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點點頭。「被謀殺了。」

「我是有良心，我告訴過你找好你的人手待命，現在要他們開始工作。」

「是在他得到的時候，他喜歡把他所有的財產都保存在別人名下，不過我想她在分居之後寫信來談過有關那些股票的事，我確信我們有一封她的新住址的信。」

「我們不知道，一個年輕的女人，金頭髮、藍眼睛，腰相當細，不過腰部上下都很有肉，大約——噢，二十七歲左右。緊身藍色套頭毛衣……有沒有令你想起任何人來？」

梅森點點頭。

「是的。你要不要跟她通電話？」

「凱恩小姐？」

門幾乎立即被打開。

「什麼號碼？」

「如果康威先生打電話過來，我要不要告訴他我想我知道那個聲音是誰了？」

「我到什麼地方可以弄到她現在的住址？」

「為什麼？」

她說，「失陪一下，」走向書桌，取出一大本通訊簿，翻閱著，然後說，「我找到了，是在聖武。」

「一兩個小時之內。」

「今晚要查出底細來不容易。」

「是的，是的！我就知道那個聲音有什麼——我跟她在電話中講過話，法瑞爾先生在公司的時候。她講話時方式特別，講一個字拖延一下然後快速講五六個字，然後停下來，然後又快速講九九藏書下去。」

「請坐，梅森先生，那張椅子還算舒適，你能不能告訴我出了什麼事？」

「那個聲音。羅莎琳！是伊凡吉琳·法瑞爾！」

「還沒有。」

「你很喜歡他？」梅森問道。

「是的，我的一份一直帶在身上。」

「因此，」梅森說，「她要不是在下餌要康威步入陷阱——現在看來她是在下餌沒錯——就是真的要提供情報，不管是前者或是後者，她一定是個跟法瑞爾相當親近的人。

「他結過婚了？」

「法瑞爾先生怎麼樣？」梅森問道。

「你是什麼意思，出了什麼事？」梅森問道。

「呃，」梅森說，「你得停止想康威，開始想那個聲音，如果你想幫助他的話，你得儘力想出那個聲音有什麼讓你感到熟悉的。」

「我會見到你嗎？」

「什麼對了？」

「你已經幫上忙了。」

「看看你能不能找到那個住址，」梅森說。

「有個人被殺了。」

「想起太多人來了，梅森先生，我認識很多特徵吻合的女孩。事情怎麼發生的？她是康威先生要去見的那個女人，自稱是羅莎琳的那個女人嗎？」

「她怎麼會是股東？」

「那要看你怎麼個看法，」她冷淡地說。「有些女孩子似乎喜歡那九*九*藏*書樣，而且喜歡他。」

她突然移開眼光，臉紅起來。「他人非常好，」她說：「但是，他在辦公室里不鼓勵私人關係。他一向非常有禮貌，非常體貼，可是——呃，不像法瑞爾先生。」

「他暫時讓別人找不到他，」梅森說。「我們明天早上九點會在地方檢察官的辦公室里。」

「有點良心，派瑞！」

「是的，他結過婚了，不過據我所知他們一個月前分居了。」

「你知道，我最後知道的是康威先生出去赴那個約會，我求他不要去，我有預感會有可怕的事發生。」

「在這裏？」

「我知道那個地方，」梅森告訴她。「她住在那裡？」

他想了一下，然後說，「不，我最好讓她驚奇一下。多謝了，凱恩小姐。」

「他怎麼樣？」梅森問道。「我想他一定跟康威不同吧？」

「沒什麼，」梅森說。「我們置身在一場亂七八糟的大規模活動中，而我想在太多人趕上我之前動手解開一些謎底。」

「有點難以在他手下工作？」梅森問道。

「原因應該很多，甚至對我們辦公室里的女孩子他都不費心避諱。」

「請進，康威先生打電話來過。」

「我想是的，我想是個年輕女人。」

「好，我們來想想，」梅森告訴她。

九_九_藏_書「我可能把它記在我們的通訊簿里，你知道，她是德州全球公司的一個股東。因為發生了股票代理權爭奪戰，我已經列出了所有股票持有人的姓名和住址表。辦公室里有一份，康威先生有一份，我有一份。」

「我要你查明那把槍。」

「什麼事？」

「是的。梅森先生？」

「法瑞爾！」她的聲音中突然充滿了厭惡。

「誰？」

「好，」梅森說，「我們開始來做一點有條不紊的思考。羅莎琳，不管她是誰，答應要交出那些寄出委託書的股東名單。」

梅森進入典型的單房公寓，鑲著寬大鏡面的門遮掩住摺疊床。公寓內的擺設略見一些個人的手法，不過大部分謹守標準格式。

她點點頭。

「你知道她住什麼地方嗎？」梅森問道。

「被殺了！」

「如果她是在下餌，那麼她就是法瑞爾的工具，因為法瑞爾那一夥是唯一希望康威倒霉的人。換一方面來說，如果她是真心誠意的，那麼她一定有辦法接近只有法瑞爾的親信才能接近的情報。」

「跟法瑞爾親近的年輕女人多嗎？」

「地方檢察官辦公室！」

「有沒有任何人查明那具屍體是誰，保羅？」

「她在電話中試圖偽裝她的聲音？」梅森問道。

「她跟她丈夫處不來？」read.99csw.com

「據我所知是沒有。」

伊娃·凱恩點點頭。

「我們不知道，」梅森說。「我沒有時間告訴你太多事，從現在到明天早上九點之間我有太多事要辦了，你得提供我情報，現在，關於那個聲音，據我的了解，那個聲音，講話的速度，隱隱令你感到熟悉？」

「對。」

「他太太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沒有離婚？」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梅森說。「聽起來年輕嗎？」

「我有件事要辦。」

「有沒有任何我能做——我能幫忙的？」

「是的，聲音是偽裝過的。是——噢，很甜，而且誘人圓潤，而且——不過那是玩時間速度的小把戲，那很明顯，那是伊凡吉琳·法瑞爾。」

「人很好，她——」伊娃·凱恩突然猛抽一口氣，兩眼睜得大大的。「對了，梅森先生！對了！」

「法瑞爾先生在公司做事時部分報酬是股票，那些股票轉給了他太太。」

「非常不同！」

她笑起來說，「法瑞爾先生跟很多年輕女人非常親近。法瑞爾先生是個手腳眼睛都不老實的男人，他不想要任何一個女人。他想要女人——複數，他不想安定下來有個家，他想要滿足他的自我，他想要一個接一個地玩弄下去。」

她搖搖頭。「我一直在想，想了又想，不知ｒｅａd.９9ｃｓw.com道為什麼就是想不出來，有時候我感到差不多要想出來了，然後又跑掉了。」

「可是，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康威先生——？他告訴我說他不在他住的公寓里，而且他不能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

「是在他得到的時候，或是財產安排的結果？」

「我一直儘力在想。我……我非常擔心康威先生，我怕——噢，我只是有個感覺，覺得那是個陷阱。」

她點點頭。

「等一等，」梅森說，「你確定？」

「據我所知是這樣，他們分居了。是——噢，是一個月左右以前的事，報紙上登過，一個閑話家常的專欄作家寫過一篇文章，她離開了他——我不知道實際出了什麼事，我不認為她提出過離婚訴訟，可能她想要複合。」

「他們有一棟相當華麗的公寓……我想搬出去的人是她，我想她離開了他。」

梅森離開汽車旅館，在一座電話亭前停下來，打電話到保羅·狄瑞克的辦公室。

「什麼都不要告訴他，」梅森說。「不要在電話中告訴他，你不知道有誰在偷聽，多謝了，我這就過去。」

「如果容易我就不會要你查了，我說過我要查明它。」

「原因呢？」

「史密斯威森式C48809。」

梅森掛斷電話，驅車到雲田公寓，輕輕敲著伊娃·凱恩住的公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