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之小說自來無史；有之，則先見於外國人所作之中國文學史〔1〕中，而後中國人所作者中亦有之，然其量皆不及全書之什一，故於小說仍不詳。

九-九-藏-書一九二三年十月七日夜，魯迅記于北京。

自編輯寫印以來，四五友人或假以書籍，或助為校勘，雅意勤勤，三年如一，ｒｅaｄ.9９cｓw.cｏｍ嗚呼，於此謝之！

〔1〕外國人所作之中國文學史最早有英國翟理斯《中國文學史》（一九○一年倫敦出版）、德國葛魯貝《中國九九藏書文學史》（一九○二年萊比錫出版）等。中國人所作者，有林傳甲《中國文學史》（一九○四年出版）、謝無量《中國大文學史》（一九一八年出版）等。林著排hｔtｐs://ｒeａｄ.９9cｓw.ｃoｍ斥小說，謝著全書六十三章，僅有四個章節論及小說。

序言

然而終付排印者，寫印已屢，任其事者實早勞矣，惟排字反較省，因以印也。

※ ※ ※

此九_九_藏_書稿雖專史，亦粗略也。然而有作者，三年前，偶當講述此史，自慮不善言談，聽者或多不憭，則疏其大要，寫印以賦同人；又慮鈔者之勞也，乃復縮為文言，省其舉例以成要略，至今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