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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那一枚的下落

(三)那一枚的下落

那天習射后,斜日平西,幾位同練的公子俱已告辭,獨衛若蘭被主人和寶玉留下。晚飯之後,回到寶玉寓中的小書房,三人促膝深談。燈影之下,茶煙氤read•99csw•com氳,只有窗外的花香微微流動。
寶玉素來在人前是軒爽歡快的,此時卻也未語先嘆了一聲。隨後向二https://read.99csw.com人道出了一席話——「那年四月二十六芒種佳節,小弟園子里有一場餞花盛會。那日實在也是賤辰,所以我每每自言,我生於此日九_九_藏_書,是為千紅萬艷送行餞別而來之人。小弟號曰怡紅,心則悼紅,是以也將園中一道引泉曲水的長溪,題曰『沁芳』,旁人不解,只說新雅不俗,哪裡知道那是『花https://read.99csw.com落水流紅』『水流花落兩無情』的變詞?這且不說,可巧那日會後,家姊宮中傳出諭示,要在清虛觀打三日平安醮,家祖母老人家高興,親去拈香,全家都去看戲。我如今想https://read.99csw•com來,這連接兩番盛會,大約就是--你是我的幸福嗎?
衛若蘭忍不住,先就開口請問,「趁此良夕無人,何不將那金麒麟的故事講與小弟一聽,寶二爺方才還說另有囑咐之事,正好一同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