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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節 殺人想象圖

第十一節 殺人想象圖

「我?」檢察官笑道,「的確是來過一次偷襲了。」
8月20日(沒有)8月20日5-3
8月21日(沒有)8月21日4-1
8月22日 富谷(殺人)8月22日3-2
8月23日 千馱谷(殺人)8月23日3-0(1)
8月24日(沒有)8月24日4-0(3)
8月25日(沒有)8月25日3-0(2)
8月26日(沒有)8月26日(休息)
8月27日(沒有)8月27日2—0
8月28日(沒有)8月28日5-1(2)
8月29日 原宿(恐嚇)8月29日4-0(2)
8月30日(沒有)8月30日(休息)
8月31日(沒有)8月 31日5-0(1)
「在他的小屋子裡有一口大鍋,放在裏面煮。」
「要是你的話,你要想幹掉誰?在目前的情況下我想說高山檢察官的,但他們不至於干這種蠢事吧。」
「新海日記上一般只寫棒球的事。這兩頁被撕去恐怕是因為寫了棒球之外的事吧。很有可能的。」
「那麼一來,香代且當別論,卓造和嵐鐵平肯定是從前便認識的了。」
「但是,如果逼急了,他們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呀!」
十三、因為檢察官有所行動,便派人跟蹤 他,靜觀事態。
比較兩張表,可知矢后所說的新海清出現慘敗成績的,都是在有罪案的翌日。
「阿伊子掌握著問題的關鍵。也可以說,阿伊子的處境是很危險的。」
「很抱歉我要這麼說,」笛木刑警難聽的話也說了出來,「這種情況之下,阿伊子的命可比您的命重要啦。」
三、嵐與某個集團(嵐在其中的位置不 明)有關。
「您和我上次去見卓造時,我們說,據說你憎恨新海清,他馬上說,新海被人殺掉了嗎?其實,在球場上目睹新海死亡瞬間的四萬目擊者——正確地說,是除您一人之外的四萬目擊者, 都沒有想過是殺人案,而身在I町的卓造竟然問『被人殺掉了嗎?』,絕非玩笑那麼簡單。」
「新海清日記被扯去的,是8月23日和24日。」刑警自言自語道。
「不,作肥料。骨頭全部用鎚子砸碎。據說是將碎骨熬透,變成糊糊,晾乾使用的。」
(嵐和阿伊子的關係不明)。

「噢。」
5月20日在下目黑髮生罪案,事件應在翌日早報上有報道,但那天沒有比賽。5月3日的代代木案件也是如此。 除此之外,有罪案的翌日,新海精神不振這種因果關係似乎一直持續下去。
檢察官先生,揭發罪案是您的使命。而我的使命,除了成為新海先生的後繼者之外,別無其他。我的結論是,今後請千萬將我忘掉。有任何人、為任何目的要來殺我,我都不在乎。不要管我吧。再有一個月就是棒球錦標賽。我必須在大阪的公開賽中確保自己的位置。我和長岡阿伊子已經分手了。理由是我們之間的個人的原因。關於此事我不想說什麼了。而既然我和長岡阿伊子的存在再無關連,那麼我已經和事件脫離關係了。我已討厭再次和警方的人打交道。即使說是為了我的安全也好。實際上關於那個事件,我也再無可以提供幫助的了。對於過去我未能發揮作用,我的確很抱歉,但請體諒我的。心情吧。檢察官先生和我的距離已太 接近了,請分開一些吧。九_九_藏_書
第二次殺人是否會發生不得而知。但是,此刻高山心想,這真是個陰森森的事件!嵐鐵平此人的性格令人感同身受。
「噢噢。說說這『不簡單』的內容吧。」高山說道,「從上次說的那件事開始吧。」

1

所謂「翌日」又意味著什麼呢?檢察官拿出這個回答是極簡單的。新海如果因精神上的動搖而導致慘敗的話,不是因為他看見了罪案本身,而是因為他讀到了報道該罪案的報紙。
我試想一想為什麼打不好,發覺那是自工警署的刑警出現在觀眾席開始的。也許說明了刑警和擊球之間是什麼關係了吧。
「那就拜託啦。 你去I町的話,就讓工警署解除關於保護矢后七郎的任務吧。舞台已經移往大阪了。」
「製成肥料出售到哪裡?」
「最初應是由卓造將藥品交給嵐鐵平吧。那些葯就用在殺害新海……」
「應當考慮是卓造通過阿伊子又交給嵐鐵平另一種藥物。」
「這個么, 還沒有確切證據。不過,這『不簡單』裏面,既有他可弄到P的可能性,又有他可分給他人的可能性。」
「這裏。」檢察官說道,「出現與前面不同的特點,前面是案發翌日都打不好,而到了這裏,是一直都打不好。刺|激太大。或者說,是完全不同類型的衝擊襲向了新海——可以這樣看吧。」
「好吧,還是從『不簡單』說起。」
「是香代?」
高山一陣衝動,想要抓住這個跟蹤者。有一個證據在手也好啊!這跟蹤者的背後一定有嵐鐵乎其人。當檢察官下了車,在昏暗的路上邁開腳步時,跟蹤者便隱沒在昏暗之中了。
「我認為嵐鐵平此人是用心良苦的。讓自己有危險的事他恐怕不會幹。」
「日記上寫過些什麼呢?」
「農戶嘛。我不知他的爛魚和煮成的肥料有何不同,但這傢伙為此與很支範圍的農戶發|生|關|系。 因為農戶之中栽培柑桔類的很多,因此他想弄點P到到手根本不成問題。」
十一、嵐暫時斷絕與集團的聯繫,清除留在自己周圍的證據(皇冠滴流的後門。新海的 日記)。
高山檢察官將三份表和新海清的擊球成績一覽表擺在笛木刑警面前。
「那麼,是阿伊子?」
「總之不對勁。這樣看來,嵐鐵平的目標,應該還是你——高山先生。」
高山早早地離開單位,回到家裡。他急於證實自己的新念頭,以至幾乎把有人跟蹤的事置諸腦後了。是否有用尚不得而知。但是,能做的都得做完。來自球隊的報告如下:
「柑桔栽培要使用P。」
「不會這麼蠢的。而且她一無所知。」
笛木刑警出發去I町的翌日,檢察官收到了失后的來信。
「好久不見啦。」茂木說道。他的話里有幾分揶揄的味道。

4

我認為自己理解了檢察官對我的好意,或者是職責所在派了刑警跟著我。但是,我之有意寫此信給您,是因為您一向是上院隊的球迷,且長期觀看我們的比賽,然而我卻不能將自己與殺人案有關、刑警在盯著自己這種事置之度外。究竟遭懷疑和受保護有些什麼區別呢?與刑事警察發生糾葛畢竟是不愉快的事。這樣的心理狀態影響了我的擊球。棒球手的所謂狀態真是很微妙的。有些對打棒球完全無關的部分,例如左手指甲里有根刺、頭頂上生了個小癤子之類,這些小毛病會使神經集中到那裡去,球便打不好了。心裏面有了個什麼牽挂也會這樣。
高山將矢后的來信反覆讀了三次。讀著讀著,他對於使矢后七郎最終無謂地多受了那麼些苦甚覺歉意。他將信箋裝回信封里。此時,檢察官發覺了一件重要的事:不知矢后是否無意之中寫下的,他的信里隱藏著一個暗示。
「噢噢。有什麼要事呢?」
「松山君製作的表此前見過的吧。這邊是新的。這裏還有矢后的來信。」
十四、第二次弄到https://read.99csw.com手的P使用目的不明。
「總之,我跑一趟I町。應該確認一下藥物是否由卓造經阿伊子交給嵐鐵平吧。」
十、新海清死亡。
「你的記憶力很好呀。」高山說道,「但是,I町的收穫,僅僅是那個想象么?」
八、嵐從阜造處獲得P。
「因為最近的阿伊子見過卓造是事實嘛。既然與阿伊子相識,與嵐鐵平有某種關係是很自然的。 我曾想過是否以違反P處理條例的嫌疑搜查其住宅,但又覺得如果拿不出東西反倒壞事——這是我在回來的車上想的。」
「我想看一看新海清在五月以後的擊球成績。」
一點不錯。阿伊子緊跟嵐鐵平還好。但如果阿伊子違背嵐鐵平的命令,嵐鐵平就得殺人滅口了。
「你說誰和誰的事情?」

2

「恐怕香代並不知情。卓造本人對我也沒有說認識嵐鐵平。但是,香代逃來東京時,卓造也追來了。恐怕是那時候見過嵐鐵平吧。」
「我看看。」笛木將這些資料一一仔細讀過。
「問題仍在於:究竟與嵐鐵平有關係的集團是怎麼回事?」
笛木慢悠悠地品嘗過檢察官妻子送來的紅茶之後才說:「這傢伙撈起死魚讓其腐爛,我們此前已看見過。但這傢伙的生意並非僅此而已。他看來還從鎮上的牛肉店、西餐店、旅館收購豬和牛的骨頭。」
「今天上門拜訪並不是為那件事而來。」
高山看見辦公桌上的矢后的信件時,猛地產生一個閃念:他要告訴我阿伊子留下的信的內容吧。阿伊子那封信總使他不能忘懷。因為動用工警署去了解該信的內容,對矢後會有不良的影響,所以檢察官期待從矢后處直接了解這件事。然而,矢后寫的完全是另一回事。
「這個表的確有用。從明天起徹查每箇舊案的檔案和被害者!」

6

「那麼說,這次是將剩餘的——假如有剩餘的話,由嵐鐵平交還卓造。——笛木君,交還藥品是令人奇怪的。扔掉就完了嘛。」
「犯罪看來也體現性格的哩。」高山檢察官說道。
「這藥物是幹什麼用的?」
高山檢察官寄望于這許多事件之中, 唯一可達到起訴的、8月23日發生於千馱谷的殺人案嫌疑人複查,可了解嵐鐵平與集團勾結的事。男子豎起風衣的領子,帽子壓得低低,再戴上個口罩。雖然也有幾分像是感冒患者,但明顯是個跟蹤者。
「您總有些令人不解的要求。我找人查一查吧。」茂木老闆隨即叫來職員,命他從去年的比賽記錄簿中只抄出新海清的打率一項。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嗎?檢察官再次想道。假如不是偶然的,究竟意味著什麼呢?
「想來應無不可。查一查就清楚了。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確的,就可以理解阿伊子去見卓造的事情了。」
檢察官交代了這麼點事情便返回檢察廳。 去了I町的笛木刑警尚未回來。他心急火燎地一直等到傍晚。這時,球隊將他要的資料送來了。
九、因為新海的態度變得強硬,嵐指使阿伊子將偽造成片劑的毒物放入阿普羅命瓶內。
「笛木君,」高山說道,「我們的想法充其量只是想象而已,但即使想象也好,我們不妨從嵐鐵平方面來依時間排一排事件如何?」
「很抱歉,就是這樣了。不過,檢察官先生,我們警方人員見過當事人之後所產生的想象——」
「恐怕, 」高山說道,「你的想法是正確的。在你去I町期間,我弄了這麼個東西。」
「這樣看來,長岡阿伊子這女人有名堂哩。」
「是為了第一次的藥物的事而封口的吧。卓造會提供了殺自己的藥物?」
「殺掉我,嵐鐵平便平安無事的推導是不合邏輯的。」
「見過了。」刑警說罷,稍為思索了一下,「這個思路不知是否要當——似乎卓造此人與直接犯罪無關。從人品來看。但是,從結果上看,可以說是嵐鐵平利用了他。」
「熬湯么?」
發生罪案日期地點比賽的日期打率(三振數)
5月1日上馬5月1日4-2
5月2日(沒有)5月2日4-0(2)
5月3日代代木5月3日3-1
5月4日(沒有)5月4日(休息)
5月5日(沒有)5月5日5-2
5月6日(沒有)5月6日4-3
4-2
5月7日外苑5月7日(休息)
5月8日(沒有)5月8日4-0(1)
5月9日(沒有)5月9日3-1
5月10日(沒有)5月10日6-3
5月11日澀谷5月11日(休息)
5月12日三軒茶屋5月12日4-0(1)
5月13日(沒有)5月13日5-0
4-0(2、3)
5月14日(沒有)5月14日(休息)
5月15日(沒有)5月15日3-1
5月16日(沒有)5月16日4-1
5月17日(沒有)5月17日5-2
5月18日(沒有)5月18日(休息)
5月19日(沒有)5月19日3-l
5月20日下目黑5月20日3-1
4-2
5月21日(沒有)5月21日(休息)
5月22日上原5月22日4-1
5月23日(沒有)5月23日5-0(2)
5月24日(沒有)5月24日4-1
九_九_藏_書
這個表仍長長地延續下去。
「當然啦,連搜查的方式上也有性格因素呢!」笛木刑警答道。
四、新海讓保原香代做收銀員。
「保原卓造就沒有可能了么?」
檢察官注視著笛木刑警,「會是誰交給誰呢?」
「工警署的報告上說沒有物品的接受,但若是藥品,放在哪裡都行。不過……」
「所謂擊球成績是……?」
「就是這些了吧。這裏面我們確認了的,是第一、二、四、十、十二的一半,以及十三,僅此而已。」高https://read•99csw.com山檢察官說道。
「你為什麼這樣認為?」
「卓造認為新海帶走了香代,窩一肚子火趕到東京。嵐鐵平安撫了他,讓他回家。其實那時新海和香代之間什麼也沒有發生。後來嵐鐵平撒了謊,從阜造處弄到了藥物。新海死了。嵐鐵平對卓造說,那是用你的葯來殺的。卓造一下子被抓住了把柄。所以第二次便不難弄到手。——我是隨意想想的。保原卓造的角色,與我的想像倒是挺適合的。」
我開頭寫過我在I町成績凄涼,並非打率本身,而是本賽季一壘手的位置被梅島奪走的可能性變大了。我很焦急,且已亂了方寸。您會說這是因為我不成熟,並非刑警之故嗎?

3

六、新海清察覺嵐背後的關係。
「騙騙人將東西弄到手可做一次。如果再來第二次,不是抓住什麼把柄就難成功了。」
高山檢察官看著這個表,發覺一支安打也沒有出現的日子,時不時不定期地出現。那一天甚至還來個三振出局。一直看到頭,是一個類似的反覆。檢察官此時又冒出了一個念頭。表示罪案件數的第一張表,與此表之間沒有關係嗎?他將兩個表一上一下擺好,將日期相比照。
高山的提問並不是要笛木的回答。二人的思路碰到一起了。檢察官的話只是要確認自己的想法而已。
「為了殺某個人吧。」
「I町是柑桔產地又如何?」高山問道。
「明白了。無論如何,對他們的第二次殺人仍要防範于未然啊!」刑警說道。
「有反戈一擊的可能性。但是那樣的話,他派阿伊子去取藥物就奇怪了。」

5

明天要去大皈了。在I町的成績實在慘不忍睹。進行紅隊白隊比賽之後,完全沒有準頭。
「那麼說,問題在於阜造和嵐鐵平的交往了。保原香代談過二人是互不相識的……」
二、戰後二人偶然(或由嵐訪新海)再遇,新海請嵐做皇冠滴流的負責人。
「噢。」
「保原卓造此人真不簡單!」笛木剛在檢察官家裡的客廳落座,便這樣說道,「幸虧跑到那裡去看了一看。」
刑警走了之後,高山叫來松山事務官,請他通知有關方面對已赴大阪的矢後作好保護工作。
「值得一試。」笛木答道。
5月1日(周日)4-2
5月2日(周三)4-O(三振出局2)
5月3日(周四)3-1
5月5日(周六)5-2
5月6日(周日)4-3 4-2
5月8日(周二)4-0(三振出局1)
5月9日(周三)3-1
5月10日(周四)6-3
5月12日(周六)4-0(三振出局1)
5月13日(周日)5-0 4-O(三振出局2、3)
5月15日(周二)3-l
5月16日(周三)4-1
5月17日(周四)5-2
5月19日(周六)3-1
5月20日(周日)3-1 4-2
5月22日(周二)5-0(三振出局2)
5月23日(周三)5-0(三振出局2)
5月24日(周四)4-l
5月26日(周六)3-2
5月27日(周日)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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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死屍?」檢察官嘟噥道。
「我從一開始也是這麼認為。我好幾次想把她帶來。如果阿伊子就這麼成了具死屍,那可就一無所獲了。」
「關於球員體力極限方面,得到什麼結論了嗎?」
高山檢察官手上的第三個表之中,作為事件列舉的,總共有23件。他把與這些事件有關的警方記錄或案卷全部提取出來。裏面有殺人案四件、搶劫傷害案九件,其餘的是恐嚇。四件殺人案之中,竟有三件如入迷宮,只有一件起訴了嫌疑人,但因沒有殺人的證據,一審判為無罪,正由檢察廳上訴。高山決定就此案與區檢的起訴檢察官翌日見面談一談。在九宗搶劫傷害案中,五件沒有嫌疑人,四件雖有幾個嫌疑者,但都證據不充分。恐嚇方面則全無線索。被害人都沒有看見過罪犯的瞼,只有用於恐嚇的兇器像是手槍的說法。所有案件之中共通的,是被害者均被搶去相當多的錢,以及雖有彈痕,手槍則遍尋不獲。而在這些事件之中使用的手槍,也不僅一種型號。有哥爾特式、霍普金斯式、十四年式,甚至有自製品。多數是外國產的。
「您必須小心謹慎啊!」
十二、因為阿伊子鍾情于矢后,嵐便威脅阿伊子與矢後分手,第二次從阜造處弄到P。
「不過,矢后對於嵐鐵平來說,並不是特別危險的人物吧。因為他並不是抓住了殺害新海證據的人。」
「殺誰?」
二人對視了好一會兒。
投手在投球中可以全身心地投入比賽,忘掉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但擊球就不行。在投手投出球、那個球到達自己身邊為止的時間里,擊球手不可思議地會為某些事走神的。我是單身漢,在結了婚的人而言,前一天晚上與老婆有點兒感情上的矛盾,也有可能影響到翌日的成績。您記得我曾經因為觀眾席上的喝倒彩而一敗塗地嗎?與那次經歷相同的事情發生在集訓期間。由集訓到公開賽的成績,對我們來說將如何重要,您能理解嗎?森山這名獎金球員引進球隊,如果他確定為外野四號——遺憾的是即將成為事實了——那麼一來,就要由我和梅島來爭奪一壘。而二人的競爭不在於防守能力,而是擊球。
矢后七郎
與這樣的做法相比較,當地方檢察廳的刑事部或特別搜查部單獨查案時,檢察官的性格便體現出來了。這樣做好么?高山此時頗有點反省的味道。如果是警視廳,他們會怎樣做?
深夜,笛木刑警從I町返回來了。
「嵐鐵平與案件有關,或者在這兩天里,新海和嵐鐵平之間明白地交換過意見了——二人爭吵過,問題就在這裏。三振出局突然急增。新海的嚴重失衡竟然一直持續到他的死亡。」
「在I町農業會的倉庫里有民卓造有可能將它弄到手。」
笛木似乎已明白了檢察官的意圖。刑警的手停在表上的8月之處。
「與保原卓造見面了嗎?」
「前面只是些許印象, 在這個8月23、24日以後,新海便抓到某些確切的證據了,是不是這樣呢?」
五、保原卓造來東京見嵐。
「噢!」
七、新海與嵐之間為此事有過爭執,但因戰時的遭遇及香代的事,新海硬不起來。
高山一發現此事,即走出單位前往上院隊的事務所。事務所里正為一個月後即將開戰的公開賽做開幕的準備工作,一片混亂,但檢察官抓住了茂木老闆。
「只是要某月某日打了幾次、幾支安打就可以了。」
「要骨頭幹什麼?」
「那麼,就只有矢后或者阿伊子、香代啦。」
「也並非不可能吧。」
檢察官獨自一人時,他想明白了笛木刑警的話——搜查的方式上也有性格因素,是另有所指。高山頭一次去想這方面的事。一般警視廳行動時,其搜查性格就反映了搜查課長、組長的性格。當然,這是由長期的歷史所形成的、廣大警察的綜合性的專業化性格的集合體。要自起訴之後,案件才開始實質性地轉交到檢察官手中。
「……」
高山檢察官和笛木刑警當晚花了整整一個晚上,啃著鉛筆桿將想象圖列了出來,情況如下:一、戰時新海與嵐認識,在某次戰鬥中,嵐 有恩于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