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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人在商海:我的一周掠影

1 人在商海:我的一周掠影

下午4:30 尼古拉斯·瑞比斯從澳大利亞打來電話,他這次是去幫特朗普集團爭取世界最大賭場的建設和經營權的。尼古拉斯在電話里說,洽談很成功,並且提及很多細節問題。他還說,下周一我們就能知道更多消息了。我很高興,告訴他:「太棒了,你回國之前給我打個電話。」
羅伯特小我兩歲,說話溫和、平易近人、天資聰穎並且做事高效。也許做我的弟弟並不容易,但是他從無怨言,還跟我保持著親密的關係。羅伯特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我親切地稱為「老弟」的人。他跟大部分人都處得很好,這對我是一大優勢,因為作為公司的最高領導,我有時難免「當壞人」。哈維的性格跟羅伯特截然相反,他不苟言笑,說話直奔主題,但是思維縝密,擅長邏輯分析。
出乎我的意料,米特尼克說,他認為新政策對我有百利而無一害。他分析說,我的大部分收入依靠的是經營賭場和共管大廈,再說現在最高稅率從50%下降到了32%。可我還是認為,新法是一個敗筆,因為它取消了對開發商投資和建設的激勵機制。要知道,在那些非中心地段,沒有政府的激勵機制,是沒有開發商願意承包的。
下午4:30 尼古拉斯·瑞比斯來電說他將飛往澳大利亞的悉尼,尼古拉斯負責我在大西洋城申請賭場經營許可證的事情。他說這次飛悉尼需要24小時,我感謝道:「很高興你能代我過去」。
雖然有這種顧慮,我還是打算看完計劃書再做定奪。
我很清楚,自己為什麼總是受邀擔任主持或在儀式上講話。不是因為我偉大,而是因為邀請我參加慈善活動的人知道,我有一幫富人朋友,我的出席可以帶動他們出錢買宴會桌位。我熟悉遊戲規則,雖然不願參与,卻不好推脫。然而,這個月我已經兩次求助於朋友們。慈善——只有這個理由,我才好意思開口讓朋友花10萬美元去買一個桌位。我吩咐諾瑪,讓她婉言拒絕戴夫的請求。
下午2:30 比爾·富家奇來電。我喜歡稱他「富家奇小能人」 ,但是他好像不喜歡我這麼叫他。富家奇是做豪華轎車生意的,但我覺得他更應該去做房產經紀人,因為他跟每個人都很熟。他是李·艾柯卡最好的朋友之一,也是他介紹我跟約翰大主教認識的。
股市還在下跌。昨天下降了80個百分點,今天又跌了25個百分點,但是假日酒店只跌了1個百分點。阿蘭告訴我,我們現在已經擁有假日酒店5%的控制權了。
這真是來自一位好人的善舉。
下午1:15 安東尼·格里埃德曼路過我們公司,進來跟我談了一下沃爾曼溜冰場 (Wollman Rink) 的建設項目。格里埃德曼曾是市長愛德·科赫手下的住房管理委員,那時候,我們常常意見不一致——有一次我在法庭上還打了他。儘管如此,我依然欣賞他的聰明才智,我不會因為別人跟我意見迥異就對他們抱有成見。我會利用所有機會,找尋最有才的人,並把他們挖掘到自己門下。
幾個月前,他邀我去他的工作室。我們正站著聊天,他忽然問我:「午飯前我能掙25000美元,你想看我怎麼掙嗎?」我嘴上說著「可以啊」,卻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葯。他拎起一隻顏料桶,往平鋪在地上的油畫布潑了一些顏料。然後又拎起一隻,跟上一次顏色不同,潑了一些倒在油畫布上。這樣一共潑了4次,每次換一種顏色。不到兩分鐘,「作品」完成了。他跟我說:「看吧,25000美元到手了,咱們吃午飯去。」
下午3:15 我給查理斯·格爾斯坦閣下打了個電話。電話沒接通,我就留了個口信。查爾斯閣下是一位成功的房地產律師,不過我不喜歡他。
雖然新聞發布會昨天已經開過了,但是今天還是有很多攝影記者從四面八方趕來,見證這個令人期待的時刻。
特朗普城堡經營得非常好,但我仍希望伊萬娜能做得更好。我告訴她,我們擁有大西洋城最好的賭場設施,理應做成最賺錢的一家。伊萬娜的商業抱負不亞於我,她堅持認為我們的賭場經營並不佔優勢。她讓我建更多的套房,卻沒考慮到建這些套房需要花費4000萬美元。她只考慮到沒有套房就會影響生意,特朗普城堡就不會是最好的賭場。我當然不會當面駁斥她。
中間人威廉姆·富家奇最先提議,我可以跟李·艾柯卡一起做這筆房產生意。我覺得李是一位出色的商人,他以精明的策略挽救了克萊斯勒公司,從個人情感角度,我也很欣賞他。通過種種機緣,我們開始一起探討購買兩處大廈的事。這是一筆巨額投資,我尚不確定李是否已經下定決心跟我合作。如果他不跟我合作,我想,那一定是查爾斯從中作梗了,他真是位無所不能的好律師。查爾斯給我回電話的時候,我就這麼跟他說。
卡奈斯伯格聽上去被我這番說詞打動了。掛電話之前,我又渲染了一番全國廣播公司總部設在世界第一高樓的好處,我說:「請您珍惜這次機會,這可是一處絕佳的地標。」
下午4:50 今天的最後一個電話,我打給了保羅·哈林比。保羅是我在貝爾斯登公司的合作夥伴,1985年,我們成功地為我的兩家賭場發行了5.5億美元的新債。
現在的問題是,工程要按部就班,我們不能提前澆築混凝土,但是如果沒澆築混凝土就開新聞發布會,又失去了新聞的時效性,真是添亂,可又能怎樣?只能臨時應付一下,我不想讓亨利為難。上一周,我的保安以沒有我簽的放行證為由,拒絕亨利進入溜冰場施工現場。這件事做的有點過,可想而知,亨利生氣了。
上午9:30 亞伯拉罕·赫希費爾德打來諮詢電話。他雖然是位成功的房地產開發商,亞伯的願望卻是當個政治家,不料事與願違,他的政治家夢想成了泡影。
上午11:00 出席沃爾曼溜冰場的新聞發布會。現場情況讓我有點吃驚,已經有20幾位記者和攝影師在等著了。

星期四

總的說來,他跟其他員工一樣能出色完成工作,而且,對於反壟斷一案,我在他身上寄予厚望,我比較欣賞他做事熱情的態度。他自己對上訴也充滿信心,認為我們一定能大獲全勝。
我們公司的托尼一直負責位於中央公園的沃爾曼溜冰場的重建事宜,這項市政工程曾在七年前無疾而終。今年6月,我主動請纓接下這個工程。現在,我們已經在超進度完成任務了。托尼跟我說,他準備這周四澆築混凝土這最後一項重要工程后,開一個新聞發布會,慶祝一下。
這幢別墅建於20世紀20年代初,最早由珀斯特穀物公司(Post)的女繼承人瑪喬麗·梅里韋瑟·珀斯特出資所建,當時,她已是金融天才赫頓的妻子。別墅佔地20英畝,與大西洋和沃斯湖(Lake Worth)相對,內有118間房屋,全部建成花了四年時間。別墅的外牆,是由義大利經海路運來的多利安石頭築成的,共耗費三船石頭。另外,整座別墅內外牆,一共用了36000塊有著近500年歷史的西班牙瓷磚。
我給他打了電話,跟他說:「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地方不對勁,也許是因為看不到石油而心裡不安,也許是因為石油生意已經沒什麼新意了,總之,我不想入股了。」他聽了,只好說:「好吧,多尼,我不會勉強你,但是機不可失啊。」幾個月之後,石油價格猛跌,他們的公司宣告破產,投資者們血本無歸。當然,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海德在電話里向我彙報剛統計出來的酒店8月份財政收支情況。他說,本月我們經營酒店的毛利是903.8萬美元,而去年同期毛利是343.8萬美元,當時還是假日酒店跟我合夥經營的。
「你猜對了,我的確是無事可做。」我不無調侃地說。
永利先生為人圓滑,又有點無厘頭。幾周前,他給我打電話說:「唐納德先生,我跟我妻子要離婚了。」我說:「史蒂芬,想開點兒。」他說:「沒什麼的,我們還愛著彼此,只不過不做夫妻了,她現在就在我旁邊,你想跟她打個招呼嗎?」我婉言謝絕了。
下午2:00 我要到法庭出庭作證,因為我們起訴了特朗普大廈的一位承包商。承包工程進展到一半的時候,我們發現承包商完全不負責任,我們跟他們解除了合約,並且訴諸法律,以求賠償。我十分討厭法律訴訟、出庭作證一類的事情,可是我也承認,如果真理在我手中,我必須堅持立場,否則就只能任人欺負。即使我沒有提起訴訟,也免不了得去出庭作證。唐納德·特朗普似乎成了一個標籤,走到哪裡都有人想跟我打官司。
儘管這種「我做你拍」的事情我已做過不少,每每碰到,還是覺得滑稽可笑。想想看,幾個西裝筆挺的人,拿著鐵鏟挖混凝土,該是一副怎樣的景象。但是,我會投記者所好的,說白了,一個願買,一個願賣。
下午2:30 一位在蘇聯做過不少生意的商人給我打電話,告訴我莫斯科籌建豪華酒店的事情,這正是我要接手的生意。早些時候,我跟蘇聯駐美國大使尤里·杜賓寧一起參加了一個午餐會,主辦人是雅詩·蘭黛的兒子倫納德·蘭黛,他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後來,尤里大使的女兒知道了我和我的特朗普大廈,於是經她引薦,經過一系列洽談,我現在得以跟蘇聯政府合作,籌劃在克林姆林宮對面建一座豪華酒店。這位商人打電話告知我,蘇聯方面邀請我今年7月份去一趟莫斯科。
說實話,我在派對里不太引人注意,因為我不喜歡跟人閑談。可是,閑談是做生意的一部分,所以我會逼著自己多聊一些,然後爭取早點回家。當然,幸運的九_九_藏_書時候,我也能碰上自己喜歡的話題。我常常是很早接受了派對的邀請,想著赴約的日子遙遙無期,等到這一天真正來了,卻後悔當初不該答應,但也無計可施。
然而,從上次辯護結束,我就開始擔心,哈維會不會在庭上對陪審團某些成員的言詞過於尖銳了。每天他都穿一身漂亮的條紋西裝上班,西裝的上衣口袋裡放一塊小手帕。我不清楚,他的風格是否受人歡迎。
紐約公園管理委員會主席亨利·斯特恩第一個發言,他對我讚賞有加。他說,如果紐約市想獨立完成當前的改革任務,那麼「我們希望財政預算審查委員會(Board of Estimate)能夠批准唐納德·特朗普先生的這項市政工程」。
下午4:00 我來到會議室,想看一下特朗普大廈中庭聖誕節裝扮方案的幻燈演示。雄偉壯觀的特朗普大廈中庭由大理石建造而成,有六層樓那麼高,它已經成為紐約標誌性旅遊景點之一,每周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10餘萬遊客到這裏參觀、購物,它也因此成為特朗普集團(Trump Organization)的象徵。特朗普大廈中庭的地位如此重要,關於它的聖誕裝扮方案,我自然也不敢怠慢。
史蒂芬溫和地回答道:「唐納德先生,我們已經在下功夫了,而且也小有成效。」
亞歷山大給大家做了幻燈演示,表現不俗。幾乎城市規劃委員會看重的所有方面,他都詳細地解說到了。比如我們會建立公園,修建去哈得孫河的通道,以及我們舒緩區域交通的方法,等等。當被問到建築的高度這個決定我們命運的問題時,亞歷山大隻是泛泛地說,我們還在考慮之中。
我並不是為了錢才做生意的。我已經賺了不少錢——比我實際需要的多得多。做生意是因為我熱愛這項事業,把它當做我鍾愛的一門藝術。正如有人喜歡吟詩,有人喜歡作畫,而我喜歡做生意,特別是大筆買賣,尤其讓我樂在其中。
早上6:30 我在翻閱《紐約時報》的時候,看到一張沃爾曼溜冰場混凝土澆築的巨幅照片,刊登在報紙頭版的中間部分,關於溜冰場的報道才剛剛拉開帷幕。
我們約好了周四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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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30 我給拉斯維加斯沙丘飯店(Dunes Hotel)的老闆回了電話。沙丘飯店的擁有的地段,應該是拉斯維加斯一帶未開發地段中最好的一塊,如果價格合適,我會考慮買下那裡。
上午11:00 弗蘭克·威廉姆離開會議室,我們三個轉而討論特朗普高尚住宅內部的翻新工作。安德魯彙報說,工作還沒完成,負責此項的承包商讓我們多付給他們17.5萬美元額外報酬。所謂額外報酬,就是指如果你對原來雙方達成的協議有任何改動的話,承包商在原來要價的基礎上,額外索取的報酬。這種情況下,你就必須跟他們來硬的,否則就會讓承包商牽著鼻子走。
他雖然笑著,但口氣卻是認真的。他是想告訴我,現在一些所謂的收藏家,並不能辨別收藏作品的真正價值,他們可能只認畫家的名字。
我明白,亨利只不過想給我透露一下他們關於選址的近況,我也一直在附和他。我提到布盧明代爾百貨商店(Bloomingdale)業績將日趨衰落,到特朗普大廈開零售店,才會真正使他們名利雙收。我還說,紐約各界似乎對我們的計劃很感興趣,我們爭取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讓這個計劃獲得初步批准。
我的及時收手,保住了自己的5000萬美金以及和朋友的友誼。這次他又要跟我合作,我在電話里不便直接拒絕他,就讓他先把合同發來看看。不過,我簽約的可能性不大。
我第二個顧慮跟大廈樓層地面有關。我向安德魯要了水泥工的電話,水泥工人難纏起來也是很讓人頭疼的。撥號之前,我不無自嘲地說:「我的命運寄托在手裡的電話上了。」我撥通了2號水泥工的電話。「你好。你的老闆費了好大勁才從我這爭取到鋪地面這個活兒。當時我沒打算給他,但是他跟我保證能夠出色完成任務。昨天我到施工現場看了一下,發現你們鋪的地面跟原有地面不持平,有的地方差了接近1/4英寸。」那人聽了沒什麼反應。我接著說:「特朗普公司以後會有很多活讓你們做,這一點任何其他一家公司都辦不到,別人破產的樓我都會接手重建,所以把這次活干好,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中午12:30 諾瑪抱來一摞表格讓我簽字,這些表格是我申請內達華州賭場經營許可必須簽的。我簽字的過程中,諾瑪問我寫誰做我的擔保人。我想了約一分鐘,讓她先寫下皮特·道金斯將軍。皮特是個仗義的人,我們關係很親密。他曾是軍隊里的足球明星,現在是希爾森集團(Shearson)的投資銀行家。第二個,我想到了本傑明·霍拉韋,他是公平房產集團(Equitable Real Estate Group)的執行主席兼行政總裁,然後是大通曼哈頓銀行(Chase Manhattan Bank)的康拉德·斯蒂芬森。「還有一位,」我跟諾瑪說,「寫上約翰·卡迪內爾·奧康納。」
今天大約有15個人到會,包括我的兩位副總裁兄弟,亞歷山大·庫珀和他的團隊。亞歷山大是兩周前我聘用的一位城市規劃設計師,負責西區地塊工程的設計工作。我原來聘用的那位設計師,海爾姆特·揚的設計方案不符合城市設計的總體要求。我不知道他的方案哪裡不行,可能是因為太德國化了,也可能因為他是芝加哥人而不是紐約本土人,要麼就是他的方案太老套了,總之,城市規劃委員會不同意他的設計方案。
我到了溜冰場,看到外面停滿了裝水泥的車隊,像是在準備一場軍事行動。負責這項工程的建築公司任務一直完成得不錯,不過,今天才是重頭戲的部分:看到幾千磅濕混凝土一卡車一卡車地倒在溜冰場上,就像在看全世界最大蛋糕的製作過程。
今年秋天,亞伯參加了紐約州副州長的競選,他的競爭對手是州長科莫親自挑選的候選人斯坦·倫丁。為剝奪亞伯的參選權,科莫組織了一次法庭論辯,想通過法律手段達到目的。果不其然,競選進行到一半,法庭判亞伯出局。亞伯知道我跟科莫私交不錯,因此想讓我幫他出出主意,他是該接受科莫對自己的所作所為,還是轉而加入科莫反對者的隊伍,與科莫對抗。我的建議是:支持科莫,他是個好人。
下午3:00 我讓助理諾瑪·福德勒給我拿一瓶番茄汁,作為自己的午飯。諾瑪負責我每天的日程,跟工作無關的事情我很少親自處理,因為它們大部分都是浪費時間。
「法庭居然否決了我們,簡直不可思議!」我在電話里說。瑪麗安非常機敏,法律方面的知識,她懂的比我多。對於這個結果,瑪麗安也很吃驚。我對她說,我已經安排把有關案件的所有材料整理好,會立刻給約翰送去,讓他負責上訴。

星期五

上午10:30 我回辦公室開會討論關於特朗普高尚住宅(Trump Parc)的工程進度。這座高層的前身是巴比松廣場酒店(Barbizon-Plaza Hotel),地點在中央公園南區,這處地理位置相當優越,建成后我們將受益無窮。
伊萬娜是我見過的做事最井井有條的人。除了照顧我們的三個孩子,她還負責打點我們的三處房子,分別是我們在特朗普大廈的公寓,在棕櫚海灘的豪華俱樂部,瑪爾拉格和位於康涅狄格州格林尼治的家。另外,她還要掌管特朗普城堡的生意,養活大約4000名員工。
兩年前,這位朋友為了另一樁生意打電話給我。他想召集一批有錢人,組建一家石油公司。他當時是這麼跟我說的:「多尼,我希望你能出資5000萬。這筆生意沒有虧本一說,我敢保證,你的錢在一個月後就能翻兩到三番。」他跟我分析得頭頭是道,我也被他說服了。就在要簽合同的時候,一天早上,我一睜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這個合同不能簽。
中午12:15 助理諾瑪到我辦公室說,我們原定周四舉行的沃爾曼溜冰場新聞發布會要改到這周三了。因為與紐約州公園管理委員會主席亨利·斯特恩的日程發生了衝突,他這周四要到紐約上西區為中央公園新運動場建成儀式獻詞。這個運動場是歌手黛安娜·羅斯承包經營的。
上午9:00 第一個電話,我打給了阿蘭·格林伯格。阿蘭是華爾街最大的投資銀行貝爾斯登公司的行政總裁,也是過去5年裡,跟我合作最好的投資銀行家。兩周前,我們以每股50美元的價格,買入了假日酒店(Holiday Inns)的股份。在電話里,阿蘭告訴我,我擁有的100多萬隻股票,其實僅占酒店股份的4%多一點。還說上周五股市收盤時,假日酒店的股票是每隻65美元,他認為造成這一價格的主要原因在於,華爾街曾經有消息稱我是個大買家,並據此猜測我正計劃掌控假日酒店。
富家奇問我昨天在聖派翠克的晚宴怎麼樣,我回答說棒極了。掛電話之前,我們約好這周末一起去打高爾夫球。
下午4:00 一位出租和買賣商務飛機的人打來電話。我最近一直在考慮買一架G-4型飛機,現在大部分公司都用這一款。我在電話里告訴對方,自己有意購買G-4型號的飛機,同時讓他幫我留心有沒有727型號的,因為這是我真正想擁有的一款飛機。
晚上7:00 不管一個人一年裡跟多少叱吒風雲的人物打過交道,當坐在聖派翠克大教堂,跟紅衣主教和一些重要的主九_九_藏_書教、神父在單間里共進晚餐的時候,心裏還是會有肅然起敬的感覺。
下午1:45 諾瑪見我剛好沒在打電話,進來問我對幾份邀請函的處理意見。第一份來自戴夫·溫菲爾德,他邀我擔任晚宴的主持。戴夫是紐約揚基隊的外場手,他有一個反對運動員用禁藥的基金會,這個晚宴與基金會有關。本月我已經為兩場晚宴擔任了主持,一場是為腦癱患者聯合會(United Cerebral Palsy),另一場是為警察運動聯盟(Police Athletic League)。
下午6:00 我草擬了一封信,寫給《紐約時報》建築評論員保羅·戈德伯格。一周前,保羅·戈德伯格在時報周末版的專欄里撰文回顧了炮台公園(Battery Park City)的設計建成,帶動了曼哈頓下城(曼哈頓南部地區)的發展,還說,這與特朗普公司正在西街建造影視城的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說白了,保羅是在給我們出難題。
下午3:30 我打電話給姐姐瑪麗安·巴里,探討最近我們在大西洋城(Atlantic City)的一個法律訴訟的判決。瑪麗安是新澤西州聯邦法院的一名法官,她的丈夫約翰,是一位才華橫溢的律師,很多事情他都幫我出謀劃策。
我對計劃書非常滿意,亞歷山大也是。我認為,我們的高層建築是工程里的亮點,但我不會只沉浸在幻想的喜悅里。我們肯定要在城市規劃委員會面前做出一些讓步,但是,我認為有些很有經濟價值的規劃,我不會輕易妥協,等新一屆委員會上任之後,再拿去讓他們審批。地塊只會越放越升值。
我非常佩服卡爾文,這一點我對他如實相告。他是一位才氣逼人的設計師,思維敏捷的推銷員,精明能幹的企業家,正是這些過人之處,幫助卡爾文走上了成功之路。
哈林比告訴我,計劃書已經擬好,他有信心通過公開拍賣這些地產,讓我們輕鬆賺到5億美元。這種交易的優勢是,我可以在每筆交易中都能佔據股權優勢,即使生意失敗了,我也不會承擔風險。但劣勢是,我要做自己的思想工作。比如,一塊被查封的地產,我既想以自己的名義買下,又想留給特朗普基金,這種情況該怎麼辦?
「這就好!下次打電話給我彙報一下工作情況吧。」
下午5:30 我給設計師卡爾文·克萊因打去祝賀電話。特朗普大廈剛開業的時候,卡爾文租下了大廈一樓的所有辦公室,作為自己新研發的「迷情」(Obsession)香水的生產基地。他的生意相當成功,不到一年,他把二樓也租下來了。現在,卡爾文的公司進入了全盛時期,他的企業也擴展到了大廈的三樓。
我和哈里在電話里商量了一些對策。我的意見是加大訴訟力度,表現得更強勢一些。「現在最讓我煩心的是,我這邊還缺少一個推波助瀾的人。」我如是說。
「很好」,我說,「繼續努力吧。」

星期一

阿蘭堅決反對,讓我不要出手。我聽取了他的意見,就掛了電話,做事情還是應該留有盡量多的餘地。
上午9:00 我和妻子一起去給女兒選學校。五年前如果有人跟我說,為了孩子我得大清早地去參觀幼兒園的教室,我一定會笑他們的。
下午2:45 約翰·達雷西奧來我辦公室,討論我在特朗普大廈的三層公寓的裝修問題。約翰負責這項裝修,今天是帶著施工圖紙來的。公寓幾乎需要全部重新裝修,除了三樓孩子們的卧室和公寓屋頂。屋頂是留著將來在上面建公園用的——在整座大廈68層的位置。這項裝修我投入了極大的熱情。首先,因為我把相鄰的公寓擴展過來了,這樣房子面積大了一倍。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我想建一座20世紀的凡爾賽宮,現在每項工作都井井有條地進行著。在客廳,我裝了27根義大利最好的工匠手工雕刻的大理石柱,它們昨天才運來,做工十分精美。我能買得起最好的裝飾品,當它們運到我家時,我想過做這些是否值得,然而我也知道答案只有一個,我只要最好的,並且願意為此付出一切代價。
這回他有了反應,對我說:「特朗普先生,這裏的每個夥計都很專業,我們向您提供的是最好的團隊。」
中午12:00 我步行到沃爾曼溜冰場,今天是澆築混凝土的日子。早上,所有的報紙都報道了我們的新聞發布會。
「馬丁先生,您永遠是我做生意的首選夥伴,這一點,想必您也很清楚。」說這話,我沒有半點兒虛情假意,馬丁先生確實是一位值得結交的精明商人。目前另有十幾家公司在向我主動示好,希望能買下這八家影院。所以,即使沒能如願跟馬丁先生談成這筆生意,我也不是別無選擇。
另一個邀請來自青年總裁組織(Young President』s Organization),邀我出席他們的一場晚宴並致詞。青年總裁組織的成員都是年齡在40歲以下的各公司總裁,兩個月前我已經過了40歲生日,所以我想,在他們眼裡,我已經是個元老級人物了。
下午5:45 我9歲的兒子多尼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家。無論在忙什麼,我都會接孩子們的電話。除了多尼,我另外還有兩個孩子,6歲的女兒伊萬卡和3歲的小兒子艾瑞克。隨著孩子們年齡的增長,當爸爸的「任務」似乎減輕了——我愛我的孩子們,但是我總玩不好他們喜歡的玩具卡車和洋娃娃。現在,多尼已經開始關注建築、房地產和體育運動方面的事情了,這讓我感到欣慰。
上午11:15 美國橄欖球聯盟(USFL)主管人哈里·亞瑟來電,跟我商量反壟斷訴訟的事情。上個月,我們起訴國家橄欖球大聯盟(NFL)壟斷一案得到了宣判,我方勝訴,但是陪審團只是象徵性地讓敗訴方賠償我們一美元。我已經讓自己手下的新澤西將士隊(New Jersey Generals)里一些不錯的隊員簽約到國家橄欖球大聯盟,但卻無法接受他們荒唐的制度。
會面結束,我們的自我感覺普遍不錯。
下午4:45 諾瑪告訴我,脫口秀節目主持人大衛·萊特曼,正在特朗普大廈中庭錄製兩名外地遊客一天的生活,大衛想藉機過來拜訪一下。
1985年年底,我終於將別墅收入囊中。我出500萬美元現金購房,另加300萬購買室內傢具。基金會可能再也不願意為這筆買賣操心了,於是答應了我的出價。一個月後,我們的交易順利完成。交易成功的消息傳出的當天,棕櫚海灘《每日新聞》(Daily News)就在頭版頭條的大篇幅報道了此事,新聞取名為《跳樓價賣出瑪爾拉格豪華別墅》。
下午3:00 羅伯特來我辦公室,我們商量了幾個有關全國廣播公司和西區地塊的事情。
為了制訂出一個達成共識的計劃書,過去幾個月里,我們每周開一次這樣的會議。計劃書的內容要涉及到居民區、街道、公園和購物中心的具體|位置。今天,亞歷山大把大家一致通過的計劃書初稿帶了過來。我們打算在地塊最南端建全國廣播公司的辦公大樓,緊鄰我們的世界第一高樓。再往北,是一個居民樓,居民樓東側是一個林蔭大道,西側是一個有八個街區那麼長的大型購物中心,而且在樓上可以欣賞哈得孫河的景色。每一處建築都有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這對我們至關重要。
中午12:45 伊萬娜來電,她現在在辦公室,想叫上我一起去替女兒選明年秋天就讀的學校。「一起去吧,反正你現在也沒什麼事情。」有時候我就想,她該不會真以為我無事可做吧。
亞歷山大跟海爾姆特不同,他原來就是一名城市規劃設計師,當時在城市規劃委員會小有名氣,炮台公園的成功設計讓他名聲大噪。從政治角度考慮,我也應該選他,我就是這麼實際的人。
下午1:30 我給亞瑟·斯諾比克回了個電話。亞瑟是紐約頂尖的經紀人之一。三周前,亞瑟來電說,他有一批外國客戶,想購買我的西城地塊。他不願透露買方姓名,只說他們都是講信用的人,願意出遠高於1億美元的高價買下這塊地,一年前,我是以1億美元購入這塊地的。
她的意思是用線形圖勾勒出住宅樓和中央公園的全景,「我同意用線形圖,但是我不喜歡海報里的線形圖,還有,我希望圖中主要反映的是住宅樓,中央公園是好,可是它不是咱們的商品,我賣的是這幢公寓樓。」
下午4:00 給朱迪斯·克朗茨回電。朱迪非常了不起,她是一位漂亮可愛的女士,她寫的三本書連續登上暢銷書榜首。她最新的一本小說《風雨娉婷》(I』ll Take Manhattan)是以特朗普大廈為背景寫的,她還把我寫進了書里。我答應朱迪,在以她的書改編的電視劇里,客串一場扮演「我自己」的戲。跟我在戲里合作的是明星瓦萊麗·貝爾蒂內利,那場戲的拍攝地點就在特朗普大廈。
中午12:00 阿蘭·格林伯格來電說,假日酒店已經開始行動了。他們制訂出「毒丸計劃」,也就是讓自己的公司負債纍纍,讓收購者失去對它的吸引力。這一點我並不擔心。如果我意已決,沒有什麼能阻礙我收購假日酒店。
下午1:30 《財富》雜誌的記者來採訪我有關房地產和新稅法的問題,報道刊登后,我也將成為同期的封面。很多人認為我喜歡跟記者打交道,恰恰相反,我總是被不同的記者反覆提問同一個問題,而且,我也不願意在媒體面前曝光自己的個人生活。不過我知道,登上報紙、雜誌可以擴大我生意的影響力,所以我從不介意在記read.99csw.com者面前談論生意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對採訪我的記者要有所選擇,諾瑪每星期都會替我推掉20幾個世界各地的採訪邀請。即使我接受的採訪,也要在短時間結束,今天採訪我的記者前後共用了不到20分鐘。如果我不加限制的話,恐怕他們感興趣的話題,我一輩子也說不完。
與會人員包括:工程的建築師弗蘭克·威廉姆,項目經理安德魯·維斯和分管銷售的副總裁布蘭琪·思碧。弗蘭克是一位優秀的建築師,說話很和氣。布蘭琪很有能力,我都親切地叫她布蘭切特——布蘭琪的昵稱。她伶牙俐齒,說起話來總是滔滔不絕,這也許是做好銷售的必須素質吧。我常跟她開玩笑說跟她一起生活的人一定經常挨說。不過,我們一直相處得不錯。
這件事情讓我明白了一些道理。第一,不管外界條件多麼誘人,一定要相信自己內心的聲音。第二,人應該堅持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情。第三,有時候,不投資就是最好的投資。
我對這個出價不太滿意,告訴亞瑟說:「報價太低,如果他們願意抬高價格,我也許會考慮賣出。」亞瑟打來電話,是想給我彙報一下這件事的近況。
上午10:00 我會見了一些承包商,他們負責特朗普廣場的室內停車場和交通運輸中心的建設工程。這片交通區位於大西洋城海濱走道(Boardwalk),與特朗普廣場有一街之隔,建成后能容納2700個車位,工程造價3000萬美元。今天他們來向我彙報工程的進展,他們說,目前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費用也在預算之內。
下午3:20 吉拉德·施勒格律師來電。吉拉德供職於美國最好的房地產公司之一的德雷爾&特勞布公司(Dreyer & Traub)。1974年我買回康莫得酒店后的每筆大生意,他幾乎都經手過。吉拉德不僅是位律師,更是一個極具商業頭腦的人。跟其他商人一樣,他能迅速地看出每筆交易里最重要的東西。
下午4:00 我們幾個主要負責人在會議室審核西區地塊工程的計劃書,打算明早將其呈給城市規劃委員會。委員會的赫伯特·斯高茨明天因故不能出席,但是他的主要負責人會來。
伊姆斯功不可沒,為此我邀請他作為我的貴賓,觀看下周的美網公開賽。我在球場前排有一間包廂,以前幾乎天天去看比賽。現在由於太忙,大部分時間我都讓朋友們去看了。
下午5:15 我打電話給亨利·卡奈斯伯格。亨利現在負責選擇全國廣播公司新總部的地址。過去一年多的時間里,我們一直向全國廣播公司「獻殷勤」,希望他們能將總部搬到我們公司在曼哈頓西城區(West Side)的地段。一年前我買下這塊地產,它緊挨哈得孫河(Hudson River),佔地78英畝。最近我還對外宣稱,將在這裏建世界最高的樓。
珀斯特夫人死後,將別墅捐給了聯邦政府,做總統行宮。政府後來又把別墅還給了珀斯特基金會(Post Foundation),基金會把別墅公開拍賣,開口價2500萬美元。1982年我在棕櫚海灘度假時,第一次參觀了瑪爾拉格別墅。我當即開價1500萬美元,打算將其買下,但是基金會沒有接受。後來,基金會又跟多個買家洽談,他們出價比我高,但都沒有談成。每次看他們交易談崩,我都會向基金會再開個價,而且開價一次比一次低。
我在電話里告訴兒子,爸爸一定儘早回家。但是多尼卻一定讓我說一個準確的時間。也許,他是遺傳了我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基因吧。
無論做哪種選擇,想到酒店糟糕的管理者竭盡全力保住自己的工作,並且美其名曰維護企業的獨立自主權,我就覺得好笑!
我敢肯定查爾斯閣下是布朗克斯人,他很自大,總以貴族自居,所以我才稱呼他「閣下」。上周末,我聽說李·艾柯卡聘用了查爾斯閣下,讓他代表自己洽談棕櫚海灘的一筆生意。這筆生意艾克卡打算讓我做他的合伙人,但李不知道,我跟查爾斯閣下之間有一段小插曲。不久前,跟我談生意的一個夥伴需要一位律師,我就把查爾斯閣下推薦給他。哪想到,查爾斯居然建議這位夥伴不要跟我做生意了,這實在讓我哭笑不得。
下午2:15 約翰·丹弗斯給我回電。我們聊得很愉快,我鼓勵他為了目標繼續努力。
這種生活日復一日,我從未想過要改變。過去的經歷讓我成長,而只有專註現在,努力當下,我才能創造更好的未來,這正是我工作的樂趣之所在。沒有樂趣,又談何工作的意義呢?
赫伯特不在,我給他的秘書留了口信,希望周五能跟赫伯特先生見一面。
下午5:00 曾在邁阿密海豚隊(Miami Dolphins)擔任後衛的拉里·科桑卡,給我打來電話,建議將美國橄欖球聯盟和加拿大橄欖球聯盟(Canadian Football League)合併。拉里是個陽光、和善的青年,充滿了活力,可是他卻沒能說服我。我告訴他,如果美國橄欖球聯盟不能讓赫歇爾·沃克和吉姆·凱里這樣優秀的隊員成功,怎麼指望加拿大球隊的一些無名之輩幫助他們?我們必須先打贏官司,推翻國家橄欖球大聯盟的壟斷。
我不拘一格的工作方式讓很多人備感驚訝:不拎公文包,盡量減少開會次數,自己辦公室的門永遠敞開。這麼做,是因為我相信,太多的固定模式只會束縛一個人的想象力,影響一個企業家的判斷力。我喜歡每天上班都能感受到今天較之昨天的發展,這就足矣。
我崇尚大規模的賭場生意,這對我有無窮的吸引力。歸根到底,我迷戀的是滾滾的財源。如果你熟知自己涉足的生意,並且善於運作,就能夠從中謀利,精明的運作可以給你帶來廣袤的財源。
上午9:00 我給伊萬·博斯基致電。博斯基是一個套利者,同時,他跟他的妻子是比弗利山酒店(Beverly Hills Hotel)的主要所有者。我剛聽說他打算賣出酒店。可我並不知情,打過電話兩周后,博斯基急於賣出酒店原是為了迅速融資。
不過我已料到,亞瑟·巴倫先生打來電話,是有意跟我合作。我們約好,下周開會洽談合作事宜。
對我而言,這似乎不是一個需要開發布會的新聞。我問托尼,有人願意來嗎?他說,已經有至少十幾家媒體說要來了。看來我對新聞事件的判別力還不夠。
下午3:15 我打電話給城市規劃委員會(City Planning Commission)的赫伯特·斯高茨。城市規劃委員會對西城建樓計劃有初審權,這周五赫伯特和他的同事會對我們的選址進行實地考察。
這次聘用查爾斯閣下洽談的是在棕櫚海灘附近買兩處公寓大廈的生意。我在棕櫚海灘有一處豪華公寓,取名為瑪爾拉格(Mar-A-Logo)。去年冬天的一天,我來這裏度周末。跟朋友們出去吃午飯的路上,兩幢漂亮的公寓大廈吸引了我。我當即決定買下它們,於是打了幾個諮詢電話。 知情人告訴我,這兩處房產造價1.2億美元,而且紐約的一家大銀行剛剛沒收了它們,而且開發商還不起貸款的抵押財產。接下來,我開始運作,以4000萬美元買下了這兩處房產。
下午3:30 一位希臘的大船商來電。我問他:「最近生意怎麼樣?」他說有筆生意想跟我合作,具體什麼生意他沒說,交易對方也不便在電話透露。我想如果不是大生意的話,他是不會打電話來浪費我的時間的。於是,我們約了一個時間面談。
到上周周末,我們已經籌集了4萬美金,光是伊姆斯的熱心聽眾就捐了兩萬美金。我們把這筆錢當做聖誕禮物送給了希爾和她的家人,同時還準備平安夜的時候在特朗普大廈(Trump Tower)的中庭舉辦一個慶祝儀式。對於這次籌款活動,我有信心能夠籌到所需款項。我曾答應希爾女士,如果籌的錢不夠贖回農場,我也會自掏腰包,補足差價。
我仔細看了一遍施工圖紙,做了幾個改動,然後問約翰:「進度怎麼樣了?」約翰說:「還不錯,一切按計劃進行。」
下午3:30 我的妻子伊萬娜要乘直升機去大西洋城,走之前來跟我道別。我常跟伊萬娜打趣說,她工作比我還拚命。去年,我從希爾頓集團買下一家賭場,成為我的第二家賭場,取名「特朗普城堡」,我想讓伊萬娜掌管這家賭場。伊萬娜無論做什麼都能出類拔萃,天生就是個管理者坯子。
對於傳言中的內容,事實上我有三種選擇。第一種是,我可能最終會取得假日酒店的控制權,雖然它已經多少有些貶值。以現有股票價格,我能賺接近20億美金,假日酒店的三家賭場酒店,基本值這個價錢。更何況,酒店另外還有30萬間客房,憑藉它們我也可以獲得可觀的收入。
亞伯是個倔犟的人,不過最後還是做出了讓步,他說:「你想辦法讓州長給我打個電話行嗎?」我告訴他會儘力而為。雖然我對亞伯的想法不苟同,可我依然喜歡他和他的家人。
朱迪在電話里說,我拍的那場戲反響不錯。我聽了很高興。雖然我不會改行當演員,但在電視劇露面,不失為一個提高特朗普大廈知名度的好辦法。
我從沒熬夜看過萊特曼先生的節目,但是我知道他很有名,我同意了他的請求。5分鐘后,萊特曼進來了,和他一起的還有一位攝影師,幾位助理,一對路易斯維爾的新婚夫婦。我們閑聊了一會兒,我說路易斯維爾是個很漂亮的地方,也許有機會我會去那裡做生意。萊特曼問我特朗普大廈里一套公寓多少錢,我告訴他,用一百萬美元可以買下九*九*藏*書公寓的一間卧室。
下午2:00 負責在瑪爾拉格別墅建游泳池的承包商來電。雖然很忙,我還是接了電話。我的設計理念是,讓新建的游泳池最大程度的跟別墅原來的建造風格一致,每一個細節都不能忽略。
但是他不知道,我們正在讓新建築師用全新理念設計這項工程,沒有人知道新方案的內容。戈德伯格見都沒見新的方案,就要把它封殺掉。
我們還聊了一些劇場生意的事情,接下來我說,我打算帶孩子們再看一次劇場熱映的音樂劇 《貓》 (Cats)。他提出讓他辦公室的人幫我訂票。我告訴他,自己不太願意那麼做。格里答道:「別犯傻了,我們公司有位女辦事員,專門負責給關係好的人訂票。我把她的電話告訴你,趕緊跟她聯繫吧。」

星期二

我鍾情于洛杉磯這座城市。20世紀70年代,我經常去洛杉磯度周末,就住在比弗利山酒店。當然,我不會讓個人情感影響到自己的商業判斷力,就算再喜歡這家酒店,也得等到它的出價對我有利,才會出手。
事情有了很大的轉機。一小時后,銀行官員打電話給我:「特朗普先生,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馬上解決。」希爾女士和弗蘭克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媒體,很快事情成了網路新聞的頭版頭條。
中午12:45 從溜冰場一回來,我就開始處理未接來電。我得儘快處理這些工作,以便早點動身去特頓,參加新澤西賭場管理委員會(New Jersey Casino Control Commission)一位委員的退休歡送晚宴。
其實這筆生意非常值得去這麼一次,澳大利亞的新南威爾士州政府正在物色一家投資商,擬建造世界最大的賭場,我們公司是競標活動的領先者。尼古拉斯這一趟,正是要跟新南威爾士州政府的重要官員見面。他說,有任何消息,都會在第一時間通知我。
下午2:45 一位知名的畫家朋友,來電邀我參加一場開幕儀式。跟這位朋友在一起讓我覺得很開心,因為他不像某些藝術家那樣喜歡自吹自擂。
事實上,出多少價,我都不願意賣出這塊地產。在我眼裡,這一百英畝緊挨哈得孫河的地產,是世界上未開發的最好地段。不過,規則是人訂的,我不會把事情說死。亞瑟說這批客戶還是很想要這塊地,而且有可能提高出價,但不會比最初報價高太多。我讓亞瑟「繼續跟他們抬價」。
「情況還不錯。」我聽後跟海德說,「我們現在還沒有停車場嘛,建好后也能取得收益。」不過我也沒忘督促他一下,「現在你要做的,是努力提高酒店的衛生質量。」我是一個對清潔程度要求嚴格的人,上次實地考察的結果讓我不太滿意。
我們又開了一些玩笑,萊特曼問我:「說真的,現在是周五下午,你意外地接到我們的電話,同意我們來訪,現在又站在這兒跟我們聊天。我看,你一定是沒什麼事情做吧。」
下午3:30 一位田納西州的朋友來電,想跟我合作做生意。他是一個有魅力的人,長相英俊,衣著得體,田納西式的說話風格讓人聽起來很舒服。他親切地稱我多尼,我對這個昵稱很反感,還好,他念這個名字的口氣沒讓我討厭。
我每周的生活內容相對固定。通常,6點就早早起床,花1個小時的時間讀早報,9點之前來到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打電話是我工作中重要的一部分,每天50幾個電話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有時打到100多個,也不足為奇。放下電話,還有至少12個會議在等著我。大部分會議我們都能速戰速決,少部分則需要開15分鐘以上,我的午飯也因此都在奔忙中解決。即使我6點半下班回家,也常常要為工作打電話到深夜,有時還要犧牲自己的周末。
我拿起電話,撥通了拆除工作負責人的電話:「史蒂夫,我是唐納德·特朗普。現在工程進度已經落後了,請抓緊利利索索地幹完,你必須親自指揮。」他聽了我的話,趕緊解釋起來,我並不理會,繼續說:「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把活兒給我干好,立馬走人。你聽著,你提的這些額外報酬簡直就是在宰我。有事不用找安德魯,直接聯繫我,如果你再敢玩花樣,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車庫將在1987年5月的最後一個周末投入使用。這是大西洋城每年最盛大的一個周末,因為緊隨其後的周一便是陣亡戰士紀念日(Memorial Day),這一活動將使我們公司大賺一筆。目前特朗普廣場雖沒有正規的停車場,但對收益沒造成什麼影響。新的停車場位於通向海濱走道的主幹道的末端,離海濱走道很近,去我們的賭場也只需穿過一個人行道。凡是在這裏停車的人,都將成為我們的財源。
他的這番話讓我感到事不宜遲。我告訴他:「你聽好了,如果你們敢取消農場的贖回權,我就以個人的名義起訴你和你們銀行犯有謀殺罪,因為是你們的侵擾,導致了希爾先生的死。」這話讓這位銀行官員突然緊張起來,他用微顫的聲音告訴我,他會馬上給我回話。
下午12:45 我的會計傑克·米特尼克打來電話,跟我商量我們最近這筆生意對公司上交稅金的影響。我問他,新的聯邦稅法將取消房地產行業的銷賬行為,這是否對我們很不利。
沒過多久,另外幾處跟瑪爾拉格面積相仿的房產,都保守要價到1800萬美元。還有人跟我說,光是瑪爾拉格的那些傢具,都比我買整座房子的價格貴。看來,做生意也講究一個好時機,時機一到,立刻出手。當然,瑪爾拉格的保養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每年我花在這上面的錢,都能在美國任何一個地方買一處體面的房子。
很多人說我不該以這種口氣給評論員寫信。可我卻覺得,既然評論員能夠隨心所欲地發表對我們工作的看法,我們為什麼不能以牙還牙?
等我發言完畢,記者們問了一大堆問題。最後,我和亨利都站到溜冰場上。雖然今天還不能澆築混凝土,但是我們可以象徵性地表示一下。幾個工人用獨輪車推來一些濕混凝土,把小車立在我和亨利面前,我們倆各用鐵鏟挖了一些,澆在管道上,攝影記者則在旁邊忙著拍照。
他們跟我說,聯合愛迪生公司的人認為,新樓的建設並不會影響排煙塔正常工作。我聽了很高興,但也清楚,電力公司沒有最終決定權。在得到許可之前,我們應該獨立制定一份該區域的環境影響報告書。
上午10:15 阿蘭·格林伯格來電,因為股市開盤一小時之後下降了25個百分點。阿蘭說現在人人都在拋售股票,所有股票都在跌,但是假日酒店的保持平穩。這個消息讓我喜憂參半。我既希望假日酒店的股票能跌,這樣就可以再廉價買入一些。可我又希望它的股票能升,因為股票每升一個百分點,我都能輕鬆坐收不少錢。
上午11:30 史蒂芬·海德來電。自從6月份我將假日酒店的股份全部買下,並將其轉入特朗普賭場酒店之後,我就聘用史蒂夫為我管理賭場酒店的生意。史蒂芬以前為史蒂芬·永利效力,是金磚大酒店的副總裁。永利先生是經營賭場業的高手。我有一條用人哲學,就是從高手中挖掘高手,史蒂芬正是這樣的可貴之才。經過一段長時間的交涉,我給史蒂夫開出更高的職位和薪酬,於是他答應投奔我。我覺得他是心甘情願為我工作的,他倒不在乎離開永利。
通過全國廣播公司(NBC),我與喬治亞州一位名叫弗蘭克·阿根布萊特的人取得了聯繫。弗蘭克人特別好,很快就開始為希爾女士的事情積極奔走,他讓我跟希爾女士抵押農場的銀行聯繫。第二天早上,我打電話過去,一位副行長接了電話。我跟他說自己是來自紐約的一位商人,很樂意幫助希爾女士收回抵押出去的農場。他說雖然這件事他也感到難過,但是現在做什麼都來不及了,銀行已經決定拍賣農場,「這件事情不會有任何阻力。」
德崇證券有位員工,名叫邁克爾·米爾肯,發明了「風險債券」投資法。過去幾年裡,他經常給我打電話,希望我能到德崇證券接受服務。我並沒有料到德崇證券不久會陷入內幕交易的醜聞,製造震驚華爾街的爆炸性新聞。不管怎麼說,我覺得邁克是美國橄欖球隊的聰明人。但是,阿蘭·格林伯格卻不這麼認為。阿蘭忠心耿耿地替我做了出色的工作,我自然聽從他的建議。
輪到我發言的時候,我告訴大家,我們已經鋪設了22英里的管道,全部經過嚴格測試,沒有裂縫。我們的工程進度比原計劃提前了至少一個月,預算控制在40萬美元以內。我還宣稱,我們已準備好滑冰場11月13日的盛大開業,屆時將有眾多世界級的溜冰運動員給大家帶來精彩紛呈的表演。
下午1:30 我叫諾瑪致電密蘇里州新當選的共和黨議員約翰·丹弗斯。我並不認識丹弗斯,但他是強烈反對新稅法為數不多的幾個議員之一,所以我要跟他聯繫。也許現在做什麼都於事無補,因為新稅法已經公布。我打電話只是想讚賞他能不顧自己仕途的安危,敢於堅持自己的觀點。
我也有同感,總覺得很多的現代藝術充滿了欺騙。最成功的畫家倒不是在藝術上有多少成就,反而是因為他們銷售和吹捧自己的「畫作」有方。如果那些收藏愛好者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們會作何感想呢?如果我朋友把這件事情揭露出去,他的畫作有可能被炒作得更加值錢——藝術圈就是這麼荒唐。不過,朋友是不願把自己牽連其中的。
下午6:00 又打了幾個電話,我從樓上乘電梯回到位於特朗普大廈住宅區的家。當然,回家后我還要再打幾個電話。
我們談了談假日酒九*九*藏*書店的近況,還有另外幾筆進展不同的生意。吉拉德和阿蘭·格林伯格一樣,是個不說廢話的人。我們聊了六個問題,用了不到10分鐘。
伊萬娜在捷克斯洛伐克長大,是家裡的獨生女。她的父親是一名電力工程師兼優秀運動員,他在伊萬娜很小的時候,就教她學習滑冰。伊萬娜6歲開始在滑冰比賽中拿獎,1972年,她作為捷克斯洛伐克滑雪隊的一名替補隊員,參加了日本札幌的冬奧會。1973年,從布拉格的查理斯大學(Charles University)畢業后,伊萬娜來到加拿大蒙特利爾,很快便成為加拿大的頂尖模特。
上午11:00 我會見了紐約金融界一位高官,他想來我這兒找生意做。我跟他大體介紹了一下最近正準備接手的幾筆生意。很有意思,現在都是銀行家來找我,從我這兒借錢用,他們也圖個萬無一失嘛。
第二種選擇,是賣出我的股份,並獲取不錯的收益。當然,這種選擇的前提是股票價格的上漲,我會因此賺得700萬美金。

星期三

上午10:00 我打電話給丹·伊姆斯致謝。伊姆斯在紐約市4頻道(WNBC)主持美國最成功的一檔電台節目,並且致力於安娜貝爾·希爾基金籌集善款一事。這件事情被媒體關注的迅速程度讓我感到意外。事情起因於上個星期,我在看湯姆·布羅考的國內新聞報道時,注意到了來自喬治亞州柔弱的希爾女士,她費勁周折想要贖回因貸款抵押出去的農場。為了保住家族世代相傳的農場,她的丈夫,67歲的希爾先生幾周前自殺了,希望以此得到的保險金贖回農場。可是這筆錢根本不夠。這件事情令人痛心,讓我感觸很深。有的人辛辛苦苦操勞一生,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努力付諸東流。對我而言,這種事情本不該發生。
大概還有六個派對的邀請,諾瑪問我去不去,我選了其中兩個。一個是房產經紀人愛麗絲·梅森的派對,她請的都是紐約房產界有頭有臉的人物。請到這些人,梅森的身價也隨之提升,躋身到社會名流之列。另一個邀請來自一對可人兒:美國廣播公司(ABC)的芭芭拉·沃爾特女士和洛利瑪影藝公司(Lorimar-Telepictures)的總裁墨夫·埃德森先生,他們幾個月前剛在加利福尼亞州完婚。
上午9:15 負責西區地塊的人和城市規劃委員的人見面,昨天來開會的人今天基本到場。跟我們碰面的是四位城市規劃設計師,其中兩位瑞貝卡·羅賓遜和科恩·豪直接負責我們項目的評估工作。
絕大多數的幻燈片我都不滿意,看到最後一張,展示的是在大廈入口處放置一個巨大、華麗的金色花環,我當即決定用這個方案。我們往往會遇到這種情況:有時候,最簡單的辦法,反而達到了最好的目的。
中午12:00 舒伯特電影公司(Shubert Organization)的老闆格里·斯科恩菲爾德給我打來電話。舒伯特電影公司是百老匯最成功的劇場,格里來電是想推薦一位女士做我的行政專員。格里說這位女士一心想來我的公司工作,我回復說,看來她有飽滿的熱情,我願意見見她。
我們談論了政治、城市發展、房地產等話題,整晚都過得非常愉快。我們回去的路上,我告訴妻子,跟紅衣主教的談話讓我受益匪淺。他不僅是一位有虔誠信仰的信徒,也是一個有著高度政治敏銳性的商業家。
第三,假日酒店有可能為了把我趕走,以高價買回我手中持有的股份。如果他們的出價足夠高,我也會同意賣出股份的。
我在信中這樣寫道:「保羅先生,您好。從最近您在《紐約時報》上發表的評論員文章可以看出,無論我們新建的影視城是一項多麼利國利民的工程,您都鐵了心要否定它。您的口才要是夠好,乾脆把全國廣播公司從紐約說到新澤西得了,我很看好您。」
1976年8月,我和伊萬娜相識于蒙特利爾夏季奧運會。在那之前我跟不少女性約會過,但是都沒有真正投入。伊萬娜跟她們都不同,我真的動了心。我們交往了10個月後,終於在1977年4月結合在一起。婚後不久,我讓她負責一項正在進行的工程的內部裝修工作,她幹得非常漂亮。
下午6:00 因為要參加一個重要晚宴,我提前下班,準備按時參加。這場晚宴是紐約區大主教約翰·卡迪內爾·奧康納主辦的,他邀請我和伊萬娜共同出席,地點在紐約聖派翠克大教堂(St. Patrick』s Cathedral)。
以上這些,算是我給泳池承包商致電原因的「背景資料補充」。他的問題很簡單,但是只要跟別墅有關我都會過問,他問我,泳池現在用的多利安石料是否跟別墅整體風格匹配。電話雖然只打了兩分鐘,但這卻可能節省他們兩天的工作量,而且,經我批准之後,就不用擔心工程會被否決了。
第一個回電,我打給了亞瑟·巴倫。亞瑟·巴倫是海灣西方石油公司娛樂集團的總裁,他們名下有著名的派拉蒙電影公司。我跟海灣西方石油公司的主席馬丁·戴維斯交情很深,亞瑟這個電話,顯然是對我兩周前寫給馬丁的一封信作出回應。我在信中說,公司最近買了一處優勢地段,正計劃建一座大廈,在大廈底層建八家電影院,不知馬丁先生是否有興趣買下來。
下午3:45 通用汽車公司負責凱迪拉克汽車銷售的副總裁奉總裁之命打來電話。我跟凱迪拉克分部總裁約翰·格雷登伯格是在棕櫚海灘認識的,凱迪拉克公司想跟我們合作,生產一種新的豪華轎車,取名為「特朗普金色系列」(Trump Golden Series)。我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於是跟對方約好最近兩周找個時間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我們在電話里商量建立特朗普基金的事情。打算用處理價購買被查封或取消贖回權的地產,特別是西部地區符合條件的地產。
我們的對話僅用了不到兩分鐘。我喜歡跟阿蘭這種高效的人通話,他從不說廢話。
上午9:00 我跟亞伯拉罕·赫希費爾德如期碰面,亞伯還是對州長科莫趕他出局一事耿耿於懷。我跟亞伯說理解他的感受,但州長確實是個好人。而且,亞伯一個民主黨派的人士,怎麼可能一下子轉成共和黨人呢。再說了,現在的大局是,科莫極有可能在連任競選中勝出,聰明的做法是,亞伯應該支持勝出者。
上午10:30 負責美國橄欖球聯盟反壟斷案的律師哈維·梅爾森,到我辦公室開會。哈維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辯護律師,他接手了我們這起並不為人看好的官司,雖然只獲得了一些象徵性的賠償,但我們還是成功贏了這起案子。
下午2:45 我的兩位兄弟,羅伯特和哈維·費里曼來到我辦公室,他們都是我的副總裁。前幾天,他們跟聯合愛迪生電力公司(Con Edison)和全國廣播公司的高層討論了西城建樓的事情,今天是過來彙報的。愛迪生電力公司在西城最南端有一個排煙塔,各位高層討論的是,如果新建大廈緊挨著排煙塔的話,是否會影響正常排煙。
丹弗斯沒在辦公室。他秘書說,丹弗斯會再與我聯絡的。
上午9:30 阿蘭·格林伯格來電說我們又購進10萬隻假日酒店的股票,而且股價上漲了1.5個百分點,股市的波動是很大的。我告訴阿蘭,聽說假日酒店的高層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正召開緊急會議商量怎麼對付我呢。阿蘭認為,假日酒店領導層會制訂出「毒丸計劃」,來抵制我「邪惡」的收購行為。
下午5:00 我驅車趕往60號大街的直升機場,乘直升機飛往特頓,參加5點半的雞尾酒會。
我買瑪爾拉格只是為了自己居住,並不是什麼房地產投資,儘管如此,它的購買還是經歷了一番生意上的討價還價。
下午2:00 我有了個想法,就又打電話給阿蘭·格林伯格。我的意思是,如果收購假日酒店,要先取得內達華州的賭場經營許可,因為假日酒店在內達華有兩家賭場。我問阿蘭:「我想把假日酒店的股份賣掉,賺上一筆,得到賭場經營許可后,再收購假日酒店,你意下如何?」
我們首先討論了大廈窗框的顏色。我們想要的效果是色彩能烘託大廈的整體氣氛,讓它看起來與眾不同。半個小時候,我們一致通過選用淺米色,因為可以跟樓體建築石料的顏色融為一體。米色屬於大地色系,我剛好對這一色系情有獨鍾。這種顏色比原始色彩更豐富,看起來也更高雅。
我聽說丹尼爾·李和他的同事做生意虧本了,不過這事跟我沒什麼關係。我說會再跟他們聯絡,便送走了他們。
我跟她說:「親愛的,我現在手頭有點事情。」不過這不起作用,3分鐘之後,她來到我辦公室,要拉著我走。簽完所有表格,我們就出發了。
下午4:00 德崇證券(Drexel Burnham Lambert)的賭場分析員,丹尼爾·李和同事前來拜訪,希望在一筆收購酒店的生意中,做我的投資銀行家。
中午12:15 安德魯走後,布蘭琪過來讓我挑選特朗普高尚住宅的宣傳海報。她拿了近10張海報,可是我一個也沒看上,布蘭琪有點無奈。
我打算聘請54俱樂部(Studio 54)和百略達公司(Palladium)的創始人,史蒂夫·盧博和伊恩·施格拉替我管理比弗利山酒店。史蒂夫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一定能重振酒店的雄風。我在電話里告訴博斯基,自己對這筆生意有興趣。他告訴我,摩根士丹利集團(Morgan Stanley)已經開始著手這筆交易,待會兒摩根公司的人會跟我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