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4隻牝犬后，20歲左右的服務生拿著筆記本開始在觀眾席前走動，身上只穿一條泳褲。

有很多椅子放在圓圈外，椅子都編有號碼。我和米子仍坐在7號椅子。

我把手滑入她的「蓑」下。投射燈只照在鐵絲網內，觀眾席一片漆黑。另外，也有一種安心感，覺得別人也是同樣舉動！

「你很驚訝？那可不行，只因這樣就驚訝……這東西名叫『蓑』，底下什麼也沒穿。」說著，雙葉米子扭腰擺臀，「蓑」大幅度晃動。

「不行！你這樣緊貼著我……」

「裸體舞會的途中S房間，即使指若有哪一對舞伴互相看對眼，就請至特別室……」

「哦……我雖然仍不太明白，但是，既然是夫妻，確實就不需要顧慮了。」

米子指的是一堆年約50多歲的男人與40多歲的女人。戴著眼罩當然看不清面貌，不過從他們身體的肌膚狀況，可大略猜出年齡。

燈光正好照到我們時，雙葉米子也緊緊摟住我，豐|滿的胸部壓住我。似乎不只是表演，畢竟，她的喘息聲加快許多。

他快步追上兩位女人，讓真田澄代挽著手臂。

「沒問題，會替它們戴上嘴套。當然，鼻孔位置必須開口，否則就玩不了遊戲。」

「像那種夫妻，好幾對聚在一起，偶爾舉行宴會，互相交換妻子一夜，已是很尋常之事。即使今晚，應該就有十五、六對夫妻吧……

穿綠色和服、腰系胭脂色衣帶，狀似旅館女中的女人站在車旁，低頭開門。

我轉身，盡量不望向那邊。

已經有好幾對男女就位。他們也和我們同樣穿「蓑」制服，不過似無人特別意識這種特殊服裝。所有的人幾乎都翹著二郎腿，但卻非因此種制服而採取之特別姿勢，即使穿尋常服裝，大概也會采這種坐姿吧！

就在此時，水銀燈熄了。本來習慣於亮光的眼睛，霎時只見到一片黑暗。

中庭的照明只有三盞水銀燈，或許是略帶藍色燈光照射的結果，米子的肌膚看起來比方才更有彈性、更散發出光澤。

「因為它腫得最厲害，好像只要稍微碰一下就九九藏書會出血，感覺上似完全熟透……」

「夫妻？」

男人的制服也完全相同，只不過「蓑」的顏色是深藍色，也沒有胸罩。

「太可惜了！我認為2號一定會中……」米子邊拉我的手按在她胸口，說。

走在鋪著綠色地毯的昏暗走廊，在盡頭處右轉后，走廊忽然變窄了，形成酷似船艙一般，而且和船艙相同，兩側有好幾扇小小的門，門上以希臘數字的圖案字寫著號碼。久米打開「VI」的門，先讓澄代入內，自己隨即進入。

「那可麻煩了。」我說。「難道我不能固定和你一組？」

也許因為在這之前被帶至這裏無數次，不會像我這樣感到好奇和不安。但，見到她們如此冷靜的舉止，我不得不深深體會到女人這種生物之不可思議了。

「還有，那邊有戴在眼上的眼罩吧？把它這樣戴上，以後就什麼也不必管了。」

她笑著搖頭。

但，交媾期的4隻牝犬爭一隻牡犬的情形卻超乎我的想象力範圍！孩提時代至今，最常見到的正好是相反現象，所以，我又先入為主的觀念，認為多半是牡犬之間才會彼此相爭！

也不知是否為自己的話感到興奮，她身體貼得更緊，似催促我愛撫。

「不錯。是為什麼呢？難道佩戴珠寶？」

那棟建築物感覺上像是戰前所建的所謂西洋館——戰後有一段時期被徵用為美軍高級軍官宿舍的那種。和最近的建築物相比，採光很差，形成一種昏暗的特殊風格。

「你看坐在我們正對面那兩人。」米子碰碰我的膝蓋說。

「不……」

米子在其中一張皮椅坐下，從鱈魚皮手提包里拿出香煙，叼著。我想起「像對待淑女般」之語，慌忙遞上打火機。

真田澄代、雙葉米子和我依序下車。這時，兩位高級女侍應生的態度令我目瞪口呆。拉著車門的女人很客氣地向每個人點頭打招呼，而她們則輕輕頜首，緩步走上牆上爬著藤蔓的拱門式玄關。

「早泄？」

笑聲響起，投射燈移向聲音起處。是三十五、六歲的女性！她站起來，手抓住鐵絲網，替rｅaｄ•9９cｓw.cｏｍ4號牝犬加油。

「怎樣？想練習一下跳舞嗎？」

「只要稍用力，籠子的上部和底部都會分開。」米子說明。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我的話未說完，她從桌腳處拉出如細長繩狀物，把前段插入耳中，然後瞥了手錶一眼，把它交給我。那似乎是耳機！

視線一被遮擋，居然會如此摸不清方向？尤其是車子無數次左轉右轉，而且時時變換速度，我看就算充分受過訓練的間諜，即使注視著手錶秒針，以地圖和尺計算，最後也會搞迷糊吧！

「就是一隻牡犬和四隻牝犬……明白了吧？」

「不錯。這裏的原則是夫妻結伴參加，所以，我和你今晚是夫妻。」

「換衣服？」

「嗯……」我試著在腦海中想象那種情景。

「別擔心。以你的年齡而言，應該不會早泄吧？」

「算了。」雙葉米子站起身。「百聞不如一見，已經快7時了，換衣服吧！」

我說話之間，她已經換好衣服。但，所謂的制服……我怔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我對自己的穿著總覺得放不開，儘可能找話題，努力想將意識轉離開眼前的現況。但是，她卻似刻意嘲諷般，唇際浮現微笑，身體更加貼近。

不久，車子似慢慢行駛在沙石地上，然後停住。鏡面板放下了。

接下來是一個小籠子被搬入鐵絲網內，籠里大概就是牡犬吧！

服務生默默點頭后，走向鄰座。

但，這時牝犬的動作反而失去積極性，當牝犬想接近時，每隻牝犬皆移動身體，擺出逃避姿勢，但又非真正想逃，只是退兩、三步，又停下來誘惑……不久，其中一隻彷彿下定決心，走近牡犬。牡犬立刻繞至它身後，開始聞嗅，它靜立不動，似表示：請盡情享用吧！

「可是……」

「世上有些人錢太多，孩子由女傭或家庭教師照顧，夫妻從未在家裡做|愛，尤其是到了倦怠期……像那樣的太太們，即使想紅杏出牆，也會怕時候對方纏住不放，造成困擾吧！至於丈夫，若在外頭找女人，一旦生下孩子，又會惹出財產上的問題。

九_九_藏_書「對不起，我不習慣……」為了掩飾被女人勾住臂彎的羞赧，我低聲對雙葉米子說。

「貝蒂，你真聰明。對了，就是那樣。」突然，我的左前方傳來叫聲。

我搖頭，我可沒有把錢花在這種賭博的興緻。

「他們的『蓑』閃閃發光，對不？」

「她讓自己的梗犬參加，又下注。」米子說。

「我想不是。一定是用金線或銀線自行訂製……」

「不過，如果自己向對方提出跳舞的要求，事後就不許說『抱歉』了。」

見到這種情形，籠內的牡犬似向它們表明自己的存在般，在籠內亂跳亂撞。它的動作感染了牝犬們，3號犬用身體撞擊籠子。籠子倒了，籠蓋分開，牡犬雄壯威武地跳出。

我們前面圍有鐵絲網，不過網孔很大，隔網看過去絲毫不受影響。

「嗯。記不得是什麼時候了，有某大臣的兒子——還只是學生——來這裏，由於是年輕人，才一開始跳舞就馬上……年輕人是不該來這種宴會的……」米子咬住下唇。雖然戴著眼罩，看不清眼神，但，她的表情充滿人性光輝。

4隻牝犬持續此動作良久，忽然，2號犬離開，翻身騎到旁邊的4號犬身上，4號犬不讓它這樣做，兩隻犬纏鬥在一起。

犬的交媾會場是在中庭的草坪。寬約100坪左右，正中央以高約兩公尺的鐵絲網圍成直徑約5公尺的圓圈。

「對了，接下來……」

相撲力士在丁字褲前會圍一條「遮布」，而，眼前的她，下半身就只圍著一條比「遮布」稍厚的東西，乳|房也只由小小的胸罩托住，而且兩者皆為深粉紅色。胸罩寬只約兩公分，目的大概是遮住乳|頭吧！

「我還是不懂。什麼純種梗犬？」

「可以！並沒有絕對非交換不可的規則。因為雖然抱著交換夫妻的心理來，可是看過表演、跳著舞之間，也有夫妻又會對彼此產生新鮮感……待會兒我們去參加舞會，你若發現喜歡的對象，可以上前說『我可以嗎』請對方跳舞，對方若回答『可以』，就表示答應了。

「你可真是顧慮太多了。可是，我們是夫九九藏書妻，就算看也無所謂……」

場內發出尖叫聲。牡犬跨倒4號犬身上時，2號犬自旁攻擊，把4號犬推開了。

「原來是這樣。」我嘆息。

兩人皆穿素色套裝，看起來就像良家的少夫人，但，譬如真田澄代，不久前還在「揚子江」穿著中國旗袍，而且依松永之言，她和以前的同事談話時，還發出低俗的笑聲。可是，此刻的她卻毫無那樣的感覺，看來，女人確實較具有對環境的適應性！

「為什麼？」

「你們呢？」他問。

米子戴上自己的眼罩。眼罩也和「蓑」相同，男女區分不同顏色。

並非對參加這種聚會之人們加以評斷好壞的嘆息，而是因為這種事和我的日常生活距離太遙遠了。久米所謂的「享受性|愛」，難道就是指這個？

「你真討厭。」米子故意羞澀似地說：「是一種賭博方式呀！」

把前端插入耳中，先是聽到年輕女性的聲音，馬上又轉為錄音：「今天的節目安排如下：7時起的40分鐘之間，在大客廳有純種梗犬一對四地交媾；8時起在2樓舞蹈室舉行戴面具裸體舞會，最初的接觸時間為8時半，同一時間S室開放。今天的節目安排如下……」我把耳機交還米子，問。「什麼是一對四交媾？」

我站在「VII」的門前，看著雙葉米子。本來，只要依樣畫葫蘆，像久米一樣入內即可，但卻又有一股不安。米子沉默不語，只是緩緩頜首。我一打開門，她馬上理所當然似地先進入內。

「最重要是，這場賭賽是要猜4隻牝犬中的哪一隻會和牡犬交媾。每張票一萬元，服務生馬上會過來接受下注。由於身上沒帶現金，只要說幾號幾號即可。如此收到之金額，兩成付給獸醫和支付其他經費，其餘則分配給猜中者……今天是一對四，有時候會是五對一，也就是，5隻牡犬和一隻牝犬。」

「在一起跳舞之間，若能完全情投意合，去S房也行。對方如果拒絕會說『抱歉』。就算開始時回答『可以』，一旦在跳舞途中覺得不符合自己所想象，也會說『抱歉』地鬆開手，這時，你並無留read.99csw.com住對方的權利。

4隻牡犬被放進鐵絲網內。最初，4隻互相聞嗅對方的臀部，不久，似發現只有籠中那隻才是異性，3號還是用臀部頂著籠子。籠里的牡犬鼻子貼近其臀部，嗅了嗅，不斷搖頭，似想吠叫要對方滾開，卻因戴著嘴套發不出聲音。

投射燈並未馬上照回鐵絲網內，而是緩緩在觀眾席上游移，而且在每一對男女身上停止兩、三秒，才再移至另一對男女身上。被照到的男女並不因此慌張、生氣，毋寧是更為興奮，大多數女人皆雙手摟住男人脖子、在男人膝上扭動身體，誇張地接受別人的視線。

米子幾乎全|裸的身體靠過來，然後兩人擺出舞姿。她的肌膚好像浸過香水般，而且有著從事她那種生涯之女性所沒有的彈性，令人非常不可思議。

籠外的其他牝犬也不耐煩了，相互模仿3號的動作，以臀部頂住籠子，它們低叫，時而更全身痙攣。

我的側腹部被碰了一下，是久米的暗號。

「但，如果吠叫的話，豈非很吵？」

坦白說，我想象門內應是卧房，可以在裡邊享受性|愛情趣，但，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裏面約4張半榻榻米大小，擺放一張小桌和兩張皮椅，只是，房間左側有著和溫泉區大浴池之更衣室般同樣的架子，架上放著4個竹籃和兩個小木箱。

「參加宴會者在7時以前必須穿制服，制服就在那邊架子上。」說著，米子走至架前，開始脫衣。

她笑了。「沒關係，不必勉強。只是，有外人在場時，希望能這樣做。」

「對了，原則上是夫妻結伴參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夫妻若以這種裝扮跳舞，不必來這兒也……」

玄關入口同樣站著身穿綠色和服的女人。打開車門的女人看起來仍有少女的風采，但，玄關的女人卻年約40歲左右，很像一般日式旅館的女中領班模樣。久米走近她，不知說些什麼，對方面無表情地點點頭，交給久米兩張紙牌。久米把其中一張給我，紙牌上面寫著「7」。

「沒關係。」她似明白我話中之意，輕笑。「會那樣是正常的，如果不會才是失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