓ://ｒead•99csｗ•ｃoｍ想著傑米，」路易說，「他那時很害怕。我們把他帶進來安慰他。」

「是啊。」

「我知道你爸爸並不總是那麼好。」

路易從沙發上起身。「聽我說，」他說，「你會這麼想真是太糟了。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的兒子，或者你媽媽。但我不會離開她，除非她讓我離開。而且我非常確定我對她的錢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如果對於這事你還想跟我談，我可以明天見你。」

「哦，能在大熱天里這樣太好了。我從來沒來過這兒，都不知道霍爾特有這樣的地方。」

「我不信。」

「那裡算不上什麼特別的地方，是因為你才變得有意義，要看跟誰在一起。」路易說。

「這裏真好。雖然比不上山區，但對於霍爾特郡而言很好了。」

「只聽過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