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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塔希提

番外三 塔希提

今晚我們要去吃飯,然後在棕櫚森林看民俗表演。
我笑嘻嘻地答:「一半似乎比較漂亮。」
「把你的手移開。」他用中文,沉著地說。
我畫出來的是兩個半月弧形合起來的一個圓,如果只取一半,會是頭端圓潤,尾端略窄,呈現一個完美的弧形。
他露出讚揚的神色:「非常美麗。」
T—A—H—I—T—I。
他有些高興地親親我:「你再想想,如果回到家裡你還是這個意見,我打電話聯絡醫生。」
很快有穿著白色制服帥哥過來推走我的行李,我看了一眼,他有著一頭亂蓬蓬的棕色頭髮,有點像年輕時的Robert Downey Jr。
我肩上一僵,緩了緩語調說:「都結過一次了,你還想?」
脊椎骨的最後一截露出來的那個黑色圖案,充滿了神秘的誘惑力,性感極了。
誰知道他還不領情。
我被他帶轉了一個角度,這才看到梁豐年和一組人馬坐在套房的客廳中,眾人臉上皆露出曖昧有趣的笑容。
我們在沙發上嬉鬧了一陣,我喝了半杯酒,用平板電腦打了一會兒遊戲,家卓喝了一杯奇異果汁,然後上網處理了幾分公文。
我看著背部的線條,吞了吞口水:「還不夠。」
我們在第二航站樓出去時,飛機已經在4L/22R跑道上靜靜等候。
希堤兩歲的時候,我依著家卓的意思,我們在自己家的花園舉行了一個樸素小型宴客婚禮。
他摸摸我頭髮,轉身帶上門出去了。
家卓將平日里西服領帶統統收起來,穿舒適衣衫布褲子,日間和我一樣穿著拖鞋踩在沙灘上,晚上起風時再加一件薄外套。
他轉過頭和紋身師交談。
家卓欣喜異常,我則非常的緊張,所幸老天眷顧,大女兒希堤在次年的九月順利出生。
我醒來,家卓坐在我身旁的椅子上,端著一杯咖啡,看著我的睡顏。
我們在套房門前停下來,唐尼先生對我眨眨眼,然後舉手敲了敲門:「先生,客房服務。」
我瞪他:「我怕他們不讓我上去找你,我只好說我們新婚——」
我氣得瞪眼咬了咬牙。
當地的導遊介紹我們去到當地的一間工作室,我的法語不靈光,家卓給我翻譯。
第二日家卓在酒店午睡,我去看高更的畫展。
家卓洗澡出來時,我怔怔地看著他的屁股。
結果我又在沙發床上睡著了。
我說:「我要去Tattoo。」
這一覺睡得太深,我甚至連他何時回來的都不知道,等到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在他懷中。
我只顧著痴痴地看著他的臉笑。
我們少年時的那些胡鬧,終於也都修成了正果。
晚餐過後,我見他神色有些倦,便拉著他回了酒店。
他敲了敲桌面:「學會了自己一個拖著行李箱,這麼千里迢迢跑來給我驚喜?」
「我要去紋身。」我臉上的表情很堅決。
我摟著他的腰,大腿在他身體輕輕地磨蹭:「不要走。」
「映映,」家卓喚我:「過來看看這裏。」
他笑了:「嗯,新婚,這個好。」
他無奈:「藝術read.99csw•com家的怪脾氣。」
家卓指給我看畫室里一根木樁。
他只微笑,一時沒有說話。
我點點頭:「我不要打擾你,你不用擔心我,OK?」
「嗨,媽咪。」我站在門口對她說,我常常夢到過去的事情,我一點也不害怕。
一會兒家卓搖醒我:「映映,起來。」
我看著眼前的男性身體,修長的四肢,略顯瘦削的身體,筆直的長腿,全身只剩下了一件淺灰色的平角內褲。
他低聲嘆息,抱著我不再說話。
家卓洗了澡出來,抱著我在我耳邊問:「映映,你預備什麼時候再嫁給我?」
我伸手摟住他的腰,他身上真暖和。
我將書移開,看到東方航空的空乘人員對我微笑。
感覺有輕柔的手替我拉上毯子。
「我小時候這麼可愛?」我看著床上的粉|嫩嫩嬰兒。
他抱著我的手緊了緊:「再陪我幾年。」
早上我睡足了之後,起來沿著別墅區散步了一圈,從草地上拾起了幾朵雞蛋花,然後回來專心地等著他醒來,然後親吻他。
下一刻,家卓拉開門一把將我拉了進來:「映映!」
他將我安置在卧房內,替我脫去大衣,親了親我臉頰:「你先休息一會兒。」
待到飛機平穩飛入雲層之後,家卓坐在他喜歡的沙發上,笑著看我道:「嗯,越來越有本事了。」
「你不喜歡是不是?」我有點沮喪:「那我下次不這麼幹了。」
我眼角余光中看到他在脫去上衣。
我回去畫完了兩張手上的活兒,拖了一個多月之後,我終於下定決心去找醫生諮詢時,在做身體檢查時,醫生髮現了我已經懷孕六周。
想來是難得見到老闆如此動容姿態,座中的洋人比較沒那麼含蓄,直接拍了拍手上的文件,大笑著對我比劃了一個good job的手勢。
我將書蓋在臉上,插頁中的巨大藍色撲面而來,我閉上眼睛靠在椅背上放鬆身體,將頭埋在紙張中,嘴巴微張,舌頭送出輕微的氣音,而後在齒間輕輕一震,發出三個音節的一個單詞。
教練笑嘻嘻地對我說:「他是true love。」
我笑嘻嘻地說:「等著吻醒王子。」
浴缸內放滿了水,上面灑滿了一層厚厚花瓣,他將我放進去:「先把自己洗乾淨。」
我給他披外套:「快點起來,我餓著肚子等你吃早餐。」
我指了指手上的疤痕,笑笑主動說:「火災。」
他一睜開眼,看到一張放大的笑臉在眼前,差點沒把他嚇得倒下去。
走進頂層,寬敞的走廊,木質地板是暖暖的棕黃色。
教練教我爬在它的背上游泳,還教我如何聽它們唱歌,我玩得興起,忘乎所以。
倒下之前我仍記得模模糊糊地說:「經過千禧島記得喊醒我。」
酒店附近的海洋中心飼養有許多可愛的海洋生物。
我好不容易才琢磨出,怎麼樣讓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勞家卓先生稍微高興一點兒。
島上的傳統婚禮,穿著印花紅色長袍的一對新人,頭上戴著花環。
小唐尼先生推著行李,九_九_藏_書躬身將我領至電梯旁。
我故作無辜:「什麼?」
Babe出生之後我們搬到了大屋,我有將近一年多的時間,每天把時間花在照顧孩子和家卓的起居飲食上,待到女兒稍微大了一點,我應黃汝平女士的邀約,替聖馬提亞新建的幼稚園大樓畫了室內設計圖。
我答:「媽媽。」
他笑著道:「時差小姐,睡飽了沒?」
我滿意得不得了。
教練讓我lead它,我站在水中,將手指放在額角,然後將手筆直地指向天空,藍色的海豚在遠處的水面高高躍起,優美的身姿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濺出漂亮一大串的水花。
他馬上笑著安撫我:「掉不下去,Ian駕駛技術很好。」
我不好意思地收回手:「好嘛。」
他又爽快地脫掉了褲子。
梁豐年面露疑色,這是最奢豪的日光套房,有著最高規格的保全措施,怎會有訪客能到達此地。
不能不說不是遺憾的。
家卓委屈地說:「我非常苦惱在外人面前沒有辦法介紹你是我的太太。」
他無奈地扶額:「一大殊榮。」
我轉過頭去看他,那個慵懶地躺著人又恢復成平靜冷淡的表情,將目光集中到了手中的書上。
我揮揮拳頭:「hot,hot,我要hot。」
小哈帶她把鄰居家小朋友的貓塗成了橘黃色。
我們入住酒店時是夜晚,待到早上起來時,推開客廳的門,躍入眼前的是一大片湛藍的大海,腳下碧波蕩漾。
長途飛行之中我睡睡醒醒。
我怔怔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忽然說:「家卓,回去之後我去找整形科醫生看看手上的疤痕。」
我鑽進浴室,將長途飛行的一身痛痛快快地洗了個乾淨。
原來還在開會,我淺淺鞠了個躬,有些不好意思:「抱歉。」
踏出肯尼迪機場的大門時,紐約大雪紛飛。
家卓替我定了酒店最有名的SPA課程。
我默然無語,我們重新在一起之後,之前因為擔心他的身體長期服藥,我們一直很小心,但自從醫生宣布他的種子是健康狀態之後,我們就不再避孕,但我一直不曾懷上孩子。
他正解開襯衣的最後一粒扣子,側過臉眨了眨眼:「另外一半留給我如何?」
夢中是卧房,玫瑰緞子的床鋪,穿著白紗晨衣的女子坐在床邊的一張小床上。
唐尼先生一直秉持著一絲不苟彬彬有禮的服務態度,臉上卻一直酷酷的,他離去時躬身對著家卓,用腔調優美的英文:「先生,祝你們新婚愉快。」
家卓輕咳一聲:「映映,先放開我,我們進去。」
我們夜裡回到酒店。
它得意地游回來在教練手中討魚吃,我興奮地湊過去親它。
動人心魄的美景。
在等待我泡澡按摩的過程,他已經換好了衣服,牛仔褲粉色線衫,又年輕又清爽。
他身體很快被我點燃了,雙手在我背上留戀不舍,我趁機將唇貼上他的脖子,家卓低低呻|吟一聲,擁著我滑入了花瓣池中。
我返回卧房內,枕頭上有他的氣息,我美美地睡著了。
那是一個守護神雕像read.99csw.com,木樁上面雕刻著的幾何方形紋、泉源紋和一些穀粒紋組成的圖案,看似凌亂的組合和排列,實際充滿了優美的秩序和法則。
「不太久,」他親親我:「我們得出發了,我們下去吃個早餐,飛機已經在航道等了一個小時。」
家卓問:「不要一個完滿的圖案?」
穿著椰子殼裙子的熱情男子用法文夾著英文邀請我出去跳舞,我盛情難卻出去跳了一圈,手忙腳亂自覺實在跳得難看,家卓坐在露天餐廳的椅子上,笑吟吟地望著我。
「啊——」我慌忙從床上跳起來。
唐尼先生幫我把行李拎了進了卧室,家卓從擱在柜子上的皮夾里抽出小費。
我色迷迷地說:「繼續脫嘛。」
我才發現我玩得太高興,不知什麼時候把手搭在了教練壯闊的胸肌上。
我尖叫一聲跑回卧房去,踢掉腳上的拖鞋,跳到衣櫃前,忙不迭地換上花裙子。
墨西哥機長在旋梯上和我打了聲招呼:「日安,江小姐。」
家卓過來幫我拉裙子的拉鏈,無奈地說:「別急,吃了早餐再玩水。」
我慌忙將壓在他胸口的胳膊移開:「我睡了多久?」
我們在臨水的露台上吃早餐。
紋身師傅給我拿了好幾大本冊子,基本上是當地的傳統祭祀和神祗的圖案。
家卓穿了一件棉布襯衣,懶懶地躺在dolphin centre屋檐下的椅子上,看我在海洋動物訓練師的陪同下,和海中馴養的海豚玩耍。
時間非常非常的充實。
我在回去的飛機上做了個夢。
直到飛機飛過去了,視野中只留下了一片蔚藍海水,我們仍久久沒有說話。
他等著我換好衣服,我們到樓下吃了晚餐,柔情蜜意地挽著手回來。
到最後我們重新洗了一次澡換了衣服,我有些倦怠地癱坐在露台的沙發上,家卓將我抱在懷中,我們看著玻璃窗外海面上灑落的點點星光,這一刻才真正明白,為什麼塔希提被稱為人間最後的天堂。
他平日工作忙碌難得休一次假,我早前一個月看到工作計劃中他特地排出的假期,就飛快地趕工畫掉了手上的三張圖紙,然後積極開始開始籌劃行程整理行李,家卓看著我這興緻勃勃的樣子,自己都提起了幾分興緻,這幾年他工作雖然一直是繁忙的,但也還勉強在身體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如果時間允許,他會每年休息兩次,他一般休假只有兩個條件:第一是能夠好好休息,第二是我陪在身邊。這次他原本在紐約有工作,我覺得他再回港接我太勞頓,我便說我先直接飛南半球,然後讓他在奧克蘭接我。
「不怕。」我信誓旦旦。
我召了計程車,司機替我將車子扛進后廂。
「不怕痛?」他挑眉看看我。
媽媽笑著逗我:「一模一樣的寶貝。」
家卓睡覺前親了親我的臉頰:「不要不高興。」
私人飛機停在Faa'a International Airport,我們抵達首府帕皮提。
我們在浴缸里做了一次,然後他將我抱起,我們在客廳上又做了一次。
九-九-藏-書我認真地點頭:「嗯。」
我回他一個微笑,收了手上的書籍閉上眼專心睡覺。
因為前一段時間的緊張工作,待到真正安心下來,他頭兩天幾乎都是花在睡覺上。
我不想他看到一次,又要傷心自責一次。
我翻來覆去地看,一直沒有辦法做決定。
我心慌地抬起頭來:「家卓……」
套房是Overwater Villa Motu。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發現家卓已經將我抱到窗邊,從飛機的窗戶俯瞰,綠色森林環繞的島嶼,如同鑲嵌在南太平洋蔚藍海面上的一顆一顆珍珠。
我垂涎此地美景許久,終於有機會將某人拐騙了過來。
「映映。」在岸邊的勞家卓忽然叫我名字。
回到房內梁豐年打電話過來,家卓和我說:「映映,我換件衣服準備一下,晚上還有一個訪問。」
我們身上的水跡混著花香,把客廳弄得一團狼藉。
時光那麼恣意悠閑。
希堤自小就非常愛爸爸,家卓也格外寵溺她,書房特地設計得寬敞,放一張嬰兒床,如果女兒撒嬌要賴著他,他便帶著她在身邊看文件,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在水波飄搖的房間,家卓睡得分外的沉。
紋身師過來看,我將白紙拿給他,說:「純黑色。」
家卓過來捏了捏我鼻子,然後將我抱起往浴室里走:「就你這點壞心思。」
等待我裹著浴巾出來,家卓已經在房內:「映映,餓嗎?」
許多年前的英國艦隊意外發現了這個南太平洋上人煙稀少的島嶼,將她形容為百花飄香的人間樂土。
家卓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髮,沒有說話。
我抱著枕頭坐起來。
家卓在山頂購入新的房子送給女兒,嬰兒房和主卧室是我親手設計的,家卓以孕婦需要多休息為由,限制了我再插手房子其他部分的設計。
我在櫃檯出示我的護照,對著美麗金髮女郎撒了一個小謊,看著她帶著微笑仍舊將信將疑的表情,我只好從包里掏出了家卓給我的那張副卡,那張純白色如水流動的銀行卡,我外出一般會隨身攜帶,但幾乎不用,她拿過在機器上一劃,隨即抬起頭看我一眼,加深了臉上的笑容,站起來雙手將那張勞通銀行卡遞還給了我。
「老天——」他摸我的臉,臉上是欣喜的表情:「紐約這麼冷,我不是讓你直飛南半球嗎,你穿得夠多嗎,冷不冷?」
我趕忙問:「家卓,你要幹嘛?」
這時我聽到套房門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低醇溫和的,帶一點點的低弱的中氣不足:「豐年?」
我笑著撲回他的懷裡。
我同他微笑:「嘿,Ian,你好。」
我將頭埋在他的衣領中:「家卓,我們現在掉下去,我也不怕。」
「映映?」家卓手撐著要起來:「你起這麼早幹嘛?」
傍晚回到酒店。
她長大一些之後難免調皮,可是要是她真犯錯,家卓嚴肅起來,她嚇得眼淚噙著都不敢掉,淚汪汪轉頭向我求救:「媽咪,我錯了,我再也不告訴哥哥Tommy有隻討厭的貓了。」
在一個小時之前,我在地面上將手中原本直航read.99csw.com十二個小時到奧克蘭的機票換成了在北京中轉飛紐約。
一會兒,我聽到梁豐年過來應門,我躲在唐尼先生我後面,偷看到他襯衣袖子挽起,手上還捏著一支筆:「先生,怎麼回事?」
我嘟著嘴巴。
我眼疾手快地塞了個枕頭在他身後,扶著他在床上坐著。
我一時獸|性大發:「家卓,脫掉衣服。」
家卓正要轉頭看電腦上的公文,聞言抬起頭來:「怎麼突然想要看醫生?」
我進衣帽間服侍他更衣,挑了細條紋的白襯衣,灰藍領帶,西裝外搭配一件深灰色的風衣。
他眼疾手快一手拉住我:「沒關係,我們不趕時間。」
穿著制服的服務人員彬彬有禮地道:「先生,這裡有勞先生的外找。」
拖著箱子進入酒店大堂時,我的靴子已覆滿了曼哈頓區的薄雪。
他撥開我頭髮上的扶桑花:「什麼?」
結果我依然沒有變成辣妹。
家卓拿起我的稿紙端詳。
他的氣息沁染在我的耳垂:「嗯,不過你跟酒店的服務生說是什麼?」
我一直以為手腳的幾道疤痕並不妨礙我的生活所以不甚緊要,但這次在塔希提我穿了幾次比基尼,他每一次看到旁人略顯驚異的眼光,目光都有些黯然。
我們住在茉莉雅島的一間洲際酒店。
我從制服先生的身後探出頭,輕輕地一聲:「嗨。」
我湊過去看了看,問他:「只要一半好不好?」
他順從地脫掉了剛剛穿上去的T恤。
家卓說:「夢到什麼了,一直笑。」
我從桌面上抽出一張紙,拿了一隻鉛筆,對著木樁,刷刷地畫。
媽媽回頭微笑:「映映。」
海水那麼透那麼藍那麼晶亮。
我輕輕說:「我只想陪著你,結不結婚無關重要。」
一直看到下午四點,我沖回來將他從床上揪起來:「家卓。」
家卓在沙發上用電腦看了十幾分鐘材料,一會兒助理過來陪同他下樓去。
晚上我蹲在客廳的地板上,看著透明的地板下的海里,一圈一圈被夜晚燈光吸引過來的小魚。
他剛剛套上了一件TEE,聞言轉過頭看我:「現在嗎?」
我換了一件藍色短褲,撲騰著跳進水裡時,那位頭上綁著許多小辮子皮膚棕黑色的教練看了一眼我手上的疤痕,然後又看看我,大約是看到我在看見了他的神色,有些抱歉地笑笑。
我們在餐廳吃塔希提傳統晚飯,最富盛名的椰奶和檸檬生魚非常美味,對面的廣場上一堆新人正在舉行婚禮。
我們登機之後,機場隨行人員整理好行李關艙,飛機很快在跑道上緩緩開始滑行。
教練召喚來的一隻藍色海豚,雄性,圓滾滾的身軀摸起來光滑柔軟。
勞家卓嘴角抽搐了一下,看了我一眼,而後矜持地點了點頭。
教練真心的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酷。」
家卓將我拉到身邊,柔聲哄我:「不,我非常高興。」
「嗯,」他愣了愣地想了想,然後起來在地毯上找拖鞋:「那就去吧。」
房間裏面有兩張床,家卓守著我,撩開我的上衣,然後用一塊布蓋住我的腹股溝,然後才讓師傅在我的身上描繪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