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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克魯努貝里——警察總部

第二卷

克魯努貝里——警察總部

多麼新穎啊,珍妮特嘆氣想道。她看著夏洛特·西爾弗貝里。「它的措辭有點奇怪。大部分人會說『過去一定會和你算舊賬,』」她說,「你覺得這是什麼意思?」
珍妮特意識到她最好不要招惹這個女人。「你確實不知道信是誰寫的?」珍妮特奉承地笑著說。
羞恥,珍妮特想,羞恥總是會阻礙她。
「你知道維戈和他的妻子幾周前在一場意外中死了嗎?」
夏洛特·西爾弗貝里轉過身,但依然站在窗邊。她沒有回答。
「有人找你,」珍妮特剛出電梯,赫提格就對她喊道,「夏洛特·西爾弗貝里正在你辦公室里坐著。你想讓我一塊過去嗎?」
「沒有。他們從不問我們想不想去,它是男人之間的遊戲。」
夏洛特向後靠著窗檯。「有時,我感覺自己被跟蹤了,」她終於說道。「還有幾封信。」
夏洛特·西爾弗貝里背對著門,站在窗戶邊往外看。
夏洛特朝信點了點頭。「九_九_藏_書上周我接到了兩個電話。我拿起電話以後,卻什麼聲音都沒有,然後對方就掛斷了。」
珍妮特掛了電話,靠在椅背上。
珍妮特意識到可能有這個必要,「我會儘力爭取。」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白信封,在超市一捆十個的那種。
「信?」珍妮特忍不住問道,「什麼樣的信?」
「是的,我在報上看到了。是一場大火,在吉拉號上。」
不論博—奧拉被控的罪名是什麼,一定不體面。
珍妮特打開信,讀起來。同樣的黑色印刷字體:你一定會被過去算舊賬。
「不用,我可以應付。」珍妮特朝他揮揮手,然後沿著走廊往前走,她發現辦公室的門開著。
「想不到,我幾乎不認識他。」
夏洛特·西爾弗貝里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放到桌子上。
夏洛特局促不安地扭了扭身子。「我只知道是一群男人,每年會面一到兩次,討論慈善項目。我覺得這主read•99csw•com要是喝昂貴的酒和回憶軍隊生活的借口罷了。他們每年都會乘坐吉拉號出海幾次,這是他們的傳統。吉拉號是他們的船。」
「你既然知道這是證據,為什麼等了一周才把它拿過來?」
對博—奧拉·西爾弗貝里的初期調查報告總共十七頁。
被控告了,珍妮特想,同時想起了自己曾讀過的文章。所以,是某種不太光彩的事?
「那麼……你有什麼特別的事要說嗎?如果沒有,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珍妮特想到了本特·伯格曼和比吉塔·伯格曼,他們也是在一場大火中喪命的。據推斷也是一場意外。
夏洛特和博—奧拉·西爾弗貝里有一個女兒。
「你問吧。」
「博—奧拉·西爾弗貝里,」赫提格接通后她說,「上午我聯繫了哥本哈根警方,諮詢他的那個未被立案的案子。你看一下我們有沒有收到一份電報。」
珍妮特相信這個女人確實如她所說,對此九-九-藏-書一無所知。「那麼……你想跟我說什麼來著?」她繼續說道。
「這並不奇怪,」夏洛特回答說,「聽起來像是丹麥人的說法。」
珍妮特看到這個女人看起來很不安。「請坐,如果你願意的話。」
「你好。」珍妮特走進去,走到辦公桌邊,「很高興你能來。我還想跟你聯繫呢。你好嗎?」
夏洛特·西爾弗貝里的話里突然有了敵意。「你應該不難查到,不是嗎?我不想說這個。反正我覺得,這都已經過去了。」
珍妮特搖了搖頭。「抱歉。」她轉身對夏洛特·西爾弗貝里說,然後拿起內部電話,用快速撥號撥通了赫提格的號碼。
「你能想到誰可能想殺害杜勒夫婦嗎?」
珍妮特快速找到一雙乳膠手套戴上。她意識到信封已經被夏洛特·西爾弗貝里的手指污染了,還有很多郵局的分揀人員,但是出於條件反射她還是戴上了手套。
「不,就是一些前言不搭后語的胡說八道,所九_九_藏_書以我們把它扔了。現在看來是有點犯傻了。」
夏洛特·西爾弗貝里的臉變得通紅。「我在想,」她聲音顫抖,然後清了清嗓子繼續說,「我可以得到某種保護嗎?」
夏洛特在門口停下。「好的。」她背對珍妮特說道,這時,赫提格拿著一個棕色的文件夾進來了。他把它放在珍妮特的辦公桌上,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嗯,我也不知道。很奇怪。第一封信來的時候,博—奧拉的指控剛剛未予立案。我們以為是哪個女權主義者,因為他沒有被指控而有些惱怒。」
「信上說什麼?那封信你還存著嗎?」
首先讓珍妮特感到意外的是,除了沒有提到關於那個指控案的任何細節,夏洛特也沒有提及一個並非完全無關緊要的事實。
蓋著斯德哥爾摩的郵戳,收件人是博—奧拉·西爾弗貝里,用孩子的筆跡寫的黑色字體。珍妮特皺了皺眉。
「不用了,我更願意站著。我很快就走。」
「嗯,https://read.99csw.com我最近不太舒服。我剛剛鼓足勇氣回到公寓里。」
媽的,珍妮特想。「你們為什麼覺得是個女權主義者寄來的?他被指控犯了什麼罪?」
「流亡的錫格蒂納基金會,」珍妮特說,「你丈夫是贊助人之一。你對這個基金會了解多少?」
「對,就像我說的,可能是某個不樂意看到博—奧拉免於罪責的人。」她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然後繼續說,「上周又來了一封信,信就在我身上。」
「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夏洛特頓了頓,使勁咽了咽口水,手臂交叉著抱在胸前,「十三年前,也就是我們搬到這裏的前一年,博—奧拉被控犯了什麼罪。他最後得以洗脫罪名,一切都解決了,但是……」
「謝謝。」夏洛特·西爾弗貝里放鬆了一些,快速收拾好東西,朝門口走去,這時,珍妮特說道,「我可能還會找你談一次。」
信寫在一張折起來的白色A4紙上。哪裡都有賣,一包五百張。
「你從來沒有去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