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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天之三界(上) 第十四章 瑤池之秘

第九卷 天之三界(上)

第十四章 瑤池之秘

時間一天天過去,那天縱漸漸長大,修為也越發的驚人。在他三十二歲那年,天雪雅仙將掌教之位傳於了自己的大弟子妙香仙子,自己便退居長老之職。而就在此時,當上了掌教的妙香仙子,因不滿師父偏愛那天縱而冷落了自己,便借故讓天雪雅仙去完成一件極其費時的事情,希望以此隔絕她與天縱的關係。
這些原本只是妙香仙子一時氣憤所為,並非真的對師父不敬,可誰想卻觸怒了天縱,引來天縱上門問罪。面對怒氣騰騰的天縱,身為瑤池掌教的妙香仙子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兩人說了幾句便爭執起來,最終大大出手,天縱打傷了妙香仙子。
這一擊說它詭異,是因為時機把握的極好,偏偏選在葉心儀、劍無塵出招之後。那樣,兩人要二次發招顯然來不及,要閃身躲避也已然不可能,因而這是勢在必得的一擊。
到底他來自哪裡,為什麼有二十年後天下歸一的語氣?思索著這些,劍無塵一時呆立不語。
葉心儀聞言,正欲點頭回答,遠處那黑影突然一分為三,以快得驚人的速度,朝兩人射來。葉心儀見行蹤敗露,口中驕喝一聲,右手揮掌劈出,一股青色的光華迎風化龍,朝著黑影射去。
「想走,也得問一問本盟主才行。」右手高舉,一團玄青色光華如網四散,在黑影驚怒聲中,形成一道光繭,將他束縛在內。
離開了小鎮,葉心儀的心情顯得很高興,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副陶醉在幸福中的表情。劍無塵也有些開心,似乎感染了她的喜悅,之前的那些不愉快都拋之腦後,整個人顯得精神百倍。
感受到了危險來臨,黑影咆哮幾聲,以表示自己的反抗之心,可惜力量早已耗盡,他的反抗也僅僅是平添了幾分滄桑而已。
葉心儀這邊,身為瑤池聖女的她,雖然僅僅恢復了五層實力,但全力施為之下,威力也是極其的驚人。再加上「瑤池玉令」的增幅,她就宛如林花仙子一般,周身透露出神聖威嚴之氣。然而就是這神聖之氣,使得那身法快若閃電的黑影驚恐不安,口中發出陣陣凄厲的叫聲,倉惶的朝後方退去。
劍無塵看了她兩眼,見她沒什麼大礙,輕聲道「這黑影反抗之心很強,要問出點什麼,恐怕得多等一等。」
瑤池一派自成立開始,一連三千年相安無事,可就在兩千四百年前,瑤池當時的掌教天雪雅仙一個無心的善舉,卻給瑤池種下了禍根。
劍無塵這邊,情形又是不同,那綠影擅長幻影分身之術,每一次的攻擊都伴隨著數十上百道身影,給人一種眼神迷亂,難以辨別的感覺。
劍無塵遲疑道:「這個不好說,但有幾分可能。現在暫時不急,等一會我相信,他自然會告訴我們想要知道的事情。」
劍無塵想了想,點頭道:「很有可能,都說太陰蔽日千古不遇,自從出現之後,整個人間顯得灰暗陰森,連日光也絲毫無見,妖邪之氣充斥天地,很有可能域之三界的妖魔鬼怪吸納了那股邪惡之氣,由你產生了異變,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葉心儀身體一震,宛如夢中驚醒一般,略顯失態的道:「沒什麼,不說這個,還是接著說瑤池的事情。傳說,瑤池乃是西王母的居住之地,在崑崙之上,天山之頂。那裡靈氣充沛,可謂人間仙境,一直是修真界較為神聖的幾處聖地之一。」
葉心儀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舊照著自己的思路,述說著傳說中的事情。「瑤池一派,相傳已經超過五千年的歷史,是西王母所創立。當年西王母創派之初,曾留下兩大法器,是為瑤池鎮山之寶,一為瑤池玉令,二為雪域冰晶。
葉心儀淡然而笑,一邊朝前飛九-九-藏-書去,一邊繼續之前的話題:「曾經,那裡無比的輝煌,強盛到了極限,令天下眾人都為之震驚。可世事無常,許久之前的某一天,卻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黑影怒道:「自然當真,不然我會蠢得編造一個從來沒有人聽說過的五色天域來欺騙你們不成?」想想也對,葉心儀不再提及。
當時,瑤池眾人只當他是氣話而已,都不曾在意。可誰也沒有想到,十年之後天縱竟然再次來到天山,以一人之力大敗瑤池眾多高手,奪下了瑤池二寶之一的雪域冰晶,將瑤池眾女趕出了天山,從此改瑤池為天池,創立了天池一脈。」
劍無塵雙唇微動還欲再問,可一想有些事情已然過去,那又何必多提。於是他收起雜念,朝著葉心儀追去,眨眼也消失在了一望無際的森林里。
劍無塵搖頭道:「我不相信,只是那黑影似乎沒有說謊的必要,這就是我心中的不解。」
收起血河圖,劍無塵看了一眼四周,輕聲道:「走吧,這裏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綠影宛如未聞,身外綠光起伏不定,每間隔一定時間就會自動膨脹,詭異之極的撐開劍無塵那可怕的血煞之氣。如此連續數次,正當劍無塵覺得古怪之際,那綠影突然一閃而逝,化為了一粒微不可見的光芒,擺脫了血河圖的束縛之力。
為了化解雙方的恩怨,天雪雅仙出面勸阻了天縱,讓他離去,可天縱不願意獨自離開,非要天雪雅仙隨他一起。對此瑤池一方自然是不會答應,雙方便再起爭執。
見他開口,劍無塵心頭暗喜,口上卻挑釁道:「是嗎,你就真當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不成?」
明白了事情的緣由,劍無塵道:「如此說來,真正的瑤池其實是在天山,而長白山的瑤池,不過是後來的事。」
葉心儀抬頭,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移開目光,淡淡的道:「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該如何講給你聽。關於此事,本是我瑤池之秘,輕易不能道與別人聽,不然就會影響我瑤池的聲譽,同時……」
葉心儀嬌羞一笑,閃身超前數丈,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百靈鳥,口中傳來陣陣嬌笑聲。劍無塵故意厲喝一聲,作出一副大灰狼的樣子,朝著她追去。
這邊,劍無塵也面臨相同的情形,只是他雖然重傷未愈,但因為之前修為強盛到了極限,在靈識探測方面較葉心儀強盛不少,因此判斷的準確性也極高,在綠影密集的攻擊中,找出了一絲破綻,由此而展開了身法,全力的閃避。
黑影虛弱道:「我是無意遇上的,他不知道什麼時候盯上了我,在我察覺后便想方設法的要擺脫他,可惜我用盡了一切辦法,輾轉數千里都無法成功,最終只得與他挑明。從他的話中,我得知他自號開元使者,來自五色天域。可什麼是五色天域,我就根本不曾聽人提及。另外,他追蹤我只是打算收服我,讓我為他賣命,可惜正當我與他爭論之時,你們就出現在了這裏。」
葉子心儀質疑道:「你所言當真?」
見她突然停下不說,劍無塵小心的問道:「怎麼不說了,難道……」
「無塵,你看他這樣子,會不會來自妖域?」輕輕的,葉心儀問起。
這其中,瑤池玉令一直是掌教的象徵,世代相傳從不曾間斷。那雪域冰晶則由瑤池最尊貴的長老保管,必要之時可以限制掌教的權力。
黑影怒哼一聲,不予回應。劍無塵對此冷笑一聲,控制著血河圖逐漸壓縮,以可怕的吞噬之力,璀璨著他的身體。
本來中土地大物博,要找一個適當之所並不困難,可瑤池畢竟是名揚天下的聖地,如果選擇中土勢必被人嘲笑,因九_九_藏_書此妙香仙子考慮了許久,最終避開了中土,選擇了東北方位。至於為什麼選擇長白山,那主要是因為天池的緣故。
葉心儀微愣,詫異道:「是嗎?那你問吧,我們之間不需要隱瞞什麼事情。」
對此,劍無塵冷笑一聲,雙眼輕輕閉上,以靈識去分辨那些幻影。然而讓劍無塵吃驚的是,那綠影很邪門,它所幻化出來的每一道身影都含著同樣的氣息,這就使得劍無塵難以分辨,頓時陷入了危機。
只是天雪雅仙怎麼也想不到,她的死亡對天縱造成了極大的影響,這個從小在她眼中聰明伶俐的孩子,最終怒火攻心,立誓要壓倒瑤池,佔據瑤池所在地。
驚呼從葉心儀口中傳來,當她感覺到不對勁時,第一想到的就是防禦,因而她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防禦上,這就讓她化解了大部分的爆破力,僅僅被震飛了出去。
葉心儀略略點頭,注意力放在那黑影上,發現他此刻臉色扭曲,痛苦之情不言而喻。可即便如此,黑影都不曾求饒,反而越發的反抗,口中發出刺耳的狂叫聲。
「會有這事?」劍無塵一驚,顯然葉心儀的話讓他感到震驚。
綠影陰森一笑,語氣冷酷的道:「凡俗之輩,即便擁有至強神器,也不過是自取滅亡而已。如今時機未至,本使者不與你廢話,你記住,二十年後天下歸一,那時候你自然知道我的來歷。」話落,綠色光影突然伸縮波動,就像空間扭曲一般,在劍無塵詫異的眼神中,不帶一絲的聲響,詭秘之極的消失在了虛空里。
聽聞此言,劍無塵笑了笑,直截了當的問道:「之前你提過一下,說瑤池在人間有兩處,一在天山,二在長白,天山的天池又名瑤池,長白的瑤池本名天池。究竟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想了許久也不曾明白。」
聽到這裏,劍無塵有些感觸,輕嘆道:「想不到這其中還有這個緣故,真是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啊。後來呢,瑤池門下離開了天山,怎麼就選擇了長白山,不曾想過奪回失地嗎?」
葉心儀秀眉微皺,輕嘆道:「你說得對,他明知是死,的確沒必要說謊,只是如果他的話是真,那五色天域會是怎樣的一個存在?那開元使者所謂的二十年後天下歸一,又是指的什麼意思?」
面對這個詭異的敵人,葉心儀駭然之極,只是她心裏明白,除了反抗就是死亡,因而恐懼也是無用,只能振作精神。想到這些,葉心儀一邊發出真元布下防禦光罩,一邊雙手揮舞,凌厲的掌風縱橫飛射,交織成一道光網,阻隔著黑影的靠近。
抬頭,葉心儀朝劍無塵看去,見他已然困住了黑影,不由鬆了口氣,連忙飛到他的身邊,詢問道:「怎麼樣,可問道什麼情況?」
時間眨眼過去,就在葉心儀、劍無塵忙著應付那黑影之際,另一道綠影卻以稍慢半拍的速度,發出了詭異的一擊。
前行中,劍無塵通過靈識的探測,發現在一處密林中,正有兩團頻率變化極大的氣息,雙方似乎在交談著什麼,可惜那聲音劍無塵無法識別。
笑聲,回蕩在古道旁,飄蕩在微風裡。當兩人遠去,那一行行的足跡,正慢慢的模糊,慢慢的消失在清風吹拂的塵埃里。
陰森一笑,劍無塵移影換位,先行一步攔在了黑影逃離的方向上,等待著對方的來臨。同時,為了不給黑影逃離的機會,劍無塵全力崔動血河圖,設下一個充滿血煞之氣的吞噬空間,一舉將射來的黑影囚禁于內。
輕呼一聲,劍無塵追問道:「什麼事情?」
劍無塵苦笑搖頭:「你問我,我又問誰?好了,不說這事了,還是說一下你以往的事情吧?」
黑影仇恨的看著劍無九*九*藏*書塵,低弱的道:「人類,你不要得意,要不是因為血河圖,你今天休想困住本君。」
苦澀嘆息,黑影低落的道:「我身上的鬼氣,是因為吸納了眾多的陰邪之氣而造成。至於那綠影,他的身份有些神秘,我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就比你們先認識他一會而已。」聞言一愣,劍無塵與葉心儀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都滿是震驚。
終於,黑影的反抗弱了下去,整個人神色憔悴的萎縮一團,眼神虛弱的看著劍無塵,隱隱有些滄桑之情。
劍無塵沉吟了一會,開口道:「姑且就信你一次,現在我要問的也已完畢,就送你一程好了。」說完周身血光一閃,血河圖在他的控制下猛然合攏,一舉毀滅了那道黑影。
路上,劍無塵笑道:「心儀,此去瑤池甚遠,我們是御劍飛行呢,還是就這樣緩步前行?」
臨死之際,黑影自然無心去分析劍無塵此話的用意,只憑內心的喜怒喝道:「住嘴,本君雖然少入人間,可我在魔域修鍊將近一千八百年,也非默默無聞之輩。今日要不是你突然偷襲,豈能中了你的詭計。」
一旁,劍無塵因為天靈神劍已經被陸雲毀滅,所以只得像葉心儀一樣,揮掌反擊,以體內的真元幻化為劍,發出凌厲的一擊。
隱身在一顆大樹上,葉心儀看著那兩團光影,傳音道:「無塵,這兩團氣息有些古怪,你感覺到沒有?」
察覺到不妙,劍無塵怒吼一聲,睜開雙眼的同時,周身血光一閃,一蓬血煞之氣朝外延伸,使得附近三丈方圓內形成一個特定的區域,瀰漫著絲絲血氣。
劍無塵有些好奇,追問道:「心儀,你怎麼了,為什麼不回答?是不便說,還是不能說?」
怒吼從黑影口中傳來,劍無塵的出現讓他感覺極其的意外,因而滿心的憤怒,都從那焦急的語氣中展現出來。
葉心儀臉色微變,低頭避開他的目光,沉默不語。
不遠處,劍無塵在黑影逃離之際就已然清醒,而後的爆炸雖然有些突然,不過他的意識卻牢牢的鎖定在黑影身上,因此當黑影施展金蟬脫殼,意圖趁亂逃離之際,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交談中,二人得不出結論,一切僅憑猜測。而就在同一時刻,那一黑一綠的兩團光影似乎察覺到了異樣,不時的朝著兩人隱藏的方向發出厲吼,隱隱還會浮現出兩雙幽蘭色的眼睛,射出陰森而殘酷的眼神。
葉心儀微微搖頭,眼神奇異的看著遠方,低吟道:「被人趕下了山,瑤池門下自然不會服氣。只是天縱的修為之強,那一代中瑤池門下無人可及,為此在長老的勸說下,妙香仙子率眾離開了天山,遠走中原需要適合之地。
時間往往決定一切,葉心儀、劍無塵失去了先機,被一黑一綠兩道光影逼得全力逃亡,幾乎無還手之力。
未時,葉心儀與劍無塵經過一片樹林里,聽到裏面傳來奇怪的聲音。為此,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悄悄的朝著樹林深處飛去。
這樣一來,天雪雅仙對他關懷備至,彷彿親生孩子一般的疼愛,使得瑤池門下眾人很是不滿。只是鑒於天雪雅仙的身份,眾人不便提及。
劍無塵眉頭微皺,驚異道:「奇怪,那黑色的光影透露出魔域的氣息,可明顯還帶著幾分鬼氣,綠色的光影妖氣極盛,但又暗含魔氣,這是怎麼回事呢?」
對此,瑤池一方為了顧及顏面,自然不會放過天縱,於是激戰便在雙方之間展開。當天雪雅仙得知此事趕回時,天縱已然身受重傷,但卻尤自不退,依舊力戰瑤池眾人。
這樣一個人|獸結合的怪人,劍無塵與葉心儀還是初次看見,臉上都顯露出幾分詫異。
「你如何遇上他的,又與他交談了些什麼https://read•99csw.com事情?」冷冷的,劍無塵問起。
退出數丈,那綠色斑點光華突盛,轉眼就恢復了原狀,幽蘭的眼睛透過綠色的氣罩,探測著劍無塵的氣息。「血河圖!你如何得到的,難道你認識血河真君?」綠影開口,聲音有些生硬,明顯與常人不同,不過還算清晰。
「這個傳說我也聽說過,因而一直以為瑤池在西北方,誰想你們卻居住在長白山裡。」輕輕的,劍無塵道出了心中的疑慮。
雖然血河圖曾經在大戰黑煞虎王時受損,威力減弱了一些,可它畢竟是天地間血煞之氣最重的神器,那股氣息仙凡皆懼,沒有超乎尋常的實力,絕對無法擺脫血河圖的限制。
獃獃的看著這一切,劍無塵心神有些震驚。綠影的修為很邪門,說不上多強,但方式明顯與修真界不同。
葉心儀看了他一眼,輕吟道:「我的童年沒什麼值得一提的事情,除了修鍊還是修鍊,這是絕大多數人共同的經歷。」
綠影不語,扭頭看了一眼對峙中的葉心儀與黑影,口中發出一聲古怪的叫聲。隨後,綠影回頭看著劍無塵,冷漠道:「天地無限,地域無邊,豈是你所能盡知。今日你我本不該相遇,可惜你卻強行闖入,這就是你的宿命。」
葉心儀輕笑道:「難得回去一次,御劍飛行太快,我們還是就這樣緩步而去,遇上好的景色也可以觀賞一下,這樣豈不更好些?」
對此,劍無塵冷酷一笑,厲聲道:「大胆妖孽,還不報名受死。」
葉心儀神色凝重,搖頭道:「為什麼那樣,我也說不清。目前他們應該正在交談,可惜我們聽不懂他們的話,不然就能從中推斷出一些含義。無塵,現在我們怎麼辦,要不要現身誅滅了他們?」
葉心儀哦了一聲,目光留意著被困的黑影,發現他在血河圖的侵蝕下,已然虛弱了許多,周身黑色的氣體逐漸消散,露出了一副古怪的樣子。
片刻,葉心儀、劍無塵來到樹林深處,發現前方百丈外有一黑一綠兩團光影,二人連忙收斂起全身氣息,小心翼翼的靠近。
劍無塵聞言一哼,諷刺道:「我還當你是什麼人物,原來就是一個魔域的魔獸而已。我問你,剛才那綠影是什麼人,他來自哪裡?還有,你身上為什麼有鬼域的氣息?」
劍無塵哦了一聲,又問:「那你說一說瑤池的事情好了,我還有許多不解之處,一直不好開口問你。」
葉心儀微微點頭,一邊隨他出了樹林,一邊問道:「無塵,你真相信世上有一個叫五色天域的地方存在嗎?」
然而二人畢竟不是凡人,在躲過了最初那凌厲的攻勢后,漸漸穩住了局勢,最後展開了反擊。
留意到他們的變化,劍無塵心頭一愣,提醒道:「心儀小心,這東西古怪,靈覺異常的敏銳,竟然識破了我們的蹤跡。」
劍無塵不屑一笑,哼道:「狂言無忌,你當本盟主怕你不成。現在你先道出來歷,然後看我怎麼收拾你。」
移開目光,葉心儀幽幽一嘆,似不忍,還是在惋惜?
同一時刻,與葉心儀對峙的黑影見綠影離去,口中不由發出厲嘯,身體彈射半空,朝遠處逃去。葉心儀見狀冷笑一聲,周身青光閃過,人影隨即消逝,下一瞬間就出現在黑影面前,攔住了他的離去。
葉心儀淡然一笑,有些落寞的道:「是啊,我們現在所在的瑤池,雖然神奇莫測,但那畢竟不是最初的故居。因而兩千年來,我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回到天山,奪回我們失去的一切。只是天山的天池一脈也怪,他們世代單傳,可傳承之人修為驚天,我們瑤池前後九次派出最傑出的弟子前往比試,試圖以比武的方式收服天山,可結果都是慘敗而回。」
黑影厲吼連九-九-藏-書連,在血色空間內不停的掙扎反抗,試圖擺脫血河圖的限制,可惜他太小看了血河圖的威力。
冷酷的看著那閃光的綠影,劍無塵煞氣盈眉,喝道:「何妨妖孽,還不報名受死?」
葉心儀想想也對,便不再多提此事,轉了個話題道:「無塵,你說這兩團奇怪的光影,他們那古怪的氣息,會不會與太陰蔽日的出現有關係?」
劍無塵否決道:「不急,此時這兩團光影究竟是什麼,我們都沒有搞清楚,貿然出手對我們極為不利。另外最主要的是,你我現在重傷在身,修為僅僅恢復一半不到,能否取勝還是個問題。」
當初在長白山,有一座神聖的湖泊,被世人尊稱為天池,有著種種神奇的傳說。妙香仙子聽到這個傳說,親自前往觀察,在考證了那裡的種種神跡之後,最終決定就落腳天池。並且,為了針對天山的天縱,她故意將天池改為瑤池,以表達自己的心意。」
劍無塵呵呵笑道:「正和我意,我也不想走得太快,那樣我們可以散散心,增進彼此的感情。」
葉心儀神情苦澀,低弱的道:「此事乃是我瑤池之秘,外人自然不知。好了,趕路吧,不然明天上午都回不去。」說完加快了速度,片刻就消失在了山林中。
林中,黑影閃動,人影漂移,葉心儀、劍無塵化解了黑影的進攻,卻沒有躲開綠影的攻擊,最終雙雙慘叫一聲,被彈飛了出去。
見狀,劍無塵知道時機已至,於是開口道:「此時此刻,你覺得還有必要隱瞞嗎?你應該知道,今天問不出結果,你就是求死也不能。與其最終受盡折磨還是要講,何不坦然一些。」
隨後,光壁內黑芒閃動,一團漆黑的光華急速暴漲,很快就撐破了光壁,在葉心儀察覺之際,化為一股驚世風暴,夾著耀眼的強光,一舉將數百丈內的物體予以毀滅。
危險之際,劍無塵施展出了血河圖,使其化為了一件防禦戰甲,依附在他的身上之上。同時,劍無塵胸前紅光一閃,一座七巧玲瓏的血玉塔飛射半空,一邊旋轉一邊散發出無窮血氣,將闖入血色空間的綠影團團圍住,這樣那幻化的綠影便一一消失,最終露出了本體。
天雪雅仙極力勸阻,可彼此矛盾已深,雙方各不相讓,最終天雪雅仙不忍見兩方自相殘殺,在苦勸未果的情況下,竟然選擇了自絕,以自己的生命來勸解彼此,希望他們能化解這斷恩怨。
然而天意難測,天雪雅仙子雖然不曾將那男嬰帶回瑤池,但卻對他極為喜愛,打小就時常抽空傳授他一些修鍊之法,只為讓他強身健體。誰想這個名叫天縱的男嬰天資絕佳,相貌英俊,不滿二十歲時就得到了天雪雅仙的全部真傳,超越了瑤池門下所有人。
半空,那黑影與綠影厲嘯一聲,充滿了兇殘邪惡之氣,根本不給二人喘息的機會,以其無比驚人的速度,展開了生死搏擊。
這邊,葉心儀在飛出數十丈距離后,漸漸穩住了身體。大致查看了一自身情況,葉心儀還有些心顫,對於黑影那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尤為心驚。
那一次,她自荒原上拾回一個男嬰,本著仁愛之心將其帶回了天山,但卻不敢帶回瑤池。因為瑤池祖訓,任何男子都不得靠近,天雪雅仙雖然貴為掌教,但也不敢違背。
劍無塵略驚,一邊打量著眼前的綠影,一邊追問道:「你此言何意,難道血河真君還在人世?另外你究竟來自哪裡,屬於域之三界中的哪一界?」
為此,黑影厲吼如雷,周身詭異的黑氣高速旋轉,凝聚成一道黑亮的光壁,將那些青色的光絲一一彈飛。
那是一個人,不過他頭上卻長著一隻三寸長的尖角,四肢長滿了突刺,一身黑色的皮毛述說著他的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