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送的？」

我又拿過手機，翻到最後一張照片，差點失去控制！

2014年，春城某SOHO公寓發生一起女子被害事件，犯罪嫌疑人被抓獲，對案件供認不諱。女子在夜店喝醉，犯罪嫌疑人把她帶回女子公寓發|生|關|系。女子酒醒后索要錢財，否則告嫌疑人強|奸，嫌疑人起了殺心，把女子活活掐死，藏在床下。

「牆上，劉洋的照片，看到了一切，怨氣控屍，」 月餅拿回手機，「我把九*九*藏*書後事處理乾淨了，公共電話報警。剩下的事情由警察處理。」

第三張：小澤的畫像，笑得很可愛，很乾凈。

我死死盯著那串數字，根本沒注意到月餅在說什麼：「為什麼，數字會出現在這裏？」

第四張：畫像右下角，有一行小字：小澤，你是我的天使——劉洋。

小澤照片背面，寫著一行數字「62188」！

我接過手機，是幾張照片。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記https://read.99csw.com住兩句話。不要太相信自己的能力；不要太輕易相信別人。」月餅說完，睡著了。

「春城SOHO公寓女子謀殺事件」

「送走了。」月餅伸了個懶腰。

我寧願相信，小澤摁著手機，不是給我們發微信，而是撥打劉洋的電話。

小澤的死，我差不多明白了，和夜店街的「撿屍」有關。具體過程，我不願多想，因為那是一件毫無人性的事情。

我抽了抽鼻九*九*藏*書子，心口生疼：「誰發的微信？」

第二張：她的手裡緊緊握著一台手機，摁著屏幕的拇指只剩一截粘著肉的骨頭。

我又喝了口二鍋頭，滿嘴苦澀。酒、愛情、金錢、性，到底是不是好東西？

「知道我為什麼看到小澤的畫像就決定來么？」月餅嘟囔著，「五年前，我經歷過一件和畫有關的事情，今天終於想通了。」

月餅眼中滿是血絲，疲憊地往我身邊一坐，喝了半瓶二鍋頭，遞到我手裡。

我仰ｈttｐs://ｒead.99csw.ｃom脖把酒喝見底，月餅又拿出一瓶，你一口我一口地喝著。

據說該案件有幾個疑點，案發現場女子畫像前，有一堆紙灰，很像民間「燒紙錢」祭拜；接到報案當晚，小區保安回憶有兩個二十齣頭的男子，舉止親昵，走進女子所住公寓，監控視頻卻被損毀；根據女子死亡姿態，手中握有物品，現場卻沒有任何發現。

「還有一張照片，自己看吧。」

月餅「嗯」了一聲，閉著眼靠著椅子：「我睡會兒，登機時喊我read.99csw.com。」

早晨七點，我在候機廳坐了三個多小時，盯著門口的人群，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那道熟悉的身影走進來。

「紙錢。」月餅掏出手機塞給我，「希望她一路走好吧。」

儘管劉洋永遠不會接那個電話。

「小澤說她每天去夜店喝的爛醉如泥。」我揉著太陽穴，腦子稍稍清醒。

第一張：雙人床下面，躺著一具腫爛不堪的裸體女屍，屍液浸泡的臉依稀能看出是小澤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