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瑪把人皮鼓別在腰間：「他們只是被慾望迷失了神智的可憐人。」

卓瑪舉起人皮鼓：「尊敬的人獒之王，我掙脫千年羈絆，今世覺醒。我以人皮鼓的承諾懇求您，請協助異徒行者完成任務。」

「那個地方，人類去不了。」月餅解開纏著拳頭的紗布，摸出煙點著，深深抽了一口，「我差點死在那裡，在這片積屍地的冥雪裡埋了三天三天夜才九九藏書複原。」

大夯手足並用爬到周氏兄弟腿邊：「爸，叔，咱們敗了。」

月餅彈彈煙灰：「像什麼？」

我被人獒王看得渾身不自在，又拿不准他說的「你」是指我還是月餅，很尷尬地揚手打了個招呼：「人……咳咳，您好。」

人獒王撥開遮擋眼睛的長發，虎目精光暴射：「千年前，異徒行者使我們恢復人貌，塵封人皮ｈｔtps://ｒeａd•99csw•com之骨。我們就此立誓，永遠遵從持鼓之人的命令。每次人皮之鼓現於人間，必是曠日持久的戰爭。這一次，僅僅是完成異徒行者的任務？」

我腦子裡冒出了無數個大寫的問號，要不是當下這場景，幾個人像演電影念對白，早就連珠炮問了出來。

這十多個人足有兩米高，油膩彎曲的長發半遮高聳的顴骨，眉骨橫兀凸read.99csw.com起，眼睛赤紅，鼻樑極低，鼻頭卻異常圓大，一張闊口噴著熱氣，尖利的牙齒滴著涎水，活脫脫一群站立的獒。

人獒王目光由我轉向月餅，喉間含混不清：「真像。」

「這不重要，」人獒王指著周氏兄弟，「他們，敵人？」

人獒王微微訝異，掃視著我們三人，目光停在我這裏，上下打量：「人類可以去那裡，只是你不合適而已。」

周一和九-九-藏-書從羽絨服里摸出一方木匣，取出一卷泛黃的羊皮紙，對著人獒群展開，血紅色的文字筆法繁瑣，分明是失傳已久的西夏文字。

人獒群在周氏兄弟身後三四米距離停住，破破爛爛的狼皮連襟無風自動，半裸身體長滿粗硬體毛，肌肉高高隆起，古銅色的皮膚滿是刀槍、獸爪留下的疤痕。

「呵呵……」周一平陰森森笑著，「敵人？他們才是。」

「聖潔雪山，珠母read.99csw.com召喚，雄鷹翱翔藍天，人獒永守賀蘭。」為首的人獒聲若野獸嘶吼，雙手交叉在胸前，「是誰把我們從沉睡中喚醒？」

周一平不以為意地笑著，周一和瞳孔忽地收縮：「它們，終於出現了。」

人獒們見到人皮鼓，神色激動地捶胸長吼，竟然有幾隻人獒當場跪地，對著卓瑪匍匐膜拜。

「西夏死書，人獒之咒。」周一和高聲吼著，隨即快速地念出了一連串根本聽不懂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