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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天地無極 第二十一章 回家看望

第十二卷 天地無極

第二十一章 回家看望

跟在陸雲身旁,百靈問道:「我們這是去哪?」
陸雲道:「行,當然行,只是徒兒很好奇,這麼多年都沒見到過師娘,師父是不是應該請出來讓徒兒拜見一下啊?」
陸雲笑道:「放心,師父六根未盡,情緣未了,當不了和尚。」
靜立院壩之外,陸雲隔著三丈距離,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一切還是當初的模樣,雖然略有變化,但那風鈴卻熟悉依然,淡淡的灰塵道出了它已然經歷了不少風霜。
看了那女人幾眼,陸雲不僅心頭暗贊,師父真是有眼光,這瑤池之主比那瑤池聖女還要略勝一籌。
見狀,陸雲臉上神情微盪,迅速上前兩步,一把抱住二人,口呼爹娘。兩年之後,親人再見,那份激動絕非筆墨所能表達。
惋惜一嘆,百靈道:「可惜啊,大羅諸天二十四神器中排名第二的至強神器就這樣毀了。」
含笑點頭,陸雲看了一眼父母與三女,笑道:「別擔憂,我很快就會回來。」說完一閃而逝,顯然不想面對離別的憂傷。
拍拍張傲雪的肩膀,百靈道:「過往的不愉快,就讓我們全部忘掉。現在,我們應該開開心心,領略一下這裏的風光。」
張傲雪一愣,天色正午,確實是吃午飯的時候,只是為何覺得陸雲的話中含有別的意思呢?
陸雲應道:「師娘放心,下次見到她,我一定將她給您帶回來。」
百靈與滄月聞言,仔細一看,果然見到六塊石柱立於六方,每一塊石柱內都有強盛的靈氣,聚而不散。
輕輕一笑,陸雲收起感慨,對著那漆黑的山洞恭敬一禮,隨後開口道:「師父,雲兒回來,你也不出來看看嗎?」
張傲雪輕輕點頭,低聲道:「我明白,只是你為何擔憂呢?」
陸雲道:「天下大勢師父一定很情況,雲兒就不多說了。來此前,我遇上了劍無塵,他與那火雲融為一體,數次與雲兒作對,如今我已經把他滅了,后羿神弓也已斬斷。眼下,雲兒還要面對地陰、天煞、巫神、妖皇與虛無界天,形勢很嚴峻,前途很艱險。」
半晌,飯菜弄好,一家人圍坐一團,一邊吃飯一邊談笑。席上,百靈三女舉止優雅,深得陸雲爹娘的喜歡。海女頑皮可愛,逗得大家呵呵大笑,為屋內平添了幾分色彩。
此言一出,百靈與滄月忍不住驚呼出聲,都愕然的看著陸雲,眼中含著幾分幽怨。
陸雲似乎知道三女所想,但卻並不道破,反而飄然從雲端落下,來到一個僻靜的山谷中央。
聞言,滄月臉上露出幾分甜蜜的微笑,輕吟道:「一箭斷魂,浴火重生,九幽相見,再世為人。」
離開了華山,陸雲並沒有返回除魔聯盟,這讓百靈三女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站在陸雲身旁,海女目光停留在那風鈴之上,嬌笑道:「師父,那東西好玩,以後海女也要在住的方掛上一個。」
這裏位於西蜀境內,四周群山環繞,起伏的山嶺連綿不斷,延伸至數百里之外。
「少來,你還是說正事吧。」瞪著陸雲,緣滅並不上當。
陸雲搖頭道:「雲兒還有要事不能耽誤,所以必須去辦。」
張傲雪低聲道:「你不是讓海女傳話,說陸雲回來了嗎?回來,這表示你以前曾住過這,是嗎?」
滄月道:「其實我們不用瞎想,時機到了他自然會說出來。」
瞪了陸雲一眼,緣滅忍不住笑罵道:「沒大沒小,臉師父都敢取笑。」
陸雲點頭道:「師父保重,雲兒去了。」說完再次行禮,隨即起身,朝遠處飛去了。
「陸雲心裏有事,你們覺得呢?」輕輕的,百靈問道。
陸雲笑道:「雲兒還有事情未了,暫時不能長伴身旁,不過傲雪她們與海女,可能會住上幾日。」
陸雲read•99csw.com問道:「何以見得呢?」
時間,匆匆走了。當陸雲帶著四女翻過一座山坳,眼前出現了一個小山村,淡淡的炊煙正在半空左擺右晃。
陸雲偏頭看著她,輕笑道:「不全是這樣。」
緣滅眼神略驚,罵道:「自己還沒長大,就開始收徒了。」
陸雲看著她,輕嘆道:「我的每一次必經之路,都充滿了兇險,越是朝後越是可怕。這一次將是我人生中最關鍵時候,可惜我卻看不透它。」
看著四周的景象,陸雲神情微微有些異常,說不出是高興還是擔憂,總之眼底隱藏著激動的目光。
陸雲道:「你們就是我帶給爹娘的最好禮物,相信他們見到你們之後,一定會萬分滿意的。」三女瞪了他一眼,隨即低頭不語,默默的站在他身旁。
屋頂,炊煙直冒,淡淡的青煙如幻龍在天,扶搖直上。門外是一個不大的院壩,周邊豎著一些木樁,掛著一些青菜、玉米之類的東西,還有一隻風鈴就掛在牆角的柱頭上,正隨風搖晃,發出清脆的聲響。
百靈皺眉道:「這六塊石柱中的靈氣有些奇怪,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陸文宇看著兒子,附和道:「是啊,沒怎麼變,不過略顯成熟了。」說完不經意的移開目光,卻發現了三女的存在,連忙拉著張華鳳道:「夫人,還有客人在,快莫怠慢。」
碧雲有些羞愧,輕嘆道:「說起來,我當初還為你添了不少麻煩。」
陸雲訕訕一笑,反駁道:「師父當年收我為徒,不也是一樣的情況?」
碧雲淺淺一笑,低吟道:「你不介意,我就安心了。聽你師父說,你有話要對我講,是與心儀有關嗎?」
陸雲有些感動,至愛的親情使得他從不流淚的眼中,隱隱閃動著淚光。「爹,娘,雲兒一切都好,你們不用為我擔憂,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蒼風嶺,一個陸雲熟悉的地方,他在這裏學藝十二年,有著太多的回憶與過往。
陸雲道:「雲兒明白,師父放心吧。對了,告訴師父一件事,雲兒收了一個徒弟。」
緣滅道:「撿現成的有什麼好炫耀的。」
場中,陸母張華鳳緊緊的抱著陸雲,哭述道:「雲兒,兩年多了,娘好想念你啊,你過的好不好,有沒有吃苦啊?」
碧雲道:「其實這都怪我,當初我若不答應天劍客的要求,派她進入人間就不會有這些事情了。」
陸雲道:「師父放心,雲兒會緊記您的話。」
看著前方,張傲雪輕聲道:「陸雲,你是打算回易園的舊址,看望掌教師伯與……」
陸雲笑道:「天機不可泄露,說了就不靈了。走吧。」話落人影一晃,前行數丈,拉住海女的手,當先去了。
路上,海女問道:「師父,剛才你殺那壞蛋時,他那把神弓後來哪去了?」海女的問話,頓時提醒了大家。
此時,屋內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只見一對英俊秀美的中年男女衝出門外,一邊激動的喚著雲兒,一邊朝這邊跑來。
緣滅揮手道:「去吧,你的命運,天下的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上。」
看著那雪白的身影,陸雲臉含微笑,牽著百靈與滄月的手,身體一閃而過,並肩與張傲雪一起漫步于山林田野之上。
感受到她的心意,陸雲頓時心胸開闊,全身洋溢出自信的味道。「好,為了你們,不管任何困難,我都要把它打倒!」
碧雲臉色微紅,輕聲道:「不需多禮,快起來。」
微微一笑,緣滅道:「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把握現在才最重要。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陸雲還有事情要辦,你若沒事就先回去,我有幾句話要對他講。」
陸雲笑道:「師父不像我,是雲兒像您。」
碧雲應了一聲,https://read.99csw.com偏頭對陸雲道:「心儀是個可憐的孩子,無親無故,從小在瑤池長大。如今,她一個人流浪在外,心裏一定十分凄苦,我很擔心。你若再見到她,記得代我勸勸她,就說師娘並不怪她,希望她能回來。」
陸文宇道:「爹也高興,為你驕傲啊。」
陸雲看著三女,笑道:「我還不傻,怎捨得當和尚。」
對此,海女感覺新奇,不由東張西望,陸雲則一言不發,默默前行,最終來到一處半山腰,那裡有一排房屋,簡樸清幽環境很好。
陸雲笑道:「別急啊,等一下就能吃飯了。」
如今,再次回到這個地方,一絲懷念與感觸,不經意的流露在臉上。
陸雲道:「是啊,此弓曾沾染滄月的鮮血,我豈能饒它。」
瞭然的點了點頭,陸文宇道:「大事為重,爹也不留你,等將來事情了結了,你再回來也不遲。」
一頓午飯,吃的眾人眉開眼笑。下桌時,陸母張華鳳問道:「雲兒,這次回來不走了吧?」
緣滅白了他一眼,隨即又忍不住笑了。「好了,不說笑了,我讓碧雲出來,你有什麼話就對她說吧。」說完人影一閃消失不見。
百靈揮拳捶了陸雲一下,罵道:「你啊,就是作弄人,回家也不告訴我們一聲,害得我們沒有一點心理準備,連禮物也拿不出來。」
新奇的感覺,令人驚訝,好在三女都是聰慧之人,雖覺得奇怪,但卻不曾開口,只是暗自猜想。
滄月輕笑道:「好啊,很久不曾放開胸懷,這樣坦然在面對大自然了。」
海女把玩著玉環,問道:「師父,這玉環好奇妙,帶著身上舒服極了,叫什麼名字啊?」
黑衣男子罵道:「胡扯,為師若是看重外貌,又豈會一直以老丑面目示人。」
看著眼前的景象,陸雲輕笑道:「餓不餓了,我們去找點好吃的。」
欣賞著附近的花草,陸雲淡然道:「整天飛來飛去,很是懷念以往。今天我們便漫步山林,領略一下這種味道。」
緣滅道:「少拍馬屁,為師不吃這套。你這次回來,不會只是來看我這麼簡單吧?」
偏頭,張傲雪朝滄月、百靈看去,發現二女也是不解,眼中帶著質疑的光芒。
此時,天色正午,大多數的百姓都在家裡吃飯,山村中行人較少。
張傲雪白了他一眼,嬌罵道:「口沒遮攔,海女才幾歲,就在她面前胡說八道,要是教壞了她,我們可不饒你。」
三女嬌羞一笑,含情脈脈,眼神中流露出幾分異彩。
這一看,張華鳳忍不住驚叫:「啊!好!好!好!三個娘全都喜歡,我兒真是艷福齊天啊。呵呵。」說完忍不住一個勁的笑,顯然這三個媳婦她是滿意極了。
張華鳳聞言,自喜悅中醒來,大聲道:「別急,馬上我就給你們弄好吃的,今天我們得好好慶賀一下。」說完拉著三女,笑不合嘴的朝屋內走去。
陸雲大聲道:「冤枉啊,徒兒可是句句實言,怎敢與師父玩花樣啊。」
百靈與傲雪想想也對,於是不再過多考慮,隨著滄月迅速跟上。
陸雲淡然道:「沒有過往,又哪來如今呢?」
張傲雪道:「我也感覺到了,只是一時說不上來。陸雲,你停在這裏,是不是因為這個發現?」
緣滅臉色微變,沉吟道:「註定的宿命,他終究是逃不掉。放手去干,屬於你的道路誰也無法改變。」
四靈神獸與三頭靈蛇被海女抓住不放,二獸都很喜歡她,也不在意她的舉動,陪著她一路玩耍。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緣滅自語道:「努力吧,那一天還有很多你無法預料的事情在等著你……」轉身,跨步,一閃而逝,僅余淡淡的微風在洞口回蕩。
下午,陸雲在家read•99csw.com陪著父母與三女共度了一段美好時光,隨後便提出要走了。
海女不疑有他,嬌笑道:「真的?那好,我這就去。」說完便朝那房門跑去了。
陸雲看著他,眼中奇光閃耀,呵呵笑道:「師父當年收我當徒兒,是不是看準我長大后一定很帥啊?」
目光海女離開,陸雲臉上笑容隱去,輕聲道:「你們不是覺得這陣法上的靈氣有些熟悉嗎?其實仔細分析就會發覺,那與我身上的氣息是極其相似的。」
滄月道:「是啊,我們之前都忘了問,后羿神弓呢?」
淡淡而笑,張傲雪抓住他的手,堅定的道:「不要害怕,我們相信你一定會戰勝一切的!」
陸雲道:「她對瑤池的事情很愧疚,無臉見您,所以讓我代為轉告。眼下,她獨自離去,可能會找個僻靜的地方先調整心情,您不用擔心。」
陸雲笑道:「謝謝爹誇獎,雲兒會珍惜的。」
輕輕走到陸雲身旁,張傲雪問道:「你要去見你師父?」
洞口人影一閃,一個英俊的黑衣男子無聲而現,眼神奇異的看著陸雲,嘴角掛著幾分神秘的微笑。
百靈詫異道:「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找吃的?不是因為這陣法?」
有些驚訝,滄月道:「此陣威力不弱,看來布陣之人修為不凡。」
一旁,陸文宇問答:「雲兒,你呢?不在家住幾天嗎?」
陸雲嘿嘿笑道:「我雖然不是出家人,但要化點吃的還是不成問題的。」
海女此時跑到陸雲身旁,嬌聲道:「師父,你不是說有好吃的嗎,海女都餓了。」
張傲雪低吟道:「記得當初前往太玄山,玄玉師伯便是帶著我們徒步而去,那感覺至今都還記憶猶新啊。」
陸雲不語,臉色古怪,引得三女滿腹疑惑,都直直的看著他。
滄月道:「是的,他心裏有事,而且應該是高興的事,只是不明白他為何有意隱藏?」
陸雲笑道:「沒什麼,以後你長大就知道了。好了,走吧。」
陸雲道:「師娘莫要在意,那些事情非但沒有傷害我,反而給了我許多磨練的機會。」
廚房內,三女漸漸恢復了正常,陪著張華鳳有說有笑,把她樂得有如上了雲霄。這三個媳婦,全都是仙女模樣,氣質非凡,絕非尋常百姓之女比得上,怎不令張華鳳歡喜呢?
陸雲一愣,隨即笑道:「原來師父以前還金屋藏嬌啊。」
張傲雪笑了,回頭看著門口,只見眾人都臉帶微笑,正看著她倆。那一刻,無言的心聲化成了會心的微笑,在彼此臉上盛開如花。
笑了笑,碧雲道:「如此,我就放心了。」說完轉身,飄然而去,留下一縷香風在附近回蕩。
這一刻,三女都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只是誰也沒有道破,反而仔細的品味著陸雲身上那股儒雅之氣,領略著他隱藏至深的謙謙君子風範。
回頭,陸雲看著她,片刻后,又看看百靈與張傲雪,臉上不由露出憐愛的微笑。「此生有愛,不求其他。你們便是我這一生最珍貴的至寶。」
陸文宇拉著兒子,笑道:「兩年多來,你娘今天是最高興的。」
緣滅罵道:「臭小子,出去兩年好的沒學到,壞的倒是學了不少。」
碧雲一愣,隨即醒悟,點頭道:「是啊,或許這就是命運吧。」說完不期然的將目光移到緣滅臉上。
瞪了陸雲一眼,黑衣男子緣滅笑罵道:「油嘴滑舌,沒大沒小,你怎知師父以前就是一個人過?」
緣滅輕笑道:「怎麼,不行嗎?」
漫步山間,陸雲臉上帶著溫文儒雅的微笑,一舉一動無不彬彬有禮,完全恢復了兩年前的模樣。
說時鬆開陸雲,朝三女走去,口中笑呵呵的道:「三位姑娘別見笑,快請屋裡坐。」
恭敬一禮,陸雲道:「雲兒見九-九-藏-書過師娘。」
緣滅聞言神色平淡,似乎早就知曉了一切,語氣不波的道:「你以往的事情為師都知道了,近來情況怎樣?」
張傲雪道:「沒什麼可惜的,留下它也只會給我們平添幾分不快的回憶,還是毀之甚好,免得有人以它為惡。」
緣滅臉色一變,罵道:「臭小子繞著圈子與我耍花招啊,你是不是皮癢了?」
陸雲道:「此物名為如意環,乃天至寶,是師父送你的禮物,決不能損壞丟失,知道嗎?」
張傲雪不解,看看眼前的小山村,問道:「這裏全是淳樸百姓,你又沒來過,怎知道這裏就有好吃的?」
陸雲笑容一收,有些沉重的道:「那是我必須要走的道路,誰也幫不上忙。至於不告訴你們的原因,是不想你們為我牽挂。」
一旁,張傲雪臉色複雜,低吟道:「陸雲,這是你家?」
陸雲嘿嘿一笑,話題急轉:「不說這個了,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
三女臉色羞紅,內心很是緊張,有些慌亂的行禮道:「媳婦見過婆婆。」這話有些突兀,不過三女都明白,陸雲既然帶她們回來,就必然是要挑明身份,因而三女暗自說好,以媳婦的身份見禮。
仔細打量著他,張華鳳淚臉上露出了幾分欣慰的笑容,破涕為笑的道:「還好,沒瘦著,與當初離開時一個模樣。」
陸雲道:「是啊,雲兒給她帶回三個天下無雙的媳婦,娘自然高興了。」
陸雲高深莫測的笑道:「怎麼,以為我在說笑?」
輕輕搖頭,陸雲道:「不,你猜錯了。現在天色不早了,我們找個方吃午飯吧。」
張華鳳有些失落,但一聽傲雪三女要住下,頓時露出了笑臉,高興的道:「那就好,娘就想多看看她們,與她們說說話。」
看看三女,陸雲神秘一笑,隨即伸手撫摸著海女的頭髮,低聲吩咐道:「海女,你到屋子裡去,記得要有禮貌,就說陸雲回來了,到時候保證有好吃的。」
陸雲呵呵笑道:「師父別罵,我收那徒兒可不簡單,她來自海域,曾服食過七海龍珠,雖然僅僅三歲,但修為之強已然達到歸仙境界。」
待碧雲離開,陸雲笑道:「師父真是艷福不淺,雲兒在這先道賀啊。」
聞言,三女一驚,都驚訝的看著陸雲,思索著他的話。很快,滄月想到了一件事情,開口問道:「陸雲,你是說這陣法是你設的?」
海女嬌笑道:「師父放心,您送海女的禮物,海女一定會收好。」
海女一路嬌笑,瘦小的身體時而東竄,時而西跑,就像是一隻快樂的小鳥,在陸雲與三女的耳邊輕輕歌唱。
門外,海女看著這一幕,喃喃自語道:「原來師父回家了,海女也想念爹娘啊。」
緣滅笑罵道:「胡說八道,你當師父像你啊?」
陸雲輕聲一笑,贊道:「還是傲雪聰明,最先猜到啊。」
三女落後數丈,看著陸雲的背影,都覺得古里古怪,可就是猜不透陸雲在玩什麼花招。
陸雲笑道:「師父真聰明,徒兒這次回來只是順道看望一下你老人家,主要還是想看望一下師娘!」
張傲雪道:「或許他是想給我們一個意外的驚喜。」
臨別時,陸雲把身上的「天威令」交給張傲雪保管,隨即有將海女叫到身旁,取出天門主所送的「如意環」戴在她的脖子上,叮囑道:「此物不可離身,你要好好保管。」
陸文宇朝三女看了兩眼,平靜的臉上也露出震驚之色,拍著陸雲的肩膀道:「雲兒,真有眼光,好好珍惜啊。」
陸雲嘿嘿笑道:「以前師父一個人,懶散慣了,自然不在意外表。如今情況不一樣了,師父豈能不注重形象?」
陸雲一直臉含微笑,決口不提人間之事,反而詢問起一些山村的往事,將自己融九_九_藏_書入這個家。
海女一頭茫然,不解道:「師父,三位親親阿姨,你們在說什麼啊?」
陸雲沒有回答,但臉上卻露出了笑容,眼中閃爍著懷念的目光。百靈、滄月、張傲雪來到陸雲身旁,見他靜立不動,心知找到了方,不由打量了幾眼。
陸雲道:「放心吧,那一天不會等太久的。」說完起身出了房門,一個人站在院壩里,遙遙的看著遠山。
張傲雪搖頭道:「我也猜不出,還是慢慢看吧。」
百靈道:「不是,只是我們搞不明白,你帶我們來這究竟想表達點什麼?」
陸雲淡然道:「神弓被我從中斬斷,落入面裂谷中發生了爆炸,埋藏在了泥土中央。」
見他開口,滄月忍不住打趣道:「陸雲,你不會打算去化緣吧?」
收起嬉笑,陸雲道:「此次回來,一是看看爹娘與師父,二是給師娘帶個話,第三便是有些私事要辦。」
張華鳳腳步一頓,臉色有些愕然,扭頭看著陸雲,卻聞他道:「娘,她們都是你的媳婦,你不好好看看嗎?」
一路上,陸雲保持著微笑,略帶風趣的語言,給了三女一種全新的感覺,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再不是以往修真界那個名滿天下的逆天子了。
張華鳳其實出門時就見到了,只是一時激動忘了許多,此時聽丈夫一提,這才猛然醒悟,笑罵道:「娘真是老糊塗了,連客人都忘了招呼了。」
片刻,洞口光華一現,緣滅與一個二十五六歲的絕美女子憑空出現。
陸雲道:「是的,她有幾句話讓我轉告。」
緣滅沉聲道:「此去為師有一句話你要記牢,那就是千萬留心虛無尊主,他是為師生平唯一看不透的人,身上隱藏著某種玄機,你要多加提防。」
數丈外,海女一聽和尚,忙道:「師父,和尚都是不長頭髮的,難看死了,你可不要那樣。」
碧雲幽幽一嘆,問道:「什麼話,她還好嗎?」
陸雲笑了笑,有些神秘的道:「別多問,去了就知道了。」說完帶著四人往西而行,不多時便進入了西蜀境內。
察覺到三女的心思,陸雲笑了笑,輕吟道:「我說帶你們找好吃的,怎麼你們忘了?」
陸雲道:「謝師娘。」
嘿嘿一笑,陸雲道:「徒兒真心道賀,師父怎老是冤枉我啊。」
張傲雪眼神閃著迷茫,輕吟道:「是嗎?為什麼不對我們說呢?」
百靈皺眉道:「自海域開始,我們與他寸步不離,有什麼事是我們不知道的呢?」
陸雲收起笑容,嚴肅道:「此事雲兒一直在考慮,暫時還說不定,要看今後的發現。」
抿嘴一笑,百靈罵道:「胡言亂語,化什麼緣啊,我們可不許你出家當和尚。」
陸文宇眼中淚光閃閃,激動的道:「雲兒,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與你娘一直在惦記著你啊。」
起初,這排房屋並未引起三女的在意,畢竟它很平凡。可片刻之後,張傲雪卻發現了異常,輕呼道:「此處怪異,四周竟然有陣法守護。」
滄月臉色微紅,低聲道:「有意讓我們出醜,你真是…還笑。」
聞言,張傲雪收起失落,點頭道:「你說得對,是應該高高興興的。走吧。」說完邁步而出,人如仙子般,飄逸的身影在風中搖晃。
屋內,陸雲父子圍坐桌旁,閑聊家常。海女閑不住腳,在屋內東奔西跑,一會兒廚房,一會兒堂屋,不時傳出銀鈴般的嬌笑。
張華鳳猛然驚醒,笑罵道:「胡說,娘早就想抱孫子了,自然要好好看看。」說完伸手扶起三女,仔細的打量。
緣滅道:「冤枉你才怪,你那點鬼把戲我全知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前往虛無界?」
陸雲嘿嘿笑道:「好的都跟師父學了,外面那些人儘是壞蛋,自然學不到什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