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林深呼吸一口氣。「你還沒有找到任何嫌疑人！」他在電話那頭咆哮道，「一條調查線索都沒有！這個案子可能牽涉到有組織的販賣人口|活動，你覺得我們能拿它怎麼辦？」

「事情就是這樣，我也無能為力。」

「噢，少來了，」他笑呵呵地說，「這不是你說話的風格！」

「你是說我對那些男孩的謀殺案所做的最新的總結報告？」

「你好，珍妮特。」他說，他討好的語氣立刻讓她起了疑心。

「我要走了，」她說，「我還有事。」

「我明白，」珍妮特嘆了口氣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要我們把手頭的一切整理好，送給范奎斯特嗎？」

赫提格開始有些意外，然後hｔtpｓ://reａｄ.９９ｃｓｗ.ｃom身體前傾，攤開雙手。這時他看起來非常失望，「可這也太荒唐了。」

「你好，丹尼斯，我的朋友。」她挖苦地回答，然後不由自主地補充道，「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赫提格搖了搖頭。「那卡爾·倫德斯特勞姆呢？」

「是嗎？」她問。她感到自己沒有精力故意唱反調，但是她知道，作為他的上級，她有責任維護他們上司的決定。

「拜託，詹，不要這樣。你在暗示什麼？」

「孩子？」珍妮特提示道，她感到已經無法抑制內心被壓抑的怒火了。

「這個？」珍妮特假裝不知情地問。

虛偽的假象破碎了，珍妮特九-九-藏-書立刻感到自在一些了。

「是的。你看，如果努把力，你是做得到的。」局長笑了，「然後，你和延斯去度個假。大家皆大歡喜。你同意嗎？明天午飯時間把調查報告和你的休假申請放到我的辦公桌上？」

「兩個月以來，我一直看你的報告，可從來沒有搞明白你的調查方向在哪兒，突然，我拿到了這個。」局長不說了。

「同意。」珍妮特回答，然後掛了電話。

珍妮特繼續說道：「然後范奎斯特會看我們的文件，因為沒有犯罪嫌疑人，便了結這個案子。」

「不，延斯。這不可能，你非常清楚。我覺得我們最好的做法就是結案。至少先暫時放一放。」

「你為九_九_藏_書什麼不明白呢？一切跡象都暗示卡爾·倫德斯特勞姆就是兇手。他還在昏迷中，他即使醒過來了，也不可能起訴他。醫生說他遭受了嚴重的腦部創傷。他將變成植物人。至於受害者，嗯，其中兩個人身份不明的……是的，我怎麼說呢？」他費力尋找正確的詞彙。

「我不明白——」

「我剛聽說我們要結束手頭的調查工作了。」

「沒錯。」比林回答。

「是的，這份關於這些恐怖事件精彩的總結，圍繞著這些死去的……」他的聲音越來越輕。

「情況就不同了，」珍妮特說完他的話，然後繼續說道，「然後，我們就會派五十個警員辦理這個案子，而不是現在這麼幾個人。我和赫九-九-藏-書提格，加上施瓦茨和阿倫德從旁協助。這是你要說的嗎？」

「我沒有暗示什麼，不過我明白你打電話是要告訴我案子要結案了。我們拿塞繆爾·柏怎麼辦？連范奎斯特都知道不可能是倫德斯特勞姆殺的他。」

「也許不能這樣說。不過，如果不是他們非法來到這裏，那麼——」

「你真不會撒謊，詹！很明顯，一個戀童癖者——」

「是的，沒錯。」丹尼斯·比林清了清嗓子，「你幹得很棒，我很高興案子了結了。給我一份休假申請，你最早下周就能躺在沙灘上了。」

她覺得有必要把這項新指示告訴赫提格，於是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他還在昏迷中，看在上帝的分上。他對我們幾乎沒什ｈtｔｐs://rｅaｄ.9９cｓｗ.cｏm麼用處！」

赫提格抬頭看著天花板。「一個謀殺犯逍遙法外，而我們還被一個混賬律師束縛住了手腳。只是因為我們的受害人是無人在意的男孩！太他媽扯淡了！那伯格曼怎麼辦？我們不是要跟他的女兒談談嗎？她看起來知道很多東西，不是嗎？」

「好的，請便吧。」赫提格轉過身去。

現在，她要回家，然後在沙發上睡著。

「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沒什麼進展，也沒什麼線索。而且，就像比林說的那樣，我們要對付的很可能是販賣人口|活動，而這超出了我們管轄權。」

珍妮特一屁股坐下，感到非常疲憊。她的身體彷彿要從椅子上流下來，流到地上。

電話響了，珍妮特看到是丹尼斯·比林局長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