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走過他身邊，拎著包。

胖子：「我被開除了，為什麼？又不是我的錯，你說為什麼？」胖子還想再說，陳奕名走開了。

「不認識。」

陳奕名又問。

陳奕名：「您能告訴我他在哪兒嗎？」

胖子不說話。

抽完上樓，找了一層，沒有；又上一層，沒有。很累。

「不認識。」

有個胖子從大樓出九_九_藏_書來，拉著箱子。

陳奕名想再進，身後有保安過來，泳衣男還是穿著泳衣，走在後面。「帶走帶走，把門關上。」

頂樓的辦公室氣氛莊嚴，一間一間都關著門。敲這樣的門是不禮貌又冒險的，可王達或許在裏面。

老人點頭。

人：「您好，您認識一個叫陳奕名的人嗎？」

可能在樓里的九-九-藏-書其他公司里？

陳奕名在大樓下徘徊，有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看見了王達，追上去，也說不認識。

陳奕名看他，這人與身後大樓在一幅構圖中，陳奕名想用手機拍下來，但太累了。

陳奕名：「您認識王達嗎？」

陳奕名：「您好，您認識王達嗎？」

女：「不認識。」

陳奕名：「給支煙抽？htｔｐs://ｒeａd.９９csｗ•cｏｍ」

老人點頭。

「您好，您認識一個叫王達的人嗎？」

小孩兒：「不認識。」

有人告訴陳奕名王達在這家公司，問了前台說不知道，可能是敷衍。敷衍是一個前台的主要工作。是所有人的主要工作。

門關上。

泳衣男：「老頭兒傻了，你說啥他都點頭，這兒沒有叫王達的，趕緊出去吧。」九_九_藏_書

「不認識。」

老人點頭。

陳奕名出了大樓。街上肅靜，有個女人在路邊翻包，她兒子蹲在旁邊摳地。

都這麼說。

陳奕名敲開門，一男一女，男的穿著泳衣，笑眯眯的。「送來了？」

街道更肅靜了，天晚，下班，人出來。

陳奕名坐到路邊，接下來要幹嗎，不知道。

走到樓梯間，有人抽煙，陳奕名又問了一句。

泳九九藏書衣男：「不認識，你是誰？」

陳奕名退出來。

再敲門，裏面的老人坐著輪椅，西裝價錢在三萬塊以上，穿著睡褲。

陳奕名看小孩兒。

陳奕名繞過前台進去，有人跟他眼神接觸，他就問一句：「您好，您認識王達嗎？」

陳奕名：「不好意思，請問您認識王達嗎？」

陳奕名：「不好意思，請問您認識王達嗎？」

陳奕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