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點頭。「是。」他說。
他輕撫她的頭髮。「你愛不愛我？」
「我來自的地方，人人生活富足，物質唾手可得，大家的目標是比較高層次的東西，譬如致力全宇宙的和平安定，維持宇宙的生態安穩。」
他在瑰麗的地方約會她，瑰麗得，視線範圍內空無一人，只餘下招待他們的侍應。她相信，這是權力的一種顯示。
她捧著牛奶，從睡房中的落地玻璃窗望出去，萬家燈火，居高臨下，有種安寧卻璀璨紛亂的美。貓眼紅刷了刷濕漉的頭髮，又喝了口牛奶。看著玻璃中自己的臉的反映，她思考這事情的可能性。
貓眼紅看了他兩秒，繼而開啟電腦，等待電腦運作。她想利用網頁了解一下這個世界。一秒兩秒三秒四秒……居然要等上數十秒，她於是發現，這個世界的科技，真的只像初生嬰兒一般。
「嘻，跟女人做|愛的夢。」他笑眯眯地望著她。
「女人真的會因為做|愛而愛上一個男人？」她問。
「公司希望發展一個電腦城，地點在東南亞一個島上。全球最高的科技都在那裡建立。」
他接下去：「人生怎可能沒有愛情與夢境？無愛無夢，與動物有甚麼分別？」
她望了他一眼，考慮了一會，還是讓他與她一起去。看他還是挺可靠的。
Jove一聽，先是一怔，然後駭笑：「太肉麻了！我受不住！」然後躲往吧台後。
後來，Odin便沉沉睡去，貓眼紅凝視他熟睡的臉，非常的惘然。究竟，這是否她日夜渴望的真愛。
而且，她也有點好奇，舊人類的情慾究竟是甚麼一回事。忽然，嘴角也就陰陰笑了。
果然，她說：「請讓我好好想一想。」然後，大家逗留了十多分鐘后，Odin著他的司機送貓眼紅歸家。
「嗯，」她望著他。「第一次。」
「我來找尋一樣東西。」她說。
他察覺到她那疑惑的眼光，於是，稍為放開她。她一向聰明清醒，他明白。
貓眼紅想，將來的世界真是無秘密可言。連生老病死也可以操控，還有甚麼天大的秘密？
她不隱瞞：「一個願意付出真愛的人。」
「一個人？」他問。
貓眼紅很喜歡他，他總是有種不甘於當個普通人的自信。她明白，他已是優質人類。
Jove一臉惘然，實在匪夷所思。「我們每日都要為口賓士。」
「愛，就是這樣證明出來？」她吸了一口氣，忽然有點清醒。
「男人在早上都是做這種夢的嘛！」Jove嬉皮笑臉。「那對手哩……」
Jove問：「是怎樣的一個人？我或許可以幫你。」
「是嗎？」她依然一臉狐疑。
「你與眾不同，你美麗，你坦白。」
他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然後躲往角落的沙發上睡去，將一本舊雜誌覆蓋在頭上。
Odin揚起眉，笑了。「真是奇怪的女孩子。」他吻吻她，抱住她躺回床上。
Jove伏在吧台上，好像有點累了。他說：「你不介意我小睡一會？」
「剛做了嗎？」
Odin但笑不語。
他想了想，反問她：「你又愛不愛我？」
「愛人？」他又九_九_藏_書問。
如果有一段感情放在跟前，而又不敢去揭開的話，便永遠不會知道它有多真。
貓眼紅把他的名字默念一遍，醒覺這年代的人，不論種族，也有一個英文名字，於是她說：「我是Cat。」
「或許吧！」她回應他。
「你來這個城市幹甚麼？」他問。
Odin小心地問：「你的想法呢？」
貓眼紅因為意志已定，調皮地佔了上風。她撲到他的頸旁，摟著他不放。「不給我，我強搶。」
嘻。她急急換了衣服，乘車往Odin的家。
貓眼紅撐起身子，望著他。他一手抱著她的腰，說：「怪不得會做這樣的夢啦！」
她立刻機警地收起眼內的信號，不好意思她笑了笑。
「甚麼夢？」
Odin眼神一定。
後來，Jove介紹貓眼紅入住一間小旅店。待珠寶店交給她可觀的現金后，她便置了些必需品，譬如合時的衣服、電腦與及一所房子。
貓眼紅眼定定的，含笑望著他。
他趨前拉起她的手，穿過偌大的廳堂，然後就是闊大舒適的睡房。
她做了個古怪的表情。
「很怪。」她直說。
「與愛人吵架？」她問。
Odin帶著睡意走出來迎接她，臉上不是不驚喜。「你怎麼了？挂念我？」
貓眼紅搖頭。「讓我用你的電腦可以嗎？」
貓眼紅坐到吧抬前，望著Jove微笑。
「非常不可思議。」她把手放到額頭之上。「對於我來說，只不過是兩個人合作做了一件有趣的事。」
她喝了口橙汁，問他：「做|愛對於你們的意義是甚麼？」
「好煩。」他搖了搖頭。她想起那些她撇不開的戀愛顧客，非常感同身受。「太多人不懂知難而退。」「噢！」他一副另眼相看的表情。「你與我皆是絕情之人。」「其實，」她想了想。「真正的愛情里，大概沒有人想過要退出，又或是迫人退出。」「或許吧。」他把橙汁放到她面前。她喝了口大大的，笑問：「臉色不好啊！有女人纏，也是男人的榮幸。」「太多女人了。」他也不怕顯得太自負。「不快樂嗎？聽說有些男人，一世也沒有女人喜歡。」他想了想。「又不是深愛那些女人，怎會快樂？」貓眼紅於是問：「怎樣才能令你愛上一個女人？」「很難的，我總不想作出承諾。」他頓了頓。「我是自由人。」「你害怕愛情？」貓眼紅問。「我只是不相信。」
她也就笑了兩聲。
他把橙汁放到她跟前。「怎麼了？小貓？」
「你真是與別不同的女子。」Odin忽然說。
「那你愛不愛我？」她又問。
只能在這裏逗留一年半。她轉頭又這樣想，要印證一段感情，似乎真有時間限制。如何才能得知這是真愛？
貓眼紅眼定定的。那個女人氣得一臉是油。
Jove把臉湊近她。「一早知你與眾不同，果然。」
凌晨四時許，酒吧內只有一個老翁在喝酒。老翁望著酒吧外的黑夜，似乎滿眼都是心事。
「有男人說，他從來不肯對女人承諾。如果有女人能令他這樣做，他便知道已找著真愛。」
九*九*藏*書她問他：「如果有一個社會，不接納愛情與夢境，你會不會希望活在那裡？」先在公司內打個照面，然後經秘書相約，與貓眼紅出外共進晚餐。
貓眼紅眼內紅光散亂起來，她好迷惘。
這次與董事約會，氣氛明顯好得多。他是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貓眼紅聽說，公司內有一半女孩子暗戀他，都說他是出奇的漂亮，條件又好。貓眼紅與他在公司內握手相見時，其實有點兒失望，依據她的準則，漂亮不只是這樣。五百年後的世界，任何人都長得完美漂亮，事關那時候的社會鼓勵變換不滿意的外形，面貌與身形的選擇，跟衣服一樣，反映著品味。
「是嗎？」她的表情很認真。「為甚麼？」
「Hi！Cat！」他前來招呼她。「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面了。」他鑽進吧相后，立刻為她榨橙汁。
貓眼紅看著身邊忽忽擦過的行人。「這是一個原始的社會。」
先是不停傻笑，口裡說「一千次不可能」，然後在緊張過度之時，連續推開Odin好幾次。是在Odin拚命叫她放鬆之後，她又把雙手掩住眼睛之時，整件事才能順利進行。
「三個月前我以為我們可以試一試。」
人來人往，做著簡單的工作，努力加入別人的話題，與人類分享美味原始的食物。每一步，都令貓眼紅感覺新奇刺|激。
結果是，當中一位同事一整夜說著一個貓眼紅不認識的人，那人名叫李小龍。而另一個，原來只不過想了解一下天才的生活與成長。
「你的眼似貓。」Jove指著她的眼睛。
她喜歡他，欣賞他。但這是否與愛情有關？抑或，他只是她在這裏遇見的人當中最容易溝通和較有好感的一個？
「我還以為這城市的人把錢看得很重要。」貓眼紅說。
他把她引領到床邊，齊齊坐下來。你眼望我眼，Odin居然有點生硬，他笑。「你這樣要求，我反而不知怎算好。」
「真奇異。」Jove還在研究。「紅色，也頗迷人，我也想配一對。」
貓眼紅的臉色發青，眼睛內散發出沮喪的信號。「那麼，我好不好立刻回去？」她自言自語。
立刻，貓眼紅抖擻起精神，她明白，他不會是普通的男人。
Jove卻把一杯大大的橙汁放到她面前。「為著這個，多留幾天吧。」
「我可以提供意見。」貓眼紅表示興趣。
她以極強的吸收能力，在最高的速度下適應舊世界的生活，而她知道，她首先要做的事，是融入這裏的生活圈子。
Odin似乎放下心來，轉了個話題。「遲些公司有項大型計畫，希望你能參与。」
「甚麼意思？」Odin從燭光中抬起頭來，似乎甚為警覺。
他望著她說：「我可以幫你。」
貓眼紅在工作上發揮了耀目的光芒，公司上層尤其尊重她，完全把她視作電腦天才般看待。突然，她醒覺，或許太鋒芒畢露了，她來這世界不是為了發展事業，根本毋須太落力。
「我這是『毛管楝』。」
「真愛與承諾大概沒有聯繫吧。我不知道啊。」她笑著說hｔtps://rｅａｄ.99ｃsｗ.ｃｏｍ。
貓眼紅望看他，她想，她為甚麼要更愛他？
老實說，貓眼紅覺得這年代的人都難看。面對著這萬人迷，她起初也無甚反應。
忽然，她覺得再對不過，便使勁地點下頭。
「試甚麼？你當我是甚麼？豬肉乾嗎？試食！」
是前所未有的怪異，男人的陽|具在她體內拉扯，若要貓眼紅形容，這感覺彷彿是某種體內手術一樣。
貓眼紅走到Jove的面前，說：「這世界的人似乎都有太多心事。」
直到完事的一刻，她也不明白，為何這世界的人會無盡沉溺在這種肉|欲之中。
貓眼紅望著他。「你怎樣才會快樂？」
在這名董事之前，她也曾與公司內的兩位男同事單獨約會過，這年代的人流行先看場電影，然後吃晚飯，繼而到酒吧喝一杯，從中溝通交流，看看對方是否合適。
她來到這裏，為的是找尋一段愛情。可是，面前的這一段又是否真的愛情？
在這城市生活了個多月，她漸漸完全適應過來，想起初初到來的那天，她也就挂念起Jove來。
真不可思議啊。
「這世界的人沒有真愛的嗎？」
Odin想了想。「聽說很多女人都會。原本有些少喜歡，增添了肉體上的親密后，也就更加深了對那個人的喜歡，於是變成愛。」
「大家都很自私，」Jove分析：「戀愛只是肉|欲的遊戲。」
「是隱形眼鏡嗎？」他把臉湊得很近。
她積極尋找工作。她在電腦系統做了些功夫，把自己的資料融入現存的世界，有了身份之後，她便與常人無疑。
「只是我不相信它真的存在。」Jove承認。
「Catherine？Cathy？」Jove問。
在激烈的愛撫后，貓眼紅意識到一些東西。她問他：「一定要有這一步嗎？」
憑著對科技的認識，她輕易找到理想的工作。那是一間大機構，她負責電腦部門的運作。此機構員工過千，辦公的地方美輪美奐，有未來世界的感覺。貓眼紅很滿意她的公司，覺得非常有親切感。
「大概——」Jove想了想。「沒有。」
「男人都會輕易愛上你。」他說。
後來，貓眼紅與Odin相見，也就帶著一個疑問：「現在的男人都不愛Commit的嗎？」
想起Jove。她坐起來，穿回衣服，往Jove的酒吧去。
愛撫與及一切前戲的經驗她早已有，別忘了她是戀愛師，技巧是久經訓練的。只是真正的性行為，一點頭緒也沒有。
對。她把牛奶喝光。她決定試一試。不試，便永遠不會知道。
後來，他甚至與她說起科技的發展。
Jove誇張地全身抖震起來。
她捧著那盒珠寶，與Jove走到珠寶店中。一輪的手續，又驗證又考究又議價，半天之後她才與Jove離開。
「開鋪了嗎？」Jove說：「我先洗把臉，然後陪你過去吧。」
「合則來不合則去。愛情就是這樣的嘛！」Jove沒好氣地說。
「而你呢？有沒有愛上我？」貓眼紅問。
她覺得大家可以溝通，此人的層次接近她的程度。九九藏書
別人一問，她卻又不敢說出來，只是怔怔地望向他。
貓眼紅滿眼盼望。「真愛？可以證明出來的嗎？」
Jove望了她一眼，說：「你也不遑多讓。」
他說：「這個世界快將變成透明了。你看，電腦網路的發展，任何細微的信息，通過一部電腦便可看到全世界。人與人之間，再沒甚麼秘密。」
突然，Jove的眼珠急劇轉動，貓眼紅知道，他正在做夢。做夢，是天然的夢哩。貓眼紅瞪著他的臉，極之好奇。
她不住點下頭來。
有客人叫喚Jove，他趁機撇下女人，女人眼見不得要領，也就悻悻然離開。
她開始考慮，與他談一場戀愛可好。
但現金還未到手，她反過來向Jove討生活費。他也就借了一小筆現金給她。
Odin問她：「覺得怎樣？」
他回答：「我一點也不希望。」
在家中，貓眼紅依次序做上這年代人類應做的事，包括洗澡洗頭，然後喝一杯牛奶等待安眠。
「嗯？」她不知道那是甚麼，因為隱形眼鏡的歷史短暫，只流行了幾十年，之後，大家的視力都在手術下輕易復完。貓眼紅沒有聽聞過，所以答不上來。
「是存在的。」貓眼紅的目光十分堅定。Jove捕捉到這一剎那，不禁怔往。他是驚奇的，怎可能有人會如此堅信愛情。為著她的堅定，他甚至有點肅然起敬。
「太差了。」她忍不住說。尤幸Odin仍相信愛情，他說過，人生不能沒有愛情。貓眼紅心頭也就甜蜜起來。她告訴Jove：「或許我已找到要找的東西了。」
Odin的眼神內，釋放了無窮無盡的不可置信。
貓眼紅抿著嘴望向他。突然發現，她不太喜歡他。
他聳聳肩。「不還便作罷。」
他皺眉。「我不信有真愛。」他說：「女人的真愛只是想男人作出承諾，然後留在她身邊一世。」「不是啊！」她瞪大眼睛。「一世不代表真愛！真愛……是較一生一世複雜的。」
「甚麼？」貓眼紅晴天霹靂。她以為舊世界里會有真愛。
「甚麼？」
「沒有真愛的，相信我。愛情並不快樂。」Jove說。
她想，正式名字該是一串編號。「Cat便可以了。」
她溜了溜眼珠。「我時常想起你，也覺得，你是我在這裏認識的人當中最優秀的一個。但我不清楚這是不是愛。」
於是，Jove也就醒了。是帶著一個微笑醒來的。
「不怕我不還給你？」她問。
話不投機，也毫無感應，貓眼紅納悶。
他睡得真的很熟。她眼睜睜地躺在床上，居然有些不耐煩。她想與其他人分享。
貓眼紅笑，帶點害羞。「想試一試。」
這個人會做一個怎樣的夢，她把臉湊得很近，注視著他的眼睛。
「不是的，只是在此之後你會更愛我。」Odin說。
貓眼紅明白，這叫做約會。
Jove沒有意見。
「真愛。」她笑，笑得很開朗。
那夜，Odin帶她到他的家。他們喝了點酒，然後在四目交投的一刻，他們接吻了。
某晚約會完畢，Odin送她回家后，她忽然不想休息。這一htｔpｓ://reａｄ•99cｓｗ•cｏｍ晚，Odin沒有與她共膳，他說有要事在身。有這突如其來的空余時間，於是她往街上逛。
他眼珠一溜。「很肉麻的那樣？」
「我們根本合不來！」Jove一臉煩厭。
「甚麼？」
是在晚上相見之時，她才對他有點另眼相看。
貓眼紅大惑不解。「我是真心要找這樣的一個人。」
貓眼紅燦爛地笑，直接地問他：「你很喜歡？」
貓眼紅問：「你有病嗎？」
「是你的話便是噩夢！」他飛快地說。
她的眼睛內有愉悅的光芒。
上班之日，她環顧四方八面，著手尋找她的目標。一個愛情的對象。
Odin呵呵呵大笑。
她終於領悟到，他是在取笑她。
他的名字是Odin，她決定記下這個名字。
「不喜歡？」
貓眼紅望著那杯大大的橙汁，考慮了三秒，然後拿起來一飲而盡。「對，就為著這個。」因著橙汁的美味，滿足感又再湧現臉上，她一臉深深的感動。
躺于Odin的身邊，她撐起半邊身凝視他的臉，她在搜索，這個剛與她做過愛的男人，有甚麼地方令她愛他更多。
貓眼紅很欣慰，初步接受了他。
「是嗎？」她笑了。「其實你也渴望真愛的。」
公司的董事層中，有一名年輕的董事長年旅居海外，因聞說公司來了一個漂亮的電腦天才，於是便在周年大會前趕回來，欲與貓眼紅見面。
走過Jove的酒吧外，剛巧看見他與一個女人糾纏。女人扯著他的手，說：「你怎可以說分手便分手！」
他想了想。「或許，如果，有一個女人能令我Commit的話，我會很快樂。」
她掙扎，向後退。「為甚麼會做那樣的夢啊！」
山下燈光點點，這城市有數百萬人，她能有時間逐一驗證誰才是她的真愛嗎？
「不會是我吧！」貓眼紅的臉變青。
「我沒有試過，」她說：「人類的情慾。」
忽然，一失重心，她壓到他的身子上。「哎呀。」
「我來自的那個地方，所有男女都可以一生一世。」是的，靠藥物嘛。「大家反而不知真愛情的意義。」貓眼紅解釋。
好不好，依Odin的意思？
她精靈地眨了眨眼。忽然，他走前來，牢牢地望著她。「怎可能？我看到你的眼內有紅光。」
她走開，望著外面的大街。那間珠寶店有人上班了。
「三個月前你又不這樣說？」
或許，她真的可以充當電腦工程師。她翻查本地的招聘網頁，列印有關空缺。等待列印資料時，她好奇地坐到Jove的跟前，觀察他的睡相。嗯，他沒有睡眠機也睡得如此酣甜，真有些能耐。貓眼紅暗忖，這樣子的短暫睡眠，究竟可以補充多少體能。
翌日開始，Odin採取更密集的攻勢。貓眼紅不時接到由公司內部發出的問候電話。基本上，一連數天晚上她也是與他度過，他與她傾心事，分享煩惱，天南地北。
「是的，但不是我。」Jove的臉上有瀟洒的笑意。「你住的那個地方，不計較金錢的嗎？」他問。
會是誰呢？可會對某些人有特別的感應？
Odin高聲吃吃笑，然後與她擁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