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平背負雙手，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如果她死了，就算你們贏了，這輩子良心也過不去哦。」

周一平漠然地睃著大夯，手中多了一枚骨制長針，刺入大夯百匯穴。

這是一場智力和心理的博弈！

突然，早已痴傻的大夯跌跌撞撞爬著，抱住周一平的腿：「爸，不能這麼做。」

卓瑪被人獒王握著脖子根本說不出話，「咿呀咿呀」的喉音、平和的微笑，分明是告訴我們「不要管她」。

「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這時，read.99csw.com我的眼前，出現了無法忘記的一幕。

這，就是月餅的善良和驕傲！

我明白他的想法，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我如同自己被搗中腹部，腸胃縮成一團，疼得渾身抽搐。月餅默默地看著我，無奈笑了。

悠揚的歌聲從鼓中響起，人皮鼓光芒大熾，一道光線勾勒的美麗女人從鼓中飄出，鑽石般爍爍生輝。

周一平拔出骨釘，擦著黏稠的腦漿：「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

波紋蘊著聖潔的白光read.99csw.com，籠罩著在場的每一個人。我從未像此刻這麼平靜，甚至連冰冷的空氣，都變得溫暖。

月餅起身，疾沖！

「死了一個，還要死第二個么？」周一和捏著卓瑪下巴，把匕首插|進她的嘴裏。

月餅的膝蓋，終於彎了。

「咚！」

卓瑪向前一探頭，嘴裏的匕首深入喉嚨，鮮血噴出，絢爛奪目，在空中凝固成一朵花的形狀。停頓幾秒鐘，化成血珠，紛紛灑散落下。

「你幹什麼？」周一平吼道。

周一和茫然地握著匕首，任由卓瑪軟軟倒在人獒王懷裡。

卓瑪美麗九*九*藏*書的眼睛滾著淚花，在人獒王懷裡掙扎著，卻動彈不得半分。

「你那麼怕死，顯然不會把命搭在這裏，」我慢悠悠擦著軍刀上的血，「不如這樣，你放了她，咱們好商量，我們保證不為難你們。」

「說到做到。」月餅往前走了一小步。

人獒王眼睛由綠轉紅，顫聲說道：「白瑪！」

「不許往前，跪下。」周一和一拳擊中卓瑪腹部，「這是我第三次說，絕對不會有第四次。」

大夯「呃、呃」兩聲，眼球慢慢上翻，蒼白的眼球瞬間布滿蛛網般血絲，肥胖的臉忽青忽紫，「噗」https://read.99csw.com地吐出一口氣，手指微微抽搐著指向我們，一絲歉意的微笑定格了。

「哥，別相信。」周一和輕輕摁下，刀尖陷進卓瑪皮膚，血珠湧出。

「人獒王，你的本心，該覺醒了。」

「我操你大爺！」我握著軍刀的手抖個不停，「王八蛋！我一定弄死你。」

月餅膝蓋微微彎曲，迅速綳直，再次彎曲，再次綳直。

我丟了軍刀，慢慢地彎著膝蓋：「月無華，我來。」

卓瑪硬挺挺站著，下巴驕傲地抬起，眉宇間遮掩不住極度痛楚。

「聽到沒有？跪下！」周一和伸長舌頭舔著卓瑪美麗修長的九_九_藏_書脖頸，拿著刀沿著卓瑪動脈輕輕划動，一縷血痕滲出。

我，揮刀刺出！

「你剛才說了，我們倆死，卓瑪活著，」月餅無所謂地聳聳肩，「說明她很重要，你們不會殺她。」

「小夥子，別天真了。」周一平「哈哈」笑著，「打不過，只好用這種辦法咯。當然，你要是願意賭一把，我不介意兩敗俱傷。大不了我和弟弟給她陪葬。」

幾滴血珠，落在人皮鼓面，滲了進去。

人皮鼓落地，響聲震耳欲聾。一圈圓形氣波從鼓中盪出，震起積雪。時間彷彿停止，我和月餅不受控制地停住身體，任由波紋一層層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