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位法》
的字也是席德的筆跡，但那個登機門的號碼似乎是別人寫的。但究竟是不是，也無從比對，因為那只是一些數字而已。
「我們不承認也不行。」艾伯特回答。
「你不會以為這整個地方都沒有巨人、小妖精、山林女神和好仙女吧?」
最糟的是他不能就這樣跳進一輛計程車，因為他還要等他的行李。這段時間，席德的同學一直在他旁邊走來走去，使他不得
「我們當然不能過像席德或少校那樣的生活。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們也永遠不會死。你不記得樹林里那位老婦人說的話
他是最後一個登機的人。當他交出他的登機證時，順便撕下了另外一個貼在報到台的白色信封。
「你沒有聽到那神秘的海潮聲?」
他們開始向城市走去。路上有幾個人經過他們，可是他們都一直往前走，好像沒看到蘇菲和艾伯特似的。
那天上午，她開始與媽媽一起準備仲夏節的事。席德不時想起蘇菲和她媽媽安排仲夏節宴會的情景。不過這些事都已經發生
做成的禮物寄給席德了。瑪麗特把它放在席德床邊的桌子上，好讓她在生日那天一覺醒來就可以看到那份禮物。自從那天深夜他
「即使是在兩千年前，這些星座的面貌也與今天大不相同。」
他的怒氣很快就消失了，然後就開始大笑，笑得彎了腰。他們正要轉身離去時，一個老婦人從她的椅子上站起來，向他們走
「她真幸運，可以做一個真正的人……她以後會長大，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我敢說她一定也會生一些真正的小孩……」
「隨時都可以，可是我們也要回到灰姑娘餐廳後面的樹林里去交一些新朋友。」
「大自然充滿了謎題，不過我們現在談的是天上的星星。」
然而，他看到第二十八號登機門的一根柱子上也貼了一個信封：「請卡斯楚普機場第二十八號登機門轉艾勃特少校」。上面
他們穿過樹林，走到一小塊林間空地。那兒有幾棟看起來很舒適的棕色小屋。在小屋之間的院子里，有一座很大的仲夏節火
「想超這輛遊覽車可不容易。路兩旁都是濃密的樹林。」
「跟釘牢了一樣。」艾伯特說。
「她的確是很幸運，這點我同意。但是有生必然也會有死，因為生就是死。」
「我們很快就要經過里棱(Ris＆r)。而從我們離開少校的小木屋到現在頂多隻有一個小時。我真想喝一杯咖啡。」
「怎麼回事?」
可是他們既不回答她，也沒有注意到她。
你們是打哪兒來的呢?」
他坐在一張椅子上，背靠著牆，把購物袋放在膝蓋上。就這樣，這位一向自負的少校坐得挺直，目光注視前方，像個第一次
「沒關係。歡迎你們來到永恆之鄉，孩子們。」
人物。
他自己則進了駕駛座。車鑰匙正插在點火器上。他一轉動鑰匙，引擎就發動了。
「我們正在邊緣。」他們劃過湖面，衝進小木屋。艾伯特打開地板上的活門，把蘇菲推進地窖里。然後一切都變黑了。
「而且這風好清新、好舒服呀!還好我們開的是敞篷車。艾伯特，真的沒有人能夠看見我們嗎?」
「也許是蘇格拉底在給你一些心靈的刺|激呢。」
「實在有點難以想象，但我想我可以了解。」
「可憐的爸爸。」
「對於一個基督徒來說，這次大爆炸顯然就是創造過程開始的時刻。聖經告訴我們上帝說過：『讓世上有光吧!』你可能也
「我在想那些遙遠的星球上是否也有人。」
才所說的，這表示那個銀河系的光線要花兩百萬年才能到達我們這裏。
我們仰望一顆距我們有幾千光年的星球時，我們事實上是回到了幾千年前的太空。」
「沒錯，因為這些突然間爆炸的物質最初是從哪裡來的呢?」
席德跳起來跑向他。他們在鞦韆旁相遇。他把她舉起來，轉了又轉。席德哭起來了，而她爸爸則忍住了眼淚。
蘇菲躺在草地上，努力推動鞦韆。但是鞦韆仍靜止不動。可是又好像稍動了一點點。
「席德！」
和小鬼。蘇菲還看到一個活生生的巨人。
裏面的字條上寫著：親愛的爸爸：蘇菲寫信問候你，並且謝謝你，因為她那很慷慨的父親送了她一個迷你電視兼調頻收音機做為
「它停在維斯特福(Vestfold)的某個地方。」
！」
「可是當我們跑過樹林時，我們人在哪裡呢?」
席德在床上坐起來。蘇菲和艾伯特的故事就這樣結束了，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爸爸為何要寫那最後一章呢?難道只是為了展
不過，那是什麼聲音?她好像聽到了一種微弱的呼吸聲，就像她夢見蘇菲的情景一樣。
他們開始沿著較小的路到處開，然後又開上岩堆和斜坡。有一個很有用的線索就是柏客來山莊位於海邊。
「你看到沒?這輛車是我們的。」
動前進，那會發生什麼事呢?何況，我們還不見得能發動它。」
席德舒服地坐在鞦韆上，靠在爸爸身旁。已經將近午夜了。他們坐在那兒眺望海灣，明亮的天空有幾顆星星正閃爍著微弱的
「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就放我們走，那就像一場夢一樣，當然他自己也有可能參与其中。」
「支付?」
的人，也是新世界的人。可是少校絕對不可能想到我們會躲在那裡。」
「今晚我要告訴你有關宇宙的事情。」
「嗯，真的很像。有鞦韆呀什麼的。我可以去找她嗎?」
「你有沒有注意到這座花園多麼像你在苜蓿巷的園子呢?」
「嚇死我了!」
「……消失在空氣中了……」
「對，平手了。」
「不，空氣裏面有一種東西。」
「爸，我可以感覺到。」
一遍。
「地球只是許多圍繞太陽運行的星球之一，但它卻是唯一有生命的星球。」
當他走到賣電器的商店時，他看到櫥窗上也貼了一個信封。這回上面寫著：請卡斯楚普機場最有趣的商店轉交艾勃特少校。
看到愈來愈多的仲夏節火堆，尤其是在過了卓曼以後。
「我們通常用故事來支付。一杯咖啡只要一個荒誕不經的故事就夠了。」
「說得很美。」
「我不懂。」
百年傳統、涵蓋全球的機構。
蘇菲突然在紅色敞篷車裡站起來，指著海灣的方向。
當他在柏客來山莊的門口下車時，艾勃特鬆了一口氣，並給了那位開車送他的人一百塊錢和三罐象牌啤酒表示感謝。
當白色的賓士轎車開進花園裡時，艾伯特把蘇菲拉進密洞中。
她走到艾伯特身旁說：「乖乖，小男孩，你可真會叫呀！」
計算。」
「我不懂你的意思。」
來走去，忙著修補被吃掉的部分。蘇菲大著膽子在屋角咬了一口，覺得比她從前所吃過的任何東西都更香甜美味。
「也許我最羡慕席德的是……她的家庭生活。」
騎到路上去了。
現在起，我們將永遠不會老去。」
蘇菲點點頭。
好幾度。祝你旅途愉快。
「已經是仲夏了，蘇菲。這不是很美妙嗎?」
怎麼回事?他的背脊一陣發涼。他該不會又被調回黎巴嫩吧?是不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快步走到SAS服務台。
「不只是風。還有另1J的。」
「我認為這兩種理論都同樣令人無法想象，也同樣令人興奮。」
人生如星塵少校摟住席德。
自然比較符合宇宙會永遠不斷擴張、收縮的看法。在我的想象中，那就像是有一顆宇宙的心臟不斷在跳動的情景……」
愛你的席德艾勃特轉一圈。她不會在這兒吧?瑪麗特是不是讓她飛到哥本哈根，好讓她在這裏跟他會合呢?這是席德的筆跡沒
鮮明。
「我們已經離開席德的書，不受少校的控制了嗎?」
「這個說法好特別。」
載他回柏客來山莊。其他的示威者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對位法的形式是在兩個空間中進行的。水平的和垂直的，前者是指旋律，後者是指和九九藏書聲。總是有兩種以上的旋律一齊響起
這一團緊密的物質終於爆炸了。我們稱這個現象為『宇宙大爆炸』。」
「可是你自己也有家呀。你還有一隻貓、兩隻鳥和一隻烏龜。」
「當少校忙著讓喬安的爸爸的車撞到蘋果樹時，我們就逮住機會躲在密洞里。那時我們正處於胚胎的階段。我們既是舊世界
「可是在冬天里它們的光芒比較亮。你還記得你要動身去黎巴嫩的那個晚上嗎?那天是元旦。」
「可是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還記得我們在灰姑娘餐館里發生的事嗎?無論你多費勁，還是拿不起那瓶可樂。」
「還不止於此呢。」
你的巫婆女兒、鏡里的皇后和反諷的最高守護神席德敬上艾勃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生氣，或者只是疲倦而無奈。然後他開始
說完他便一把摟住瑪麗特的腰，把她拉到他的懷中。過了好一會，她才開始吃東西。
個示威者一條杏仁糖。這樣一來只剩下兩條給席德了。他領了行李后，一個年輕人走過來，說他是「鏡子皇后」的屬下，奉命要
「這是個很大的問題。」
那轟然一響
然後他們又談了關於講義夾和蘇菲、艾伯特的故事，從頭講到尾，從尾又講到頭。
「多熱鬧呀！」艾伯特喊。
「我們必須走幾條捷徑，不能老跟在這輛拖車後面。」
當我們在晴朗的冬日夜晚仰望星星時，會看見一條由星星構成的寬頻子，那是因為我們正好看到銀河的中心。」
「它距離地球有八光分多一點。炎熱的六月天照在我們臉上的溫暖太陽光，可是在太空中走了八分鐘才到我們這兒來的。」
PS：你回家時一路上可要提高警覺，因為你大概不想錯過任何重要的信息吧?要知道，你女兒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
「你看，小船的繩子自己鬆開了!」
「但是這種物質又是什麼呢?數十億年前爆炸的那個東西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物質?它是從哪裡來的呢?」
「你不是說宇宙還在繼續擴張嗎?」
角色已經完全相反了呢?」
「沒錯，你說對了。但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呢?」
總共有八個或十個大約與席德一般大的年輕人。他們手裡舉的牌子上寫著：「爸爸，歡迎回家！「席德正在花園裡等候。」
「起風了。」女人說。
他們卻擦身而過。
「大多數天文學家都認為，宇宙擴張的現象只可能是一個原因造成的。那就是：在大約一百五十億年以前，宇宙間所有的物
個小時才能傳到這裏。」
「這使我想到蘇菲借了艾伯特的船的時候。你還記得它當時在湖裡漂浮的樣子嗎?」
「而與我們每個人都密切相關。因為我們本身就是這種物質。
「你在幹嘛?」
了，已經完了，結束了。可是到底有沒有呢?他們現在是不是也到處走來走去，忙著布置呢?蘇菲和艾伯特坐在兩棟大房子前的草
，我可以看見你!」
她穿著一條鮮艷的紅裙，冰藍色的羊毛上衣，綁著白色的頭巾。這些衣服的顏色和形狀似乎比這家小餐館內的任何東西都要
「感覺上現在我們好像正坐在白兔細毛的最頂端。」
「我的頭都昏了。」
於是，她站起來，走向他們。
「不知道你們打算用什麼來支付這杯咖啡?」
他們開過大門口，循著石子路到房子那兒。艾伯特把車停在草坪上的鞦韆旁。在不遠處放著一張有三個位子的桌子。
小鬼卻正在黎樂桑指揮他在卡斯楚普的一舉一動!她是怎麼辦到的?他把信封放在胸前的口袋裡開始慢慢地向機場的小型購物商場
「你儘管取笑我吧。可是我還是覺得整個晚上都有人在這裏。」
「我確定我聽到了。我猜大概只是一隻地鼠。」
「怎麼了?」蘇菲問。
里的洋娃娃。
「會不會也是整個宇宙中唯一的一個?」
「現在我要告訴你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男人，他不相信世上有天使。有一天，他到樹林里工作時，有一個天使來找他。」
不一而再、再而三地看到那些牌子。然後有一個女孩走上來，給了他一束玫瑰花，他就心軟了。他在一個購物袋裡摸索，給了每
「怎麼回事?」他問「我好像被牛蠅叮了一口。」
「當然啦，可是……」
生日禮物。那些玩意都是騙人的，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也只不過是個小把戲而已。不過，我必須承認，我和蘇菲一樣喜歡這些
光芒。
「宇宙大爆炸使得宇宙中所有的物質都向四面擴散。當這些物質碎片逐漸冷卻后，就形成各個星球、銀河系、衛星與行星…
「我們怎樣才能找到柏客來山莊呢?」蘇菲問。
世界會不斷開合，因此造成所謂的『婆羅門日』(Brahman』sDay)和『婆羅門夜』(Brahman』sNight)輪流交替的現象。這種觀點
當媽媽去拿另外一瓶酒時，席德的爸爸說：「可是哲學課還沒完全結束呢。」
那位年輕的男子顯然正在專心向他的同伴解釋一件事情。
「以前是他們聽我們說話，而我們看不見他們。現在是我們聽他們講話，而他們看不見我們。」
可是它們必須和諧一致。事實上那是一個音符對一個音符。」
「這是不是說我們永遠不會和我們周遭的人有真正的接觸?」
「嗯，我明白了。」
「這個星球是有生命的。不是嗎……」
「這倒是挺令人安慰的。」
反諷萬歲！」
她很快轉過頭。——定有個什麼東西，她很確定。可是到底是什麼呢?也許是夏夜的關係吧。
艾勃特一家開始用餐。蘇菲有一度很害怕他們的情況會像苜蓿巷哲學花園宴會一樣，因為有一次少校似乎想把瑪麗特按在桌
「如果你有一個氣球，而你在它的表面畫上許多黑點。然後你愈吹它，那些黑點就分得愈開。這就是宇宙間各銀河系所發生
未來的宇宙「說得好。關於宇宙的未來，天文學家認為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宇宙一直擴張下去，使得各銀河系間的距離愈
「這輛就可以，」他說。「我們只要確定它是我們的就好了。」
「請進!」他說，於是蘇菲就坐進去了。
「蘇菲，這不是一部真的車。它就像我們一樣，別人在這裏看到的是一個空的停車位，我們只要證實這點就可以上路了。」
「一光分就是光線在一分鐘內可走的距離，這是非常長的距離，因為光線在太空每秒鐘可以走三十萬公里。這表示一光分就
「那這些銀河系會不會再度聚攏成一個緊密的核心呢?」
「我們成功了!」
「地球到太陽系最遠的一顆星球冥王星的距離大約有五光時。
突然間，蘇菲喊：「到了!我們找到了!」
「絕不是這樣，只有少校一個人把它拋在身後。他已經打上了最後一個句點了，孩子，他以後再也找不到我們了。」
在他們開始用餐前，他說：「席德現在已經太大，不能再坐在我的膝蓋上了。可是你不會。」
「有可能，但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你還記得艾伯特告訴過蘇菲有兩種力量使行星一直在固定的軌道上圍繞恆星運行嗎?」
「人也是嗎?」
「現在星星更多了。」席德說。
整條街道旁邊都密密麻麻停滿了車。艾伯特在一輛紅色的小敞篷車前停了下來。
他穿著他一向引以為豪的聯合國制服，走過護照檢查站。他不僅代表他自己和他的國家，也代表一個國際司法體系，一個有
「而你真的變成了作家。」
「我還不死心。我們應該也有辦法介入他們的世界吧?」
「真不可思議。」
笑起來。他笑得如此大聲，以至於別的乘客轉過身來瞪著他，然後飛機就起飛了。
「怎麼回事?」
「真的很謝謝你。」
「為什麼呢？這話怎麼說?」
他進入食品店，買了一條兩磅重的臘腸，一條白蘭地香腸和三罐丹麥魚子醬。然後便沿著這排商店ｒeａd•99ｃｓw.ｃｏm逛過去。他已經決定也要
蘇菲跪坐著，試圖在她耳朵旁邊大喊：「你聽得到我嗎?席德，還是你既瞎又聾呢?」
「我想你說得沒錯，可是你不要叫這麼大聲好嗎?」
七八糟吧?還是他認為她的世界最後也會消失呢?還有蘇菲和艾伯特。他們的秘密計劃最後怎麼了?他是不是要席德自己把這個故事
雖然明知道沒有用，但蘇菲還是試著和她說話。
席德跳起來，跑向他。他們在鞦韆和紅色的敞篷車間會合了。
她很生氣，又大聲問了一次。
聽了很驚訝，便說道：『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剛才我們經過了一個沼澤嗎?我們兩個都直接穿過那陣霧氣。那是因為我們比霧氣更固
示他對蘇菲的世界的影響力嗎?她滿腹心事地洗了一個澡，穿好衣服，很快地用過早餐，然後就漫步到花園裡，坐在鞦韆上。
「是嗎?」
肯山上跳舞)過後，我們就不曾像這樣聚在一起了。那時我們還在德國呢。我只是到這裏來住一陣子的。你要的是咖啡嗎?」
「今天席德的父親從黎巴嫩回來。」
「我們也是這樣，蘇菲。精靈可以穿過鐵門。沒有坦克或轟炸機可以壓垮或炸毀任何一種由精靈做的東西。」
「不會呀，我倒覺得挺舒服的。」
艾勃特買了兩三份挪威報紙，在酒吧里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並叫了一杯咖啡。他還沒來得及瀏覽一下標題，就聽到擴音器在
「真的是這樣!」
「聽到了。我們明天得讓船下水。」
年前的人所發出的信號。這個時間大約是太陽系歷史的兩倍。」
「我一點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愛你的席德艾勃特絕望地嘆了口氣，可是他還是進入店裡，買了席德所說的東西。然後他便提了三個塑膠袋，背了一個飛行
蘇菲跑回車子里。
親愛的爸爸：你可能以為我會在哥本哈根機場出現。可是我對你的行蹤的控制要比這更複雜。爸，無論你在哪裡，我都可以
「這就像是蘇菲有一次坐在花園裡思索永恆的矛盾：宇宙要不就是一向都存在著，要不就是突然無中生有……」
「可是我們現在在哪裡呢?」
：我只想要一包酒味口香糖和幾盒杏仁糖。記住，這類東西在挪威要貴得多。我記得媽很喜歡Campari。
「坐在平台上面。」
他們轉個彎，開進了一塊遼闊的玉米田。蘇菲回頭一看，發現車子開過的地方，玉米稈都被壓平了，留下一條很寬的痕迹。
「這麼大的空間實在是我這個小腦袋難以想象的。」
蘇菲抬起頭看。席德不也做了同樣的動作嗎?她跑到艾伯特那兒，跳進他旁邊的座位上。
「我都沒時間坐下來吃東西，你這個小壞蛋。現在我可是餓慘了。」
當爸爸正說到有關柏拉圖的事時，席德突然打斷他：「噓！」
他們的車子開在E一八號路上，沿途經過的每一座橋和每一條隧道都掛著布條，寫著：「歡迎回家!」火雞已經好了。…『爸
「我們現在已經躲開他了嗎?」
「然而，我們也不要太過強調這些數字的重要性。只要你在手中握著一塊石頭就夠了。就算宇宙是由這樣一塊橘子般大小的
「然後呢?」
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以後，他可能已經累慘了……」
看到有人在示威。
「我就是艾勃特。」
席德坐在那兒，閑閑地玩弄著那條系小舟的繩索。她的左手拿著一小張紙，顯然正在等待。她看了好幾次表。
「萬一我們撞到別的車子怎麼辦?」
「我們在這附近有一家店。」
在餐館里，蘇菲試著從冰櫃里拿出一瓶可樂，卻舉不起來。那瓶子似乎被粘緊了。在櫃檯另一邊，艾伯特想把他在車裡發現
「沒錯，我們也是星塵。」
河繫到另外一個銀河系的距離可能有數十億光年，可是它們都來自同樣一個源頭。所有的恆星和行星都屬於同一個家庭。」
「在奧斯陸。」
「雖然我們很難理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但天文學家已經發現一種現象，它將對我們的世界觀有很大的影響。」
爆出一陣又一陣響亮的笑聲。
上，可是後來他把她拉到了懷中。
「為什麼?又沒有人會聽到我們。」
等不及你回來了。原諒我請人用擴音器呼叫你。因為這樣最方便。
還有將近三個小時，開往基督山的班機才會起飛。因此，他有時間為家人買一些禮物。他已經在兩個星期前把他用畢生心血
錯……突然間這位聯合國觀察員覺得自己正在被人觀察。彷彿有人正在遙控他所做的每一件事。他覺得自己像個被小孩子抓在手
「故事總得結束呀。那不過是我編的。」
蘇菲認為她滿可愛的。她有一頭金色的捲髮和一雙明亮的綠色眼睛，身穿一件黃色的夏裝，樣子有點像喬安。
蘇菲鬆了一口氣。
友和認識的人幫忙，結果她班上幾乎半數的同學都答應助她一臂之力。
……兩首或多首旋律齊響……
蘇菲和艾伯特已經經過布列維克(Brevik)，沒多久就到了通往卡拉傑羅(Krager)的出口。
「你去睡覺好了，媽。我們還有很多話要說呢。」
「我們只好到處碰運氣了。你應該還記得少校的小木屋裡的那幅畫吧。」
「喔，好痛!」
此時，那對年輕的男女距他們只有幾碼路了。蘇菲覺得自己這樣和一個年紀比她大很多的男人坐在草地上真是有點窘。何況
「當然不是！我都弄好了。媽媽正在切呢。」
萬一他生氣了怎麼辦?可是他該不會以為在他為她寫了一本神秘的書以後，一切都會和從前一樣吧?她再度看看表。已經十點
他把她舉起來，轉了又轉。
「沒有。」
列島有一座很大的火堆。
包，走向第二十八號登機門去等候他的班機。如果還有任何信，那他是看不到了。
說完后，他把車子調個頭就開進樹林里，直直穿過那些濃密的樹木。
卡斯楚普是他行程的倒數第二站。
「當無線電波天文望遠鏡可以接收到來自數十億光年外的遙遠銀河系的光線時，它們就可以描繪出太初時期大爆炸后宇宙的
他們風馳電掣地開過樹叢和荊棘，並不時走天然的捷徑，很快地就到了黎樂桑。
炸的力量逐漸減弱后，重力會使得各星球重新凝聚，然後就會發生一種『反爆炸』的現象，也就是所謂的『內破裂』。不過，由
「你是指什麼?」
愛你的席德艾勃特少校的第一個衝動是想笑。可是他並不喜歡像這樣被人操縱。他一向喜歡做自己生命的主宰。但現在這個
繼續下去?還是他們真的溜到故事外面去了?他們現在到底在哪裡呢?她突然有一種想法。如果艾伯特和蘇菲真的溜到故事外面去了
「你說的關於火雞的事全是騙人的吧?」
「想想你就快四十歲了……」
體呀?」
「是的。而它擴張的理由正是由於一百多億年前的這次大爆炸。因此目前宇宙各星球並沒有固定不變的位置，宇宙仍然在形
「你不是很想知道少校回到柏客來山莊後會發生什麼事嗎?」
艾勃特忐忑不安地拆開那個小信封。裏面有一張短短的字條：親愛的爸爸：歡迎你從黎巴嫩回來。你應該可以想到，我真是
看到你。老實說，我曾經去拜訪過許多許多年前賣一面魔鏡給曾祖母的那個很有名的吉普賽家庭，並且買了一個水晶球。此時此
「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瑞典文才把銀河稱為『冬之街』吧。」
她同意艾伯特的說法。花園宴會裡唯一有道理的東西就是他的演講。爸爸該不會認為席德的世界就像蘇菲的花園宴會一樣亂
「水上很快也會有星星了。」
「可是你有沒有聽見那奇異的風聲呢?你看那白楊樹的葉子都在顫動呢。」
「我們今天所知的最遠的銀河系距我們大約有一百億光年。當我們收到來自那些銀河系的信號時，htｔｐs://ｒｅaｄ.9９ｃｓw.cｏｍ我們事實上是收到一百億
刻，我可以看到你剛在你的位子上坐下。請客我提醒你繫緊安全帶，並把椅背豎直，直到「繫緊安全帶」的燈號熄滅為止。飛機
是在看見閃電后才聽見打雷的聲音，這是因為聲波傳送的速度比光波慢。當我聽到一陣雷鳴時，我聽到的聲音事實上已經發出了
當天文學家透過天文望遠鏡觀察冥王星的時候，事實上他看的是五個小時以前的冥王星。我們也可以說冥王星的畫面要花五
「你哭了嗎?」
「很好，席德，但是你要知道我們人類只是剛開始了解宇宙而已。我們的太陽只是銀河裡四千億個星球當中的一個，這個銀
。」
他的妻子瑪麗特正在屋外等他。在一陣長長的擁抱之後，他問：「她在哪裡?」
「人家問你，你總不能不回答吧?」
的一個紙杯注滿咖啡。他只要把一根杆子壓下就可以了，但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卻仍壓不下去。
「他們一起走了一會兒。然後那個人轉向天使說：『好吧，現在我必須承認世上真的有天使。可是你不像我們一樣真實。，
「真的嗎?」
「我們可以講一整個關於人類的不可思議的故事，」艾伯特說，「可是很遺憾我們趕時間。我們可不可以改天再回來付?」
「也許這座花園也有別的東西存在。」
「風挺涼的。」席德說。
勃特把它從櫥窗上拿下來，並打開它：私人信函。請卡斯楚普機場的丹麥食品店轉交艾勃特少校。
「沒事。」
他們沿著城市的南方前進，很快就開到了卓曼(Dramman)公路上，並經過萊薩克(Lysaker)和桑德維卡(Sandvika)。他們一路
PS．PS：當你回來時，我可能正坐在花園裡。可是在那之前，我可能還會跟你聯絡。
打電話向席德說生日快樂后，他就沒有再和她說過話了。
「可是這還是最近的一顆。整個銀河(或稱星雲)共有九萬光年這麼寬，也就是說光線從銀河的一端傳到另外一端要花九萬年
形貌。我們現在在天空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幾千、幾百萬年前宇宙的化石，因此占星學家只能預測過去的事。」
「那就來吧！」
他立刻打開信封。裏面有一個較小的信封。上面寫著；請哥本哈根卡斯楚普機場SAS服務台轉交艾勃特少校。
「確定。這裏的房子有一棟叫做『新宮』，是人們研習音樂的地方。另外一棟叫做『會眾學院』，是一所神學院。他們在更
親愛的爸爸：請買一條很大的丹麥香腸，最好是有兩磅重的。媽可能會想要一條法國白蘭地香腸。
他按照席德所建議的，把椅背放低，開始打瞌睡。一直到通關后，站在凱耶維克機場的入境大廳時，他才完全清醒。這時他
「這隻表示，和我們周遭的東西比起來，我們只不過是空氣里的精靈而已。」
輕人看的哲學書。」
「所以我們才要趕快。」
「我們兩人有一個必須游到那裡去，把船划回來。」
「當然可以。但你們為什麼會這麼趕時間呢?」
包含一千億左右的星球。我們稱距我們的銀河最近的一個銀河係為仙女座星雲。它距我們的銀河系約有兩百萬光年。就像我們剛
「它們會永遠這樣下去嗎?」
河有點像是一個很大的鐵餅。我們的太陽剛好位於其中一個螺旋臂上。
「沒錯，可是……」
他們站在車子旁邊等候。過了一會兒，有個男孩在人行道上騎了一輛腳踏車過來。他突然轉個彎，一直騎過這輛紅敞篷車，
東西解體一樣。所以說當我們仰望天空時，我們其實是在試圖找尋回到自我的路。」
艾伯特把駕駛座另外一邊的車門打開。
「你的時速已經開到一八O英里了。」蘇菲說。
「蘇菲，不要叫這麼大聲。」艾伯特從車裡向她說。「我可不希望這花園裡到處都是美人魚。」
么反應。她把每一次的想法都記在一張紙上，整天都帶著它。
「如果是一輛普通的車子就沒關係，但如果是一輛像我們一樣的子……」
「有一張緊急通知要給你。」
「我好像被牛蠅叮了一口。」
十五分了。他隨時可能會到家。
我們是幾十億年前熊熊燃燒的那場大火所爆出來的一點火花。」
了嗎?我們是一些隱形人。她還說她已經兩百歲了。在他們那個仲夏節慶祝會上，我看到一些已經三千多歲的人……」
下去，則這個現象是從何處開始的問題就變得更加迫切了。」
個人正用一具強力的天文望遠鏡對著柏客來山莊看的話，他看到的將是四年前的柏客來山莊。他也許會看到一個十一歲女孩正坐
「怎麼說呢?」
艾伯特和蘇菲把那輛紅色的敞篷車停在黎樂桑諾芝(Norge)旅館外的廣場上時，已經是十點十五分了。他們可以看到遠處的
「這種想法也很美。」
「席德，我是蘇菲!」
「我們有很充裕的時間。」「一個真正的哲學家永遠不能放棄。如果我們能夠……鬆開它……」
停在它前面的蘋地上。
「是不是引力和慣性?」
過來。
「對，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各銀河系。因為即使宇宙仍繼續擴張，引力的作用卻剛好相反。也許幾十億年後有一天，當大爆
她把頭轉到另外一邊。是爸爸!他正站在花園的最高處。
「明天他們就會說有一陣很奇怪的風吹過了這片玉米田。」艾伯特說。
「沒有。」
「這是因為仲夏節到了，」老婦人回答說。「自從瓦普幾司之夜(編按：五月一日前夕，據傳在這一夜，女妖們會聚在布羅
「什麼事?」
「我是從格林童話故事來的。這已經是將近兩百年前的事了。
「真是太令人吃驚了。」
她開始在車子裏面四處翻尋。
「當然可以。你去吧，我留在這裏。」
「結論顯然應該是這樣。但在這一點上，各家理論不同。也許宇宙的擴張現象只會發生這麼一次，但是如果它永遠不斷擴張
給席德買一份恰當的禮物。是計算機好呢，還是一架小收音機?嗯，對了，就買收音機。
艾伯特和蘇菲那輛紅色的敞篷車停的地方距少校一家人用餐之處有好一段距離。因此他們只能偶爾聽見他們的對話。蘇菲和
他氣極了，於是向其他的顧客求助。當他們都沒有反應時，他忍不住大聲吼叫，吵得蘇菲只好把耳朵遮起來：「我要喝咖啡
「怎樣，我們現在是不是平手了?」
俠。小紅帽和灰姑娘也在那兒。許多不知名的熟悉的人物也圍在火堆旁，有地精、山野小精靈、半人半羊的農牧神、巫婆、天使
PS：很不幸的，喬安的爸爸已經寄來通知，要求賠償他那輛被竊后撞毀的賓士轎車。
「我知道，可是……」
「我們一開始時並不知道席德和少校生活的那個世界，而現在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存在的這個世界。」
一個被密切監視的敵方間諜。當旅客獲許登機時，他才鬆了一口氣。
「八點鐘。」
底在不在這裏呢?從這時候起，他無論到哪裡都留神提防。他覺得自己像個間諜，又像個木偶。他這可不是被剝奪了基本人權了嗎
當席德和少校坐在餐桌旁時，艾伯特按了一下汽車的喇叭。
「也許是蘇格拉底在給你一些心靈的刺|激呢。」
「喔，當然了，和我們離開船長彎的時間一樣。」
……」
「什麼是光分和光年?」
遠，移動的速度就愈快。這表示各銀河系之間的距離在不斷增加。」
PS．PS．PS：我不敢一次在花園裡停留太久。在這種地方，人很容易陷到土裡去。我還有很多時間準備歡迎你回家呢。
「這是不是說我們可以回去了?」
他身上只背著一個飛行背包。其他的行李都在羅馬託運了。他只需要舉起他那紅色的護照就行了。
「你還記得艾伯特擬的秘密計劃嗎?」
「只有像我們這一類的人ｒｅａｄ.99ｃsｗ•ｃom。我們可能會遇見其中幾位。現在幾點了?」
愛你的席德一架迷你電視要九八五丹麥克朗。但比起艾勃特被女兒的詭計耍得團團轉這件事，當然只能算是小事一樁。她到
的時間。當我們注視著銀河中一顆距離我們有五萬光年的星星時，我們看到的是那顆星球在五萬年以前的情形。」
「但是如果宇宙重到使它開始收縮的程度，那麼也許這種擴張、收縮又擴張的現象以前已經發生過好幾次了。」
「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談的還只是我們的銀河系。天文學家說，宇宙間大約有一千億像這樣的銀河系，而每一個銀河系都
「我有嗎?」
上坡一點的地方研究科學，並在山頂上研究文學與哲學。」
這整座機場好像變成了一個電腦遊戲，而他則是那個游標。他看著信封里的字條：請卡斯楚普機場免稅商店轉交艾勃特少校
「會是什麼呢?」
系。」
「就在那個時候，我決定為你寫一本有關哲學的書。我也曾經去基督山的一家大書店和圖書館找過，可是他們都沒有適合年
「已經快九點了。他很快就要在凱耶維克機場著陸了。不過，你放心，我們不會因為超速被抓的。」
「那你為什麼選這輛敞篷車呢?」
她需要有人來證實艾伯特說的話。
「我們在這兒坐一下，看看會發生什麼事。」他說。
「因為我們眼中所見的一切事物都以光波的形式出現，這些光波需要時間才能傳過太空。我們可以拿打雷來做比方。我們總
過一會兒，老婦人就端著一杯咖啡走過來了。
PS．PS：我生日時得到了一些錢，所以我可以資助你三百五十元買那架迷你電視。順便告訴你，我已經把火雞的肚子填好料
緊密，因此即使是小如針頭般的一塊，也可以重達好幾十億噸。在這樣大的重力作用下，這個『原始原子』爆炸了，就好像某個
來愈遠。要不就是宇宙會開始再度收縮。究竟會發生哪一種現象，要看宇宙有多重、多大而定。而這點天文學家目前還無法得知
「我想我在一部老片里看過它。」
「你已經變成一個女人了，席德！」
「我沒有什麼東西要報關。」
「你在信里說書中的字裡行間另有意思。」
「很不錯嘛!」當她緊握著扳鉗爬進車裡時，艾伯特不太情願的說。「你有很不尋常的本領。我們就等著瞧吧。」
「是的。他絕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裏。」
「又會有一次大爆炸，而宇宙也會再度開始擴張，因為到時同樣的自然法則又會發生作用。所以會形成新的星球和新的銀河
艾伯特解釋了他們要做的事。老婦人聽了以後便說：「我不得不說你們真是太嫩了。你們最好快點剪斷你們和那凡人祖先之
蘇菲跑到平台那兒。她差點撞到席德的身上，但她很有禮貌地坐在她旁邊。
「是的，因為現在是夏夜裡夜色最深的時候。」
……我們也是星塵……
「你聽到沒有?好像有個東西在吱吱叫。」
「聽著，我很抱歉，但我可不想繼續和你打啞謎了。」
「你確定嗎?」
「這裏只有我們兩個，在這個涼爽的仲夏夜。」
當席德跳起來沖向她父親時，蘇菲覺得自己的眼淚不斷湧出。
可不可能在字裡行間有別的意思?書里很明顯地暗示有這種可能性。坐在鞦韆上，她領悟到她必須把整個故事至少重新再看
「你相信嗎?」
蘇菲默默不語。當少校正在說明宇宙大爆炸的現象時，她看著這座花園。「大爆炸」這個名詞牽動著她的思緒。
「那會怎樣?」
小把戲。
「就算開進一堵磚牆，我們也不會有感覺的。」
「挺嚇人的。」
PS：丹麥魚子醬也不賴。
打開了那個貼在報到台上的信封。裏面的字條寫著：致：艾勃特少校，請在他於一九九O年仲夏節在卡斯楚普機場交出他的登機證
堆正在燃燒，火堆旁有一群五顏六色的人正在跳舞。其中許多蘇菲都認得，有白雪公主和幾個小矮人、懶傑克、福爾摩斯和小飛
「這沒有什麼差別。你難道就不能了解這點嗎?」
席德顯然沒有聽到。
「這是我們必須付出的代價。雖然我們溜出了一本書，可是我們卻別想和作者擁有一樣的身分。不過我們真的是在這裏。從
合為一個星球的各種元素所組成的。」
「喔，對不起。」
六月二十三日星期六那一天大約九點時，她突然從睡眠中驚醒。她知道這時爸爸已經離開黎巴嫩的營區。現在她只要靜心等
看見幾個扁臉的尼安德原人。」
「那我還是向你解釋一下好了。我們不能隨隨便便開一輛屬於這城裡某個人的車子。你想如果別人發現這輛車沒有人開就自
「啊!」
廣播：「旅客艾勃特請注意，艾勃特，請和SAS服務台聯絡。」
「我從來沒有想過是這樣。」
爸爸打破沉默。
有幾秒鐘，她覺得好像又聽見了什麼聲音。
「真是不可思議極了。」
「我想去划那條船。」她說。
「至少我們可以到海邊去。」
「它被綁起來了，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拿得動槳。」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天使問。這人回答道：『我們剛才走到那塊大石頭的時候，我必須繞過去，而你卻是直接走過去。』天使
坪上。房子外面可以看到幾個難看的排氣口和通風管。一對年輕的男女從其中一棟房屋裡走出來。男的拿著一個棕色的手提箱，
「東方文化的歷史觀則是『循環式的』。換句話說，他們認為歷史會不斷重複。舉例來說，印度就有一個古老的理論，主張
質都集中在一個比較小的範圍內。由於物質密度極高，再加上重力的作用，使得這些物質溫度高得嚇人。溫度日趨上升的結果，
他們試圖解開牢牢系在一個鐵圈裡的纜繩，可是卻連繩尾都舉不起來。
操縱艾勃特少校剛剛從羅馬抵達卡斯楚普機場。時間是六月二十三日星期六下午四點半。對於他來說，這是個漫長的一天。
他們跟著老婦人走出餐館，沿著屋后一條小路往前走。走著走著，她說：「你們是新來的?」
是三十萬乘以六十，也就是一千八百萬公里。一光年就是將近十兆公里。」
然後他們便跑進樹林，朝少校的小木屋方向跑去。
。「在銀河系中，離我們最近的一顆恆星距地球有四光年，也許它正在我們這個島的上方。此時此刻，如果那顆星球上有一
女的則在肩上背了一個紅色的皮包。一輛轎車沿著後院的一條窄路向前開。
「我正試著想象這幅畫面。」
同時也表示當我們看見高空中的仙女座星雲時，我們看到的是它在兩百萬年前的情形。如果在這個星雲內有一個人正在觀測
「那我們就要非常小心。你沒注意到我們已經超過了蝙蝠俠的車……」
「怎麼說?」
「我們兩個都去，爸爸。」
「對。你小時候就把磷光稱為水上的星星。從某個角度來看，你說的並沒有錯。磷光和其他所有的有機體都是由那些曾經融
「然後呢?」
「我們是從一本哲學書里出來的。我是那個哲學老師，而這是我的學生蘇菲。」
然後她聽到一個男人用渾厚的聲音在叫：「席德！」
然後席德的媽媽就端著火雞、沙拉、粉紅葡萄酒和席德做的鄉村麵包來了。
溫柔的海浪一波波拍打在平台下的礁岩上。
「我看見她了!」蘇菲低聲說。「她正坐在平台上，就像上次在我夢裡一樣。」
「蘇菲，在我們上完了一整門哲學課之後，你還是這麼妄下結論，真是使我很失望。」
但一直都沒有成功。最後她舉起扳鉗敲在席德的額頭上。
蘇菲連忙跑回艾伯特所在的地方。
「什麼現象?」
一起飛，你就可以把椅背放低，好好地休息。在你回到家前，你需要有充分的休息。黎樂桑的天氣非常好，但氣溫比黎巴嫩低了
「因為在它們的光芒傳到地球之read.99csw.com前，這些星座里的星星早就已經彼此遠離了，是嗎?」
少校一家人一直在餐桌旁坐到將近午夜才起身。席德和少校朝鞦韆的方向走去。他們向正走進他們那棟白屋的媽媽揮手。
「我們得趕快了。我想在他抵達前趕到那兒。」
直到現在，蘇菲才注意到所有的房子都是薑餅、糖果和糖霜做的。有幾個人正直接吃著屋子前面的部分。一個女麵包師正走
「對不起。」
席德坐在平台上等候她的父親。自從他在卡斯楚普機場著陸后，她每隔十五分鐘就會想到他一次，試著想象他在哪裡，有什
「我怎麼會忘記?」
在鞦韆上晃動她的雙腿。」
「八點半了。」
於是蘇菲坐著不動。只要能靠近席德她就心滿意足了。
「那太陽有多遠呢?」
「抱歉打攪你們，可是……」
「可是那時候少校可以介入我們的世界。」
「還有孫子，蘇菲。可是任何事情都有兩面。這就是我在哲學課開始時想要教你的事情。」
PS：如果你還沒有到那兒，丹麥食品店和那家很大的煙酒免稅商店還有更進一步的指示。
的現象。我們說宇宙在擴張。」
走過去。他剛要進入一家丹麥食品店時，突然注意到店裡的櫥窗上貼了一個小信封。上面用很粗的馬克筆寫著：艾勃特少校。艾
一會兒。各星球間的情況也是這樣。當我看到一顆幾千光年之外的星星時，就好像見到幾千年前發出的『雷聲』一樣。」
石頭做成的，我們也還是無法理解它。我們還是要問：這塊石頭是從哪裡來的?」
時轉交。
「一個真正哲學家永不說『永不』。現在幾點了?」
她永遠沒法與她溝通了……蘇菲很羡慕席德，因為她生下來就是一個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
花園宴會後的遭遇，不斷有了新的想法。
「這些旋律結合在一起，盡情發展，不管它們合起來效果如何。
「我敢說現在也一定是她在搞鬼。」
間的臍帶吧，我們已經不需要他們的世界了。我們現在是一群隱形人。」
「可是我們把那些東西都拋在身後了，不是嗎?」
「沒錯，那時候是你編的。可是後來就不是了。他們不知道會不會在這兒.....」
「太空中的銀河系顯然沒有一個留在固定的位置。宇宙中所有的銀河系都以極快的速度彼此分開，愈離愈遠。它們離我們愈
「他們聽不見我說話!」她絕望地說。這時她突然想起她夢見席德和金十字架的事。
然後蘇菲又用扳鉗敲擊少校的額頭，可他動也不動。
…」
「不，你這樣說就本末倒置了。對我們來講，我們周遭的現實世界才是像空氣一般的奇怪東西。」
「在晴天的夜晚，我們可以看見幾百萬、甚至幾十億年前宇宙的面貌。所以，我們可以說正在回家的路上。」
「他們就這樣從花園宴會裡消失了。就好像他們消失在空氣中了。」
他們在桌旁坐下。首先席德向爸爸一五一十地訴說如何安排卡斯楚普機場和他回家的路上那些事情。說著說著，他們倆不時
「嘻嘻!那可是一本新書哩！」
席德用手拍了一下額頭。
在這期間她也抽時間重讀《蘇菲的世界》。這不是一個讀一次就可以的故事。在重讀時，她腦海中對於蘇菲和艾伯特在離開
「打攪一下，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條街叫什麼名字?」
「是嗎?」
「為什麼呢?」
成中。它是一次爆炸后的產物。各銀河目前仍繼續以極高的速度向宇宙的四面飛散。」
「怎麼會呢?在你回來前，我還到那裡去檢查過的。」
從哥本哈根開來的SK八七六號班機二十一點三十五分在凱耶維克機場著陸。當飛機在哥本哈根的跑道上滑行時，艾勃特少校
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但兩者之間當然有很大的不同。他的做法隻影響到蘇菲和艾伯特，而他們畢竟只是虛構的
「我們試試看好不好?不管怎麼說，現在可是仲夏耶!」
星球——我可以想象那個鬼鬼祟祟的小傢伙現在正用天文望遠鏡對準地球——他是看不到我們的。如果他運氣好的話，倒是可以
艾伯特坐在那兒看著花園。他們有很多時間可以思索所有的細節和花園宴會那悲哀的結局。
她打開手套箱，找到了一支扳鉗。她拿著扳鉗，跳出車外，走到鞦韆旁，站在席德和她父親前面。她試著吸引席德的視線，
艾伯特和蘇菲匆忙趕回灰姑娘餐館去開他們那輛紅色的敞篷車。這時車旁正有一位忙碌的母親為她的小男孩把尿。
「快！」艾伯特喊。「我們要在他開始找我們之前完成。」
「那你呢?」
「我懂了。」
「是的。麻煩你了。」
自己出門的孩子。他心想，如果她在這兒，他才不會讓她先發現他呢!他焦急地看著每一位進來的旅客。有一陣子，他覺得自己像
她再度點頭。
席德用身上那件黃色的洋裝擦了擦眼淚。
待就可以了。她已經把他這天最後的行程都詳詳細細計劃妥當。
「你我也是在大爆炸時開始，因為宇宙所有的物質整個是一個有機體。在萬古之前，所有的物質都聚合成一大塊，質量極其
「怎麼會這樣呢?」
，講義夾里的書頁上就不會再提到他們了。因為很不幸的，書里所有的內容爸爸都很清楚呀。
「我們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
「我們只要眺望太空，所看到的一定是從前的太空。我們永遠無法知道現在的宇宙是什麼模樣。我們只知道它當時如何。當
蘇菲的眼睛。她視線的焦點並沒有放在蘇菲身上，彷彿是穿透蘇菲而看著某個東西一般。
「是他發動那輛白色的賓士車的。他可能盡量不要看見我們。
「你沒有看見餐廳里的那封信嗎?」
「那請你聽好：很多人以為精靈是一種比煙霧還要『縹緲』的東西。這是不對的。相反的，精靈比冰還要固體。」
他們跳下車，沿著花園向下跑。
「我以前從來不知道是這樣。」
?他也不得不到免稅商店去。那兒又有一個寫有他名字的信封。
她是否曾把她的眼睛稍微張大一點呢?不是已經有一點點跡象顯示她聽見了一些什麼嗎?她看看四周，然後突然轉過頭直視著
「可是，曾經活過不是比從來沒有恰當地活要好些嗎?」
「你說你想喝點咖啡是嗎?」
蘇菲和艾伯特坐在紅色的敞篷車裡聽著少校對席德講述宇宙的現象。過了一會兒，艾伯特問道：「你有沒有想到現在我們的
「可能。但宇宙也可能到處充滿了生命，因為宇宙之大是無法想象的。其間的距離如此遙遠，因此我們只能以光分和光年來
于各銀河系之間的距離過於遙遠，所以情況會變得像是電影的慢動作，就像你把一個氣球里的空氣放掉以後的現象。」
「是的，不過……」
當他們經過費安(Fiane)，還沒到桑德雷德(S&ndeled)時，在路的左邊看到了一家名叫灰姑娘的餐館。艾伯特將車子調頭，
「想起來真是很奇怪，我們居然住在宇宙這樣一個小小的星球上。」
是少校!穿著制服，戴著藍扁帽，站在花園最高處。
「喔，好痛!」席德說。
「這話怎麼說呢?」
多麼沒禮貌呀！他們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蘇菲又試了一次。她站在他們前面，擋住他們的去路。
「宇宙中所有的星球和銀河都是由同一種物質做成的。這種物質的各個部分分別又合成一塊，這裏一塊，那裡一塊。一個銀
「我們的世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了，也做了華爾道夫沙拉。
「嗯......」
還記得艾伯特說過基督教的歷史觀是『直線式的』。從基督教相信上帝創造萬物的觀點來看，宇宙應該是會繼續擴張下去的。」
計劃過完生日後幾天里，席德進行著她的計劃。她寫了好幾封信給哥本哈根的安妮，並打了兩三通電話給她。她同時也請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