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鵬和江月蓉都笑了起來。

范英明盯著全黑的顯示屏道："電子對抗營有自動反干擾裝置。看來電子戰上我們已陷入了被動。不過，這種時候，他們也無法進行聯絡。"

常少樂下了飛機，過來握住方怡的手說："小三呀，沒想到你有這種覺悟，給部隊捐物資，昌達公司算是全國第一份。你看什麼？"

秦亞男道："這些題目我的興趣不大，都給老王做了。"

常少樂說："遲則生變，你下決心吧。"

范英明在演習前最後一次高層軍事會議上，變得激進起來，"我考慮了幾天，認為黃師長禦敵於國門之外的防禦方針是正確的。一線部隊兵力還需要加強。可以考慮先把二線的四個獨立營頂到一線的薄弱環節上。預備隊三團一個半營前推到防區后腰部位的五號地區。"

常少樂微微一怔，支吾道："是呀，他，他好像說過，我怕是沒聽明白。"

方怡確實是為了見見朱海鵬，才想出了這個主意。然而她的主要目的卻不是要用這二十台加了防震外套的電腦向朱海鵬表示愛情，要是這樣，她就用不著同時也給紅軍捐同樣多的電腦了。她只是希望這場演習能儘快結束，好讓父親能放心進行治療。人只有一個父親。

范英明嚴肅地說："老王，請你迴避一下。"

趙中榮在作戰室用顯示屏顯示出了紅藍兩軍五天前和現在的布防情況，然後對方英達和陳皓若說："藍軍五天來，部隊沒作任何調整。現在，演習區域有部隊兩萬二千人，耽誤一天，就是浪費三十萬。應該給藍軍規定一個最後攻擊期限。雖然現在還在計劃時間內，但應該提醒他們注意。"

楚天舒說："十一點四十。"

唐龍說："朱海鵬終於動手了。怎麼沒聽見槍炮聲？"

常少樂道："你們先別笑，方小三非要見到司令，搞不見鬼子不掛弦。你們看，我都沒讓飛機熄火。海鵬，你去見見吧，說是要和你談方副司令的病。遇到一個這樣的父親，當兒女的也作難。"

朱海鵬慌忙跑出去，只來得及伸出手擺了擺，飛機已經起飛了。

唐龍接過命令，邁進作戰室，直奔放在角落裡的沙盤。對照命令看了一會兒，唐龍說："指揮部搞錯了沒有哇，朱海鵬就那麼點部隊，怎麼會用全線突破的方法。"

朱海鵬說："加得好！老楚，照這個格式，再擬幾份，把他們炮團兩個營調到四號地區；把他們的主力一團兩個營比炮兵早調到該地區半個小時；讓他們右翼二團向三號地區漂移二十公里，我們用兩個團在結合部吃掉他們。再專門給他們空軍發一電：明天有雷雨。"

楚天舒道："說不準，或許今天回來，或許明天回來。方總，你看，我們已經準備了簡單的儀式……"

江月蓉冷笑道："我能有多大能力？不過是說了幾句話。哼，我的感覺沒錯的話，方大經理不見到你是不會走的。你自己也明白。"

江月蓉說道："先別這麼樂觀。你還是把部隊調動好了再說吧。"

常少樂從江月蓉手裡接過破譯的紅軍電令，掃了一眼，便大笑起來，&quo九*九*藏*書t;咱們要睡覺，黃興安馬上又鋪床又遞枕頭。不過這老小子權術玩得精，生生把范英明吞了。"

朱海鵬說："打出來。查查是他們哪個區域發的。去把江工程師和程東明叫來。"

江月蓉道："你這麼做，人家怎麼看？你真是的，看我幹什麼？你從來都不是個缺少主意的人。常師長都不敢領導你，誰敢替你做主。"

朱海鵬道："那就當好事看吧。你用飛機去把他們的人直接接到備用指揮所。我通知那邊搞個儀式。走的時候還用飛機送。非常時期，保密工作一定要慎之又慎。"

飛機剛剛降落，朱海鵬、江月蓉都一臉興奮地迎過來。

常少樂喜出望外，"這麼說，這次演習咱們就穩操勝券了。"

方英達道："我命令：自現在開始，演習指揮部所屬各部隊，進入一級戰備狀態。趙處長，你要安排好總部和兄弟部隊觀摩時間，特別注意記錄他們提出的批評意見。"

秦亞男在紅軍警衛連住了兩天，一直在暗中觀察范英明，心裏漸漸生出了單獨見見范英明、說點戰爭以外話題的企盼。作為一個職業意識很強的女人，特別是作為一個有過短暫婚史的熟透了的單身女人，她很快就判斷出這種企盼存在著一定的危險性，並開始有意識地抑制自己的思維不要過分活躍。然而，當她發現范英明鬱鬱寡歡地一人上山後，卻又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這兩天嗅到的瀰漫在紅軍指揮所上層指揮員中間的緊張空氣，和這個男人不久前的婚變插曲，確實都是一個思維敏捷、並有一些文學抱負的記者無法拒絕的誘惑。

常少樂說："別急，等天舒把命令都發了，我還有個小節目。演完了再睡不遲。"

傍晚，朱海鵬下達了第一項作戰命令："命一團、三團全部，向小涼河西我二號結合地區隱蔽集結；命二團、摩步營、坦克營向小涼河四號結合地區隱蔽集結；命陸航大隊、特種偵察中隊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命電子對抗團自晚十時起，對敵進行二十分鐘電子干擾，間隔十分鐘，十一點半停止；命空軍一大隊、三大隊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朱海鵬小聲道："報告你個喜訊，紅軍的密碼，已經叫我們破了。"

常少樂看著朱海鵬上了飛機，故意自言自語著："男人女人，一優秀麻煩事就多。海鵬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作難的男人還不止朱海鵬一個。

秦亞男一臉壞模壞樣地笑，直看到范英明拐進指揮所掩體里，才把手裡的一把樹葉拋撒到空中。

黃興安看見一切通信聯絡都不能進行，心裏有點發慌，說道："小范，咱們的電子對抗營應該進行反干擾。"

紅軍臨戰前防禦思想突然變得激進，正是藍軍所期望的。

朱海鵬問常師長："師長，你看還用不用再逗他們一會兒？"

朱海鵬打個長哈欠，"這三天沒睡夠十個小時，今天終於可以睡六個鐘頭了。常師長，月蓉，你們也該睡了。"

朱海鵬道："只要把他們的中樞神經破壞了，拖也能把他們拖死。六七年初夏，第三次中東戰爭，以色列就是以這種辦法贏得了勝利。他們用假命令把埃及的油料車九-九-藏-書隊引入雷區，埃及死海南部的裝甲部隊全部成了以色列的戰利品，明天如果他們不能及時更換密碼，部隊就會收到真假難辨的電報，戰鬥力會喪失大半。"

常少樂道："要是真能這樣，只用兩天時間，他們就瘦得連個乙種師都不如了。"

十點鐘，紅軍幾巨頭直接從自動化指揮系統上，看到了藍軍電子干擾的威力。

常少樂看看朱海鵬："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出現明碼電報？"

負責防守三號地區左翼的Ａ師一團，收到向四號地區突進的假命令后，所有的對外聯絡，除直接向協調處報告行蹤的專用線路尚可使用，其餘的全部中斷了。焦守志看了幾遍電令，沒有細想真假，只是覺得周身寒冷。計算機自動指揮系統出故障后的情景如此可怕，他事先根本沒有想到。這時候，焦守志做出了惟一正確的選擇，走出團指揮所作戰室，叫醒了正在熟睡的唐龍。

常少樂提醒道："咱們恐怕得留一個營佯攻敵四號地區○八號高地，這樣，他們一團才會挨自己的炮火。"

常少樂道："我學著黃師長的口氣加一句：望你們珍惜榮譽，禦敵於國門之外。"

方怡帶著三輛車走到藍軍防區第一道關卡前，就被一個上尉熱情地接住了。上尉讓自己的幾個兵把三輛車開走，笑著說："方總，你們先到接待室喝杯茶，一會兒常師長親自帶飛機來接你們。"

在這天下午，演習的最高決策者方英達也在兩難中做出了一種選擇。

忽然間，電子干擾停止了。

方怡看見這裏竟然還有巡邏隊，忍不住抿嘴笑了，"你們搞得跟真的似的。茶就不喝了。"

楚天舒問："要不要告訴部隊攻擊時間？"

紅軍指揮所一片忙碌。藍軍指揮所也忙碌起來。

簡凡說："打進來？沒那麼容易吧？"

江月蓉和程東明過來仔仔細細看打出來的電文，兩人臉上都露出了喜色。

焦守志道："他可能有什麼秘密武器吧。"

范英明欠欠身子，"鬆弛鬆弛嘛。給你們提供的報道線索都摸清楚了？有沒有些有用的材料？上次演習我們意外地失利了，基層幹部戰士的心理有很大變化，還是可以做些文章嘛。"

朱海鵬看看電報，"僥倖，僥倖。多麼可怕的天朝心態呀。寸土必爭？那就好好利用一下這個寸土必爭吧。幾點了？"

朱海鵬感激地看著江月蓉，"謝謝你的提醒。有你在身邊，我會少走很多彎路。我一定注意給Ｃ師的人留下足夠大的舞台。"

在這個已有些寒冷的深夜，很多人的命運悄然發生了變化。

楚天舒道："真不湊巧，朱司令早上下部隊視察防務了。有常師長和我這個演習參謀長在，也就能代表全體藍軍將士了。"

常少樂說："小三，我這就去把朱海鵬叫來。"

常少樂問："他女兒你啥時見了？"

方英達仔細看了，說："看來朱海鵬是準備後半夜動作了。部隊突然集結髮動，這種思路是對頭的。只是這種伸出兩隻拳頭打人的戰法實在不可取。"

常少樂忙道："我們都不好勸他，你九_九_藏_書知道……"

方怡說："你先別說。"轉過身盯住常少樂道："常叔叔，小三可是誠心誠意支持這次演習的。我帶了二三十萬塊來這裏，想見見朱海鵬這個司令，不過分吧？"

飛機一到備用指揮所，方怡就問前來迎接她的楚天舒："朱海鵬呢？"

方怡笑道："常叔叔，我好歹也當過七八年兵。一看這裏，就知道是個假指揮所。保密的重要性我也知道，在這兒接待我也很滿意。我看就不要說什麼朱海鵬下部隊視察了。演習還在準備階段，也別說工作忙。你告訴他，我也不會耽擱他和什麼江小姐談情說愛，我是要和他談談我爸的病。"說著，眼圈就紅了。

方怡指著一個職員手中的鴿籠說："他女兒和我兒子，要我一定要把這四羽鴿子交給他。"說著往直升飛機那邊走。

漫長的等待終於要結束了。

方怡看看沒幾個人的指揮所，問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江月蓉問："可別是逗笑的，我一笑就睡不著。我還是先去睡吧。"

朱海鵬道："還需要多長時間？"

演習指揮部忙碌起來。

秦亞男抿嘴笑道："你本身就是線索，可能還是最有意思的線索，只是這條線索不好抓。"

常少樂答應著出去了。

方怡說："朱海鵬怎麼沒來呀？"

常少樂道："常叔叔這個一師之長，演習藍軍太上皇前來接駕，你還覺著規格低呀？"

方英達沉思良久，說道："提醒他們，不允許超過規定時間。"

朱海鵬又道："命我軍左翼集團兩個團趁夜渡河，于明晨三點前趕至三號地區擺出口袋陣，聚殲敵二團于運動中。命我軍右翼集團橫移到三號地區渡河，由一團三團右翼攻敵一道防線。命反坦克部隊兩個營，趕赴黑龍潭、白玉灘渡小涼河，必須于兩點鐘以前渡河完畢。還有沒有遺漏？"

范英明馬上道："簡參謀長，以最快速度命令各部隊：敵可能於今夜來犯，各部進入戰爭狀態，以寸土必爭的姿態投入演習。令獨一、二、三、四營按昨日預備令連夜向指定地區運動。令三團一營及二營一部于明早六點接替四個獨立營防務。"

上尉陪著方怡站在路障前，"以前我也參加過演習，感覺是不一樣，這些形式一搞，我們就覺得跟真的一樣了，"手搭涼篷一看，"方總，飛機已經到了。"

范英明吃了一驚，站起來道："到底是大記者，消息靈通。新單身族倒不假，可一點也不特別。婆婆多也是實情，可婆媳關係都處得很好。等會兒還要開作戰會，你慢慢看風景，咱們抽時間再聊。"

方英達道："讓我看看藍軍集結完畢后的情況。"

江月蓉道："不能這麼說。這件事只能限於我們少數幾個人知道。如果對方知道這個消息，把密碼一更換，破這個密什麼用也沒有。"

常少樂道："看你說的。他要事先知道你來，肯定早在這裏等著了。"

方英達說："我去睡一會兒。小趙，演習開始，別忘九*九*藏*書了去叫我起來。"

常少樂道："這可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事。你看是誰出面接待一下？我看還是我去吧。"

焦守志道："唐參謀，部隊要行動了。"

江月蓉接一句："那要看程度，天上掉下來一顆流星，先把他砸成肉餅了，就是人家吃了。"

Ａ師二團接到假命令后，經過緊張的準備，由二號地區向三號地區前方突進。Ａ師坦克團分兵兩路，直撲二號地區的黑龍潭和四號地區的白玉灘。

范英明思前想後，不知該用什麼方式來處理和黃興安的關係。這天下午，他一個人踱出指揮所，想到一個清靜處認真想一想，就沿著一條崎嶇的羊腸山道，往山上走。幾天前，他已經把戒了很久的香煙又揀了起來。走到半山腰，他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把煙點上了。

常少樂問："完了沒有？"

這一系列決定，很快在協調處大顯示屏上得到有形的顯示。

朱海鵬道："命電子對抗團停止電子干擾十分鐘，以最快速度把電報全部發出。通知各部隊，上報演習開始時間為明晨四時。命電子對抗團，在我電令發出后，開始實施間隔五分鐘的電子干擾，每次四十分鐘，明晨六點停止。"

朱海鵬急忙問："是不是很重要？"

江月蓉又拿了一疊東西返回作戰室，對一個參謀交代了幾句，過去對朱海鵬說："你這種口氣不太合你師參謀長的身分。常師長出去，你連送都不送一下。這司令沒當幾天，架子端得比真司令還要大。"

秦亞男道："一個特別的新單身族，一個婆婆太多的小媳婦，還沒什麼寫頭？"

正在說著，一個上尉參謀過來報告說："軍協調處來電，昌達公司總經理方怡帶著二十台電腦和一些慰問品已經出發，趙處長叫我們認真接待。"

常少樂道："海鵬，那可得好好謀划謀划。"

范英明回到指揮所，決定對黃興安採取以退為進的方針。這個方針的前提，自然是認為Ａ師不管採用哪種防禦，最終肯定是這次演習的勝利者。當然，這是一次對現實的妥協。

江月蓉強笑道："你是司令，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口齒不清了。"

程東明指著下邊幾排數字道："這是他們二號機群發出的。如果這不是他們為更換密碼故意露的破綻，很快就能找到規律。"

簡凡道："他們把軍區的電子對抗團都拉來了，這方面輸一著半式也不丟人嘛。"

范英明道："Ａ師再沒更有意思的線索了。"

常少樂納罕江月蓉的見識，心中一凜，轉過身要勸勸江月蓉，一看，江月蓉已心事重重勾著頭走了，不禁低聲吟出一個字："難！"

朱海鵬剛想說點什麼，江月蓉已經低頭走了。他確實感到這個問題棘手。

朱海鵬取了大衣，"楚參謀長，你記錄一下，我客串一下紅軍司令范英明。坦克團：敵已向二號、四號地區集結，有從兩翼發起攻擊企圖，為貫徹寸土必爭的作戰方針，令你部一營、三營分別向以上兩地區運動，限於明晨三點半以前，分別隱蔽于黑龍潭、白玉灘小涼河一線。怎麼樣，像不像？"

黃興安見范英九_九_藏_書明已經作了讓步，便說："我和劉政委只是幫你參謀參謀，你能下這個決心，我們當然很高興。那就這麼辦吧。"

一個參謀進來報告說："藍軍來電：他們將於二十四小時內發起攻擊。"

陳皓若道："藍軍突破紅軍第一道防線的可能，只能是以突然襲擊方式，由中部三號地區突進去。只要他們空中打擊能夠奏效，可以做到這一點。"

"范司令，"秦亞男在范英明背後十幾米遠喊一聲，"果真是你。有點怪，大戰在即，你竟然還有閑心觀風景。"

朱海鵬道："這要看我們子夜能否把他們一線部隊調動出來一部分。如果過早暴露我們實際意圖，可能會引起敵人警覺。"

朱海鵬道："這不是正等著給你彙報嘛。其實，這隻能在戰役的開始起點作用。換個密碼，Ａ師用不了一天時間。我們必須好好利用好這一天。"

朱海鵬看了江月蓉一眼，"這都火燒眉毛了，我給她通個電話吧。"

常少樂說："別說彙報不彙報。我這個人說當顧問就是只當顧問，軍事上的最後決心，都由你來下。天塌下來了，咱倆共同頂著。咱們個頭差不多，誰也不吃虧。"

方怡咬咬牙，"算了，早晚你們會明白的。我爸的命，如今捏在你們手裡。你們早點了了他的心愿，他這病或許能治。一個多星期沒見他，他又瘦了。"

江月蓉道："或許是一分鐘，或許是十年八載。還是讓小程一個人去想吧。"

朱海鵬看看停在門口的江月蓉的後背，說道："添亂。一場演習，怎麼也要搞這種事。軍部拒絕了不就行了。"

唐龍用手指指三號、四號地區的結合部，"他們肯定會集中優勢兵力，從這裏突破。我們一走，這一線不是徹底空虛了？這個命令不能執行，你應該馬上請示。"

范英明笑道："我是最沒寫頭的一個人，入伍、上學，然後一直從排長干到師參謀長，可以說淡而乏味，你有生花妙筆，怕是也難做無米之炊。Ａ師的其他人都可以寫，我都會盡最大努力給予支持。"

江月蓉迷濛著眼睛看著漸漸遠去的飛機，"還有你從陸院帶來的一群助手，都大搶鏡頭了。算了，我操這些心幹嗎？"

方怡說："他沒對你說呀？他媽和女兒在我家住一個多月了。"

江月蓉道："有時候我們為破一種密碼，等他們這種疏忽，需要等好幾年。"

王記者冒冒失失撞進來問："是不是已經打進來了？"

方英達和陳皓若得出藍軍這次戰前集結不屬上策的結論后，都表現出了如釋重負的心理。

常少樂笑道："別怕。我讓炊事班整了幾個小菜，咱們喝幾兩小酒慶賀慶賀。"

畫面上，藍軍在小涼河一側集中成兩個大藍點。河的對面紅軍防區，正是主力防守的地域。

焦守志道："命令我們到四號地區設伏，禦敵於國門之外。"

黃興安、劉東旭和簡凡在范英明說話時都面帶驚訝。

朱海鵬道："我去去就回。下午，不，我爭取中午趕回來吃飯。"