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特仔細地看著這個年輕的女人，被她脆弱的外表觸動了。

是的，塔蒂亞娜·阿卡托娃沒有任何希望，珍妮特想。

「那太丟臉了，」烏爾瑞卡終於說道，「不知他們做了什麼，讓我腰部以下失去了知覺，所以當他們強|奸我的時候……」她再次陷入了沉默。

烏爾瑞卡用上衣袖子擦了擦眼睛。

珍妮特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

她們沿著工人大道默默地向前走，到達咖啡館之前，烏爾瑞卡又抽了一支煙。她們每人點了咖啡和一份三明治，然後在外面的陽台上坐下來。

珍妮特看到烏爾瑞卡要哭出來了。她的眼睛閃著淚光，聲音顫抖。

「一切？」

麻醉劑？珍妮特想。調查組之外的人不可能知道死去的男孩體內含有麻醉劑。這不可能是個巧合。

但是珍妮特很清楚，ｈｔｔｐｓ://ｒｅad.99ｃsw•ｃom從她跟他女兒簡短的電話談話來看，本特·伯格曼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

一切都陷入了停頓，現在急需轉機。

珍妮特發現伯格曼是個特別令人討厭的傢伙。情緒變幻無常，同時冷漠無情而老謀深算。他好幾次都講到自己的移情能力，但與此同時，他所表現出來的恰恰相反。

這位年輕女士正站在街上抽煙。儘管天很熱，她依然穿著一件加厚的黑色夾克，黑色的牛仔褲，還有一雙沉重的軍靴。她頭上套著上衣兜帽，下面是一副碩大的黑色太陽鏡。珍妮特朝她走去。

一場還未成功的賭博。

「就像是某種儀式。他們享受其中，實在太丟臉了，我從未跟警方說過。」

珍妮特消沉地認識到，如果檢察官決定放棄對妓|女塔蒂ｒｅaｄ.９９csw.ｃoｍ亞娜·阿卡托娃被嚴重侵害一案提起訴訟，她絲毫不會感到意外。

「該死，烏爾瑞卡。那也不是你的錯啊！你跟什麼人在一起？就因為你怕音樂的聲音太大引得鄰居抱怨，那傢伙就把你打了？」

「我們去我辦公室吧，你可以向我詳細地講一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珍妮特叫道，「誰乾的？」

「那麼……」她轉而說道，「如果你想申請重新對倫德斯特勞姆提起訴訟，我可以在法律方面協助你。」她估計范奎斯特不可能主動行動。「是什麼讓你改變了主意？」

「好的……我們去個適合聊天的地方吧。我請你喝咖啡。」

她再次感到身心俱疲，希望能暫停工作休息一下，去享受夏日的陽光和熱度。但是阿克和亞歷山德拉·科瓦爾斯卡去了克拉科ｒeaｄ.99ｃsｗ.cｏｍ夫，約翰和幾個朋友去了達拉納省。她發現如果她現在休假，只會落得孤身一人。

珍妮特急切地問道：「什麼？」

「你還有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每次他被懷疑做了什麼事，他的妻子都出面為他做不在場證明。當珍妮特建議再次審問他時，她曾經憤怒地向范奎斯特指出這一點。她還提到她與卡爾·倫德斯特勞姆的妻子安妮特的相似之處。即使是在虐待親生女兒一案中，安妮特依然站在了他的一邊。

再說，一個有過數次吸毒經歷的中年妓|女，如何能跟瑞典國際發展合作署的高級管理人員相抗衡呢？誰的話更可信？不難推測檢察官范奎斯特將會相信誰。

像往常一樣，檢察官依然不為所動，珍妮特只好暗下決心，她無論如何都要在本特·伯格曼身上賭一把。

「是的，類九_九_藏_書似的東西。」

她禁不住想到他與卡爾·倫德斯特勞姆的相似之處。

「我想重新審理我的案子。」烏爾瑞卡熄了煙說道。

目前，卡爾·倫德斯特勞姆是嫌疑人名單上唯一值得關注的人。索菲婭能跟她聯繫，珍妮特·科爾伯格感到既驚訝又感激。也許她能給調查工作帶來轉機？

「嗯，上次我們談了以後，」她說，「我意識到我跟這個案子還沒完。我想把一切都說出來。」

「丟人？為什麼？」

「有人要見你。」赫提格走進房間，「烏爾瑞卡·溫丁正坐在接待室里，她不想上來，但是說想見你。」

烏爾瑞卡有些局促不安：「他們不僅強|奸了我。」

「你是說他們給你用了某種麻醉劑？」

烏爾瑞卡·溫丁聳了聳肩，珍妮特知道她不想再談這個。

烏爾瑞卡拿下那副大太陽鏡，珍妮特立刻明九_九_藏_書白她為什麼戴眼鏡了。她的右眼浮腫，呈黑紫色。發青的眼圈足有拳頭大小，從顏色判斷，不過幾天時間。

特林和弗魯加德很早就被排除了，而對強|奸嫌疑犯本特·伯格曼的審問也毫無發現。

她看著烏爾瑞卡的瘀傷。破裂的血管形成了一張網，從她的右眼一直延伸到她的右耳。

「不用擔心這個。就是一個我認識的傢伙。其實是挺好的一個人。我是說當他不喝酒的時候。」她難為情地笑了笑，「酒是我買的，我當時想把音響的聲音調小一些，然後我們就吵了起來。」

「是的，當時太難了。我覺得很丟人……」

最近被一個所謂的男朋友打。七年前被四個男人強|奸羞辱，其中一個人是卡爾·倫德斯特勞姆。

烏爾瑞卡掐滅了煙，然後立刻又點了一支。

「它直接噴了出來。我是說，屎。就像個嬰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