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驚天之戰
第二十四章 生死一線
停身半空，林雲楓目測了一下大致的位置，隨後開始呈弧形移動。不久，林雲楓便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奇怪的區域的確是一個圓形，直徑大約在一百二十丈到一百五十丈之間。
寂靜中，許潔沒有武器，她看出林雲楓在思考問題，於是默默地等候，直到林雲楓抬頭向這邊看來，她才淡淡一笑，輕聲問道：「怎麼樣，發現了什麼？」
那一刻，林雲楓微弱的結界剛好破碎，外圍無形的氣流加註在兩人身上，在如萬千的利刃，不斷地破壞著兩人的身體機能。這股力量異常的強勁，雖然無形卻含著毀滅之力，使得真元耗盡的許潔與重傷的林雲楓陷入了絕境。半空中，兩人痛苦地掙扎，口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與絕望之聲。
五丈距離轉眼即到，許潔在靠近長劍的過程中，清晰地感受到了體外壓力的變化，知道林雲楓的推斷是對的。為此她格外警惕，心神保持著調度集中，一邊將意識鎖定長劍，一邊留意著四周，以防備隨時出現的變化。
林雲楓臉色陰沉，嚴肅道：「這裏很詭異，有一股令人昏迷的氣息正隨著旋轉而逐漸加深。一旦時間長了，人就會完全迷失，最終葬身於此。目前，我們被長劍上的那股力量所束縛，想擺脫它恐怕不容易，因此我決定賭一賭運氣。」
凝神靜氣，許潔調整了一下心態，隨即照著林雲楓的吩咐，將全身真元匯聚於左手，隨後連續拍出數十掌，借其反彈之力加速旋轉，一舉超過了長劍的自轉速度，擺脫了周身的那股束縛力。見此，許潔心頭一喜，連忙手握長劍，背著林雲楓，朝著來路飛去。
許潔見狀，接著道：「對此你有幾成把握？還有，此峰雖然不大，但要穿山裂土也非易事，加上這裏神秘詭異，我們的舉動會不會引發其他的意外？」
嬌喝一聲，許潔收回了長劍，整修人凌風而立，眼睛注視著前言，語氣驚異地道：「雲楓你看，還真的被你言中，這裏果然有入口。」
全力的一拼換來如此結局，許潔不知道是該欣慰，還是該嘆息。她心裏明白，這看似震撼人心的一幕，不過是曇花一現而已。只需要剎那的時光，一切便消失無影。那時候，等待著自己的又會是怎麼的情形？
這邊，許潔沒有任何發現，只是愣愣地看著林雲楓，等待著他的命令。而林雲楓卻專心於探索，根本沒有心思顧及到她，這樣兩人一時間便陷入了沉默。
迷失中的許潔聞言驚醒，看著身旁的林雲楓，茫然道：「雲楓，你怎麼來了？快回去，這裏危險。」
林雲楓遲疑了一下，沉吟道：「我的想法是做好兩手打算，其一，我們先要判斷這是四象還是四靈。其二，我們得隨機應變。因為我們不敢肯定第一步是對是錯，因此萬一發現不對就得及早改變策略，以免越陷越深，回不了頭。現在就我個人分析，這裏地處黃河左側，如果此峰隱藏著什麼玄機，也多半與風水寶地有關，因此這周圍的四座山峰，代表的應該就是方位與季節，也應是傳說中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林雲楓沉聲道：「這裏自然危險，可我們現在回不去了。」
遠遠看去，此刻的許潔如流光破壁，快得離奇。然而眨眼間，這驚人的速度立時減慢，那高速旋轉的身影也逐漸清晰，慢慢地凝固在了虛空里。漩渦中心，許潔的身體正緩慢地前進，四周的壓力極其的強勁，幾乎逼得她無法呼吸。
為了進一步探索這片區域的奧秘，林雲楓趁著上半身還能活動，雙手連忙揮掌下擊，身體借力反彈上升了數尺，擺脫了那道古怪區域。
許潔臉色發白，心有餘悸地道：「我也說不清楚，只是隱約記得在我降落到一定高度時，身體彷彿進入了某個區域，在那裡周身真元自動消失，整個人完全動彈不了。後來，在接近地面時，似乎離開了那個區域，一切便恢復了正常。」
許潔不解，但好沒有急著追問，read.99csw.com而是安慰道：「不要心急，只要找了途徑，我相信就一定有辦法解開其中的謎團。」
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許潔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置身險地，這濃濃的情語，遠比平時要來得深刻些。女人，永遠是感性的動物，一旦心弦被拂動便再難平靜，那一刻，即使要她去死，她也會毫不猶豫。
那股力量很邪異，看不見也感受不到，但身體卻無法動彈，除了思維能動轉外，肉身完全是脫離了意識的控制。
相聚十丈，林去楓讓許潔停下，兩人同步朝前靠近。在接近長劍之時，林雲楓的意識察覺的。此外，這結界無形無色，但卻是一個遞增式的超重結界，越是朝內移動，所承受的壓力便越大。
許潔淡然而笑，也不追問什麼緣由，只是含情地道：「你說行，我們就開始，現在你爬到我背上來，我們一起前進。」林雲楓遲疑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可看著許潔那信任的眼神，最後還是沒有武器，依言而行。
意識探索著眼前的大洞，林雲楓提醒道：「不要衝動，我覺得這洞中有些詭異，似乎隱藏著什麼。現在我們慢慢靠近，沒有我的同意你切莫魯莽，免得發生不測。」許潔聞言輕應了一聲，拉著林雲楓的左手緩緩飛近，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警惕之色。
林雲楓撫摸著她的秀髮，柔聲道：「不要怕，我們不會有事的，以後你還要跟著我幸福地生活呢，難道你忘了？」
輕輕一嘆，林雲楓道：「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思索，只是想來想去，都想不出一個結果。那詭秘的區域很邪門，我曾仔細體會，那感覺說不出的怪異，似乎任何生命體靠近，都會產生這種結果。」
置身漩渦中心，許潔由於之前真元耗損極大，此刻連防禦結界都難以施展，只得任由這股無形的力量侵襲。背上，林雲楓在警覺到不妙之際便撐開了防禦結界，雖然微弱但也暫時阻隔了危險的來臨。
背好了林雲楓，許潔嬌喝聲中盤旋凌空，手中長劍揮舞，整個人有如仙女下凡，帶著淡雅的神韻，在林雲楓詫異的瞬間，身體一分為六，形成一個等邊六角形。半空中，許潔的六道身影一邊自轉，一邊繞著圓心公轉，在速度到達一定程序時，六道身影瞬間合一，化為一道快若驚鴻的光景，直射那無形的結界。
了解到這些情況，林雲楓飛身上升，開始親身去體會那股失控的感覺。在進入那片區域的時候，林雲楓發現沒有一絲的異常，這讓他覺得有些詭異。此後，置身於那區域內，感覺就像是進入了一個特殊空間，身體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所束縛。
要解開這其中的玄機，應該從什麼地方下手，是否需要親身體會？再者，以他目前的情況，即使以身犯險，又能否取得成效，或者是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呢？
許潔輕嘆道：「雲楓，要不我們……」
掌握了這個情況，林雲楓又朝外飛去，開始了新的探索。經過仔細的勘測，林雲楓最後得出結論，這片區域的分佈呈現為一個圓球狀。從上往下，是進入了它的一個剖面，給人的感覺那區域是圓的。而從下面對準中心部分進入，感覺則有斜度，因為那一面正好僅次於圓球狀的頂部，距離圓心最遠。
許潔聞言略驚，擔憂道：「賭運氣？怎麼賭啊，會不會太草率了？」
回到原地，許潔放下林雲楓，語氣驚恐地道：「這地方邪門，真是太詭異了。」
為此，林雲楓眉頭微鎖，一邊罅許潔繼續催動，一邊道：「從眼前的情況分析，前面要麼是有結界隔絕，要麼就是遇上了之前的那古怪區域。」
跟在長劍後面，林雲楓藉著劍上的光芒打量著四周的景色，發現山腹內果然極為空洞與寬敞。置身其內，絲毫沒有身在山腹的感覺，反而像是在某種特殊的結界空間裏面，一切新鮮而陌生，令人好奇。輕呼一聲，林雲楓與許潔對望了一眼，臉上都帶著詫異之色rｅａｄ.９９ｃsｗ.ｃｏm，顯然體會到了這種奇妙的感覺。
當右手握住劍柄，許潔心神鬆懈了一下，心想總算成功了。然而就在此時，手中的長劍迅速傳來一股粘力，將她的身體牢牢粘住，使得她原本靈巧的身體為之一震，突然間彷彿泰山壓頂，口中發出驚叫。
林雲楓見她平靜焉，不由笑了笑，吩咐道：「剛剛你已經試過，長劍不受控制，說明有其他的力量在影響它。現在，我們先要搞清楚這股力量的來源，然後想辦法化解。至於如何著手，我考慮了一下，就從這附近開始吧。」話落鬆開許潔的手，指示她朝左邊飛去，自己則朝右邊飛去，各自撮體內真元，化為耀眼的光芒，以照亮四周。
林雲楓回認微笑，輕聲道：「這裡有一層很邪門的結界，越是前進壓力越強。目前你的長劍青止不動，應該就是受到了結界的束縛之力，要取回長劍，就必須抗衡得住這股壓力，不然就沒有辦法。我分析了一下，以你的修為要取回長劍並沒有問題，只是取回長劍之後，我們要如何穿越這層結界，進入到裏面去了呢？」
許潔一邊旋轉，一邊吃力地道：「這力量越來強了，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了。要是到時候無法成功，你千萬要保重自己。」
許潔低聲道：「我沒忘，可剛才……」
驚叫顯得格外響亮，同時也透露出她心中的恐慌。當意外來臨，許潔明顯經驗不足，在慌亂中失去了自我，身體隨著那長劍在半空旋轉，完全被那股看不見的神秘力量控制了。
半空中，那道赤紅的光焰一閃而逝，隨即驚雷震天巨石滾滾，長劍撞擊在那孤峰上，引發了一場地震，無數的碎石塵土飛濺四方，峭壁露出了一個黝黑的大洞。
許浩皺眉道：「既然有兩種可能，哪一種的可能性要大一些，或者說你覺得那一種對我們更為有利些？」
一番努力，最後功敗垂成，許潔與林雲楓的賭注，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般順利。當毀滅來臨，置身其中的二人除了隨波逐流以外，已然沒有絲毫的反抗意識，早就迷失在苦痛的深淵里。
看著林雲楓完好無損的回來，許潔這才放下懸著的一顆心，激動地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我剛才多擔心啊。算了，不說這個了，你有什麼發現嗎？」
停身半空，許潔一臉的蒼白，驚恐地看了看那面懸崖，隨即開口對峰頂幾欲瘋狂的林雲楓道：「雲楓，我沒事，你不要擔憂，我馬上就上來。」
指著孤峰周圍的四座山峰，林雲楓道：「四象的方位我已經清楚，只是猜不透它們代表的究竟是四靈還是四象。如果是四靈，那便是代表著傳說中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而要是四象的話，就成了太陽、少陰、少陽、太陰。此二者既有著密切的聯繫，又有一定的區別，對於我們判斷的準確性，可謂是至關重要。」
「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開始吧。」許潔說完飄然而落，來至懸崖背面，眼神留意著前方的景色。
這過程因為墜落的速度極快，僅僅只持續了片刻。當林雲楓手腳能動之後，他連忙揮手發出強勁的掌力，以減緩下降的之勢。稍後，林雲楓穩住了身形，眼神古怪地看了石壁半晌，才折身而返，回到了許潔身邊。
林雲楓聞言苦笑，拉著她的手好說歹說，費盡了口舌之後才說動了許潔，讓她同意了自己的想法。
林雲楓臉色凝重，語氣嚴肅道：「以四靈而言，這山峰就代表著方位與季節。而懸崖的方向正好位於西方，是為西白虎，主凶煞之兆，用是不祥之外，因而危險重重。剩下東青龍、南朱雀、北玄武三方，其中青龍為木，有生生不息之意，乃是生門，是我們最好的選擇。只是如何從東面進入，這一點我還在思索。」
許潔不許，堅持道：「不管你怎麼說，反正我不同意。」
前行三丈，林雲楓停了下來，吩咐道：「現在你聽我的話行事，先御劍在前探路，九_九_藏_書與我們保持五丈距離，速度不要太快。」許潔聞言點頭，口中輕喝一聲，長劍飛身半空，圍繞著兩人旋轉了三圈后，朝著前言飛去。
見他語氣不悅，許潔委屈道：「我不管，就是不讓你冒險。」
察覺到林雲楓的舉動，許潔焦急的問道：「雲楓，我們怎麼辦？這樣維持不了多久，等會……」
許潔擔憂道：「不要心急，越是關鍵時刻我們越要冷靜。現在你只管聽我號令行事，我保證一定能順利解開其中的奧秘。」
飛回峰頂，許潔撲到林雲楓快懷中，哭泣道：「雲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雲楓安慰道：「剛才的只是意外，以後都不會發生了，相信我。」許潔抬頭看著他，好一陣才收起眼淚，破涕為笑了。
奮力的一拼，使得二人所處的形勢大為好轉，僅眨眼間就前進了數丈，隱隱有穿越之勢。為此，許潔與林雲楓都心頭暗喜，期待著隨之而來的勝利。然而，漩渦中心的那股無形的力量也毫不示弱，一再加快旋轉速度，以消融許潔體外的離心力，阻礙她的前進。
來到洞口，林雲楓停下前進的腳步，開始仔細地觀察眼前的山洞。就肉眼所見，此洞很深，內部漆黑一片，但卻不時閃過幾縷亮光，給人幾分神秘之感。在意識探索方面，林雲楓收集到了一些信息，經整理之後他發現，此洞不但深而且大，幾乎貫通了整修山腹。
後方，林雲楓此刻臉色大變，語氣焦急地吼道：「許潔小心，不要慌張，鎮定下來。」聲音很響亮，可傳到許潔身邊，卻沒有起到絲毫作用，這讓林雲楓忍不住暗罵了一聲，顧不得多想，飛身迎上。
這一刻，意外來得有些奇妙。許潔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把看似不動的長凳，竟然暗藏殺機，帶著不可告人之秘，給了自己一個意想不到的變化。
揮手制止了她的話，林雲楓道：「這個問題我們遲早都要面對，與其等到無路可退時才出手，不如現在主動出擊。這裏的情況誠然詭異，但主要因為我目前重傷在身，很多平時能夠施展的神奇法訣此刻都難以發揮。因此才增加了我們的難度，不過你放心，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們就一定不會輸的。」
林雲楓笑了笑，聚合收起雜念，指著前方道：「我剛剛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我們的身體高速旋轉，體外便能產生一種離心力。只要我們的速度夠快，這股力量夠大，我們就可能抵消眼前這結界的排斥力，突起這層防禦。」
背上，林雲楓緊緊抱住許潔的身體，眼神中滿是驚怒之色，口中大聲提醒道：「堅持住，不要放棄，只要再過片刻，我們就可以穿越這層空間。」
林雲楓沉默片刻，點頭道：「你說得對，既然下定了決心，那我們就應該放手一拼吧。」說完周身氣息一變，彷彿換了個人似的，拉著許潔的手朝洞內飛去。
許潔看著他，見他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不安的心也稍稍平靜，點頭道：「好，你說吧，我照辦就是。」
林雲楓分析道：「不要為我擔心，剛才你經歷了一次，除了在中間會失去自身的控制力以外，根本沒有其他事情。我此次試探也只是希望能親身體會一下，以便了解情況，有助於我們解開此峰所隱藏的玄機。」
來到許潔身旁，林去楓迅速抓住她的左手，口中大喝道：「清醒一點，速速鎮定心神，聽我號令。」說話間身體隨著許潔旋轉，一股昏沉沉的意識將他籠罩。
看著四周，許潔清醒了許多，忙問道：「現在該怎麼辦？我們不能老這樣被牽著鼻子走啊。」
很快，林雲楓又下降了四五十丈，發出去的意識沒有任何的收穫，可他的身體卻在此刻接觸到了那無形的區域。
林雲楓聞言搖頭，輕聲道：「收穫甚微，你呢，察到些什麼？」
儘力穩定心神，林雲楓看了看向外的情況，發現自己與許潔正逆向旋轉，其速度之快，比之先前許潔前進時還甚read.99csw.com。另外，有一點很奇怪，照說逆向旋轉兩人的身體應該原路退回，可實際上兩人卻朝前飛去。
林雲楓一驚，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把超前五丈距離的長劍，此刻一動不動地停在半空，劍身光芒依舊，但卻沒有絲毫的瓜，任由許潔如何劍訣也不聽使喚。
林雲楓勉強地笑了笑，隨後拉著許潔蹲在地上，以劍代筆在地上畫了一個半圓，解釋道：「這個懸崖下面的詭異區域，其外形就是這樣。我分析啊，這應該是一個圓球體，其圓心位置很可能就是我們找尋的地方。」
林雲楓緊隨其後，與她保持著一丈距離，指著峭壁道：「此峰不大，我猜想如果山腹之中真有秘密，其表面的塵土也應該不厚。只是有一眯我們得留意，那便是懸崖外面的詭異區域，它是否存在在山腹之中。如果不存在那自然是好，可要是存在的話，我們就得謹慎小心了。」
林雲楓道：「這個不好說，因為我不知道這裏的形成時期。如果是在上古時代，那多半是代表著四靈，如果是後來，則四靈四象兩種可能性都有。眼下，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嘗試，因為必須走好每一步，不然就是死路一條。」
林雲楓笑了笑，隨即收起失落的心情，起身道：「只要有決心，我相信沒有幹不成的事情。現含恨我們被困在這裏，出也出不去，與其垂頭喪氣，不如振作精神，好好地拼一把，說不定會有意外的發現呢。」
林雲楓眉頭緊皺，許潔的述說讓他陷入了困惑。那所謂的區域，是如何形成，有多大的範圍，表現為何種特徵？
林雲楓臉色陰冷，輕哼道：「我們沒有選擇，賭還有一線希望，不賭應得死。現在你聽我命令，馬上將體內真元提升到最高，然後左手揮掌反擊，我們順勢旋轉，速度務必要超過這長劍的旋轉速度，那樣就還有一線機會。」說完鬆開她的左手，整修人伏在她背上，小聲指揮著她進行。
林雲楓大喜，喃喃自語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要真的出事了，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
看了她兩眼，林雲楓道：「我也是第一次遇上這『四象極煞』之地，很多事情只能推測。我仔細想了下，之前你輕易進來，很可能是一種時間上的巧合。這種巧合極其罕見，不料卻被我們給遇上了。如今，這裏被神秘結界所封印，要離開憑我們的力量多半不夠，因為這結界是四座山峰匯聚九幽地氣所集，沒有絕對強橫的力量是無法破解的。至於結界內會不會出現異常變化，這個我也說不清楚，但我猜想其可能性應該不大，暫時我們可以忽略它。」
許潔勸道：「算了，有些感覺是說不出來的。我們先不過問這些。眼下……」話剛說道這，許潔突然一頓，指著前言道：「雲楓你快看，我的長劍竟然停下不動了。」
林雲楓看著前言，皺眉道：「這才剛剛開始，我想更邪門的還在丘。眼下我們暫時擺脫了險境，但卻陷入了困境，要如何扭轉這不利局面，恐怕不容易啊！」
由於精神高度集中，林雲楓的身體極為敏感，在察覺到雙腳失去知覺的那一刻，他便猛然醒悟，知道了自己已經靠近那片區域了。
林雲楓喝道：「休要沮喪，你要相信自己。好了，集中精神，全力前進。」
思緒的轉變僅僅一刻，當林雲楓口中的怒吼還未平息，那即將墜落地面的許潔突然一個燕子翻身，險之又險的避開了一劫，驚魂未定地飛向遠處。
林雲楓無奈，只得臉色微沉，反問道：「你不相信我了？」
「我明白，你放心。現在我們先行動，等真的遇上時再說。」許潔手中長劍凌空，化為了一頭血色鳳凰，挾著無堅不摧的氣勁，直射眼前的孤峰。
許潔道：「你說的我明白，也覺得有幾分可能。只是人一進入這個區域，身體就失去控制，那樣我們還怎麼靠近圓心呢？再者，石壁上我也仔細看過，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這又如何找尋？」
見他精神煥發，許潔也鼓勵道：「好，既然這樣，我就陪你一起闖，看這所謂的『四象極煞』之地，是否能將你我困住？」
思索良久，林雲楓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許潔，他決定親身一試。為此，許潔堅決反對：「不行，你目前身受重傷，絕對不能冒險。」
許潔苦笑道：「這山洞很怪，我只是覺得內部空間很大。至於那時隱時現的亮光是如何產生，我就不得而知。還有，我們這樣在外觀察，不親身進入，恐怕是探索不出什麼信息的。」
看看天色，林雲楓不再猶豫，控制著體內的微弱真元，身體慢慢的朝下落去。片刻，林雲楓便下降了百丈距離，此時他立刻減慢速度，一邊發出微弱的意識探索著四周的情況，一邊試探性地用身體去感應那所謂的區域，以確定它的準確位置。
打斷她的話，林雲楓有些煩躁的道：「我正在想辦法，你不要關鍵，一定要冷靜，讓我……」話示說完便突然消失，隨即慘叫從兩人口中傳來。
許潔想了，說道：「這個問題你慢慢想，我先取回長劍，然後我們再作打算。」話落不待林雲楓回答，口中嬌喝一聲，整修人御氣凌風，身姿優美地在半空旋轉了一圈，化為一束綠光，直卷前方的長劍。林雲楓輕呼一聲，想提醒她小心，可已然不及，只得搖頭一笑，目前留意著她的情況。
許潔苦笑道：「既然這樣，你還提它幹什麼呢？」
輕輕撫摸著林雲楓的臉龐，許潔低吟道：「只要你有信心，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
時間是個奇怪的東西，等待之時，它如同老人般緩慢，讓人心急。可在思索問題之際，它卻好比飛鳥一般轉眼而逝，讓人措手不及。此時此刻，林雲楓便深有體會，自己的思索才剛剛運轉，身體便猛然一顫隨即反轉，這讓他怎不吃驚。
待許潔情結穩定，林雲楓問道：「潔，你還記得剛才的情況嗎？為什麼會突然失去控制，連絲毫掙扎的餘地都沒有？」
「如此說來，是偏重於四靈了？既然你這樣推斷，那又有什麼應對之策？」看著地面，許潔問道。
聞言臉色一沉，許潔嚴肅道：「你繼續說，將心裏的想法與看法都說出來，我們一起商議，然後行動。」
許潔離言收起雜念，再次提升體內真元，右手長劍顫抖，以銳利的劍氣破雲開道，左手急速揮舞，連綿不斷的掌力再次凝聚成一股風暴，托著她與林雲楓的身體加速旋轉前進。
得到了許潔的支持，林雲楓長嘯一聲，豪情大發地道：「好，就讓我們攜手並肩，一起探索這『四象極煞』之地的奧秘吧。」話落拉起許潔的手，兩人飛上了半空，俯視著腳下的景色。
此消彼長，雙方力量糾纏、方向相反，最終在某一處形成了臨界點，出現了剎那間的靜止。那一瞬，彼此的力量相對平衡，形成完美的支點，就宛如一幅絕美的畫面，定格在那裡。一切是那樣的神秘，帶著難以解釋的玄機。只是這裏時候，許潔的心情卻遠不及表面這般平靜。
洞中分佈著一些古怪的氣息，形成數道凌厲的勁風，彼此間隔一定的距離，有如結界一般分割著整個山洞。洞內深處，林雲楓的意識能能到達一定的位置便無法前進，不然便是漆黑一片，什麼也探索不到。
林雲楓撫摸著她的臉龐，眼神柔和卻又含著滿腹的心事，語氣低沉道：「發現是有，只是知道的越多，心裏越是迷惑。」
許潔眉眼微挑，質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放棄從懸崖一面入手，改為相反的方向尋找突破？」林雲楓不語，只是略略點頭。
回頭，林雲楓看著前言，輕聲道：「這裡在很，老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既熟悉又陌生，似乎……似乎……」似乎了一陣，他沒有說出個所以然。
留意著他的神情，許潔問道：「怎麼樣，可有什麼收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