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小學
一開始，老師安排我和他坐同桌。我的書寫格式、課堂行為無不模仿他。因為我對學校生活原本一無所知。
旋轉……
這是多麼快樂和美好的時候啊！
很快到了期中考試，
如今，我也不能夠準確解讀這些幼時的文字。
第二天，好像還沒怎麼睡覺，又要重複昨天的日子了……
他太聰明，也太弱小了，並且生性敏感，所以讓人覺得非常憂鬱！
學校，應該是兒童的天堂。
老師吼著，大約是這樣吼著吧。我聽不清，這樣想象，就看見老師叫「她」滾出教室外面去了……
木麻黃又叫駁骨松，它們已經很古老了，大約幾個世紀都站在那裡，樹榦粗大，結實，高度超過了農民的三層小樓房。
一開始媽媽送我，後來我就學會了騎自行車，媽媽不放心就和我一人騎一輛車，放學的時候我就自己慢慢騎回去。
他是一個聰明過人的小男孩，往往不用費力，功課就可以考試全年級第一的。他也是一個非常會應付考試的小男孩。
幾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歡他，而所有的男孩子都欺負他，他也常常只和女孩子一起玩，一起走路。
那一年我7歲。
我真的很愛你，像愛每一個純真心靈的孩子。希望你好好讀書，成為一個好的教師……願你的美夢成真。
我考了全年級第三。
那一天，就是我入學的那一天——
老師就應該像天使一樣引導著孩子們的身心，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贈送」給孩子們……
你……
花開了，落了，更替了；
經過前一次的教訓，我媽媽決定在我入學的時候閉口不談我的耳聾。因為我現在已經基本上可以和正常人一樣說話和閱讀了。
這是我的腳受傷第二次了，而且還是同一隻腳！
哎。
後院，是整潔的單元式教師樓。
小鳥飛上去，叫人羡慕。
這個女孩，如果長大后再一次來到廣東，一定是個女中豪傑！
莎莉文老師把海倫摟得更緊了，用手指著海倫的心說：「愛在這裏。」
我的右腳傷得很重。
誰都知道，海倫是在入學以後，比較晚才學會說話的。而我，則一開始就學習發音，除了學文字，還要學習朗讀；這樣就比較困難——特別是在學習一些你不明白有什麼意義和用途的音素的時候——
她扮演老師，扮一個可愛的、善良的、聰明的老師。那是她心中的老師，她說她長大了要當這樣的老師！
這個小女孩臨回家鄉的時候，連考試也沒有參加，也沒有到學校開「轉學信」，她媽媽說，回老家后讓她從一年級重新讀起。
下午，大約5點鐘才放學。
「愛是不是太陽？」海倫指著陽光射來的方向問，「是太陽么？」
學校的大部分時間，在我都等於浪費。
現在，除了那個男生，全班同學都是我的朋友了。
那天，烏雲密布，間或有陣陣的細雨，突然間太陽突破雲層，發出耀眼的光芒。海倫又問老師：「愛是不是太陽？」
晚上，我最喜歡玩的就是去旱冰場和外來妹一起滑冰。滑冰場有些地方非常陡峭，我們就從坡度很大的地方往下滑。大家在音樂中，使勁推，滑——溜冰鞋的輪子轉起來，猛衝。穿過廣場，躍過窪坑，徑直向前面滑過去……
壞消息：可是，腳下卻是一片稻田！
和媽媽在一起，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其實是沒有正規的課程的。即使非常認真地學，也只是像玩遊戲，而不像在上課。
可是，就是這樣，大多數的同學仍然「學不好」……
所以，在我上學的路上，就會經過兩三塊美麗的稻田—rｅａd•９９csw•cｏｍ—童話一般的稻子……
帶給孩子……
我膽怯地對媽媽說：「媽媽，我的筆丟了……」
於是，我不再傷心。
那年，我仍沒有入學。
在那風馳電掣的一剎那，你似乎與這個星球脫了節。御風而馳，飄飄欲仙。我覺得自己真的飛起來了！
那就是得「滾」出學校去呀？！
唉，我真倒霉！
這個，能怪誰呢？
捉螳螂，是我的拿手好戲。你只要用草逗弄著它，讓它那兇猛的大鉗子狠狠地朝那根「可惡」的青草「劈去」，然後從後面捉住它就大功告成。
熱血啊！
因為他們用廣東話講課。當時這種語言對我來說，就好比是鳥語。加上聽力不好，我在學校上課就等同浪費時間。
乾乾淨淨的女孩！
吼聲響徹教室，飄過校園裡的草地，落到門外面村莊邊上的池塘子裏面去。
這些都成了我最美好的回憶。
菜地也成了巨大的超市……
因為不懂。他們不懂。沒有人單獨輔導他們。所有的習題，你就是作上一千遍一萬遍，仍然是重複著同樣的錯誤。
於是，所有的眼睛都笑了。最後，被老師發現。
願所有人的夢想成真！
把這個世界最好的禮物，
當時，我在班上交到一個好朋友，是一個小男孩。
那眼睛說：「嗨，你們好，我還漂亮嗎？！」
還好，小學的功課太容易了。
還有一片野地，開滿了各色野花，我和媽媽在我過生日的時候就回去採摘。可惜，後來聽說這些都沒有了。那個村莊的周圍已經完全城市化了。
一路上有美麗的稻田，菜地，果園。
小男孩差一點就被它嚇跑了，尖叫起來。
多少年後，我才知道螳螂原來是食肉動物，兇猛異常。原是昆蟲殺手。而當時，就是我笑的時候，卻以為這些傢伙是「純粹吃草的小蟲子」。
孩子們討厭的事，如學語法，做算術題，以及較為嚴格地解釋問題，在她的耐心指導下，我做起來都興趣盎然。
可惜，在學校她卻是個「功課不好」的小孩。
贈給我的一種花，葉子是草綠色，紫花似精巧的盈光杯。
這件事情，對我震撼極大。
為什麼呢？
學校後面臂毗鄰村子，並且有一個小門和村子里的市場相連著。這樣，買小吃和文具都十分方便。
並且跨過了小學一年級沒上。
太陽正溫暖地照耀著她們。
因此，就讓我去學校吧，哪怕純屬於「玩一玩」。
為什麼，偏偏用了「想念」這個詞呢？！
那個時候，我是多麼高興啊！在學校的沒腳高的野草地里，舒舒服服地躺著，一邊曬太陽，一邊逗螳螂。
這些小生物的家。我媽立即帶著我去看學校。
汪芊州說：「只有逗蟋蟀的，哪有逗螳螂的？」他一邊說，一邊往後退。因為他的膽子很小，比小女孩還要小。
海倫聞了聞她手裡的紫羅蘭，一半兒用文字，一半兒用手勢問道：「愛就是花的香味嗎？」
又過了幾個月，我無意發現我身後的一個男生的筆掉在地上，我撿起一看，那男生的筆上面居然寫著「5」！
那一次，因為「不好好聽講」不是被老師拖到講台上站著「陪教」嗎？還有一次次的罰站，到教師外面去，最後被告知「不能聽×老師的課……」
我的班主任，實際上也是個孩子——剛畢業的一個廣東小女孩，黑黑的皮膚很健康、很美麗的樣子。
記得有一天早晨，海倫第一次問起「愛」這個字的意思。
不了解情況的同學還以為我是在抄襲。
這樣的事情，每隔不到一天，就得上演三至四次。九-九-藏-書
地地道道的東莞土話，到了今天我也沒能完全學會。
我很難聽懂老師的話。
校園的一側被一個很大的池塘包圍，裏面養滿了魚，周圍長著密密麻麻的蘆葦和香蕉、芭蕉……下雨的時候，雨水打在芭蕉葉上，池塘里漣漪一圈圈的尤其好看。
「差生」就永遠是差生……
我憤怒了。
「啊？真的？有什麼辦法？」我媽急不可耐。
就是叫班長帶人把她的書包仍到學校門口的公路上。
「剎那間，我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感覺到有無數無形的線條正穿梭在我和其他人的心靈中間。」
「什麼時候能夠回去呀……」
到了最後，人們就要告別的時候，他怯生生地說：「這張卡片，送給你的。」
就像聖誕老人一樣從煙囪中飄過來，
我原諒你了。
如今我對這些話心存疑慮。因為，這個女孩老是那麼倔強，在學校因為「不好管教」而吃了很多的苦頭。
「愛是什麼？」海倫問。
我上學的路大概有5里那麼長。
「你真是個臭屁無恥的女孩……」
她的善良、靈秀和一點點早熟的氣味，都是那樣逗人喜愛。
那是我丟失的筆啊！
學校正對面是荔枝林、芒果林和菜園子。
這樣的情景，使人很容易就能想到一個笑話——好消息：小毛毛的降落傘打開啦！
「是嗎？」
晚上，忽然有人來敲門。我開了門一看，啊，好多同學啊！他們結伴而來，只是為了給我送一份聖誕卡。那個男生也在其中。
很多的作業，大多是打了個大大的「叉子」，就像草垛上大大的木頭叉子一樣既刺眼又無情……又讓人看著傷心。
我媽媽說，也許，我在家裡不去學校，反而能夠學習到更多的書本知識，但是上學的體驗，人群中的感覺以及這樣的孩子的人際生活我可能一輩子都體會不到了！
中間是非常漂亮的五層教學樓。
她的口才是那樣的好，以至於所有人都側目注視著我。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愛有點兒像太陽沒出來以前天空中的雲彩。」老師回答說，「你摸不到雲彩，但你能感覺到雨水。你也知道，在經過一天酷熱日晒之後，要是花和大地能得到雨水會是多麼高興呀！愛也是摸不著的，但你卻能感到她帶來的甜蜜。沒有愛，你就不快活，也不想玩了。」
終於有一天，我爸爸興奮地給我媽打電話說：「悉妮入學的事情有辦法了……」
這樣，我就順利地入了學。
但莎莉文小姐卻連連搖頭。
我和汪芊州，那時，除了上課，最高興的就是到學校前面的大草地裡頭玩。
這樣，就有了閑話。
由此我想，其實，這是一個多麼善良的女孩。
以我們老師的話，那就是「除了唱歌跳舞，什麼都不行的傢伙」！
她媽媽經常說，要回去，回到那個高原的、邊疆的有山的小鎮去。
雖然，你曾經為了虛榮，有一次假裝丟了語文書借了我的舊本子，第二天得意洋洋地向全班同學宣布：「張悉妮原來讀過二年級的……不，三年級她都讀過，要不然怎麼會認得那麼多字？不信，我帶你們到她家看看，她是一個留級生。」
那就是信念……是愛。上學。
啊，真是如夢如幻！多麼有趣的遊戲！真是好玩極了！你會想起真正的滑雪場，又或許想起來世界之窗的火山，它們突然地爆發了，漫天的紅光沖你而來……
他叫汪芊州，比我還小一個月。是個獅子座的驕傲的小男孩。他長得又瘦又小，兩隻眼睛大而且亮，一對扇風耳朵特別招人。很可愛的、機靈ｒｅaｄ•９９cｓw.cｏm的樣子。他家原來在一個軍工廠，倒閉后，舉家南遷。
對了，那個經常幫我的小男孩叫做汪芊州，他有著永遠機警的大眼睛，還有著永遠處於聆聽最細微聲音的招風耳。
「不是。」莎莉文老師說。
雄的蚱蜢，螳螂就是草地上的花|花|公|子，到了春天，它們更是誇張地用長長的觸鬚修飾著自己。儘管蚱蜢們也具有一種作戰的姿態，但是和螳螂相比卻是一個比較和平友好的動物！
不久，這個小女孩就回老家去了，有的人說，是因為她父母生意破產，有的說是因為她被學校「開除了」。
想起來，我當時真是無知透了！
要轉過兩個彎，走過兩條馬路、兩個村子和兩條馬路。
我接過卡片，說：「謝謝！」
末了，還被老師趕出了學校。
但是，你看那個螳螂，它就是那麼傻帽地立起來，橫在路上，兇猛而愚蠢地揮動著它們勇猛的「大刀」……
還有一片古老的林子，百年木麻黃，荔枝和龍眼……
下面的眼睛說：「當然，漂亮極了，乾乾淨淨的女生……」
那個小男孩一會兒和她做同桌，一會和我同桌……每當和我同桌的時候，放學，她就不和我一起走路，還不肯和我說話。
幸虧，我以前所學習的知識「救了」我……也就是我，那一年夏天和秋天，我那麼拚命地讀書。教育，如果變成殘酷的東西，
高高的稻草堆上插著巨大的木叉子。
因此，每逢×老師的課，她不是站到外面去，就是站到講台上，目光流離，左顧右盼，和下面喜歡她的小男孩用眼睛打招呼。好像受罰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
海倫第一次感到了心髒的跳動，但對老師的話和動作依然迷惑不解，因為當時除了能觸摸到的東西外，她幾乎什麼都不懂。
她媽媽說著，有氣無力，一付病懨懨的樣子。這個女人其實當時才不過二十五六歲。原來，這個小女孩放學后，不是幫忙媽媽照看鋪子，就是要去買菜做飯的……到了晚上，做不完作業，就對媽媽撒謊說：「沒有作業啊。」
海倫初識的抽象概念是——愛。
海倫當時認識的字還不很多，並且還不會說話。她在花園裡摘了幾朵早開的紫羅蘭送給莎莉文老師，莎莉文老師很高興地吻了海倫。
孩子們不聰明嗎？他們慢慢就失去了自信。老師不好好教嗎？他們漸漸地就失去了耐心。
我們最喜歡捉昆蟲，比如蚱蜢和螳螂……
原來，孩子也會被「開除」。
可是，這個女孩子已經沒有眼淚了。
滿岸的芭蕉，開花的時候尤其美麗。
然後，再被個子高大的男生硬「拖」出校門……
我媽媽一顆懸著的心總算落到了地上。
我的全班同學都和我成了朋友。
那些年，我最驕傲的還是學會了滑旱冰。
我們是搭摩托車去的。
各種作業、練習冊、輔助教材讓我們寫「作業」到半夜……
女兒倒是特別刁蠻，每當這個時候就堅決地制止母親，就好像她的母親是一個斗敗了的老母雞似的……
你們，老師們，
上課的時候老師要求只能夠聽講，這時候學生們不準看書本——這樣，我的功課基本上靠的是抄黑板上的板書和同學的筆記以及我的自學來學到的。
現在……
雖然學著我們老師的樣子，但是，面對著她的「學生」——我，我媽媽，我爸爸和小汪芊州，卻怎樣都「狠」不起來。
蟬、昆蟲和小鳥……
老師就把我和小男孩調開了。
我好像看到了真正的雪地，家鄉的原野，結了冰的湖泊，想象中一下子穿過閃閃發光的湖面，九_九_藏_書滑到了湖的對岸。
但是，要想很好地說話，就必須學習音素！
命運，你這是做什麼呀？！
那一年過聖誕節，我生病了。
難道這話是真的嗎？！
這樣，老師就經常把那個小男孩的座位調來調去。
那麼，「好的」就永遠是「好的」。
我要上學。像蟬在地下沉默四年才爬出地面，又經歷重重磨難危險才爬到樹梢。它總是很快樂不止歇地歌唱。它帶著新生般的美好期盼，以滿腔的熱情，巨大的虔誠，開始了它的生命旅程……
你聽聽她的說法——
然而，我渴望學校。我在我的小筆記本上，寫上：我想去學校……我想去上學……我可以自己讀書……儘管這樣，我依然「想念」學校！
哈哈……
因為我常常簡單地認為是自己很不討人喜歡。
有一天，那個貴州女孩來我家做遊戲。
它不是一個好鬥好戰的惡劣的兇手。
我的到來引起全班的好奇——還好了！我的腳不能動了——這樣就給我一個機會，靜靜地觀察一下學校的生活是怎樣的，然後立刻適應它。
他個子也很小，單薄，瘦弱，大而機靈的眼睛總是透出驚慌的神色。
媽媽後來果然給我買了一支一模一樣的筆。
你滑過冰么？！
我還要在家裡學習嗎？
媽媽來接我。
這樣的城邊村，那個時候在廣東其實已經算不得村莊了。但是，村裡還是保留了不少耕地，那是按照要求必須保留的。
拿去吧，啊，拿去——這是我現在的呼喊。
當然了，如果是「好」的時候，就叫人懷念老師。
沒有終結，只有過程。
下課後，我對那個男生大吼道：「你為什麼要偷我的筆？！」
他剛開始死不承認，後來他看見筆上面寫著「5」，他終於承認是他偷的，我當時就很憤怒，有半個多月不理他。
但是，為什麼那個時候卻要早晨六點半到學校呢？那個時候經常是天還沒有亮，涼風冷颼颼的，同學們大多數來不及吃早餐。
我的媽媽也是那樣，但是我的媽媽用的是母愛。有的時候在我厭煩的時候，特別是遇到難發的音，媽媽也會厭煩和焦躁起來的。她甚至動手打我，然後又獨自後悔。
她媽媽老是那麼惆悵，望著公路上滾滾的煙塵。
我要入學，就要像海倫那樣……
海倫又想了想。
我覺得，我在學校的日子是多麼的開心啊！
稻田，變成了五星級賓館；
我那個時候膽子很大，常常捉住螳螂送給芊芊（汪芊州在家的愛稱）。他的膽子比我小多了。我的無辜膽小的小男孩呀！
是多麼愜意的日子啊！
「哎。這孩子，都是為了幫我做生意給耽誤的……」
她咯咯地笑著，細說自己長大后的理想。
入學的那天，爸爸去北京出差了。
媽媽並沒有我想象的那樣大發雷霆，而是很溫和但有點嚴厲地說：「好孩子，不哭，這是個教訓，下次要注意，我再給你買一支。」
我媽騎自行車帶我，誰知道我偏偏不爭氣，剛坐上車子不久，就把腳伸進車輪裏面去了……痛啊！我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因為以我的聽力，當時根本就不可聽懂東莞的那種非常難懂的「廣東土話」。
他也是外來的，奶奶是上海人，當過英文教師。
校園門口是一大片永遠也開不敗的小黃菊，好比綠色的地毯灑上了點點黃金裝飾。非常的耀眼，好看。
好消息：稻田裡有一堆柔軟的稻草……
稻田綠了、黃了、光了；
她教得是那樣好，像模像樣的，絕對不比我們真的「老師」差。
小的時候，學校里最好的回憶竟然會是這些草地里的蟲子！
班上ｒeａｄ•99cｓｗ•com還有個小女孩，人很漂亮的，鬼點子特多的那種，來自貴州。她非常喜歡我的同桌，小小年紀就很懂得「男男女女」的那一套，甚至於對我發生嫉妒，因此就對我「經常不客氣」，不斷在班上說我的壞話。
那麼，還有哪個孩子會真正地喜歡它呢？！
那時侯，莎莉文小姐用一隻胳膊輕輕地摟著海倫，在她手上拼寫出了「我愛海倫」幾個字。
回想小時候，荒地上堅韌的草叢，可以受到日光照耀，並且有石頭可以遮風的矮叢樹，都是小昆蟲喜歡的住宅。
狗狗們也只好關進各家的院子裡頭，再也難得一見了！
有的時候，我們也會撲蝴蝶，到池塘邊上摘蘆葦的花絮……
還有很多跑來跑去的村狗。
後來，那個貴州的小女孩家裡的商店不賺錢，就跟著父母回老家去了。她媽媽是一個極其老實的女人，一邊照看鋪子一邊做些收來的毛線活，像是鉤便鞋、毛拖鞋和織毛衣什麼的。
果子結了，熟了，摘了……
記得第一次右腳受傷的時候，是媽媽帶我去東日電腦市場騎自行車上班的時候，我也是把腳伸進車輪裏面了，結果可想而知。
海倫小姐這樣解釋她第一次理解的抽象概念——「愛」。
雖然你為了給自己「功課不好」找借口而曾經很多次的傷害過我！
可憐的孩子！
這些做法幾乎和海倫當時的為入學時候做法的描述一字不差。
當時，在我們住的地方向南走，離龍灣碼頭不遠，有一個大村莊，叫做「官橋」，許多僑胞捐錢在那裡新建了一座小學。和城裡的學校比起來，它的校園非常大。有大的操場，前院還有一片很大的長滿了青草的空地。
最大的一次苦頭，是因為沒有寫完很多很多的家庭作業，而被老師狠心地掛上一張大紙牌子，上面寫著「大懶蟲」而四處「游校」。
壞消息：稻草堆上有一個大糞叉！我第一次去那裡，就被這樣的風光迷住了。
天太早了，附近的小診所還沒有上班，我媽媽只好叫開了路邊的小店買了藥物自己包紮。我們不敢耽誤時間，立刻去了學校。
汗死！
校長問我的文化程度，我媽說，二年級。我爸早給那位制衣廠老闆叮囑好了：就上小學二年級！
那一天……
這種情況要持續多久，誰的心裏都沒有個准底兒……
海倫說：「我無法解釋莎莉文小姐對我的快樂和願望所表現的特有耐心，或許是和盲人長期接觸的緣故吧！她有一種奇妙的描述事物的才能。那些枯燥無味的細節，她一帶而過，使我從不會感到乏味和膩煩；她也從來不會責備我是否忘了所交代的功課。她可以把枯燥無味的科學知識，生動逼真、循序漸進地為我作解釋，使我自然而然地記住了她講的內容。」
我想，我就要成為一名小學生了。
當時在海倫看來，世界上沒有比太陽更好的東西了，它的熱力使萬物茁壯生長。
她已經習慣了學校里的種種恥辱。
媽媽無論教我什麼，總是用一些美麗的故事和動人的語言來加以說明。如果發現我有興趣，就不斷與我討論，好像自己也變成了一個小女孩。
一路走過，剛下過雨，道路還很泥濘……
但是，如果說學習，誰也沒有媽媽給我的多！
太陽仍然是那個太陽。可是，它忽然變得多麼光彩炫目啊！可惜呀，我美好的的心事此時卻無人分享。
老師「黑」起臉，對所有同學怒吼。
我的真正的社會地位的康復，就從這一天開始。我是那麼幸福，覺得做一個「小孩」，一個和別人沒有分別的「小孩」，這種資格和滋味是多麼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