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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天之三界(上) 第十七章 雲界之秘

第九卷 天之三界(上)

第十七章 雲界之秘

陸雲如此做,不是為了防禦,而是為了找出那隱藏的氣息。陸雲心裏很明白,這雲之法界有股自己不知道的氣體,一直在排斥躲避著意念神波的探測。要找出它,或者是找出隱藏在它下面的氣息,就必須換種方式才有可能。
停身,陸雲看著三丈外的光門,嘴角掛著一縷笑意。待光門上的四種色彩轉換了一周后,陸雲身體前移,打算穿越光門,進入裏面去。
這樣的一處空間,沒有陰邪之氣的存在,對修道之人的修為很有益處,無怪世間修真之人都期盼能夠進入,以求永生常在。
慧心和尚低念了一聲佛法,神情惋惜的道:「既然陸雲你滿心仇恨,那麼就讓貧僧以佛法來消除你心中的魔障吧。」雙手合十,慧心和尚周身佛法萬丈,無數細小的光點在向外飛出時化為了一道道佛印,朝著陸雲飛去。
察出了隱藏的敵人,陸雲心頭有些喜悅。從此以後,分佈在雲之法界中的那股神秘氣體,再難對他構成威脅。
掌握了這些,陸雲一邊保持著勻速前進,一邊繼續探測。他心裏在想,雲之法界不同於人間,這裏的高手早已不食煙火,身體所需皆是靈氣所轉化,只是這股靈氣的來源於那裡?
「霸道?你們雲之法界就不霸道,你們當日所為就屬於正義不成?很多事情,彼此雙方是沒有權力去提及,至少就眼下而言,霸道就不是你們所能動用的詞語。」有些不悅,陸雲的口氣顯得盛氣凌人了一些。
慧心和尚冷漠道:「自然要問。不管是你誰,只要來到西天門,貧僧就有權過問。」
「暗算?」陸雲放聲大笑,隨後臉色一板,雙眼神光爆射,怒視著那人道:「我若靠著暗算他才來到這裏,還會與你正面敵對?告訴你,這一生我陸雲還不曾暗算過誰。不管敵人實力如何強盛,我從來光明正大,只是有時我的攻擊方式有些凌厲,不是什麼人都能防禦而已。」
這一點,不止陸雲在意,慧心和尚也同樣在意,只是當他靠近之時,都不曾見到陸雲有任何的舉動,心裏稍稍安定了一些。
陸雲眼神微變,冷哼道:「坐井觀天的無知之輩,你雲之法界如果真的厲害,當日風雷真君等人豈會因為一個黑煞虎王而連連受挫?」
曾經,陸雲進入過域之三界,那裡雖然與人間相比,只算得上彈丸之地,可與這雲之法界相比,卻是大上了數十倍。而今,陸雲飛行於這茫茫雲海之內,雖然空間的大小有所詫異,但那種感覺卻極其相近。
那是一個人影,在陸雲左前方,距離七十八丈,遙遙的朝著這邊凝視。關於數據,由意念神波提供,準確性不容置疑。
就眼前的景色而論,四周茫茫一片潔白如雪,真是恍若天宮,一眼望不到邊際。置身其中,就宛如身在海里,除了雲氣就是雲霧,看不見明顯的標記。
通過分析,陸雲了解到,慧心和尚施展的法訣其實是兩種決然不同,且相互對立的法訣。這二者之間有一定的衝突,可只要把握好了分寸,就能利用這一點,將兩種法訣的威力激發到極限,產生一種強勁無比的束縛之力。
那人不屑道:「邪魔歪道,豈能與我雲之法界相比。」
此前,在進入西天門時,陸雲並無這種感覺,一路上身外的氣息變化不大,未曾引起他的注視。可自從進入西天門開始,就如同進入了另一個空間,雲氣明顯的減弱,腳下是白色的光雲,色彩柔和卻閃爍著微光,給人一種穿行於冰層之上的感覺。
面對慧心和尚的佛法,陸雲冷聲道:「大師,你似乎忘記了我的身份。」
陸雲沒有生氣,反而笑道:「你可能覺得我的話有些誇大了一些,只是你若將它當真,你就會發現,那對你是一種好事,雖然結果註定,但過程就會發生變異。要是你不信,最後你會悔恨自己,因為你的大意,讓你提前結束了某些事情。」
陸雲笑了笑,不答反問道:「大師莫急,你要知道的事情我稍後會告訴你。現在我想問的就一點,為什麼之前我不曾探測到你絲毫的氣息?」
眼前,幽蘭色的人影並沒有因為距離而顯露出真實的相貌,他依舊周身籠罩著一層幽蘭色的光芒,給人一種看不真切的朦朧感。「閣下語氣很狂妄,不覺得在這雲之法界說大話,是走錯了地方嗎?」
見他執意不說,陸雲也不再多問,眼睛直直的看著他,有些自負的道:「大師既然認識風雷真君,想必也聽說過陸雲之名?」
陸雲不語,沉默了片刻,冷聲道:「不告訴大師我的來歷,是因為我還有些話想問你。一旦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我們之間就是仇敵。那時候有些九_九_藏_書話就不好再問。」
陸雲毫不動氣,冷靜道:「事情總是隨著時間的過去而發生著變異,當有些變異超出你們的認識範圍,那時候結局就不是你們所能預測。今天,我來這裏,其目的就是為了當日的誓言,要毀滅這裏。事前,我自然會有所考慮,然目前我來了,就我一人,這說明什麼呢?」
陸雲很聰明,但不曾經歷過的事情也同樣不能肯定。雲之法界的存在,對世人來說就是一個秘密。雖然如今陸雲的修為已然超越了這裏的高手,但秘密就是秘密,有時候與修為沒有關係。這些問題,看似無關要緊,然陸雲心裏明白,自己孤身一人來此,要面對的是整個雲之法界,因而不得不格外小心。
一路上,陸雲所見的都是茫茫雲海,感覺景色有些單一。不過仔細一想也沒什麼,修道之人本就清心寡欲,在這裏布置在美的景色,也不過是虛妄而已。
冷冷一笑,陸雲道:「其實沒有必要告訴你,不過念在你即將死去的份上,我便了你這個心愿,我所使用的不是什麼法訣,而是出自鬼域化魂池的化魂符,可化世間一切靈體元神。」
陸雲的眼神極具殺傷力,那人雖然因為幽蘭色的光華掩飾了臉上的表情,可他的身體卻搖晃著後退了一步,口中震怒道:「陸雲是你,難怪如此狂妄,你把慧心大師怎麼樣了。」
收回右手,陸雲默立了片刻,隨即離去。慧心和尚的死,對於陸雲來說那是必然的事情,只是他心裏很清楚,自己的這一場勝利,其實與慧心和尚的大意有很大的關係。如果對方謹慎小心,結局固然不變,可過程就會複雜一些。
停身,陸雲看了看附近,沒有絲毫的動靜。對此,他並沒有放鬆警惕,反而從身上發出一團火焰,許速的遍佈於方圓百丈之內,形成一個赤紅的結界。
陸雲的聲音其寒如冰,聽來有些涼涼的感覺,隱隱產生一股壓力。那人面色不清,但口中卻驚呼一聲,厲聲道:「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我身懷『道本歸虛』法訣?」
慧心和尚心神一震,雙眼神光爆射,語氣冷烈的道:「是你,想不到這一天終於來臨了。」
就陸雲探測所知,他目前所處的位置,剛好正對著西天門,距離在四百里左右。以他的速度,這個距離只消片刻即到,但他卻放慢了進度,不急不緩,整個人收斂起了全身氣息,悄然無聲的前進。
進入光門,陸雲就等於是進入了時空之門,其內景象之玄奇,根本難以描繪。
這個問題很關鍵,光門的表面會隨著色彩的轉變而更改防禦真元的性質,那進入裏面之後,是不是也會相互輝映。如果僅僅是表面變化,內部不變,那麼陸雲之前的推斷就成立,如果是內外同步轉變,那麼僅擁有四種氣息中的一樣、兩樣、三樣,都將無法穿越這道光門。
了解了原理,陸雲開始思索破解之策。而正當此時,慧心和尚已經施展完畢,目光停留在陸雲身上,觀察著他的反應。
域之三界陰森詭異,鬼氣、魔氣,妖氣各有特性,都不利於人類修行。然這雲之法界不同,雲海之中靈氣飄動,雖然密度不濃,但比起人間那是強上了數十倍。
那人迷惑道:「是嗎,什麼事情?」
此時的陸雲,其修為之強勁,與慧心和尚有著不可逾越的差距。他的一掌只要擊實,就足以毀滅慧心和尚的一切。只是他並沒有那樣做,反而選擇了以體內的「化魂符」為武器,逐步的吞噬慧心的元神。
考慮到了這一點,陸雲因而停身。對於他來說,不管這光門的內外變化是否一致,都決然難不住他。可對於光門性質的判斷是否準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他陸雲與雲之法界之間的一場戰爭,因而他很看重這些。
凝望了片刻,陸雲緩緩的朝天門內飛去,在穿越天門的那一瞬,一股警兆突然出現,使得陸雲心頭一驚,身影瞬間幻化萬千,在數丈方圓內形成數不清的重影。
原來陸雲仔細的分析了腦海中那股信息的內容,發現竟然沒有雲之法界高手的任何動靜,因此感到極為震驚。照說只要有生命波動,就逃不過陸雲的意念探測,可這裏明明有生命體存在,為何就能不引起陸雲意識的反應呢?此事有些詭異,陸雲雖然見識廣博,一時也想不出原因。
原地,慧心和尚的一掌落空,心頭就察覺到了不妙。只是不等他轉身,陸雲右手就印在了他的背上,給了他致命的一擊。
陸雲漠然而笑,冷哼道:「要知道答案很簡單,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裏?」
陸雲嘴角微揚,笑得有些陰森的道:「你應該read•99csw.com問我是如何到達的此地,那慧心大師此刻是什麼情景。」
陸雲臉色陰沉,有些冷酷的道:「我說過,你們這裏並非都是壞人,只可惜雲界天尊要致我于死地,你們就只得跟著倒霉。這一生,蒼天在詛咒我的命運,它給了我無數的波折,且無時無刻不在想方設法要毀滅我,因而我也詛咒天地。只要是想殺我之人,我都不會放過,我要讓蒼天知道,惹上我陸雲,就等於是惹上了死神,我同樣可以左右他們的命運。今日之果,全是昔日之因。你既然身在佛門,自然知道因果循回。」
陸雲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哼道:「如果這就是雲之法界的高手,那麼真的是令我失望之極。」
陸雲諷刺道:「蠢貨一個,慧心大師要是還在,我能來得這裏?」
簡單而言,就陸雲所見,那是一個四色空間,其色彩的轉變十分明顯,速度也極快,往往一種色彩剛達到最亮點,第二種色彩就開始產生,並由弱轉強,替代了前一種顏色。
慧心和尚嚴肅道:「阻止只是最後的無奈之舉,貧僧可以勸說陸施主,放下屠殺回頭是岸。 如果勸說不成,再要動手也不遲。」
虛幻居士喝道:「我正有此意,想看看你陸雲是否有傳說中那樣神秘。」說完周身幽蘭色的光芒開始閃爍,就宛如星辰一般,起伏之間生成一股無形氣勁,正一浪一浪的逐一重疊,悄然無聲的醞釀著攻勢。
離開了西天門,陸雲直線前進。這裏到那八卦分佈的宮殿,有一段三百多里的距離。
陸雲臉色微變,輕呼道:「五百年前!如此說來,我進入雲之法界所遇上的第一位,便不是簡單人。」
之前,陸雲就探索過光門的情況,只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光門之上的四種色彩,其轉變頻率極快,除了不好把握之外,四種色彩所代表的四種性質,是否在其內部也相應的轉變?
冷酷一笑,陸雲道:「也好,我就看一看這雲之法界當中,究竟有些什麼角色。同時,也領教一下你的『道本歸虛』法訣,看是否修鍊到了最高境界。」
慧心和尚聞言嘆息,扭頭看了他一眼,苦澀道:「佛說萬事皆空,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你如此看重仇恨,其心難靜。」
慧心和尚搖頭道:「此乃雲之法界之秘,恕貧僧不能告訴你。現在你要問的也問了,還請道出來歷與目的。」
那人略驚,似乎想不到陸雲會察覺到他的存在,因而聲音有些驚訝的道:「閣下好強的修為,好敏銳的靈識,只是你為何要擅闖我雲之法界?」
陸雲無情的看著他,冷然道:「我是誰固然重要,但你也似乎還遺忘了一件更為重要的事情。」
慧心和尚苦澀一笑,低吟道:「好一句倒霉之人!陸雲你不覺得過於霸道了一些?」
陸雲傲然一笑,看了看四周的雲海,輕吟道:「原來是慧心大師,想必你與風雷真君應該是舊識。看大師一身佛法精湛,當年在紅塵應該修鍊了不少時日吧?」
陸雲冷笑道:「自然是我,換了其他人,誰會跑來這裏。現在大師已然知道了我的身份,還需要問我的來意嗎?」
幽蘭色的人影聞言冷哼幾聲,低喝道:「閣下好自負,竟然以這個方式在炫耀自己。只是你忘了一點,雲之法界成立已然數千年,這裏的每一位都是經過了數百年的修行,經歷了無數的挫折,最後才來到這裏。你認為就憑你的幾句話,就能恐嚇於人?」
此時,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陸雲已然判斷出這光門是內外同步轉變的,剩下的就是如何穿越。
收起思緒,陸雲目光平時著前方,淡然道:「既然不知道,那就讓我揭開你這神秘的面具。」身影一晃,陸雲飄然而動,朝著正前方行去。
想到這裏,慧心和尚遲疑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堅定之色,緩緩的朝著陸雲飛去。為了雲之法界的安危,此時此刻,慧心和尚顧不得手段是否光明,他要趁著陸雲無法動彈之際將其消滅,以捍衛雲之法界的利益。
慧心和尚臉色凝重,質問道:「陸雲,你真的曾仔細考慮?一入此門,你就回不了頭,直到死亡為止,望你三思。」
思緒停留了一瞬,陸雲便恢復了平靜。然而就在此刻,他突然眉頭一皺,意念神波感覺到附近的氣息有了微弱的變化,這讓他頓時警惕。
慧心和尚身體一震,周身金光開始轉淡,神情略顯古怪的道:「原來是鬼域最霸道的武器,如此我的死也不算太離奇。只是陸雲我有一句話勸你,我死不足惜,但我希望你莫要妄動殺念,傷害其他人。這裏與世無爭,大家都靜心修道只求長生,你何九-九-藏-書苦執意為了一句誓言,而妄動無明?」
虛幻居士有些質疑,追問道:「一句誓言,如此單純?什麼誓言,你說來聽聽。」
時間隨著慧心和尚的施法逐漸過去,當陸雲全身上下遍布佛印時,慧心和尚周身金色的佛光開始轉變,化為了紫色奇光,那些紫色光點也由佛印變為了紫焰,依舊源源不斷的印在陸雲身上,與之前的佛印彼此結合,異變成了紫金血紋。
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之際,陸雲突然停下,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沉默了片刻后,自語道:「原來如此,雲之法界還真的是有些詭異,差一點就中計了。」話落身影一閃,退回原處,從新打量著四道光門。
身體微震,那人似乎醒悟過來,急聲問道:「快說,慧心大師怎麼了,你是不是暗算了他?」
慧心和尚淡然道:「雲之法界不同人間,尋常之人是無法進入此地,因而施主可謂是千古以來的第一人。只是施主一再隱藏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所為何故呢?」
停身,慧心和尚看著哈眼前的陸雲,一邊緩緩抬起右手,一邊沉聲道:「陸雲,你輸了,你就得付出生命。雖然這對你可能不公平,但為了整個雲之法界,也只能委屈你。」聲音還在嘴邊打轉,慧心和尚右手便猛然劈下,掌心蘊涵著一團璀璨的金光,迅速的朝陸雲頭頂拍去。
這些,在陸雲腦海中只是一閃而逝。眼前,他留意的是四周的雲霧,因為他覺得越是靠近雲之法界的中心,感覺越是怪異。
不屑一笑,陸雲反駁道:「勸說?當日你怎麼不勸說風雷真君。你要是真的勸說成功,他也就不會死。」
慧心和尚搖頭道:「我知道你是陸雲,也明白你身懷正邪法訣於一身。只是貧僧的佛法與萬佛宗不同,你試過之後就會明白。」
這些紫金血紋起初是一塊一塊的,可隨著慧心和尚的全力崔動,它們很快就練成了整體,在散發出紫金光芒的同時迅速縮小,蠶食著陸雲的肉身與元神。
陸雲眼珠微轉,周身火光突然轉盛,在赤紅光芒映照下,那無形的氣勁逐漸清晰。「神秘與否需要看你的本事,只要你有能力,世上就沒有永恆的秘密。可要是你修為不濟,出師未捷也是必然的事情。」冷列的語氣,述說著陸雲的心意。
數十丈距離眨眼而至,陸雲停身在那道人影三丈外,淡然道:「我來自我意,何須對人提。若問生死路,宿命由我心!」
陸雲臉上笑容隱去,語氣淡漠的道:「原來遇上一個自負之人,難怪不甚在意我的來歷。只可惜你太自負了,因此後悔對你來說,那就是必然那的事情。雲界法界很神秘,世人皆知。可域之三界的兇險,你可曾經歷?」
那人不服道:「住嘴,當日之事複雜詭異,黑煞虎王雖然厲害,最終不一樣敗退?現在這裡是雲之法界,我不想與你提這些,你還是直接道明來歷與目的,然後我們一比高低。」
對此,陸雲只是眼眉微挑,語氣轉冷道:「是嗎,那樣你何不上前一試?」
輕呼之聲在雲海中響起,只見一個金面和尚停身半空,周身佛光閃爍,正驚訝的看著陸雲。
遇上危險,反抗掙扎是必然的事情。可陸雲的沉靜讓慧心和尚心裏有了一股不安,他隱隱覺得陸雲會打破他的束縛之力。
雲之法界顧名思義,位於九天之下,大地之上,由浩瀚雲海所組成。只是這空間很奇特,並非單純的雲氣所幻化,其內還夾著一些游浮於空氣中的靈氣,經過特殊的方式,以一種神秘之力為媒介,將其凝聚而成。
「陸雲,我告訴你,如果你以為憑你個人的力量就能毀滅雲之法界,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雖然你就是那傳說中的逆天子,有著驚人的實力與修為。可天地浩瀚,古往今來修道之人無數,其實力超過你的比比皆是,豈容你在此放肆!」
仔細分析,陸雲推斷形成這個現象的原因,就來源於那無形的氣體。它的性質很奇特,正是之前封印黑龍潭中那最神秘的氣息,也與縹緲峰頂的那雪霧有些相似,可以吞噬探測波,因而陸雲對它的存在,只是一種大致的推測,並沒有真憑實據。
話到此突然停止,慧心和尚整個身體在化魂符下化為了一縷金光,消失在了陸雲的手心。至此,陸雲進入雲之法界的第一戰便是完勝結局。
陸雲看著他,眼神中露出質疑之色,問道:「是嗎,那我就真的要試一試了。」說完也不反抗,任由那些佛印接觸到自己的身體,默默的等待著慧心和尚那所謂的不同結局。
看著那幽蘭色的身影,陸雲淡雅一笑,就像是故人相遇,笑盈盈的一邊朝前飛去,一邊道:「read.99csw.com雲海縹緲,法海無情。既然相遇,便是命運。」
收起雜亂的思緒,陸雲看了一眼遠方,淡淡的雲霧之中,一座雄偉的大殿已然露出模糊的輪廓。那裡,就是雲之法界的高手聚集地,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些什麼人呢?
陸雲哼了一聲,質疑道:「我今天來這,就是為了當日的誓言,要毀滅雲之法界。對此大師除了阻止,又能怎樣呢?」
慧心和尚看著陸雲,眼神微微有些驚異,口中沉聲道:「風雷真君乃雲之法界之人,貧僧自是認識,只不知施主來歷,為何知曉他之名?至於施主所問,也確如你所言,貧僧在紅塵之中虛度三百七十個春秋,最終沒能避開第九道天劫,只得兵解避劫,進入這雲之法界。而今回想起來,那已經是五百年前的事情。」
這一刻,當大戰來臨,陸雲顯露出了他冷靜、果斷、堅毅的性格。
集中精力,陸雲以敏銳的意念神波準確無誤的掌握了光門之上四種色彩轉變時,停頓的時間、持續的時間、各自的順次,在完全了解了整個過程后,開始調整自身的真元性質,使其與光門色彩轉變達到同步,然後便飛射而去。
慧心和尚眉頭微皺,遲疑了好一會,最終開口道:「這一點與你我的修為沒有關係,主要與這裏的地域有關。雲之法界是一處很神秘的存在,在這裏,充斥著一種能量,生活久了就會被其所侵蝕,身體發身微弱的變化,使得任何的探測波都無法接近。」
還有,這裏的高手多是兵解成仙,肉身早已經不再,他們所顯露的應該是法體。只是那樣的話,彩鳳仙子、風雷真君等人在人間,為何又是血肉之軀?難道雲之法界的高手也份肉身與法身兩個類別?
「說明什麼?還不是說明你自大狂妄,愚蠢而已。」針鋒相對,虛幻居士明顯不服陸雲的霸氣。
在這四座天門之外,是一片廣闊無邊的雲海,其間有兩個地方有些奇特。第一個在東北方,就陸雲的意念神波所發回的消息看,那裡有一團很詭異的雲層,任何探測波靠近都會被其吞噬,查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第二個地方在西南方,位置正好與之相對應,那裡有一片閃光的區域,其內閃電雷鳴,透露出毀滅之力,給人一種極大的恐懼。
陸雲臉色微驚,質問道:「何種能量如此神秘,為何我絲毫沒有察覺?」
虛幻居士聞言大怒,罵道:「好可惡的陸雲,竟然敢在這裏殺人,今天本居士豈能饒你。」
「狂妄!」虛幻居士冷哼一聲,在陸雲發出意識鎖定之時,身體微微晃動了一下,四周的空間就發生了一定幅度的扭曲,將陸雲那股驚人的束縛力,吞噬于其內。
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陸雲心頭有些震驚,他從意念神波探測的結果發現,這雲之法界有一個隱藏的秘密,那就是以東南西北四天門為界限,越是靠近雲之法界的中心,雲氣的密度越小,地面的白色光雲色彩越亮。同時在空間內,有一股無形的氣息也越來越濃密。
通過對腦海意識的提取,陸雲了解到,眼前的雲之法界,表面上分佈著一層雲氣,阻隔著來人的視線。而隱藏在雲氣之下,卻是一座完整的先天八卦分布圖,由十三座宮殿所組成。
陸雲臉色微顯驚奇,在肉眼無法觀測到有用信息后,他心念轉變間,意念神波自動運轉,以不同的頻率朝著四周延伸,探索著周圍的動靜。
陸雲冷然道:「大師佛法還不夠精深,渡不了我這個頑固之人。現在該說該問的都提了,是該有個結果之時了。」
察覺到陸雲心中滿是仇恨,慧心和尚低聲道:「阿彌陀佛,陸施主年少有為,只是仇恨太深。你若忘記仇恨,他日必然飛升九天,逍遙世外,也不會為俗事纏身。」
這十三座宮殿依照內五行外八卦方位分佈,彼此間隔距離極遠,最近的一處也在百里之上,最遠超過三百里。除此之外,雲之法界還有四座雲台殿門,分立於四方,在十三座宮殿之外,彼此距離不再千里之下,分別為東南西北四天門。
破解光門的防禦,說實話是件很複雜的事情,好在陸雲本就擅長這些,因而雲之法界煞費苦心所布置的一切,對他根本就沒什麼效應。
陸雲冷然一笑,周身氣勢爆發,在方圓百丈內形成了一個超重結界,將虛幻居士束縛于原地。「我的誓言很簡單,就是要親手毀滅雲之法界,讓一切欲致我于死地的人,都得到應該有的報應。」
金面和尚低念了一聲佛法,坦然道:「貧僧慧心,乃是雲之法界西天門鎮守之人,位列四天將之一。少施主修為精深,為何擅闖本地,還請速速道出來歷與目的。」
慧心和九-九-藏-書尚眼神一變,顯然聽出了他話中的含義,沉聲道:「施主不道出來歷,難道我們之間的立場就會改變不成?既然無法改變,為何如此在意?」
陸雲反駁道:「你心無仇恨,自然六根清靜,為何卻敗在我手裡?天地無極,宿命唯心。只要堅定信念,我就是神,亦既是佛,何必將心寄予虛幻,以莫須有的存在,來告慰空虛的心靈。」
靜立不動,陸雲臉上掛著淡然的笑容。對於慧心和尚的古怪法訣他其實有些震驚,只不過他此時的修為早已今非昔比,因而雖然察覺到了危險,卻也不曾在意,反而發出意念神波,探索著慧心和尚這古怪法訣的奧秘。
四色空間內,陸雲一切順利,很快就穿越了那段空間距離。出了這時空之門,陸雲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竟然是一面光壁,上面正好有一個漩渦,由四種色彩組成,與外面所見完全不一致。
數尺外,陸雲的身影幻化歸一,眼神冷漠的看著那和尚,問道:「大師何人,在雲之法界是何身份?」
很快,意念神波就探察到了一些信息,並將其分析整理,最終繪製成一副平面圖,印在了陸雲的腦海里。
同一時刻,雲台之上金色一閃,一道稀薄的身影由虛而實,夾著一道金光,出現在陸雲最初停頓之處,一掌揮灑而去,差一點就擊中了陸雲。
看著慧心和尚靠近,陸雲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隨即就恢復了寧靜。如此短暫的時間,陸雲要找出破解之法顯然不那麼容易。然而要強行震碎這層紫金血紋,陸雲也覺得不太可能。如此,危險來臨,他該怎麼應對?
查看到這裏,陸雲微微皺眉道:「奇怪,這地方有些邪門,意念神波為何只能探測出固定的位置分佈,卻絲毫探測不到任何生命氣息?是這裏地域奇特,有什麼干擾,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同時,空間內的真元性質也在相應的轉變,進入之人如果不把握好應變之道,要麼被毀滅,要麼被彈飛,因為那力量極其的強橫。
因此,陸雲放出體內的烈火真元,使其形成一個空間,以烈火元真填滿空間的每一個角落,讓那些隱藏的東西無處藏身。這方法是否能行,陸雲也不肯定。不過此刻施展之後,在他控制的這片區域,還真的是顯露出了一個幽蘭色的淡影。
慧心和尚輕嘆一聲,低聲問道:「陸雲,你的一切貧僧不想多作評論,只是有一句話想問你,雲之法界裏面,是否就沒有好人?」
那人遲疑了一下,隨即怒哼道:「告訴你也無方,我乃虛幻居士,來此只是路過而已。現在,我已經說了,該你了。」
慧心和尚一愣,眼神出露出迷茫之色,吶吶自語道:「堅定信念,我就是神,亦既是佛!真的是如此嗎?不,不會的,要是如此,我幾百年不就等於是虛度光陰……」
陸雲聞言一笑,抬頭望著虛空,神情堅毅的道:「我的一生由我決定,不管蒼天如何詛咒,我都不會讓他得逞。曾經,我孤戰天下,立誓毀掉雲之法界,今天就是我完成之時。」
半晌,陸雲來到西天門,只見眼前一座數百丈大小的架空雲台,由雲氣所組成,表面閃爍著淡淡的金芒,正中央浮現出一個數丈大小的金色「西」字。天門之內,雲氣明顯稀薄一些,隱約可見地表是一層白色的光雲,就彷彿人間的大地,給人一種真實的感覺。
面對這一掌,陸雲怡然不懼,反而開口笑道:「大師,你太自信了。」了字未完,陸雲的身體瞬間淡化,下一刻就出現在慧心和尚身後,右手牢牢的印在他的背心命門穴。
感覺到危險來臨,慧心和尚極力反抗,可實力的懸殊使得他有心無力,口中不由發出滄桑的低吟。「陸雲,你說得對,我太自信了。只是你此刻施展的是何法訣,為何如此之邪惡歹毒,連我的金剛法體也難以抗拒?」
陸雲冷酷道:「目的很簡單,只是為了一句誓言而已。」
這一次,陸雲由於時間較短,沒有來得及找出破解之策,只得施展出「虛無空痕」法訣,以虛不受力之術,擺脫了紫金血紋的束縛。
虛幻居士不語,似乎被他的話給提醒,沉默了好一會,冷漠道:「陸雲你不要得意,心神的波動對於修道之人來說雖然是大忌,但卻也是一種磨礪。今天你來這裏,我不想知道你是如何進來的,因為那已經沒有意義。現在我要問的是,你最終是何目的。」
對此,他稍稍有些驚異,不過瞬間就恢復了正常,目光開始認真的打量著這雲天之上的雲之法界。
陸雲臉色一震,緩緩道:「大師這個問題問得好,雲之法界之內,想來不至於全是壞人。只是有些時候,他們是倒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