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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天地無極 第九章 無心發現

第十二卷 天地無極

第九章 無心發現

陳玉鸞含笑道:「如此,事情就這樣決定,你隨嘯天馬上趕去,協助揚天二人完任務。嘯天則隨時與我們聯絡,以便這邊好行動。」二人應了一聲,隨即便離開。
許潔質疑道:「是嗎?我怎麼看你像在吹牛啊。」
半個時辰后,瑤光一臉憤怒的回來,引起了眾人的猜想。
白光輕喚道:「心儀……」
調整著探測波的頻率,林雲楓在歷時良久之後,終於捕捉到了那結界的頻率,慢慢的滲透其中。
幽幽一嘆,葉心儀眼珠動了幾下,扭頭看著紅海的方向。那裡,三股熟悉的氣息正迅速靠近,這讓她心情稍好,緩緩迎上。
歸無道長聞言,沉吟道:「這個辦法聽起來不錯,就不知結果是否會如我們所願。」
林雲楓怪叫道:「當然有了,我可是易園傑出的弟子,時刻想著光大本門,豈是那種見色忘義之輩?」
看著那層耀眼的光界,林雲楓心頭有種奇怪之感,似乎有某種熟悉的東西就在附近,但卻想不起來。
收回陰陽法訣,林雲楓問道:「那巨石陣如何消失的,你可看清楚了?」
凌天沉默,目光掃過白光與玄丹羽士,眼中滿是詢問之光。
片刻,葉心儀眼前光華閃耀,凌天、白光、玄丹羽士急沖而至,焦急的看著她。
許潔質疑道:「這些巨石凌空飄浮,中間所籠罩的範圍足以容納很多東西,你說會不會藏著什麼呢?」
邪神朱喜漠然道:「你是你,我是我。邪魔並不同宗,少拉近乎。說吧,你現身見我有何緣故。」
黃昏,細雨停了。林雲楓與許潔來到一處懸崖邊,前方是一條大峽谷,深有數百丈。
白雲天笑容一收,沉聲道:「聽說你與除魔聯盟走得很近,怎麼眼下卻是一個人了?」
文不名皺眉道:「我們眼下就這些人手,又能加派多少高手呢?」
陳玉鸞道:「玄夜與陸雲有舊,他知道我們與陸雲的關係,不會主動與你們交手,因而誘敵之計行不通。然而,我們可以藉著這層關係,暫時延緩他們會面,那樣就能激發巫神與妖皇的矛盾,也算是完任務。」
天穆風道:「巫族與巫神緊密關聯,我們既然決意行動,就一定要先發制人,不能拖泥帶水,以免被巫神發現。」
文不名道:「一東一西,相距甚遠,這對我們很有利,只是黑煞虎王身邊的實力怎樣?」
林雲楓聽了,笑容突消,略為感動的道:「此生有愛,別無所想。」
在場眾人沒有意見,都滿心恨意,贊同了他的手法。
林雲楓沉吟道:「就我猜想,那巨石陣要麼是一個隨時移動的飄浮空間,要麼就是在被人觸及之後會自動轉移。」
「怎麼樣,雨中的感覺是不是與晴天不同啊?」含笑的而問,林雲楓眼中滿是柔光。
天穆風道:「就我所見,黑煞虎王身邊的妖魔大軍數量已經超過一千,加上一些歸附的修真界人士,數量超過一千五,實力極其強大。」
天穆風道:「就如嘯天所言,只要手段激烈一點,沒有不上當的敵人。眼下揚天二人面對五大巫師,感覺上似乎差了點。我們若是加派高手,給他來一個硬攻,打得他們手忙腳亂、怒火衝天,到時候他們又豈能善罷甘休?」
白雲天道:「他是仙劍門的上一代掌教——紫拙,我年幼時見過。據說他已經飛九天虛無界,想不到今日卻在這裏遇上了。」
天穆風笑道:「高手不用多,僅瑤光一人便足夠了。曾經,他殺了巫族九大巫師之一的火魅,這次前往正好是新仇舊恨遇一塊,更能刺|激對方。」
白光道:「可她……」
許潔道:「我也沒有見過,但我們可以試一下,看能否破解?」
白雲天臉帶笑容,輕笑道:「邪魔本是同道,見面何必如此九九藏書冷漠?」
陳玉鸞召集眾人,共同商討。是時,文不名問道:「現在黑煞虎王身在何方,與其他妖域高手間隔多遠?」
文不名道:「如此邪之輩,挑撥離間殘害眾生,一定要將其碎屍萬段。」
白雲天道:「你先回答我。」
白雲天疑惑道:「什麼地方可以除去心魔?」
片刻,那紫色的身影來到兩人身旁,周身紫光流轉,看不見身體容貌,只餘一雙眼睛,閃爍著祥和之光。掃了二人一眼,紫色身影淡然道:「二位實力驚人,只是心魔稍重,可惜啊。」
「心儀,你沒事吧?剛才那黑影是誰?」看著她,白光當先問道。
白光遲疑了半晌,輕嘆道:「如果心儀推斷不假,我們的確沒有必要再留下了。」
西海邊境,葉心儀望著四周遊動的魚群,一個人愣愣的發獃。
陳玉鸞道:「你們可以稍稍晚一點,方向西北,阻隔水麒麟玄夜趕去與黑煞虎王會面。」
陳玉鸞道:「事關生死,不可魯莽。現在我們先等一下嘯天那邊的消息,如果那邊一切順利,我們就增強實力,冒險一試。如果那邊也受到了阻礙,此事就此取消,我們另想辦法。」
許潔淡淡而笑,頑皮的道:「別無所想?難道連易園也不想找回了?」
陳玉鸞見狀,開口道:「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他的罪行,就交由真人親手處置吧。」
陳玉鸞秀眉一皺,輕聲問道:「這樣說來,是沒有結果了?」
玄丹羽士問道:「如果她推斷錯了呢?」
圍繞著巨石飛了一圈,林雲楓皺眉道:「奇怪,這個巨石陣竟然從未見過,不知道是什麼陣法。」
朱喜遲疑了一下,回道:「天絕斬法可破一切有形的法訣,但卻有三不破。」
林雲楓看了她一眼,點頭道:「也好,就依你所言,現在你先退開。」
陳玉鸞道:「既然這樣,此事就交給歸無道長去辦吧。」
文不名道:「沒什麼可商量的,危險越大,功的把握越大,我認為值得。」
微風輕撫,細雨如毛,淡淡的煙霧如雲籠罩,遍佈於原野之上。
葉心儀苦澀笑笑,輕聲道:「我沒事,那黑影是陸雲,你們傷得很重啊。」
回想以往,何等風光?如今卻一無所有,僅余凄涼。
林雲楓一呆,隨後笑道:「我怎麼會那樣,我是兩頭兼顧,雙管齊下,面面俱到。」
葉心儀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我不知道,但我想陸雲不會說謊。」
朱喜神色平靜,輕聲道:「去一個可以除去心魔的地方,過一過平靜的生活。」
停身,凌天看著也心儀,眼神怪異的道:「你是想說,我們已經晚了一步,那東西可能被陸雲得去了?」
林雲楓道:「我已經試過了幾次了,暫時沒有找到破綻,眼下只有硬來了。」說完雙手扣訣,周身青紅光華交替出現,凝聚一道光柱,在他的控制下,射入了巨石縫隙之內,撞上了那層結界。
許潔緩緩退去,口中叮囑道:「小心點,注意安全。」
凌天道:「她有自己的路要走,那是屬於她的命運,別人左右不了。」
瑤光道:「後來,他把我惹怒了,我就以魔域奇學——幻夢歸原之術,查詢他腦海中的記憶,結果發現,他曾經在南疆被玄風門的巫師施以巫術,為了玄風門的內應。在回到華山後,便挑撥劍無塵對傲雪阿姨起了邪念,從而導致陸叔叔上當,滄月阿姨身亡。此外,他還受李長河控制,故意引劍無塵上當,這便有了上一次劍無塵下戰書給聯盟,最終反而殺了天劍客的事情。」
許潔歪著頭,眨眼道:「冤枉?有嗎?」
這樣,棚里就只剩下陳玉鸞、佛聖道仙、流星、歸無道長、乾元真人、天穆風六人了。
白光很是驚https://read•99csw•com訝,問道:「心儀,你一個人要是遇上劍無塵,那可很危險。」
這一來,巨石內部奇光異彩,一層五顏六色的光界,隱隱籠罩著某樣東西,吸引住了林雲楓的目光。
林雲楓道:「你的推斷很有可能,我們還是下去靠近一點觀察,看能否有所發現?」說完拉著許潔的手,緩緩朝那些巨石靠攏。
見此,陳玉鸞微微一嘆,輕聲道:「大家有傷在身,還是各自休息吧。」
是時,光華一閃,巨響傳來。林雲楓試探的一擊,與巨石陣內部的結界發生碰撞,產生的爆炸不曾破開結界,但卻驅散了附近的灰霧。
殷紅袖道:「柳星魂出自天劍院,明知劍無塵欺師滅祖,卻還與他串通一氣,可見他們是狼狽為奸,不知道幹了多少壞事,應當將其殺掉。」
朱喜哦了一聲,並無激動之色,只是淡漠的道:「原來是他,無怪修為高深莫測。好了,我該走了,你也去吧。」
幽幽一嘆,朱喜抬頭,天空的陰雲緩緩飄動,像逝去的殘夢,徘徊心頭。
離開了海域,四人很快便回到人間。這時,白光提議找個地方療傷,夜心儀卻開口道:「我倦了,想回瑤池一個人靜一下。」
許潔微微點頭,低語道:「雲楓,你說我們應該到何處去找尋巨石陣呢?」
林雲楓見狀,擺出兇惡的麽樣,大喝道:「敢跑,看我抓住你后,就吃了你這頭小綿羊。」歡笑聲中,林雲楓追著許潔,消失在了原野上。
許潔來至他身旁,神色驚異的道:「鈞黃光一閃,隨即便縮小一點,然後就沒了。」
白光一愣,自語道:「是他,難怪了。」
瑤光道:「我沒意見,只要能引對方上當,一切我都照辦。」
林雲楓道:「不管它屬於那一種情況,它所停留之地,都應該比較僻靜,以免被人察覺。由此,我們只要選擇相對僻靜之處去找,就有希望。」
葉心儀搖頭道:「如果註定有劫難,避也避不了。你們保重吧,我走了。」
玄丹羽士一愣,反駁道:「這也不能說明他一定得到了天威令,可能他也是無功而返啊。」
淡淡的疑問,隨風而走。不知何時,白雲天也消失了,只余陣陣微風,輕輕吹過……
陳玉鸞頷首道:「如此,你們準備一下,連夜趕往龍虎山,我會派人通知你們目的地在哪。」殷紅袖、屠天聞言起身,隨同司徒晨風一道,跟著文不名離開。
林雲楓一愣,隨即嘿嘿笑道:「我只是打個比喻,表示你在我心中很重要,並沒有忘本之心,你可不要冤枉我。」
白雲天有些失望,輕聲道:「如此說來,是破不了巫術了。算了,當我不曾來過,告辭。」說完飛身而起,可眨眼又返回原處。
白光道:「沒有得到天威令前,我們自然得繼續留下。你問這個幹嘛?」
白雲天看著那人,低聲道:「好強的修為,這氣息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就嘯天所言,目前的巫族有五大巫師留守,實力極其強大。揚天與北風試探了一下,發現對方輕易不會上當,需要手段激烈一點。
玄丹羽士愕然道:「長老,此時返回,會不會太草率了?」
順著缺口入內,林雲楓發出的探測波很快就遇上了那層五顏六色的結界,雙方糾纏交錯,時而撞擊時而彈開,正不斷的交鋒。
天穆風苦笑道:「是啊,這事須得仔細商量。」
瑤光神色憂傷,自責道:「是我沒有保護好他,當時我們若是冷靜一點,不那麼心急,他就不會死的。」
葉心儀輕嘆道:「天威令的重要我知道,可我們此行十去其六,至今都不曾獲悉天威令的下落,這是好事多磨,還是某種預示呢?再者,我們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陸https://read•99csw•com雲此來是抱著什麼目的,會不會也是為了天威令而來?如果是,我們現在還有機會嗎?」
收回目光,林雲楓叫上許潔,兩人一同觀看,分析著眼前的景象。
白雲天見他不說,蓮微冷,輕哼道:「也好,本宗主就不與你拐彎抹角,此來是無意遇上,順道想向你打聽件事。」
瑤光走到佛聖道仙身邊坐下,語氣恨恨的道:「這人生狡詐,在我面前編造了許多謊話,試開脫罪行。我見他不肯實說,便嚴刑逼供,結果他嘴硬得很。」
殷紅袖道:「一切遵從盟主安排。」
乾元真人聞言,怒道:「好可惡的柳星魂,他害得我易園支離破碎,害死了我師弟,害死了宏飛,害死了膘,我饒不了他。」
凌天道:「好了,不用爭了,心儀所言有一定道理,我們回人間吧。」
陳玉鸞道:「時局動蕩,我們暫時顧不了這些,等天下安定之後,再說吧。」話落,邁步離開。
凌天道:「沒事就好,我們先避一避,然後再作打算。」話落當先而去,朝西海游去。
牽著許潔,林于楓穿行雨中,迎面是淡淡的寒風,夾著幾許清涼。
白雲天道:「聽說天絕斬法可破一切法訣,我想問一下,它能否破解詭秘的巫術?」
收回目光,陳玉鸞道:「為了安全,我打算讓屠天與紅袖姐跟隨文不名一起前往誘敵,這樣大家彼此照應,可以減少危險。」
朱喜濃眉微鎖,思索著紫影的話,白雲天則神色古怪,半晌后突發驚呼:「是他,我想起來了。」
許潔做出怕怕的麽樣,嬌媚道:「雲楓,我不敢了,你繞過我啊。」說完身影一晃,一邊嬌笑,一邊朝前逃跑。
林雲楓看著她,一字一句的道:「易園就在那巨石陣之中。」
失落一笑,葉心儀飛身離去,嘴角掛著滄桑。
這時,遠處的許潔察覺到了一絲不妥,只見那自興轉的巨石陣突然加快了速度,表面的灰霧開始變黃,並越發稠密,明顯透出古怪。
朱喜聞言點頭,淡然道:「你問吧,何事?」
是時,林雲楓的探測波正好滲透其中。那一刻,一座熟悉的大殿映入腦海,讓林雲楓心神一震,隨即喜悅激動。
林雲楓苦澀笑道:「今日既然遇上,就說明擁,我相信不久之後,我們必能找到它。走吧。」說完牽著許潔,消失在了夜色中。
朱喜疑惑,問道:「你這是……咦……什麼人,出來。」
白光道:「這就需要我們去判斷了。」
紫影道:「心魔者,修鍊之魔障也。若是除去心魔,二位必能更上一層。」
林雲楓淡然一笑,待許潔退開后,雙手虛空揮舞,催動著陰陽法訣,在巨石陣外形一個封閉的陰陽結界,緩緩的朝中央收攏。
白光不解,追問道:「長老此話意指什麼呢?」凌天不語,神情有些異常。
白光不語,葉心儀卻道:「不用找他,就從他出現在紅海,就能猜測一二了。之前,我們在死海受阻,沿途而返遇上紅海高手,其間沒有任何別的通道。可陸雲隨後出現,其方向正是死海方向,說明他已經趕在我們前面,並順利返回了。」
朱喜雙眼微眯,不解道:「你堂堂魔神宗主,手下無數,怎麼會有事問起我來了?」
半晌,許潔道:「雲楓,這些巨石每一塊都有上萬斤,你說是什麼力量驅使著它們呢?」
苦澀,在心頭回蕩,悔恨,在腦中萌發。
許潔聞言,嘆道:「天下之大,僻靜之處極多,我們要找到何年何月去了?」
突然,一道白光打破了殘夢,只見天空人影一閃,魔神宗主白雲天緩緩而落。
凌天道:「我自有主張,走吧。」說完方向一轉,朝海面去了。
乾元真人起身,感激的道:「謝盟主全,我這就去殺了他九九藏書。」說完大步離去,全身洋溢著仇恨與滄桑之情。
看著陳玉鸞,歸無道長問道:「盟主,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望著朱喜遠去,白雲天神色百變,許久才低吟道:「心魔者,慾望也。有多少人能夠擺脫?」
朱喜點頭道:「這人實力不凡,隱然在你我之上。」
低頭,看看手中之物,那是他唯一所剩,曾陪伴他走過風雨,歷經生死險阻。
林雲楓雙眉緊鎖,眼神奇光閃耀,回道:「我查看了一下,那是某種特殊力量,類似於陣法,但又不同,我暫時還沒有搞明白。」
然而就在這時候,林雲楓因為心神震動,意識出現了一點遲緩,並沒有留意到眼前巨石陣的變化。直到耳中聽見許潔的提醒,他才猛然驚醒,可惜卻太遲了。
白雲天道:「你要走?去哪?」
此次,海域之行艱難險阻,正道高手損失慘重,那就有若一場噩夢,籠罩在她的心上。
林雲楓笑罵道:「敢不信我,你說該怎麼懲罰?」
文不名有些不悅,但也知道大局重要,因而沒有多話。這樣,眾人都無意見,於是就這樣決定了。
凌天道:「讓她去吧,她已經心灰意冷,是應該好好靜一靜的時候了。」
朱喜道:「為何可惜?」
黃光一閃,巨石無蹤。偌大的一個巨石陣,就那樣憑空不見,這讓林雲楓大為震動。扭頭,林雲楓看著四周,除了許潔的身影外,就是兩旁的山崖,何來巨石的影蹤?
歸無道長應了一聲,問道:「盟主,聯盟總壇毀了,我們是不是……」
跟在三人身旁,葉心儀問道:「我們還要繼續留在海域嗎?」
天穆風道:「此次妖域高手兵分兩路,由黑煞虎王與水麒麟玄夜率領,二者一東一西,兩面包抄。眼下,黑煞虎王在天柱山附近,正一路南下。水麒麟玄夜則在黃河上游,朝著西南進發。」
朱喜看著他,質疑道:「你問這個幹嘛?」
白雲天看著他,質疑道:「你是誰?真的不認識我們?為何我對你有種熟悉感?」
許潔聞言失色,驚呼道:「什麼?易園在那巨石陣法之中?你不會搞錯了吧?」
緩緩搖頭,林雲楓語氣堅定的道:「不會錯,我看的很清楚。至於為什麼這樣,我暫時無法解釋,但我們必須找到那個巨石陣。只有破開它,易園才會重現,我們才能將其發揚光大。」
「雲楓小心,陣法有變。」察覺到不對勁,許潔連忙開口。
現在,歷經磨難之後,她才突然發現,原來黑白可以顛倒,是非瞬息變化,好與壞根本沒有界限了。
林雲楓道:「我也看不真切,只是隱約覺得很熟悉,可就是不知道是啥。」
聽完嘯天的敘述,陳玉鸞道:「大家有什麼看法?」
扭頭,朱喜問道:「他是誰?你想起什麼了?」
葉心儀低吟道:「陸雲告訴我,劍無塵已經返回人間了。」
邪神朱喜道:「本邪神的事情,不勞宗主過問,你還是直接說來意吧。」
玄丹羽士問:「如何判斷?去找陸雲嗎?」
下午,天穆風趕回聯盟,帶來了黑煞虎王的下落。
白光道:「就算陸雲所言不假,可我們眼下主要任務是找尋天威令,葉不能因此而返回人間啊。」
文不名道:「話雖如此,可對方不上當,我們又能怎樣?」
林雲楓眉頭緊鎖,看了一眼天色,沉聲道:「走,我們去追,一定要找到他。」
微微搖頭,陳玉鸞起身道:「好了,事情就此決定,明天一早你與真人便率軍出發。現在,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紫影淡然笑道:「我是我,也非我,鏡花水月本無果。忘前事,去心魔,劫難之後自佛。」說完,紫影自顧離去,像一縷清風,消失遠處。
歸無道長道:「眼下巫族那邊是關鍵,揚天他們若無法read.99csw.com引對方上當,我們的計劃就難以實施了。」
葉心儀道:「我是那樣想的,因為我不想再呆在這了。繼續下去,我們只是更加靠近死亡,海域的高手,並不比人間的差。」
探頭看了一眼懸崖下方,林雲楓發現一幕奇景,數十方巨石飄浮在半空,彼此間灰霧瀰漫,似乎有什麼東西隱藏其間。
佛聖道仙聞言,喝止道:「別急,此人身上隱藏的秘密不少,還是讓瑤光去審問一下,然後再作決定。」眾人一想也對,於是便讓瑤光去審訊,大家則趁機療傷。
很快,兩人來到那些巨石附近,發現這些巨石依照著一定的規律自興轉,並有著一層無形的結界,阻隔了外人探測內部的情況。
歸無道長疑惑道:「盟主何不讓我們也施展誘敵之計,讓兩股妖域大軍匯聚,一舉滅掉巫族高手呢?」
陳玉鸞道:「瑤光,問到些什麼嗎?」
歸無道長聽完,佩服道:「盟主心思縝密,考慮周全,真是令人敬佩。」
文不名道:「不錯,這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留下是個禍害。」
移開目光,朱喜看著左側,只見山林間一個紫色的身影踏空而來,周身散發出淡淡的霞光。
許潔反問道:「這樣說,你為了易園可以不顧我了?」
白雲天聳聳雙肩,撇嘴道:「我就算手下多,也不是萬事通,自然有求教別人的時候。」
許潔看著這一幕,疑惑道:「奇怪,這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層層掩飾呢?」
許潔道:「這樣說來,我們是很難找到它了?」
許潔依偎著他,口中輕吟道:「細雨如絲,隨風飛揚,宛如我心,寸寸柔腸。」
回到聯盟的暫住棚,陳玉鸞一邊招呼大家就坐,一邊道:「此次瑤光及時趕回,驚走了劍無塵二人,這是大功一件,值得讚揚。可道邪前輩的身亡,這也是一大損失,我們應該牢記在心,時刻注意各自的安全。」
歸無道長道:「今天大家齊聚一堂,我們不談這些傷心之事,還是商議一下,怎麼處理柳星魂,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吧?」
朱喜飄身而起,淡然道:「心魔有很多種,不同的人心魔不同。你只要搞清楚自己的心魔是什麼,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什麼地方可以讓你除去心魔。」
陳玉鸞道:「世事難料,你也莫要自責,相通道邪前輩他不會怪你。」
凌天心頭一愣,沉吟道:「他這樣說,是想讓我們返回人間,還是另有意呢?」
玄丹羽士道:「說得不錯,沒有天威令,我們此次行動就等於是失敗。那些死去的同道,就等於是白白犧牲了。」
靜立如山,凝望遠處,淡淡的憂傷籠罩心頭。
想到劍無塵,葉心儀憎恨之極,想到陸雲,她卻悔恨交加,複雜的心情連自己都難以明了。
這一生,她就有如驕傲的鳳凰,高高在上。可眼下,世事的轉變,讓她一再的跌倒,最終無力反抗,陷入了迷茫。
曾經,是非在她心中,如黑白二色,涇渭分明。
陳玉鸞看著瑤光,問道:「你有什麼意見嗎?」
歸無道長贊同道:「盟主所言有理,我們先不忙著決定,看一看事態的發展。」
微風中,朱喜回首來路,過往的歲月宛如一夢,到頭來,只余淡淡清愁。
林雲楓如此做,是打算以不同頻率的陰陽之氣,逐一試探,最終找出巨石陣結界的頻率波段,慢慢的滲透。此法十分繁瑣,但卻異常有效。很快,林雲楓就找到了缺口。
冷冷的看著他,邪神朱喜冷漠道:「荒山相遇,可是巧合?」
許潔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乾脆打破結界,一探究竟好了。」
時間,在等待中走遠。下午酉時,嘯天回來,帶來了巫族方面的消息。
許潔見他蓮沉重,不由問道:「雲楓,怎麼了?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